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尔在心底皱眉。
高等级alpha在易感期的各类**都会增强，包括胜负欲，即使这道斥责是来自他自身，也不代表着他能接受这种多少有些侮辱性的质疑。
掐灭闪回的画面，将不对劲的思维扫到一边，伯纳尔开口，依旧是两人都更为熟悉的商谈风格。
或者说左乌的反应太过坦然，坦然到没有逃避，也没打算计较的、不在意的地步。
“对方在针对人鱼alpha和我的情况，伊诺斯和其他人都没事。”
左乌的声音透过医疗仓传出，略显模糊：“上钩了吗？”
“没完全，抓到了一条鱼和一部分下线，放了一些当传声筒。”
伯纳尔调出数据投影，将自己的光脑数据同步到了医疗仓的屏幕上，
“你昏迷了三天，只能算是小胜。”
“对方研制出的东西到手了，他们研发的这种药剂还不是完全体，我这边的人正在破解成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相似的东西，他们没有那个机会。”
左乌看向医疗仓屏幕显示的日期。
他昏迷了三天，不过屏幕上显示的日期已经是婚宴那日的五天后。
有点狼狈。
上一次这么狼狈还是那场战役，他从战场上带伤和伤员从星兽堆里杀出来，突然被告知他被查证出故意指挥错误的时候。
前脚刚落地后脚就被提审，最后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算了
……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伯纳尔传输过来的资料很清晰的一条条列出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左乌没用多少时间就理清了他失去意识的这几天外界的变动。
资料可以粗略分为两个部分，伯纳尔这一方视角和外界视角。
某些手段显然不怎么干净，不是可以放在明面上说的手段，也不太像是伯纳尔的作风。伯纳尔显然不是单打独斗，如果问他的想法——
干得漂亮。
左乌向来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星际普遍定义上的好人，他也知道伯纳尔不会是。
查看资料沉默的时间有些长，看着左乌目光长久停留在一处，伯纳尔莫名有些焦躁：“在想什么？”
左乌：“你出了什么情况？”
他刚刚的沉思是在记忆里回看当时的联姻协议，确认了当初的协议和这一次他失去意识前都没有相关的信息——如果不是伯纳尔刚刚提到的，暗中的敌人在针对‘他的情况’，左乌也不会觉得伯纳尔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他才亲身感受过。
伯纳尔没有回应：“……”
明明他听得出左乌的语气没有其他意思，但未消退的易感期时刻在干扰他的判断，在面对左乌的时候异样感更甚。
精神力像是不断波动的水面，石子落到水面中央泛起涟漪，最后形成浪花一**推到岸上，思维从左乌的脱口而出跳到了对方这是在关心他。
理智和alpha易感期躁动的本能完全割裂成两半。
“是我不好理解的事情？”左乌将资料划到一边，没有强求。
伯纳尔吞咽一声，脖颈间抑制环的存在感突然变得强烈，压下情绪和身体本能对冲的陌生异样：“对。”
伯纳尔的反应已经将范围划定到很小的范围内，但如果是精神力方面的问题，他作为beta确实帮不上太多：“还能处理吗？”
“暂时不会有影响……以人鱼寿命来讲的暂时，够用了。”
人鱼的寿命比人类长很多，而且除了幼年和最后的衰退期几乎都处于身体状况的巅峰，偶尔会出现对时间的定义不太一样的情况，左乌表示理解。
伯纳尔看起来有他自己的打算。
“我能帮上忙的话可以说。”出于对协议伙伴的尊重回了一句，话题自然的切换到下一个：“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医疗仓。”
“一个小时，再扫描检查一次。”伯纳尔在医疗仓操作台操作了一下，以左乌的角度看不太清，只能看见操作后医疗仓上的资料投影消失，“扫描的时候最好保持平静，可以再休息一会。”
“好。”
左乌从善如流的闭上双眼。
左乌睡着的样子很安静，漂亮的容貌和omega的乖巧并不沾边，甚至因为闭上了那双眼睛显得有些漠然，是很有疏离感的陌生。
搭肩的黑色碎发在修复液中悬浮，部分贴在后颈上，流畅匀称的肌肉线条在宽松的条纹睡衣下若隐若现，
腰身劲瘦，在睡衣下露出一角的漂亮腰线收入裤带，腹肌轮廓并不明显，没有alpha战士那种爆发力，但beta显然也经受过训练，这副身体韧性很足，也受过不少伤。
……很难想象在医疗仓几乎普及的星际，左乌也并没有去到最偏僻的地方，居然身上会留下疤痕。
明显不是军团中某些战士作为勋章刻意留下的疤痕，更像是一直没得到妥善治疗，加上身体的主人不太在意，于是伤上加伤。
左乌是不怎么留疤的体质，一些疤痕的痕迹已经很淡，在躺了这一次高级医疗仓后更是完全不剩下。
医疗仓的治疗从内而外，包括后颈的咬痕都已经平整，beta贫瘠的腺体留不下标记，信息素浮于表面，在治疗中被清洗干净。明明左乌安静的躺在那里，但伯纳尔突然有一种左乌会随时消失的预感。
他看不到对方在意的东西，也抓不住流星的尾迹，比起流星可能更像深海中的泡沫，随时可能破碎然后融入海洋中消失。
alpha的信息素躁动，人鱼的本能在叫嚣着留下他。
初尝禁果的**并不满足，压抑了多年的淤泥只流出了一点，还有太多的想要蜂拥而出，借着易感期填满它标记的伴侣。
他明明有能力、也想过用各种意义上的、各种手段的留下他。
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不实施？左乌的反应……他把这也当成了协议的一部分准许了不是吗？
伯纳尔眼神一沉。
压下alpha易感期乱跑的思维很容易，伯纳尔清楚他和左乌的关系根本谈不上是感情。
一旦明了这点，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些思维在易感期越陷越深，只是易感期的不稳定让这些思维接连不断的出现，像是聒噪的虫蝇惹人心烦。
不过多少有些挫败，不，异样。
伯纳尔能够自信应对左乌关于这件事的任何反应，除了现在。
所有准备都化为泡影，不需要解释也没必要解释，不带任何情绪的轻飘飘的揭过，和其他事情没有两样。
明明他应该很喜欢这种效率至上的谈话模式，删减掉所有寒暄和不确定，那也确实是自己在被暗算下的“意外”，甚至屏蔽了那晚不断闪回的记忆，但不知道为何这种异样一直消不下去。
伯纳尔摩挲了一下左手无名指的素戒，戒环在指节上旋转半圈。
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
伯纳尔你不行（被叉走）
好的我坦白，其实这一对里面左乌才是真的x冷淡，所以是伯纳尔先老房子着火但左乌：？
现在还在装，所以还是挺正常的，可能很快就要装不下去露出本性了，或者说易感期本性已经流露了一些了，伯纳尔你栽了，你完了
当然不会一个上将就直接连事业也不干天天在家嗯左乌，两个都很好，注定会是强强联手相辅相成不过菜鸡作者可能不太写（遭），存在一点土狗文学
左家，只是被抓走的惩罚怎么够呢！
紧急编写：谢谢液体亲亲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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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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