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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十八章:身负气运

夏至:晚风来去吹香远,蔌蔌冬青几树花。

“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忙着睡那个小美男,忘了你还有个故人在此等候多时?”柳青瑶甫一见知命,劈头盖脸一顿问责。

“韩江雪,你别造黄谣好不好?我和他一直处于暧昧期,哪有你说的那么龌龊?”

“切!我才不信。”

“不信拉倒,他是金朝完颜阿骨打的儿子,是间谍,我还在犹豫呢!”

“奶奶的,你都玩这么刺激的?快跟我讲讲细节。”

“没有细节,不想说,你不是说有正事吗?”

柳青瑶摇了摇手里的酒瓶,“正事就是,你这个身份绝大多数的秘密要揭开了。”柳青瑶翘着腿,在抱厦门前边喝酒边看落雨,一脸的得意。

事有凑巧,上次二人分别之后,柳青瑶就开始在庐山一代追踪散佚于民间的珍贵曲谱,根据当铺老板线索找到了这位婆婆,据说她手里有唐代的《霓裳羽衣曲》的散本。找到的时候婆婆衣衫褴褛,拿着一块玉佩去当铺典当,柳青瑶当下看那东西不像是民间的,深问才知道她竟然曾经是宫里曾经照顾过知命的嬷嬷。

柳青瑶见那嬷嬷身体不好,似是大限将至,就赶忙去信让知命过来见上一面。嬷嬷起初还对柳青瑶有所防备,待见了知命,确认了身份,就几乎全盘托出,告诉了她很多事情:她母亲和李妙真是手帕交,嬷嬷年轻时候是乐坊的乐伎,弹得一手好琵琶,后来御前献技被一个妃子嫉妒,找了个由头罚去绣坊,日日绣花,不得法之下双手被针戳破无数次,也在过程中结满了老茧,一双手不能再拨弦,有次病倒于宫中,无人理会,被知命母亲和李妙真偶遇,请了御医去给这嬷嬷诊治方才救了她一命,嬷嬷身体恢复后就跪在瑶华宫求李妙真收留,李妙真想办法跟官家要了这人过去,善待于她,所以这嬷嬷平日里在瑶华宫里干些洒扫的活计,偶尔也会帮知命母亲和李妙真送送信。

“那你后来怎么会在我娘身边?”

“因为你娘十月怀胎独身一人,身边也没个体己的,快临盆的时候妙真娘子不放心,让我跟着寸步不离的照顾你娘。赵令穰府上的钱大娘子遣了手下一直暗中跟踪我们,我们躲来躲去没办法甩掉,后来你娘带着我躲进了庙里,连日奔波加惊吓,你也早产了。”

知命是赵令穰老来得女,本来生在庙里,后面赵令穰家里那位大娘子钱氏派了人过来威逼,知命母亲为了保住知命,联合锡老头、薛翁等人制造出了祥瑞,被徽宗偶遇,后又收买了司天监,星象说是知命是徽宗命里的贵人,恰好那年各地千奇百怪的“祥瑞”象约好了一般,接连出现。先是蕲州,黄州方圆二十五里,漫山遍野都是灵芝;紧接着海州,汝州,山上的石头都变成了玛瑙,水晶;益阳山间的小溪里,流出无数十余斤重的金块,最重的,达到四十九斤。而八百里混黄的黄河,竟然清澈见底了整整七天七夜。尤其,知命出生时候手握元圭,这个连知命亲生母亲都无法解释,所以在这样一段神奇年代里,一个女婴手握大禹元圭身负气运诞生这种瞎话,也就不足为奇了,让徽宗不得不信。

这和薛翁说的几乎一样。知命点点头。“那后来为什么我母亲又去了女道士观?药引子又是怎么回事?”

“你娘编出这许多奇事,堪堪能让官家相信你对他有益,于是亲自安排了你的教养和住所,你就暂时安全了。但钱氏娘子娘家彪悍,要官家给个说法,为了安抚那边,官家让赵令穰把你娘送走,你娘为了你,加上之前在圣上面前出言无状得罪了官家,不得自请不进那女道士观,到死都不能出来。你进了宫,起初被安排给刘妃看护,刘妃无意中看到幼年的你照着镜子的时候,被那镜子里伸出的一双白骨森森的手拖进那镜中。刘妃吓坏了,声称你不吉祥,要去告发,被我和妙真娘子一起拦住了,后面刘妃却不知为何突然疯癫,然后就被打进了冷宫。”

知命说,“我知道,是官家下的毒。”

嬷嬷一愣,似乎答案超出了她的猜想。

“后来,又把你交给一个叫春兰的婢女照顾,那女子偶然被陛下宠幸,你小时候叫她小娘娘。这女子出身卑贱,但很会照顾人,然而她有一次也目睹了同样的情况,吓的不得了,准备去陛下那里告发,结果去告发的路上无意中碰见了偷偷入宫与妙真娘子幽会的杨大勇;妙真娘子得知,让锡老头去偷上次毒死刘妃的那个毒药,一种无色无味的水泛丸。锡老头每次偷的药量不能太大,会被发现,所以锡老头冒险去毒药库找同乡喝酒的名义偷药,同是深宫里的工匠,容易同病相怜,但他第二次去偷药的时候被发现了,主事的内侍怕牵连太广,但到底也是个心软的就找了个由头把锡老头打了一顿赶出了图画院。”

原来这才是春兰真正的死因。竟是为了掩盖知命的秘密,原来阿厚父亲的竟然是与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为什么妙真娘子不将我养在她自己身边?不是说她和我母亲交好吗?”

“妙真娘子和她心上人一直策划要逃跑,当然不能留你在身边。我跟在妙真娘子身边,知道她许多秘密,但她心善,体念我多年伺候,没有杀我灭口,而是悄悄的将我送出了宫。锡老头偷药这事东窗事发,后面李妙真独自一人将所有罪名揽了过来,承认是她善妒,嫉妒春兰被官家宠幸;由于缺乏证据,但春兰又确确实实的死了,陛下也就顺理成章的当做后宫争风吃醋来处理,将李妙真打入冷宫,我也被赶出了皇宫;后来我家乡旱灾,我又无儿无女无处可去,只能到这里给乐坊调调琵琶弦,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教教大户人家小姐们弹琴。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知命,你长大了。”

知命有点挠头,很不想相信这个时代的赵知命因为那面诡异的镜子,发生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那我又确确实实的是庄柯,过往的生活经历就像扎根在脑袋里一样,桩桩件件毫无怀疑,反倒是小时候弟弟死后那段时间的记忆完全缺失,难道跟这个穿越有关?身体被灵魂占领?”

“药引子呢?”

嬷嬷叹了口气,“那是个意外,你娘临进延宁宫禁女道士观之前,官家病倒了,司天监说是天象不好,有星辰压身;你娘左思右想觉得不放心你独自留在宫里,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药丸子偷偷化在水里,说是叩拜神仙得来的药献给官家,借赵令穰的手上呈给天子,官家喝下去真的药到病除。希望官家心软收回幽禁的成命,被赵令穰家的那个钱氏知道消息赶过来,编造说那药是用你娘用你的精血造的,你气运加身对天子有助益,试想虎毒不食子,你母亲为了保你,做了那许多功课,怎么会留下这么个把柄,任由别人来抽你的血?官家半信半疑,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你?就连司天监也说你命数起伏,看不清星盘。从此,官家下了密令,给你秘密养了起来,后来就再没见过你了。中间再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嬷嬷放心,天可怜见你我有缘,小时候你帮我这许多,你老了,我来照顾你。”知命看着老太太溃烂肿胀的脚,深深感觉对有些人来说,长寿是一件残忍的事。

“怎么敢让贵人来照顾我?再怎么说,你也是赵令穰大人的亲生骨肉,是皇室血脉。老身万不可失了体统。”

“那有什么?对了,原来在春兰身边的小丫鬟如今在我这里当差呢!我俩情同姐妹。”

“什么小丫鬟?春兰一直觉得她是宫女出身,最讨厌宫女在背后嚼舌根子议论她,等闲宫女她都不待见,她身边只有一个嬷嬷,哪来的小丫鬟?”

知命心头一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秾芳,你撒这个谎有什么意义呢?

晚上,灯下,案前。知命重新开始画思维导图,从头到尾梳理整件事情的经过。

结合锡老头留下的线索,薛翁、杨大勇、嬷嬷等人的描述大致还原了当年故事的梗概:四人穿越过来,知命母亲和赵令穰相爱,然后李妙真被官家看上,杨大勇守护真爱被打断腿,被薛翁和锡老头救了,然后卷药失踪,后来锡老头进了图画院,成了杨大勇和李妙真的暗线邮递员。

一段时间之后知命出生,为了躲避钱大娘子追杀,薛翁等人帮忙制造祥瑞、气运说,成功避到皇宫里面灯下黑,暂时安全。宫内波云诡谲,李妙真后悔想跟杨大勇私奔,而杨大勇求助锡老头被官家发现,于是二人双双被打折了腿,这中间王居正可能阴差阳错救过杨大勇,而锡老头流落民间,成为乞丐。杨大勇后来跑到无忧洞生存,以卖药为生。李妙真因为犯了宫禁,加上疑似毒杀宫嫔,被打入冷宫。徽宗还真是护短,都这样的都没赐死。

大概故事就是这样了。有几点仍然不能解释清楚:首先,什么人会一出生时候手里握着的元圭?这不科学。其次,那来回穿越的到底是庄柯还是知命?真正的赵知命又在何处?是谁在她身体里面,一体两魂还是和庄柯交换了肉身?然后,庄柯和韩江雪因为古镜来到古代,那么古镜是不是就是磁场的来源?

最后一个问题:怎么回去?这个地方是好,可是时间久了,真的觉得累,身体累,心也累。

知命想到躺在坑里那个老头,为什么不告诉她事情真相?为了帮她隐瞒这弥天大谎,锡老头本来可以有好前程,之前在龙图阁看到的那幅惊艳绝伦的画就是锡老头画的。嬷嬷也可以在宫里颐养天年,春兰和刘妃也可以善终,为了她,所有人的生命轨迹都变了。还有秾芳,她又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有些焦虑,看来要重新审视身边人的真实模样。

还有这个王宗尧,从冬到夏,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忙得没有时间思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加上之前中过毒落下的病根,说多了就会气喘和嗓子痛,现在终于有这样一个时间和档口,把事情理顺清楚。知命也要好好想想,究竟和这个家伙未来想怎样?谜一样的男人如果单纯就是个纨绔,也就算了,偏偏他不是,他是棋子还是间谍亦或者是其他?这对知命来说很重要,而且她期待的伴侣是齐头并进、旗鼓相当的精神伙伴。之前在树林里,王宗尧为了救她不惜以身犯险引开敌人,她不想继续做拖后腿的那个人。

“秾芳,帮我约一下王宗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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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宗尧到了哪里都不会苛待自己,一丁点都不行。

知命走进院子里的时候,他正躺在椅子上晒太阳,旁边小几上各色零食茶水应有尽有,桌子上摆了一堆好吃的:蜜浮酥柰花、冰雪冷元子、春水生、碧涧豆儿糕、琼叶糕、大耐糕、……

“这么多,能吃完?”知命咽了咽口水,心想上次和王宗尧一起下馆子祭五脏庙是何年何月来着?

“给你这个馋丫头备的,说吧!什么事?”

知命在他身边空椅子上坐下来。王宗尧伸出一只手挥了挥,示意祁远、墨阳、纯钧等人都离开。

“咱们可不可以开诚布公的坦白局一次?”知命定定的看着王宗尧,说出了一直以来想问的话。

“今天一次性把所有疑团都解开,我不喜欢拖泥带水,完颜宗尧。”

王宗尧把盖在脸上的扇子拿开。直直的看着知命。王宗尧挑眉:“你真的想知道?”

“嗯,我不喜欢逃避问题。”知命坐直了身,王宗尧拉过她的手。

“你确定?知道了我的秘密,就意味着你可能再也没办法从我身边离开了,你可想清楚了?”

“嗯,我先来说吧!因为前几次闻到你身上的药草香,总觉得熟悉,记不清在哪儿闻过,后来有几次赤霄都不得力,咱们俩还不熟的情况下,赤霄居然默许了你带我去看星星,像是刻意制造你我相处的机会,估计你们一早就熟悉;你上次来找我,在温泉那里,其实那两个人还在等一个人,就是你。再往前追溯,第一次咱们俩见面争蛮奴儿那次,那么漏洞百出的借口你居然一口就答应了,蛮奴儿是不是也是你制造的偶遇环节?关于香味,西园雅集你扶住我的时候就闻到了,后来在你房间里,也闻到了那个味道,印证了我的猜测。房间里地图,上有后来别苑两个人交谈用的暗语,他们在等你,房间里的摆设起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知道了。

给你治伤的时候,发现大拇指和中指有老茧,在府里使的是剑,平时用的是扇子,扇子重的很,应该是武器,而这两样东西都不是能在这两个地方磨出老茧的,你应该也是擅长拉弓射箭的好手,你身上的气味,独特的药草香在你房间里闻过,我其实也疑惑过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香料,仅仅因为是绮罗人物吗?如果为了掩盖常年骑马射箭荷尔蒙分泌的味道,那就说得通了。”

“那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意欲何为?”

“我是金人讹里朵。同时也是王宗尧。”

王宗尧认真的跟她对视:“我知道现在对于你来说,我还不够格和你长相厮守,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告诉你,请你相信我,没跟你说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保护你,知道的越多,可能你就越危险。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我希望你跟我走。”

“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现在看到的这个繁华的汴梁城,到时候这里会成为修罗场,无数百姓会在战火里死伤,你能保证你会活着离开这里吗?大金朝的手段你可能不知道,所有的俘虏不管是帝姬还是贵妃,只要是俘虏就都可以赏赐给兵将,哪怕你贵为公主,也有可能随意被赏赐给一个下等士兵。铁蹄过处,雁不留声,你想过自己今后的打算吗?你想过这些吗?”

看知命不发一言。王宗尧接着说:“你学识广博,到了金朝,换个身份仍然可以大展拳脚。你对你那个生父没有什么感情,大宋有什么好留恋的?你会急救之术,可以把汉文化带到金朝。懂算术推理,还能做岐黄之术。到时候我保你还能和现在一样的衣食无忧。你曾经跟我讲过天下一家的理念,许多地方,你我甚是投契。”

知命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北方民族不是历史书上刻板印象里只会骑马掠夺,他们是长脑子的。像王宗尧这样的间谍多年积累经营,层层渗透的**,盘踞于各处的势力,吏胥差衙们的利己主义,上上下下盘根错节国家机器已经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大宋其实已经危如累卵朽烂到骨子里。金人的经营看似漫不经心东一块西一块错综叠加的摆放,只消时间一到或者只需要一个契机,北宋王朝繁华如梦的千里江山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般倒塌垮掉。

王宗尧只是若干渗透到瓦解大宋江山棋局里的一颗小棋子而已,在这背后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布局和谋划呢?想到这儿不寒而栗。确实,她最开始的设想太简单了。一旦国家机器被毁掉,她又怎么可能在乱世里独善其身呢?她依靠的不过是父亲的一点荫泽和皇帝的私心。而一旦她的这两棵大树倒掉,首当其冲受损的也必然是她。

“两国交战必成世仇,先不说两族成婚是否合适?单论我的身份本就卑微,你大可以找金朝的世家女子成婚,你可以少奋斗很多年。可你为什么要选我做妻子?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做妾,不会伏低做小,更不会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喜欢就是喜欢了,爱就是爱了。我一个大男人还要靠娶妇联姻才能强壮自己?真是笑话。及临事,果断不惑,凛然有烈丈夫之风。你天真不做作,比那些闺阁里刻意无趣的世家女子好上几百倍;你果敢正义,能救素不相识的锡老头、小乞丐,能放下女子的身段去匍匐救人,未来是能够与我并肩携手的人;你有才华,诗画皆能,图画院里那么多男子都比不过你。即使有一天你扔下笔不画画了,做别的事也一定能成功。我早就说过,这辈子就你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做妾,也不会和别的人好。一辈子就你一个。”

“可是你别忘了,我再能干也是宋人,金人容不得我的。”

“到时候我给你安排假死脱身,再重新以金人身份出现。”

“你到底是谁?”普通细作可不会有这么大的自信给一个人另一种身份。

见王宗尧沉默不语,知命接着说:“你想的太简单了,而且我不喜欢宫廷的那些尔虞我诈,作为女人被困在后宅里苦闷无趣。”

王宗尧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这么说,你是可以跟随我的?”

知命担忧的摇摇头,站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有点乱。”

王宗尧也站起身,拉住知命的手:“这段时间陪你晒太阳、画画,我觉得日子过前所未有的舒坦,以前我觉得心里空了,都会去散银子花钱,好像花了钱买了一大堆没有用的东西回来就能填补心里的空,结果越填越空。我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住进我心里,把所有的空隙都填满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天看不到你就想你,看到你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有说有笑,我恨不得揍他一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不是在担心被谁看不起,而是我压根就不想跟朝廷再沾边。算了,你不懂,你有权又有钱。你不会懂这些烦恼的。”

知命突然觉得跟王宗尧说不通,他站在权力的上层,和她根本不是一个阶级的;又觉得自己此刻是个渣女,对方一心一意的在为自己考虑,在为未来设想,而她却连一个口头上的承诺都不愿意给。

他不是王宗尧,他是一棵罂粟花,美丽又危险。

“我已经知道了他这许多秘密,他看起来对我志在必得的样子,如今能轻易放我离开吗?”

这一刻,她是后悔没有听赵令穰的话的。

知命突然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如果你真不是王宗尧,那王黼那个老奸巨猾的人又怎么被骗过去的呢?而真正的王宗尧又在哪儿呢?”

王宗尧再一次的沉默不语。

“说个重点,你的手下曾经提到过无忧洞和鬼樊楼,你的钱都哪来的?不会是做人口生意来的吧?我只求你以后别干伤天害理的事。”

“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我不做,别人就不做吗?我只是把愿意为我效力的,训练成死士和杀手,别人卖去是为奴为婢,如草如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强存弱亡、优胜劣汰、有利于种族的繁衍和壮大万物都遵循自然法则。”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知命听到心里有一片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的声音。又矛盾的想:我凭什么去要求对方做个圣人,站在对方角度,这一切一点错都没有,而此刻我自己不也像个白莲花一样的矫情吗?

爱情,还真是麻烦。轻易遇不到,遇到了,又各种烦心事。

“我头疼,先回去了。”知命头是真的开始疼了,以前上学时候只吃读书的苦就好,现在长大了开始吃爱情的苦了。有趣有趣。

“知命,你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之前不都答应的好好的吗?怎么又反悔?别逼我到时候绑了你回去。人人都慕我如天上月,偏偏你对我不冷不热。我只是想要个结果,行与不行今天说了痛快话吧!”

“我不是想吊着你,我是真的心里乱的很。头疼的要裂开了一样,求你别问了。”

“好吧!别烦了,头疼就让秾芳给你煮点紫苏汤会好一点,我让纯钧送你回去。”

临走,王宗尧不忘吹了声口哨,唤来纯钧。“给这些糕点装回去,护送娘子好生回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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