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何处飞来双白鹭 > 第99章 慕王孙好哥学骑射

第99章 慕王孙好哥学骑射

都道是七月流火,九月授衣,金秋时节已经无须扇子纳凉,不过为显风雅,郎君之中大有一年四季扇不离手的人在。小娘子们也爱手持团扇,既可与衣饰相配,平添秀色,又可遮面,显出矜持,故而郑琳随身带着扇子也不奇怪。

当然,以娉姐儿之人情世故,自然知道这不过是个托词,为她无端擅入后花园寻个借口,至于郑琳的真实目的为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娉姐儿察觉谢载盛不耐烦同她兜搭,故意拉住郑琳问个不休,郑琳勉强答了两句,见谢载盛抬起脚便走,已经从亭子的另一侧离开,不由大惊,也顾不得矜持,忙道:“谢——”

没等她喊出来,娉姐儿忽地大叫一声:“咦,琳姐儿,你所说的坠儿,不是好端端地挂在你扇子上么?”就这一句话的功夫,谢载盛已经利落轻捷地离开亭子,少年人如同青竹般的身影没入竹林之中,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见谢载盛跑了,郑琳也懒得同娉姐儿敷衍兜搭,冷着一张俏脸,面带寒霜地答道:“是我一时疏漏了——对了,娉姐儿,你怎的在此处?”

娉姐儿失笑道:“这是西府的花园子,而我是西府的二姑娘,琳姐儿觉得我为何在此处?”

郑琳还不大分得清姊妹两个,试探着叫了一句,见她没有反驳,认定是娉姐儿无疑,心中暗暗记下一笔。见她有意打马虎眼,心中更是不乐,只能将话说得更透彻:“我是在问你,方才见你同谢家郎君说得很热络的样子,你们为何避了人在此处说话?谢郎见了我就走,莫非你们在说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私话?”

娉姐儿苦心替郑琳保全颜面,见她非但不领情,反而对自己充满怀疑怨怼,心中也很不高兴。她虽然在谢载盛面前说话占不了上风,但在同龄的小娘子之中也算得伶牙俐齿,当即丝毫不让,回怼道:“原来方才琳姐儿瞧见我了呀?我听你一声声地唤‘谢家郎君’,半点没提及我,还当你是没瞧见呢。”

郑琳无言以对,急道:“我在问你话,你可不要答非所问。”

娉姐儿巧笑倩兮:“做贼心虚的人才会答非所问呢,我又不心虚,正要回答呢,琳姐儿莫急呀——我和表哥只是偶遇罢了,略寒暄了两句,说的是童生试的事儿。至于表哥为何离去,脚生在他身上,你问我也问不出什么来。”

郑琳气得胸口不住起伏,她比娉姐儿年长两三岁,正是好花初开的时候,柿蒂纹褙子下已经有了曼妙的线条,随着她喘息的节奏起伏着,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她咬了牙,指着娉姐儿的鼻子道:“你,你就不怕我去告诉我父亲?”

娉姐儿险些笑出声来,都是十来岁的人了,竟还这么幼稚,讲道理讲不过别人就吵架,吵架吵不过还要搬出家里的大人。

她自问没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十分理直气壮,也不觉得惧怕。正欲再说两句,忽然听到一管熟悉的声音笑道:“咦,这是郑家姐姐不是?在同二姐姐说些什么?”原来是婷姐儿来了。

娉姐儿的丫鬟连忙小声向她请安,婷姐儿的丫鬟也问候了在场的两位小姐。

有了婷姐儿的打岔,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略略缓和了一些,毕竟是郑琳理亏在先,她也不想把事情吵得人尽皆知,便依旧拿“寻扇坠儿”当托词,敷衍了两句便回了霞影楼。

等她走远了,婷姐儿才有些担忧地问道:“姐姐,方才是怎么了,我远远的便听见你们说话,高声大嗓的,可是有什么误会?”

娉姐儿往看花亭里一坐,冷笑一声:“误会倒是没有,闲气白生了一场。我好心好意替她遮丑,她反倒咬了我一口,真是狗咬吕洞宾。”说着便将郑琳寻谢载盛搭讪未遂,拿自己开刀的事情说了。

婷姐儿忍不住拿帕子掩了口笑起来:“别个都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到了盛表哥这里却反过来了。盛表哥又为何在看花亭里呢?难不成是躲清静来了?”

娉姐儿“嗯”了一声,“我也是走到看花亭才看见他,问他,他说是躲清静,我原以为是被那些叔叔伯伯问功名利禄的事问烦了,谁知道竟然是在躲桃花。”

婷姐儿笑过之后,复又忧虑起来:“虽然姐姐没做错什么,可是琳姐儿的父亲毕竟是爹爹的上官,这样将她得罪了,万一她父亲心胸并不开阔,为难爹爹,可怎生是好?”

娉姐儿道:“再怎么心思狭隘,总要分辨是非曲直吧?”婷姐儿却面露忧色:“万一她颠倒是非呢?譬如她同郑大人说,撞见姐姐在亭子里与表哥私会?”娉姐儿笑着指了指身后的丫鬟:“这么多人在,算什么私会,况且谢家与我们本就是通家之好,长辈都没让我们避嫌,她操心什么?”

婷姐儿道:“话虽如此,但我们还是同爹爹说一声罢,也好让他心里有个预备。”娉姐儿觉得有理,便没有出言反对,两人转而说起了旁的事:“今日筵席上看见安成表姐没有饮酒,才知道她又有了身孕。珩哥儿才三岁大,就又要添弟妹了吗?”“那我们明日好生合计合计给表姐肚里的小娃娃预备什么礼物罢。”

又说了几句,眼看到了申时中,霞影楼那边依稀传来管弦之声,想必是午休的夫人们都起了,娉姐儿与婷姐儿便相携向霞影楼走去。

直到夜间宴毕,宾客尽欢散去,姚氏忙着看厨房拆灶台的功夫,娉姐儿与婷姐儿才寻着机会,向殷萓沅禀明郑琳之事。殷萓沅倒是未曾放在心上,摆手笑道:“放心,郑大人为人大度,怎会因为女儿家的几句口角,在官场上为难我呢?”

殷萓沅的官职虽然不大,但官场上的同僚看在他是昭懿皇太后胞弟的面子上,都对他十分客气,礼部的差事本就清闲,郑大人作为上官,也从来不会把繁琐或是为难的任务指派给他。

殷萓沅又道:“当然,你们想得这样仔细,及时知会爹爹,是极好的。”夸赞了女儿两句,又莞尔一笑:“沛然这么个古板的人,养了个女儿倒是心思活络。前些时候听他说过两句,家中的长女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还问我有没有乘龙快婿的人选。做父亲的找不着,做女儿的竟会自己寻摸……”

笑了一声又觉得这样的话不宜当着女儿的面说,便露出尴尬之色,转移话题道:“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罢。你们祖母吩咐了,今晚和明早都不用过去请安了,好生睡足了。”

娉姐儿与婷姐儿答应一声,正要出去,忽然听见好哥儿的声音,一面喊着“娘亲”一面自天宝堂跑进来,看见她们,便站住脚,喊了一声姐姐。随后又往屋内跑去,里面传来殷萓沅的声音:“你娘亲忙着呢,你有甚事?”好哥儿便脆生生地说:“爹爹,我要学骑马。”殷萓沅便道:“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学骑马来了,可是今日听哪家的哥儿说了,你也心痒痒起来了?”好哥儿央求道:“爹爹,你就答应我罢,宗哥儿说了,君子六艺,御、射也在其列,不能光读书,能文能武才是好男儿呢。”殷萓沅便敷衍道:“等明日里问你娘去。”

娉姐儿听见弟弟撒娇,又是宠溺又是无奈地与婷姐儿对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两个人便回去了。

到冬日里,好哥儿果然得偿所愿,姚氏买了几匹性情温驯的小马,又替好哥儿请了一位武师父,同德馨室的先生打了招呼,每隔一日的下午便腾出半天的时间,让他学习骑射。原本姚氏推脱等春日里天气和暖了再学,好哥儿却等不得,同姚氏说些歪理:“冬日里衣裳厚实,跌下来也摔不怕,就该冬日里学。”

姚氏便在前院的衡庐边上辟出一块场院,遂了好哥儿的心愿。衡庐是殷萓沅的书房,白日里他要当差,倒也不会被儿子扰了清净。连着娉姐儿与婷姐儿也跟着半玩半学,很是新鲜了几日。

等到开了春,婷姐儿已经能由人牵着缰绳,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了。娉姐儿更是了得,都不消得旁人护着,自己便能跑马。

过了年关,吕家再添喜讯,去岁年末考评,吕铸官声不错,得了优等,在“学正”的位子上也坐了将近三年,便官升一品,成了正八品的监丞。

崇文七年,又到了宁国公府四年一度的仆婢嫁娶的年头,三月里,回事处的朱妈妈便将适龄的丫鬟小厮名录造了册,一一问过前程。若是家生子,先问父母亲长有无打算;若没有,便和其他买来的下人一道婚配,草拟出单子来,才呈到姚氏跟前过目。

娉姐儿跟前的凌云、栖云,婷姐儿跟前的微雨、细雨都到了年纪,放出去配人,水天阁中一气儿补了四个新人,才填了用人的空缺。“云”字辈与“雨”字辈的都有了差事,新补进来的三等分别排了“水”字与“月”字,倒是姚氏那边的玉山、仙山虽出去了,“山”字辈却还没有出缺。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池南春水

经年烈酒

陷落春日

别那么野

顶A校草的阴郁beta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