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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重生29[番外]

开学前一天,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卧室的窗户上,小巴蒂自告奋勇的帮伽蓝护理她那把光轮2000,伽蓝翻了翻《标准咒语,七级》,表情有些嫌弃。

“觉得这些咒语很低级?”小巴蒂瞄了瞄她,好笑的说,手下动作没停。

“生活咒语当然没关系,但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东西太落后了,”伽蓝心不在焉的说,“我了解黑魔头自创的各种魔法,非常强大…我想在霍格沃茨按部就班学习黑魔法防御术的人,在面对黑巫师的时候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我研究过黑魔法,”小巴蒂说,“祖父说得没错,有才华的巫师总会被魔法的另一面吸引,我现在都有些好奇黑魔头的魔法了。”

“你想学?”伽蓝把书扔到一边,缓和了神色,“我可以教你,你不能自学,只能我亲自教,因为他的笔记只有我能打开。”

“但是咱爸肯定不愿意我学,”小巴蒂撇撇嘴,“你也知道,老头子最讨厌黑魔法,我要是做了黑巫师,他绝对会大义灭亲,把我扔进阿兹卡班。”

“不是会用黑魔法的人就是黑巫师,哥,”伽蓝温柔的说,“只要你维持好自己的心态,避免研究那些残忍的咒语,从而在邪恶的魔法中越陷越深,一般情况下来说并不会对你本身产生什么影响。”

“我其实学过一些,”小巴蒂悄悄的说,“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练习,要不是这两年黑魔头蹦哒的厉害,我还没打算学呢,毕竟平时也不用上这些。”

“哥你总是很聪明,不过答应我,不要沉沦其中…”

拉巴斯坦坐在书桌旁,拿着羽毛笔,脑袋凑在一张羊皮纸上,瞥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你最近总是很忙,雷,你干嘛呢?”伽蓝注意到了这个眼神,离他近了一些,俯身查看他的羊皮纸。

“没什么,”拉巴斯坦立刻把羊皮纸翻了过去,想要遮掩,“是家族产业上的事。”

“才不是,”伽蓝固执的按住了他的手,“我看到了,你在给马尔福写信,你和他最近一直在来往,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呢?”

“我说真的,”拉巴斯坦着急了,慌忙解释道,“马尔福家族一直在偷着跟麻瓜做生意,我想着跟他取取经——”

“我不信!”

“噢,好吧,其实是纳西莎问我你的近况,她是你的姨妈——”

“你还在撒谎!”伽蓝紧紧的盯着他,露出一个冷笑,“纳西莎如果真的那么在乎我,当初贝拉特里克斯被捉进监狱的时候她怎么没把我接走?”

“那时候纳西莎还没从霍格沃茨毕业,更没有嫁给卢修斯,怎么把我们接走呢?”

“借口!”伽蓝厉声说道,“爸爸说马尔福不仅是个食死徒,还是黑魔头的心腹,而且他的未婚妻是我的姨妈,他肯定知道我的身份!当初布莱克家族没有收留我们,那他呢?既然奇洛喊我小主人,那马尔福对他的小主人一点都尊敬都没有吗?我看是他一直在观察我,发现我现在够强,又打算投入食死徒的阵营了吧?我最讨厌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拉巴斯坦看她动了真火,连忙解释道,“真的不是,卢修斯其实很害怕,当时先生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黑魔王让他保管的东西——就像莱斯特兰奇金库里那个金杯一样,他怕黑魔王卷土重来时,我和他都会受到惩罚。”

“他怎么知道黑魔头会卷土重来呢?”伽蓝皱着眉问,“他居然敢监视我在城堡的一举一动?”

“不,不是,”拉巴斯坦说,“卢修斯是霍格沃兹的校董之一,魔法石的事没办法瞒着他,这几个月来,黑魔标记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猜他现在非常担心,所以经常试探我的态度,我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因为我要保护你,我必须知道他的想法,以及,我更想知道,黑魔头会不会联系他,或许已经联系上了他。”

伽蓝冷静了片刻,随即不容置疑的说,“我不许你做这种事,既然黑魔头可能联系他,那么你就很危险了,明天你跟我回霍格沃茨,再也不许联系马尔福!”

“我不会有危险的,上次你是一个人面对黑魔头,他并不知道我有没有叛变——”

“等等,你说什么?黑魔标记越来越明显了?”小巴蒂诧异的问,“哪来的黑魔标记?”

“是黑魔王的烙印,在魁地奇世界杯上出现过的那个图形,每个核心食死徒的左臂内侧都会有,”拉巴斯坦说,“黑魔王很信任莱斯特兰奇家族,比信任卢修斯还多,因为从小我父亲就教育我和我兄长,长大之后要为黑魔王效忠,如果说这个时候,请能获得黑魔王的信任,恐怕只有我了。”

伽蓝还想阻止,小巴蒂突然灵机一动,“要不咱们将计就计吧。”

“怎么将计就计?”拉巴斯坦知道这个兄弟鬼主意多,又聪明绝顶,便也愿意听听他的想法。

“马尔福恐怕不止是害怕黑魔头卷土重来吧?”小巴蒂一针见血的说,“他试探你干嘛,只是为了得知伽蓝的想法?不见得吧,我猜他已经跟黑魔头搭上线了,你现在应该在信里对黑魔头表忠心,骗他们你仍然想做食死徒,然后等他们相信时,黑魔头肯定会与你见面,你一定要按捺住,千万别轻举妄动,哪怕他只剩一缕游魂你也不是对手,回来咱们再商量对策。”

“不行——”

“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小巴蒂打断了伽蓝的话,“我知道你是不想拉布涉险,但是我们两个比你大八岁,本来就应该保护你,怎么能一直躲在你身后、让你承担这一切呢?宝贝,如果他真的复活,到时候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个,我们很快就会是夫妻了,别拒绝我,也别拒绝他,有些事情是我们非做不可的。”

“没错,巴蒂说得对,这是我必须做的,”打闹归打闹,关键时刻拉巴斯坦迅速摒弃前嫌声援情敌,“蓝,别让我做你背后没用的男人,这件事就算你去问先生他也只会支持我们,再说了,你想看他那么辛苦吗?魔法部那么忙…”

伽蓝闷闷不乐的倒在床上,二比一,她的意见被压制了,而且她很清楚,以这两个坏蛋的性格,就算她无理取闹的勒令他们不许这样做,他们也会阳奉阴违,还不如同意,这样最起码还能知道他们的计划,如果遇到突发情况,至少她还来得及救他们。

小巴蒂看她不再说话,非常满意,他一边向拉巴斯坦走去,一边感叹她真是识时务。

他有点可惜的想着,还以为要用什么手段强行“说服”她呢,他还挺期待的。

“拉布,为了表示诚意,你可以半真半假的透露一些邓布利多的消息——当然啦,你回了霍格沃茨要提前跟邓布利多商量整个计划,如果马尔福问魔法部的情报,特别是关于我爸的,你就找我,我保证编得尽善尽美…”

两个男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计划,伽蓝自暴自弃的拿枕头蒙在脸上,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

晚上时,因为下了雨,巴蒂是用壁炉回到家里的,他看着正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天天翘班!”

“她明天就走了,我想多陪陪她,你当我是你啊?整天忙工作,”小巴蒂的双手放在脑后,不耐烦的说,“我妈居然也不说你,哎呀爸,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又欺负你父亲!”阿洛端着一份晚餐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茶几上,又去帮丈夫拍他身上的炉灰,“我才不在意呢,你以为我像你那么幼稚,你父亲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呀?”

小巴蒂不屑的撇撇嘴,从沙发上坐起来,此刻他父亲的脸色已经多云转晴了,正盯着盘子里的牛肩鲜蔬焖饭。

“还有吗?”

“有,”阿洛把他的斗篷脱了下来,挂在门边的挂钩上,“光是一份焖饭可不够,我们都已经吃过了,你回来的有点晚,不过没关系,炉子上给你温着一份红烩海鲜锅…”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去,还不忘指挥懒散的儿子,“去,给你父亲倒杯咖啡。”

巴蒂面无表情,但心里十分得意,他把儿子从沙发上挤了下去,“你听见你母亲说话了!”

小巴蒂磨着后槽牙怒视着他,等阿洛端着一份砂锅出来,示意他赶紧行动时,他只好认命的从地板上爬起来,给父亲倒了一杯冷咖啡。

“伽蓝呢?”巴蒂没看到女儿下楼迎接自己,有点纳闷。

“她心情不好,拉布陪她呢,”小巴蒂坚持不懈的爬上了沙发,坐到父亲旁边,“爸,我们有一个计划…”

他把拉巴斯坦和自己的对话描述了一遍,又把他们计划的来龙去脉告知了父亲,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些建议。

“你问我,我肯定不愿意你们冒险,但是我知道,你们都已经长大了,”巴蒂欣慰的摆弄着砂锅里的海虹,“马尔福肯定不敢对拉布做什么,但我要提醒你们,注意安全。”

阿洛把焖饭推到丈夫右手边,又把砂锅拉到自己面前,她一边俯下身给海虹、蛤蜊和大虾去壳,一边打量自己的儿子。

“计划不错,我们其实一直在等着他复活,”她说,“只有他复活,我们才能得到维持他‘不死之身’的物品,他复活一定需要别人协助,如果拉布能取得他的信任,倒也不是不能泄露一部分你父亲的信息,而马尔福,他的立场一向不稳,这点也可以利用——”

“那爸爸会有危险的!”伽蓝从楼梯上下来,激烈的说,“我猜黑魔头肯定想干掉爸爸,或者用夺魂咒控制他,毕竟这样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获得魔法部的支持了,是不是?一旦有了权利,他肯定会想法设法把那些关在阿兹卡班的食死徒放出去!”

“不会的,夺魂咒可以被抵抗,只要意志力足够强大,”巴蒂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我练习抵抗夺魂咒已经几十年了,放心吧。”

“几十年?”小巴蒂不可思议的问。

“嗯,从十六岁开始,你父亲就一直在练习,”阿洛已经剥掉了所有的壳,把砂锅又推到丈夫面前,示意他吃饭,“谁对他施夺魂咒都不会成功的,就算是黑魔头也不行。”

伽蓝立刻走上前,小鸟依人的坐在她父亲的另一边,崇拜的望着他,“爸爸,我也要练!”

“那你明天回城堡让拉布陪你练习,不过可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了,这毕竟是非法咒语,”巴蒂满意的吃着妻子的爱心海鲜汤,“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的地方…”

他仔细描述了有求必应屋的位置以及进入的方法,并且这个屋子可以变成她需要的样子。

“爸,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夜游啊?跟那个波特似的,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这么隐蔽的房间?”小巴蒂盯着父亲,仿佛是第一次清清楚楚的认识了他。

“又在胡说!”巴蒂差点呛到,厉声斥责了他,“这是邓布利多告诉我的,当年我们发现八楼有奇怪之处,才开始调查的,你口中的波特帮了我们大忙,是他发现了这个房间。”

“你看,你又生气了,”小巴蒂知道以父亲这么古板的性格绝对不会触犯校规,但他就是想捉弄父亲,便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爸,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容易破防了,就不能对我耐心点吗?我真怀念我小时候,你那么疼我…唉,其实我也明白,那时候我是独生子…”

巴蒂直觉这小兔崽子在演戏,但他又不敢赌那个概率,万一呢?万一他真的难过了呢?

他腾出一只手来拍拍儿子的后背,无奈的说,“你今年多大了,还是这么在意——”

“是我的问题,”伽蓝垂头丧气的说,“爸爸,如果你们没有收养我,我哥肯定会更开心。”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小巴蒂的目的就是让她愧疚,从而更爱自己,他立刻趁热打铁道,“只要你对我好一点,我就开心了。”

巴蒂: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兔崽子又驴我!

阿洛被儿子的算盘珠子崩了一脸,她呵呵的笑着,只觉得在某些时刻,儿子的确和她很像。

至少使坏的时候是挺像的…

拉巴斯坦刚走到客厅就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冷哼一声,“你又在骗她!要不是邓布利多给我看了那段记忆,我都不知道她到底遗传了谁才会这么单纯胆小,她跟梅洛普一模一样!”

“梅洛普?”伽蓝好奇的转向他,“她是谁?”

“你的祖母,一个可怜虫。”拉巴斯坦嘟囔道。

“给我讲讲?”伽蓝偷偷瞄了一眼父亲,见他没有反对才继续说道,“是黑魔头的母亲吗?”

“是啊,”拉巴斯坦坐下来揽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她是斯莱特林的后代,二十八纯血圣族之一冈特家族的小姐,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巫师家族,以不安分和暴力而出名,由于他们习惯于近亲结婚,这种性格特点一代比一代更加显著,他们脾气暴躁,却又狂傲、自负得不可理喻,再加上特别喜欢豪华的排场,所以早在梅洛普的好几辈人之前,家族财产就被挥霍殆尽,冈特家族已经变得穷困潦倒,并且她父亲十分重男轻女,她被压制的无法施展魔法,但她并非是哑炮,在马沃罗·冈特和莫芬·冈特袭击麻瓜和魔法部官员入狱之后,她终于可以尽情施展她的才华,所以她逃走了。”

“然后呢?”伽蓝追问道。

小巴蒂看她一副听得入迷的样子,显然是对自己的身世非常感兴趣,咂了咂嘴,没有说话。

她多了解自己的身世,也能让她更清晰的意识到,她并非他的妹妹,这对她来说是好事——能够减少她内心的背德感。

“然后她做了一件很…”拉巴斯坦犹豫着,似乎在搜肠刮肚的寻找合适的字眼,片刻后才又说道,“她做了一件很勇敢的事,她跟冈特家族所在的村子里,一位乡绅的儿子私奔了,那是个麻瓜。”

“噢,我知道,上次在世界杯上哥哥说黑魔头在欺骗贝拉特里克斯,他是个混血。”伽蓝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是个英俊富有的麻瓜,但他本来是有未婚妻的,而且梅洛普长得也很…丑陋,”拉巴斯坦纠结的说,“所以她用迷情剂控制了他,直到怀孕后,她停止了使用迷情剂,也许是她不愿意继续靠魔法手段把丈夫控制在手心里,她可能认为,丈夫就算清醒过来,也会爱上她,或者至少会为了孩子而选择留下来,但她的愿望落空了,那麻瓜压根不在意孩子,更痛恨女巫妻子,他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

伽蓝露出了一个悲哀的眼神,没有说话。

“梅洛普一个人在伦敦流浪,她被抛弃之后就不再使用魔法了,大概是那麻瓜抛弃她时对她说了什么,她不想再做女巫了,或者她那得不到回报的爱情以及由此带来的绝望大大削弱了她的力量,她甚至在难产时不肯举起魔杖拯救自己的性命,在孤儿院生下孩子便去世了。”

“不…我跟她不一样…”伽蓝喃喃的说。

“的确不一样,你比她有勇气,如果你面临她那种情况,你肯定愿意为了孩子活下来,”小巴蒂说,“宝贝,你看咱爸总是想退休,一直催我赶紧去部里,他今年才44岁,也不知道他到底急什么,咱妈更是,她看起来多年轻啊,没事还给咱们做饭,她每天都这么闲,肯定很无聊,所以咱们得早点让他们抱上孙子,他俩完全可以享受退休生活,在家带孩子嘛,别等他们老了,带不动了…”

巴蒂&阿洛:……这小子好深的恶意,他居然压榨他亲爹妈,把我们当牛马!

“住口!你这无耻之徒!”拉巴斯坦摸索着口袋里的魔杖,准备毒打他一顿,“蓝还小!你以为克劳奇家是有爵位要继承吗!”

“没有爵位,但我希望她给我生个孩子,等他长大了进部里,把我解放出来!我宝贝肯定不舍得我天天被关在魔法部!”

说完,小巴蒂撒腿就跑,拉巴斯坦的咒语落了空,两人你追我赶的出了房子,只听得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各种咒语炫目的颜色划破了夜空,就像在放费力拔烟火似的。

“宝贝,你是怎么想的?”阿洛看着一脸呆滞的女儿,实在无法昧着良心,她硬着头皮劝道,“别听你哥的,如果你不愿意——”

“我?”伽蓝茫然的看着她,“我当然愿意,这不是应该的吗?我哥那么爱自由,我希望以后我们的孩子能像爸爸这样,他肯定不觉得坐办公室是很无聊的事。”

“你就惯着他吧!”巴蒂恨铁不成钢的说,“他比你大八岁,但他整天欺负你,你是傻了吗?我现在怀疑我跟你母亲的教育出了问题,居然把你养得这么单纯!”

“爸爸!他可是你的儿子呀!”伽蓝心虚的嗫嚅着,“我看你惯着他,一点也不比我少…”

巴蒂的嘴唇抖动着,“我没有…”

“往好处想,亲爱的,如果他们的孩子真的像你一样——”阿洛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你真的不喜欢孙子吗?你不想要吗?”

巴蒂一噎,但他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他实在无法拒绝一个像自己、像每个标准的克劳奇的后代,上辈子,死后他见过那对双胞胎,孙子的长相继承自他母亲,而伽蓝完全是她那年轻时十分英俊的亲生父亲的性转版,换句话说,那孩子的容貌长大后可能会肖似伏地魔,至于性格,他并不十分了解,因为他们离开时那孩子还小,不到一岁。

但他又非常害怕,害怕孙子不仅仅是长相肖似伏地魔,性格更像,这让他十分纠结,现在他只能祈祷克劳奇的基因能压倒冈特的基因。

“唉,看来我们真的只能辛苦带孩子了,”阿洛叹息一声,不甘心的嘀咕着,“我还以为你退休了我就能轻松了呢,就知道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儿女都是债啊,巴蒂…”

“后悔了?”巴蒂面无表情的继续吃饭,“当初我说不要孩子,你非要——”

“什么?”小巴蒂结束战斗,刚进门就听到这句话,他立刻冲他父亲大声嚷嚷,“再说一遍!爸!你什么意思呀?你不想要孩子?是不想要我吗?”

巴蒂:……这顿晚饭我还能好好吃完吗?

“我觉得我都比你省心,”拉巴斯坦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扬着头走进来,他幸灾乐祸的说,“先生这么想是对的,他肯定后悔了,如果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若能重来,他绝对不会让夫人把你生下来,谁让你整天气他。”

巴蒂&阿洛:……已经重来一次了,但是无论怎么努力,儿子的性格都很奇怪…

“你说!爸!”小巴蒂凶狠的冲着他父亲呲牙。

“不后悔。”巴蒂僵硬的说,他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愁闷。

“不后悔,”阿洛接过了话头,“虽然整天吵吵闹闹的,但我就喜欢你,什么样子都喜欢,这世界上肯定有不爱子女的父母,但我和你父亲绝对爱你。”

小巴蒂满意了,坐下来用手掌托了托父亲的下巴,“我爸老是绷着脸,容易长皱纹呐,妈你看,他脸皮都松了…”

“让我吃饭!”

1988年6月24日,马尔福庄园。

一个男人从虚空中现身,落在月光映照的窄巷里,小巷左边是胡乱生长的低矮的荆棘丛,右边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高高的树篱,他大步行走,长长的斗篷拍打着他的脚踝。

不多时,他往右一转,离开小巷,进入一条宽宽的汽车道,高高的树篱也跟着拐了个弯,向远处延伸,两扇气派非凡的锻铁大门挡住了他的去路,他默默抬起左臂,径直穿了过去,就好像那黑色的锻铁不过是烟雾一般。

紫杉树篱使他的脚步声听上去发闷,笔直的车道尽头,一幢非常体面的宅邸赫然出现在黑暗中,底层窗户的菱形玻璃射出闪亮的灯光,在树篱后面黑黢黢的花园里,有个喷泉在喷水,他吱嘎吱嘎的踩着砂砾路朝正门走去,刚走到跟前,不见有人开门,门却自动朝里打开了。

门厅很大,光线昏暗,布置得十分豪华,一条华贵的地毯几乎覆盖了整个石头地面,他在一扇通向另一房间的沉重的木门前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轻轻抚摸着袍子胸口处一团不断蠕动的东西,然后转动了青铜把手。

在外面的黑暗里待久了,客厅里的灯光使人眼花,这个房间的宽敞气派,天花板上挂着水晶的枝形吊灯,深紫色的墙壁上挂着马尔福历代祖先的肖像。

一个身影从华丽的大理石壁炉前的座椅上站了起来。

“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拉巴斯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水晶瓶,“你知道的,邓布利多的血液不太容易弄到,但是这次暑假回了克劳奇家,我历尽千辛万苦,搞到了巴蒂·克劳奇的血。”

卢修斯接过那个水晶瓶仔细打量,拉巴斯坦的袍子蠕动的更厉害了,他不得不一把扣住。

“拉布,我亲爱的孩子,看来你带了一个新朋友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另一把扶手椅上发出来。

“不是,主人,这是您女儿的宠物,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跟来的,只好把它带了过来,”拉巴斯坦从袍子里掏出来一坨棕色的东西,它正吱吱叫着,看起来有些恐惧,“是只土拨鼠。”

“别让纳吉尼碰到它,否则她今晚就不喝牛奶了,”伏地魔懒洋洋的说,“你去喂她吧,她今天还得吃一顿晚餐。”

“是,主人,”拉巴斯坦把土拨鼠小心的放在一旁卢修斯刚坐的椅子上,他跪在扶手椅前,盯着椅子里那个丑陋的婴儿,“敢问主人,纳吉尼在哪里?”

伏地魔嘶嘶两声,一条十二英尺长的巨蛇游了出来,拉巴斯坦盯着它波浪般起伏的身体,在地板上厚厚的灰尘中留下蜿蜒曲折的、宽宽的轨迹,慢慢的越来越近。

它听从伏地魔的召唤,不可思议的冲他滑了过来,然后盘踞在扶手椅下面,昂起丑陋的三角形脑袋,钻石图案的尾巴摆动着。

卢修斯连忙召唤多比准备坩埚,而拉巴斯坦已经熟练的开始给纳吉尼喂牛奶。

鼻青脸肿的小精灵多比把一口大坩埚放在扶手椅前,它看到伏地魔时,瑟缩了一下,似乎又想到了它在山洞里喝下的恐怖的魔药。

拉巴斯坦那只小巧的黑尾土拨鼠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它的两个小爪子搭在胸前,直着身子往下看,坩埚里盛满了水,这口坩埚比对角巷售卖的所有类型的坩埚都要大,可容纳一个成人坐在里面。

卢修斯忙着用魔杖在坩埚底部点点划划,很快便蹿起了噼啪作响的火苗。

坩埚里的液体似乎热得很快,表面不仅开始沸腾,而且迸射出火花,像烧着了一样,蒸气越来越浓,房间里的几个身影都变得模糊了。

伏地魔用尖厉、冷酷的声音催促道,“快!”

现在整个水面都闪动着火花,好像缀满钻石一样。

“烧好了,主人。”

“现在…”他冷酷的声音说。

卢修斯的脸皮不停抽搐着,露出了一个混合着嫌弃、厌恶和恐惧的古怪表情,就好像伏地魔准备让他去死似的,他不忍直视的抱起了伏地魔——一个黏糊糊的、没有眼睛的丑陋东西,像是一个蜷缩的婴儿,但它没有毛发,身上仿佛长着鳞片,皮色暗暗的、红红的,胳膊和腿又细又软,最恐怖的是它的脸,那是一张扁平的蛇脸,上面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红眼睛。

拉巴斯坦那只土拨鼠被吓到了,它的身体往后倒,短促的尖叫了一声,那声音十分凄厉,然后不动了。

如果不是怀里抱着伏地魔,卢修斯都想问问拉巴斯坦:你这土拨鼠还挺机灵,都会嫌弃黑魔王了,在哪儿买的,我想给德拉科也买一只。

拉巴斯坦连忙扔下纳吉尼,把土拨鼠抱在怀里揉了揉,伏地魔正在专注的盯着那口坩埚,没注意到他反常的举动。

卢修斯把伏地魔抱到坩埚边沿,药水表面跳动的火花照亮了那张邪恶的扁脸,他将伏地魔放了进去,随着一阵嘶嘶声,伏地魔沉了下去,软绵绵的身体碰到坩埚底。

让他淹死,卢修斯冷酷的想,他已经快要恶心的控制不住表情了,求求梅林,让他淹死…

“快!”伏地魔催促道。

卢修斯回神,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水晶瓶,往坩埚里倒,一缕灰尘飘了进去,他举起魔杖,闭上眼睛,声音颤抖,仿佛吓得神经错乱了。

“父亲、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钻石般的液面破裂了,嘶嘶作响,火花四溅,液体变成了鲜艳的蓝色,一看便知有毒。

他又从斗篷里抽出一把又长又薄、银光闪闪的匕首,声音一下变成了极度恐惧的抽泣,“仆人…的肉…自…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他左手紧紧攥住匕首,朝右手臂挥去。

卢修斯惨叫一声,痛苦的喘息着,他手臂上的一块肉掉进了坩埚里,药水变成了火红色,强光射进所有人的眼睛里…

“仇、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卢修斯哆哆嗦嗦的拔掉拉巴斯坦给他的水晶瓶瓶塞,把鲜血倒进坩埚,那土拨鼠愤怒的尖叫着,但坩埚里的液体立刻变成了眩目的白色。

卢修斯完成了任务,跪倒在坩埚旁,捧着自己流血的手臂喘息、抽泣。

坩埚快要沸腾了,钻石般的火星向四外飞溅,如此明亮耀眼,使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天鹅绒般的颜色。

希望他已经淹死了,卢修斯想。

突然,坩埚上的火星熄灭了,一股白色蒸气从坩埚里升腾起来,掩去了他们面前的一切,只见一片白茫茫的水气。

接着,白雾渐渐散去了,坩埚中缓缓升起一个男人的黑色身形,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髅。

“给我穿衣。”伏地魔冷冰冰的声音在蒸气后面说。

拉巴斯坦从瑟瑟发抖的多比手里抢过一条黑色长袍,把它套到伏地魔的头上。

瘦高男人跨出坩埚,他比骷髅还要苍白,两只大眼睛红通通的,鼻子像蛇的鼻子一样扁平,鼻孔是两条细缝…

伏地魔复活了。

他不紧不慢的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他的手像苍白的大蜘蛛,细长苍白的手指抚摸着胸口、手臂、脸庞,那双红眼睛十分明亮,看起来和他女儿别无二致,瞳仁是两条缝,像猫的眼睛。

他举起双手,活动着手指,表情欣喜若狂,毫不理会还在流血的卢修斯和围着他嘶嘶打转的纳吉尼。

伏地魔把长得出奇的手指插进一个很深的口袋里,抽出一根魔杖,他把鲜红的眼睛转向拉巴斯坦,发出一声冷酷而尖厉的阴笑。

“主人,”拉巴斯坦面无表情的说,“卢修斯会死的,他现在失血过多,希望您能慷慨。”

“伸出手臂。”伏地魔懒洋洋的说。

“主人,谢谢您,主人…”

卢修斯伸出血淋淋的手臂,伏地魔冷笑一声,复杂的一挥魔杖,银光闪过,那伤口很快愈合了。

“谢谢主人…您是最慷慨的主人…那现在…”

伏地魔拉起他的左臂,把他的衣袖搭到胳膊肘上面,露出黑魔标记,伏地魔仔细端详着它。

“它回来了,”他轻声说,“他们都会注意到它的…现在,他们会看到…他们会知道…但他们都在阿兹卡班…”

他把长长的、苍白的食指按在卢修斯的黑魔标记上,当他拿开时,印记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伏地魔脸上露出残酷的神情,他把头一扬,扫视着整个房间。

“莱斯特兰奇夫妇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他喃喃道,“你呢?拉巴斯坦,你跟我那愚蠢的女儿这些年生活在克劳奇家里,是不是已经忘了你们的身份?”

他在拉巴斯坦面前来回踱步,蛇脸扭曲起来,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

“我的女儿,”他轻轻的嘶声说,“她是一个叛徒加笨蛋…和她的亲妈完全不一样,我希望她有点用处,哪怕是被我杀了,她的尸体也是一具容器,就像我杀死了我父亲,你看,他死后派上了多大用场…”

伏地魔又笑起来,他一面来回踱步,一面轻抚跟随他的那条大蛇的蛇头。

“我不需要亲人,从小我就懂得这个道理,我母亲是个巫师,住在村子里,爱上了我的父亲——一个麻瓜,可当她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后,他抛弃了她…我父亲他不喜欢魔法…”

“他离开了她,回到他的麻瓜父母身边,那时我还没有出生,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在麻瓜的孤儿院长大…但我发誓要找到他…我向他报了仇,那个给我取了跟他同样名字的人…汤姆·里德尔…”

在伏地魔喋喋不休的回忆家史时,卢修斯一边数着时间,猜测巴蒂·克劳奇什么时候来,一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吃瓜,而拉巴斯坦那只土拨鼠已经握着一根乌黑的魔杖悄悄顺着他的袍子滑到了地上,钻到了他背后。

土拨鼠正在变形,一个少女修长的身影渐渐从拉巴斯坦背后出现,却被挡住了,她冲着瑟缩在墙角的小精灵无声的比了个“嘘”的手势,同时作出抚慰的表情。

多比捂着嘴,他凝视着她,那双突出的绿眼睛闪烁着惊恐的光芒。

尽管卢修斯不知道小主人是阿尼马格斯,但他从一个不易察觉的角度看到了伽蓝出现,他悄悄的松了口气,然后绷紧身体,偷偷摆出一个逃跑的姿势。

伽蓝摸了摸自己的魔杖,她一想到那水晶瓶里装着父亲的血,就感觉自己的内心翻涌着一股极其暴虐的情绪,那是一种破坏一切的**。

此刻她再也不想压抑自己了。

在红光快速划过的房间的一瞬间,卢修斯和拉巴斯坦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他们分别往左右一倒,卢修斯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但是速度极快,一眨眼就消失了,而拉巴斯坦从斗篷里抽出魔杖,跟从地上抬起脑袋的纳吉尼缠斗在一起。

“伽蓝!”伏地魔不得不从稀薄的空气中变出一个闪闪发光的银色护盾挡住她的钻心咒。

他被打断了长篇大论,显然是很不高兴,两条细缝一样的鼻孔愤怒的张大了,他用高亢、冷酷的声音轻轻的说,“你现在是想跟我决斗?你打算为了克劳奇,杀死你的父亲?”

“你能杀死你父亲,那我为什么不能杀死我父亲?”伽蓝冷静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从没把我当女儿,现在我长大了,你又打算无痛当爹了?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两双红色的眼睛对视着,伏地魔的魔杖杖尖诡异的闪着光,伽蓝也不甘示弱,两人对峙着。

“你想否认?”伏地魔轻声说,“你不肯承认我是你父亲?伽蓝,我要在你死前教会你服从的美德…也许你需要来一点儿疼痛?”

伽蓝没有回答,她知道,预言说过,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她不会屈服,哪怕死去。

那双和她一模一样的、残忍的红眼睛正在告诉她:他想杀死她,但她永远不会听从伏地魔的摆布…她不会求饶…她不会跪倒在伏地魔的脚下…她要像她父亲一样宁死不屈,跟伏地魔战斗到底,即使在战斗中死去…

她必须杀死他,但不是因为预言,而是因为她自己、她的家人、以及魔法界所有期盼和平的普通人,她不这样做就不会安心,因为就算她没有被克劳奇家族收养,她也永远不会认可伏地魔的理念和暴行。

她的胸中腾起一股烈焰,直烧到喉咙。

他们中有一个会把对方杀死,是的。

她明白了邓布利多曾告诉她意思,那就是:被拽进角斗场去面对一场殊死搏斗和自己昂首走进去是不同的,也许有人会认为这二者之间并无多少不同,但邓布利多知道——她也知道,伽蓝带着一阵强烈的自豪想道,甚至她的父母和兄长、她的雷也知道——她已经成长为一个勇敢的格兰芬多。

她握紧魔杖,举在身前,正对着伏地魔。

“你不说话?你还是不肯承认?很好,伽蓝,”伏地魔冷酷的声音渐渐靠近,他撤掉护盾,举起魔杖,轻声说道,“现在你看着我,昂首挺胸,然后,作为你的父亲,我要教你——”

“——决斗。”

两人极快的念出咒语,一道红光从伏地魔的魔杖中射出,同时伽蓝的魔杖中也喷出了一道绿光,两道光在空中相遇——

“Crucio! ”

“Avada kedavra! ”

下一章重生线结局,然后会更重生线的番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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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重生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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