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乌很难想象冰冷和炙热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伯纳尔的喘息很重，另一个人的重量压在他的背后，脊柱和肌肉相贴，高大的身体上身几乎将他完全悬空架起，原本比人类略低的体温现在堪称灼热，像是整个人都在高烧。但人鱼的腰///下，完美的倒三角形收紧，从腰腹的人鱼线过度成暗蓝色的鱼尾。
左乌感觉到他的腰被人鱼有力的鱼尾抬了起来，滑腻的鳞片根本无从着力，伯纳尔用蹼爪用力的卡入他的肩膀，形成了无法逃离的囚笼。
“伯纳尔！”
左乌回想着abo的生理知识，伯纳尔的状态明显不对，
“你在易感期？抑制剂……”
伯纳尔不可能没有打过抑制剂。
左乌意识到这一点。
人类和人鱼的身体素质差异极大，他的力道完全推不开原型的伯纳尔，弱小到了一定程度的拒绝反倒像是欲拒还迎。
人鱼在左乌的脖颈嗅闻。
没有。
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alpha本能的占有欲叫嚣着，不可容忍他的伴侣居然如此干净，干净到像是完全和他没有任何关联，随时都可能被人夺走，直接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人鱼的鳍耳在左乌后颈蹭了一下。
左乌身体本能性一颤，伯纳尔扼住他的身体，撬开他的唇齿，尖牙覆在了面前人的腺体上。
beta贫瘠的腺体自然不可能给alpha反馈，也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配合的进入可以安抚易感期的发情期。
躁动的人鱼咬的更深，像是要将身///下人吞吃入腹一样的力度，顶级alpha的信息素从内而外的灌入，将怀中这人每一寸血肉都打上他独有的信息素标记。
“呃……”
左乌发出一声破碎的颤音，因为剧痛彻底失声，口舌被蹼爪掌控着，鳞片与舌面的摩擦带出一阵异样的酥麻。
不能吃。
残存的理智拉回人鱼狩猎的本能，人鱼舔了舔左乌后颈的血迹，嘴角沾上一抹血色。
不、不对……
可以吃。
左乌软倒在伯纳尔怀里，如同一具没有神智的精致玩偶，以往平淡的神色显出几分冰冷的懵懂，紫色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眼角带着因为疼痛溢出的生理泪水，像是一份纵容和邀请。
神智在痛苦和刺激中浮沉，beta的身体在人鱼的操控下软的一塌糊涂，想要说什么都变成了近乎呻吟的颤音。
水池的冰冷也浇不灭伯纳尔身上的炙热，倒不如说适合的环境让人鱼的兴奋度再次上升，一直燃烧的火焰像是要将他也一起点燃。
左乌口渴的厉害，以一个蜷缩的姿势承担着对beta来说过剩的创伤。
身体给不了人鱼想要的反馈，左乌也不知道他应该给对方什么样的反应。
他的**一直很淡，不只是生理上的**，他的淡漠几乎出现在各个方面，不止一次被其他人这么说过。
感知中的一切在模糊中晃动，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混沌了起来，左乌想要去抓握什么，可光滑的水池边沿不容许他的动作，人鱼的脊背也是，人鱼上身只是看上去像是人类的皮肤，但触感远比人类来的光滑和坚韧，以他的力量连血痕都抓不出。
陷于**的人鱼作为主动方并不在意，左乌是个合格的受体和承接方。
beta感知不到信息素成为了某种优势，不会有信息素匹配不够或者过溢的困扰，alpha在易感期的占有欲和涩欲得到了极大满足。
眼前一阵阵发黑，从alpha身上传递来的温度接近于灼痛，明明应该是人鱼比人类的体温更低，现在却全然到转了过来。
他在失温。
军校的经历让左乌的体质比大部分beta好上不少，但不代表一直随人鱼浸在水里，身体冷热交替的情况下不会受伤生病。
“伯……”
尚未满足的人鱼吻了上来，左乌被迫顶开口腔，从话语到津液全被人鱼吮吸干净。
……
滴-滴-滴-
左乌有些迟钝的清醒过来。
医疗仓的监控声规律的响起，涣散的神智和视野收回。
医疗仓中的修复液带着代表着成分充盈的透明绿色，连带着左乌眼前的景象都多出一层波纹，液体的波动几乎他让下意识想到他失去意识前那个混乱的夜晚。
不只是夜晚。
即使对时间的感知已经模糊，左乌还是能判断出他在失去意识前至少已经接近过去一天，在那之后他不敢确定。
但估计那场混乱还在继续，不然也不会到了他现在在医疗仓内躺着，还应该过了一段时间才苏醒的地步。
顶级alpha的身体素质再加上人鱼的种族优势，完全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左乌浅浅活动了一下身体，当时的卫衣在混乱中被撕碎成了碎片，为了方便治疗，他身上现在是一件宽松的条纹睡衣，在特质的修复液里没什么感觉。
身体在医疗仓的治疗下已经和先前没什么两样，倒不如说比之前还好。
第三军校内的公用医疗仓显然没有伯纳尔这里的医疗仓这么高的等级，加上有着左家的监视和压榨，他能够使用医疗仓的次数屈指可数，体内多少积累了一些隐伤，这一次治疗甚至有种关节抛光了的轻盈感。
左乌按下弹出键。
医疗仓没有打开，更改开启模式的医疗仓按照程序通知了另一方，左乌很快看到仓外出现了一个有些意外的人。
“伯纳尔？”
伯纳尔显然已经恢复清醒，正式开启休沐期的上将换了一套相对休闲的装扮，灰色的长款风衣在外，内衬扣到最高的两个颈扣，衣领下隐约露出黑色的抑制环，同色的长裤被较深的腰带卡住，哑光的黑色手套和皮鞋禁欲且克制。
风衣上缀着一些和他发色一样的零星装饰，深色的束带卡出版型，没有太过展露肌肉线条，却将alpha符合审美的头身比和那双长腿展露的很好。
那种出身军团血火之间的凌厉气质一下子被削弱了下来。
大概是直面过伯纳尔的人鱼本体，左乌发现他对伯纳尔人形的接受度高了不少，至少不需要顶着身体面对凶兽本能性的畏惧反应去和对方对话。
伯纳尔和左乌对视。
左乌迎着他的目光，礼貌的敲了敲医疗仓门。
伯纳尔喉结滚动一下，他的易感期其实并没有完全过去，只是得到安抚和发泄，从暴发最激烈的时候清醒过来，到了终于可以不用抑制剂等待余韵过去的地步。
所以看到左乌的第一反应，强大精神力带来的记忆画面就在伯纳尔的眼前闪回。
beta软倒的身体、平静茫然的眼神、承受不住因为痛苦本能性满溢的生理泪水、血液的腥甜、青紫但银靡的吻痕……
alpha的信息素在躁动，本能斥责着伯纳尔的能力——
毕竟，左乌在那晚全程都只是被动承受，像一具无知觉的模型，没有给他回应一次。
你是不是不行？
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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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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