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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贺珏疾速奔向来人,贺玥眼睁睁看着一人一狗大嚷大吠朝自己奔来,也不见慌乱。

贺珏一个扭身躲至她身后,小七亦兴奋地扑上来,贺玥不慌不忙蹲身,伸手精准扣住小七前爪,遏止住它的扑势,将它牢牢圈在臂弯里。

负责看管小七的少年仆役气喘吁吁追上来,额上汗水直流,边接过狗,边请罪道:“都怪小的一时没看住它,惊扰了两位小姐,还请小姐恕罪。”

小七被抱在仆役怀中,仍拼命扭动狗身,吐着舌头甩着尾巴,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贺珏。

上次贺珏归宁,贺靖深知自己的狗是何脾性,提前命人将狗关在院中看牢。

小七许久未见贺珏,远远嗅见空气中贺珏的气息,在院中闹腾了大半日。

此次又闻见熟悉味道,虽仍被看管着,仍迫不及待不顾一切冲破阻拦赶来相见。

贺玥脸色一沉,斥道:“既知二小姐要归家,就该好好看住它?”

忽地想到什么,也没听贺珏知会府中说要回来,她问贺珏:“你怎的突然归家?也未向夫人知会一声。”

贺珏归宁那日,贺玥得知消息特意去城外烧香,避开了会面。

如今对于贺珏程陵二人,她心头百味杂陈,实在不愿看见到这两人并肩,她的目光不由往她身后扫去,未见程陵身影。

“你一人回来的?”

“我就是临时来取些东西,即刻便走了。”

知贺珏独自回府,她心下稍安,她至今仍抹不去心头那根刺,无法释怀程陵最终做了自己妹夫。

上次贺珏逃婚,她暗中撺掇母亲到国公夫人院中,打的是长姐替嫁的主意,就算不成,也能暂时阻下这桩婚事,谁料被国公夫人一眼识破,又被母亲训斥一顿。

直至贺珏踏上花轿,她心知木已成舟,不愿再为此事多思伤神,然仍放不下心结再见程陵。

偏今日遇见贺珏这幅顽皮样,贺玥陡然拧起眉,训斥道:“你怎的还如小时般乱窜,明知这狗不会咬你,你跑什么?”

说着又气不打一处来:“已经嫁为他人妻子还如此不稳重,回来一趟在府中闹得鸡飞狗撵。”

贺玥拿出长姐架势训斥她,贺家上下,独她从不娇惯贺珏。

打小起,但凡叫她逮到贺珏犯错,定要板着脸教训一番。

母亲蒋夫人劝告过她,说贺珏自幼体弱,莫要对她过于苛刻。

贺玥却从不肯听,她与贺珏不过相差一岁,两人从小到大的教养标准可是天差地别。

她被要求严格按着世家小姐的规矩行事,贺珏却成日里撒欢闯祸,也不会受到责骂。

正是因着阖府上下的纵宠,才将贺珏养得这般没规矩。

贺珏被她板着脸管教也极少辩驳,垂头乖巧听训,好似真的悔过,可不出几日准保再犯。

贺珏被狗撵又遭训斥,觉得不服气:“这狗不知礼数,知我不喜它还要来撵我,你怎的光骂我不骂它?”

这小七也是古怪,它刚被贺靖带回府时,贺珏被它吓哭过,这狗自此牢牢记住了贺珏的味道,次次见她便异常兴奋,贺珏便愈加厌烦害怕。

故此从前的国公府中,常见七八岁的贺珏,被一只仅她膝盖高的小黄狗,撵得遍府地跑。

贺珏要兄长将它送走,兄长不愿,只应承将小七好好关在院中,气得贺珏一连几个月不愿踏进兄长院子。

“真是胡诌八扯!”哪有和狗说道理的,贺玥瞪她一眼,不愿再搭理她,提步往自己院中走。

经过贺靖时,见他神情恍惚,不由驻足关切:“阿兄可是身子不适?”

贺靖恍若未闻,好似陷入癔症,带着自家那一仆一狗,与她擦肩而过,走远了。

贺玥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只觉这对兄妹一个赛一个的古怪。

她晃晃脑袋,径自提步离去,贺珏却突然跟上来,在她耳旁喋喋不休:“阿姐,你可是从府外回来,你干什么去了?”

“你不是要出府吗?”贺玥提醒她,脚下未停。

“我听闻阿姐在与赵家三郎议亲,阿姐可了解此人?”贺珏又问。

“贺珏!”贺玥终于站定,侧身看她,面上有些怒气。

“你有这许多闲情逸致,不如先关心好自己,你同程陵关系紧张,我听闻他在边城有个相识多年的红颜知己,程陵迟早要返回边城,你就一点不担心?”

贺玥说完,突然沉默下来,她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她有些生气,又有些刻意地对这个妹妹提及此事,她也不知自己如何想的,明知这场婚姻贺珏亦不是受益者,可总觉得告知一些程陵红袖添香的轶事,能扎一下贺珏的心也好。

贺珏却浑不在意道:“他就是有十个红颜知己又与我何干,那是他自己的事。”

“我是想提醒阿姐,那个赵家三郎我曾在府外碰上过他几次。他们赵家虽家世显赫,又对外宣扬说是家风严谨,赵家子弟绝不纳妾,可我却亲眼见过那赵三郎,分别与不同女子同行。”

“阿姐,你可莫要被表象迷惑。”贺珏担忧着提醒。

贺珏在自己院中折腾时,院中那几个小丫鬟,已叽叽喳喳与她分享完近日府中大小新鲜事。

贺玥沉沉呼出一口气,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离去。

贺玥实在不明白,为何偏偏是贺珏嫁于程陵,她如珠如月般,珍藏在心中多年的少年,在她口中,却连一把敝帚都不如。

可又莫名庆幸,还好是贺珏,若程陵当真娶了心爱之人,只怕自己会心生嫉妒,会永远不甘释怀。

他二人成婚后,她日日告诫自己,年少的爱慕不过是水中月,从此便无迹可寻,她也必得走向自己人生的下一程,故而没有干涉母亲要给她议亲一事。

她如何不知看人不可看表象,这几日她频频出府,便是去探听那赵三郎的情况。

可她亦明明确确地知道,他真人品行善恶又如何,既然不能嫁与心爱之人,那嫁谁皆无妨,婚姻大事又哪是她个人喜好能决定。

国公夫妇如此宠溺骄纵贺珏,不也是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嫁给程陵吗?

说到底,她们这般人家的子女,婚事向来不是仅能凭自己心意任性妄为的。

待返回自己院中,阶前海棠正盛,点点淡粉一如少女面庞,更衬得贺玥神情哀伤。

午时的暖黄日光透过镂月纱窗,在地面上,在程陵惨白的面容上,铺陈出斑驳光影。

程陵转醒多时,却迟迟未见贺珏身影。

觉察到身体已不似晨起那般绵软无力,他试着撑肘起身。

才撑着上半身坐起来,房门"吱呀"轻响,贺珏纤长的身影款步而入。

同她一起入内的,是贺珏皎月般的笑脸,及她手中漆木托盘上,一碗冒热气的浓黑汤药。

“你醒得正好。”贺珏行至榻边,奉上药碗。

“我亲手熬的。”

她笑意盈盈,目光切切。

程陵垂眸看向她的手中,她的手指白净光洁,更显得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浓稠如墨,他迟迟未动。

见他久无反应,贺珏恍然:“是了,你还病着,身体虚弱,我叫人进来伺候。"

她转身欲唤侍从。

“不必。”程陵嗓音沙哑,及时止住她:“我自己来。”

他接过药汤,在贺珏灼灼目光中,舀起浅浅一勺凑到唇边,药气蒸腾,浓烈的苦涩混杂着腥气钻入鼻腔。

程陵有些许迟疑,微蹙着眉心抿了一口,继而将汤勺放下。

贺珏不解:“温度正好,不烫的,你趁热喝呀。”

程陵抬眸,目光如古井无波,质疑道:“你这般殷切做什么,你在药里下毒了?”

贺珏瞬时变了表情,笑脸转为怒容,冷嗤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我给你下毒我图什么?”

“为了报复我。”

他语气淡淡。

贺珏深深吐纳一口气,胸前衣襟轻微起伏。

她强压下翻涌的怒意,尽量温声好言好语道:“你是病患,我岂会做出那等乘人之危的事,就算报复你也不会挑这种时候的。”

程陵不为所动。

贺珏再深吸一口气,夺过他手中药碗,道:“你既不信,我亲自喝给你看,总行了吧?”

可药碗刚凑到唇边,那股混杂着腥气的苦涩直冲鼻腔,熏得她不自觉蹙眉,贺珏自己也讶然,这味道怎的如此古怪?

然而程陵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静静审视着他,贺珏被架在中间。

她喉腔微动,吞咽着口水,终于闭上眼睛,狠狠灌入一口汤药。

极端浓烈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混杂着奇怪的腥味,贺珏几乎要呕出来。

程陵还在注视她,她只得强撑着喉间的不适,硬生生咽下口中苦味,面无表情冲程陵道:“我已喝下,你足以放心了吧!”

程陵分明看见,她明亮的眼睛中有泪光点点。

他垂下眼皮,贺珏恍惚看见他眼底掠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但他眉眼淡漠,倒叫她疑心是自己花了眼。

程陵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将空碗搁到贺珏手中,面不改色道:“我要歇息了,你先出去吧。”

贺珏满意笑着,端起空碗轻快踏门而出。

待房门掩上,程陵合上眼睛,暗自运息,良久才压下口中那股诡异苦气。

贺珏回到药房,看着自己带回的那堆新鲜草药,拿起其中一株状似蒲草的,暗叹道:这草看着其貌不扬,竟如此苦涩。

看来下次得换一种入药,她又掏出自己誊抄的那沓药方,将最上方那张单抽出来,抛入煎药炉中。

刹那间火舌席卷,白纸葬身火腹。

本是为了加快药效,才对原本的药方有所改动,在程陵那碗汤药中,加了味少见药材,未料到竟这般难以入口。

如此看来,此药还是得慎用,至少绝不能给自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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