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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几人正玩笑着,门外又走进个黄衫女子,翩翩而来,走动间裙摆薄纱似流霞浮晃,正是林闻疏。

见她来了,几人又拥上去拉她入席。

依然是齐琳琅率先开口:“林小娘子,连府邸最远的贺珏都比你先至一步,你却最后才来,这是对我齐琳琅的乐会不上心啊。”

她举起酒杯,道:“本小姐也要罚你,喝!”

林闻疏倒是洒脱,入门之前就预料到要有这杯酒,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好好。”女子们亦笑闹着赞她比贺珏爽快。

“话说……”一女子拉住冯俪芸,问道:“芸娘,咱们林小娘子也做了回壮士,怎么只有贺珏的奖赏,不见林小娘子的份。”

冯俪芸站起身,笑着回应:“自然有的。”

又取来个同贺珏那个一般大小,却颜色不同的锦盒,要递与林闻疏。

贺珏伸手拉住她:“闻疏是正经人,你别闹她。”

冯俪芸丢开她的手,回怼道“我芸娘送礼,还需要你贺珏教导?”

说着将盒子递到林闻疏手中,又道:“且林小娘子可是正经人,你我如何能得知。”

林闻疏不知先前发生何事,只见她俩打哑谜,觉着奇怪,接过东西就要打开,贺珏连忙拦她,却没拦住。

林闻疏打开盒子,盒中露出支晶莹剔透的白玉短笛。

冯俪芸看着贺珏的脸色从忧虑转为惊讶,掩着面哈哈大笑起来。

贺珏斜她一眼,不愿再搭理她。

林闻疏拉过贺珏,笑眼中带着几分俏皮,道:“你可还记得,本小姐说有好东西给你?”

贺珏方才被冯俪芸那一番“奖赏”吓到,尚且心有余悸,此刻见林闻疏笑靥如花,也觉得这笑容不怀好意起来。

贺珏没好气问道她:“怎么,你也要送一件那般的物件不成?”

林闻疏圆亮的杏眼里浮起困惑,不知她所言何物,问道:“什么物件?”

贺珏这才恍然,闻殊到底是个正经闺秀,哪里知晓那些个腌臜玩意。

她耳根微热,掩饰着笑问道:“我记着你说的话,林小娘子要送我什么?”

林闻疏回首,冲门外侍女扬声吩咐。

“取琴来!”

不多时,她的贴身侍女便捧着一张古琴入内,小心至于琴案之上。

那琴身素雅,木质温润,漆色沉敛,看着有不少年头,却养护得很好,不见有损伤,显然主人极为爱惜。

“这是......?”贺珏忽觉此琴有些许眼熟,与身旁几位姑娘围上去细观。

“不错,正如你想。”林闻疏笑道。

“此琴正是苏南听斋先生手中珍藏的苍戈。”林闻疏款步行至琴案前,伸出手轻抚琴旋,古琴发出“铮铮”之音。

她的语调忽地有些悲戚,道:"数月前先生驾鹤西去,因无子嗣承继,家中亲眷又不通音律,便将听斋先生珍藏的琴器尽数变卖。"

林闻疏曼曼细声将此琴的来历娓娓道出:“我偶尔听闻此消息,知下月便是你生辰,恰逢家兄去苏南公干,便央他千万帮我寻了带回来的,给你做生辰贺礼。”

“可还中意?”林闻疏望向贺珏,眼中满满期待。

她面上又露出惋惜,说道:“只是下月我得回宥阳祭祖,怕是要错过你的生辰宴了,却能赶上今日乐会,正好提前赠与你。”

贺珏浅笑着,静静望着她许久,柔声道:“林小娘子,你当真费心,待到你的生辰,我都不知该送些什么以报此礼。”

“你若想还礼,便为我抚琴一曲。”

林闻疏笑着眨眨眼,一边将她按在琴案前,道:“ 许久未听你的琴声了,还真甚是想念。”

围拢的女子见状纷纷笑闹起来,有的言笑晏晏要坐下听她抚琴,有的兴致勃勃要吹萧替她伴奏。

贺珏虽未习得贺父那一手高超字法,然她的琴艺及骑射,确与阿娘及兄长学了个十成十。

起初,她不过偶尔听闻阿娘弹奏一曲《凉州词》,铮铮琴音如金戈铁马,似塞外悲风,听得十岁的小贺珏似能在自家后园子里,闻到燃起的烽火狼烟。

她对这曲子久久难以忘怀,便开始缠着阿娘要学。

国公夫人想着刚好借此磨磨她跳脱的性子,从未指望能成气候,谁知贺珏竟似天生与琴弦有缘,不过月余功夫,贺珏琴技进步神速,已然到了精通的程度。

但最初磨炼性子的打算落了空,只因贺珏在学着弹琴的同时,也在闹着要贺靖教她骑马。

贺靖起初执意不许,一是她身量瘦弱,学骑射极易受伤;二是他们同行习武的,皆是一般年纪的少年郎,他不愿带着才十岁的幼妹到马场。

已十三四岁的少年,也会担心遭到同伴的嗤笑。

然贺珏不依不饶,若不带她便大哭大闹,为了追上瞒着她出府去马场的贺靖,不慎摔倒在地,嘴唇磕到石阶上,磕掉一颗牙。

贺靖万分无奈,实在拗不过她,最终让步同意教她骑马,不过还是由父亲出面借用了好友的马场供二人学习,又觉得既都借了马场,干脆将贺玥拉着一道去。

两个小姑娘学骑马的那段日子,是贺靖十三四岁的少年时期,最为挥汗如雨的一段时光。

贺玥虽学得慢,但胜在乖巧听讲,贺珏一进那马场,简直如脱缰野马,比之马棚的马匹还难以驾驭,时常惹得贺靖扶额长叹。

所幸功夫不负苦心人,最终他成功将两个妹妹教得有所成就,两人的骑射技艺在京城一众世家女子中,可谓数一数二,贺靖初为人师,颇觉有荣与焉。

贺珏坐定,思索着该弹奏哪个曲目,见窗外的满园桃李,红花翠叶压满枝头,鹂鸟在其间跳踉鸣啼。

“春光正好,那我便奏一曲《眠春》罢。”贺珏愉悦笑道。

“好好好!”齐琳琅拊掌出声。

又笑赞她道:“前几日在栖鹤楼听得人弹此曲,虽勉可入耳,若与你相比,不及你万分之一,不堪一听,便弹这个。”

贺珏便举起纤长双臂,手指虚抚琴弦,做势准备弹奏,一旁伴奏的冯俪芸也会意,将洞箫轻抵唇边,只待琴音一起便要吹箫相和。

“老奴冒昧,叨扰各位小姐雅兴。”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浑浊嗓音,众人止住笑闹,循声望去。

只见门口不知何时进来个着暗绿宫袍的年长宦官,腰背微驼,垂首躬身朝着众人行礼。

有人认出此人是长公主身边伺候的高公公,忙上前相迎,问道:“高公公怎的来了,可是长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高公公满是皱纹的面上嵌着几分恭谨笑意,回道:“殿下有请贺二小姐移步一叙。”

他看向贺珏,众人亦望向贺珏,贺珏回看高公公一眼,目光转向林闻疏,见林闻疏也一副古怪神情瞧着自己。

两人心里皆回想起那日武校场上交谈的话,贺珏与长公主一向无交际,这般突然来寻,莫不是真为了程陵?

贺珏跟着高公公离开,屋内其余人立即窃窃私语起来,大家也好奇长公主寻贺珏所为何事。

长公主性情一向娇纵恣意,素日除了公主府,也就只在自己这问春园呆着,亦或是在武场练武骑马,鲜少与她们这些闺秀来往。

齐琳琅能借到这个院子办乐会,也是因着自家母亲与皇后娘娘是一母同胞的缘故,连她都没与长公主相处过几次。

长公主一反平常的莫名要与贺珏叙话,众人不免奇哉。

贺珏跟随在高公公身后,一路向问春园深处走去。

这个园子青瓦朱廊蜿蜒九转,满地萋萋芳草,其间百花潋滟,灼灼生辉。

贺珏一路行来,看见数种珍禽异兽,或栖枝,或闲步,有几匹驯鹿正俯首在碧波池畔饮水。

这般景致,整个京城怕是独一份了,帝后对这位华章长公主的偏溺,亦可见一斑。

贺珏虽也不住地好奇,长公主竟真会因为程陵之故召见她吗?可这种等级的园林景致实在难得,她尚有闲心一路赏过这满目风华。

两人进了处院落,高公公突然停了步,回身朝她恭敬一揖说道。

“贺二小姐,烦请稍后片刻,公主正在此屋内,待老奴通禀一声。”

他身子佝偻,步伐却矫健如飞,三两步跨入眼前这间,向外泄着浓郁酒香的宽大屋舍,酒气中混着几丝龙涎香,饶是贺珏对味道不敏感,亦微微蹙起眉头。

高公公又矫健地折返,面上堆着殷切的笑纹:“贺二小姐,长公主有请。”

贺珏跨进那屋子,愈往内走,味道愈浓烈。

一步步行至最里间,只见眼前层层红绡纱帐随风轻荡,满室酒气搅得她惝恍迷离。

贺珏的视线透过朦胧纱幔,望见帐后慵懒斜倚在贵妃榻上的华服女子。

榻边跪着三五白服少年,个个低眉顺目,静侍左右。

亦有二三男子近身侍奉,身形近似成人,分别捧着酒盏果盘,亦是默不作声。

贺珏能依稀看清女子的面容,凤目斜挑,粉面朱唇,神情冷淡,凝着不怒自威的寒意。

在女子身上,比之与生俱来的天家威仪,更令人难以移眼的,是那张摄人心魄的艳丽容颜。

长公主在坊间的各种传闻,贺珏听了个六七**。

这是个极其美艳的女子,她的倾城艳色是一把淬冰的刀,已毁伤许多男子。

贺珏低身行礼:“贺珏拜见长公主殿下。”

女子一袭朱红宽大纱衣,衣摆逶迤及地,青丝未束,肆意垂泄在肩背上。

她身前跪着个着浅色绸服的男子,正双手捧着琉璃酒樽,小心翼翼地侍奉她饮酒。

听见贺珏声音,女子漫不经心地抬眸望向帐外之人,侍酒的男子也立即停下动作,垂首屏息,不敢妄动。

长公主良久未作声,贺珏能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那道视线,上下梭巡一遍她的面容,她的身体,目光最后定在她的脸上。

公主在看什么呢?贺珏想,是在审视站于程陵身边的女子何等模样?还是在这张脸上搜寻与自己相似的半点痕迹?

贺珏知道,长公主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她是认识自己的,却未必记得清她的样貌,故而看得如此认真。

长公主终于开口,声线清冷似寒玉,辨不出情绪。

贺珏以为她要问询程陵之事,公主开口第一句却是——

“贺珏,贺靖之妹。”

此话完全出乎贺珏意料,长公主竟与兄长认识?她面上险些绷不住露出诧然的神色。

“贺靖如今可好?”长公主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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