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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礼部员外郎陈德崇一如以往般,正在自家禅房打坐诵经。可不知怎的了,今日却总觉心神不宁,经文念得磕磕绊绊,每念几句就得停下重新开始。

他努力集中精神,依然是徒劳,沉香袅袅,然他心中惴惴,他捂住胸口,莫名觉得似有大事要发生。

哒、哒——

禅房门被突兀扣响,烦躁的心又是一惊,分明交代过自己诵经时不得打扰,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来搅扰?

陈德崇霍地起身向门外去,一把拽开房门,对着门外仆役劈头就骂:“老爷我正在打坐,你是活腻了不成?”

仆役连忙伏身下跪,颤颤巍巍道出来意:“老爷恕罪!堂中来了个程家的将军,说是携他的夫人拜会老爷,二人瞧着身份贵重,小的不敢耽搁,急急来禀明老爷。”

程家将军?整个京畿还能有几个程将军,不就正是那程应迟吗?

陈德崇暗自思忖着,自己与那程家素无交际,怎会忽来拜会?还携夫人前来,莫不是自家夫人那边的交情?

他心中狐疑,但这程应迟身份非同小可,虽赋闲在家,却仍被圣上记挂着,若边关生变,满朝皆知陛下极可能会重新启用此人。

更何况程家还有一位在褚为山军中担任要职的少将军,陈德崇自诩得罪不起此人,连忙整衣正冠,急急奔赴见客的正厅。

待至厅前,便见堂中端坐着个高大身影,身侧坐着个窈窕纤细的女子。

“程将军大驾光临,陈某有失远迎,来得迟了,还请将军莫要怪罪。”

陈德崇人未到,声先至。

厅中二人闻声而起,陈德崇行至堂中,却见竟是两张陌生面孔,男的挺拔英俊,女的高挑姝丽。

他虽不认识程将军的夫人,却是见过程应迟的,这两名年轻人怎可能是程氏夫妇。

他打量二人一眼,面上露出狐疑,犹豫问道:“二位是……?”

那英挺青年朝他拱手行礼:“晚辈程陵,见过陈大人。”

程陵,陈德崇岂会不识得这个名字?程应迟这位独子,年方弱冠便已是圣上最器重的年轻将才。

十六岁投军从戎,仅用两年光景,便从褚为山麾下一介小卒,一跃升为褚将军的左膀右臂,更随军收复了前朝丢失的西境禹州、昇州二地。

照此势头,不出数年,怕是要与褚为山比肩而立了。

三月前,京中传遍他即将归京的消息,京城贵女们竞相说动家中前往程府提亲,将军府一时之间可谓门庭若市。

就是自己家的小女儿,方过及笄之年,也整日缠着他与夫人要去说亲,他觉得荒唐不愿理会,夫人经不住小女百般央求,竟真遣媒人登了趟程家门。

结果不出所料,将军夫人有理有节地婉拒掉所有登门的人家,彼时满京城都在猜测,这程府一个都看不上,何等闺秀才能入他家的眼。

全城人万万没想到,最终入程家门的,是贺家那个成天撒欢闯祸的贺二姑娘。

这二人一个端肃持重,一个恣意张扬,性子南辕北辙,怎的就成了夫妻?

陈德崇想起那贺二姑娘,莫非就是眼前的女子?

他的目光看向程陵身侧那女子,举止端庄,通身气度沉静大气,全然不似传言般肆意跳脱。

陈德崇疑惑不解,问道:“阁下当真是程将军家的公子?”

程陵道:“正是晚辈?”

程陵又介绍贺珏:“这是内人,贺家二女,贺珏。”

当真是两人,陈德崇愈发困惑,若是程若迟前来,尚可理解两府互相走个交际,可这位少将军突然造访,却叫他摸不着头脑。

“咱们两府素无往来,我与程将军亦不相熟,不知少将军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几日前在武试会与您家大郎相识,特来拜会。”

“原来是与犬子相识,我这便差人去请他。”

陈德崇忙遣仆役去唤陈麒,说有贵客到访,言罢堆起笑意,招呼二人坐下寒暄。

陈德崇觉得程陵既是专程登门,想必与自家儿子交情匪浅,恰是个与程家攀关系的机会。

不多会,外间有厚重脚步声踏来,接着一个魁梧宽胖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陈麒大步流星跨进屋,向上座的陈父执手行礼:“父亲唤儿子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陈德崇笑着引见,道:“这位是程少将军,说与你相识,特携夫人来访。”

陈麒转头望去,猝不及防撞上程陵视线,脸上顿时难看起来,武试会那日的难堪历历在目,他可还记得这两人是如何为难自己。

“怎是你二人,你们寻我何事?”

陈麒话音未落,陈父不满他这幅态度,"砰"地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厉声呵斥:“麒儿,怎可如此没有礼数!”

陈麒冷嗤一声,对陈父解释道:“父亲,儿子与这二人并不相识,还是速速将他们请出府去。”

陈父虽终日于府中打坐诵经,却也并非全然不闻窗外事,几日前陈麒在武试会与人起争执的事,他约莫知晓个大概。

此刻见二人这般情状,猜到应是与那场冲突有关,他问道:"麒儿,你们这是......?"

程陵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陈大人,我二人有些话需单独与陈大公子商议,还望行个方便。"

陈麒眼底浮起几分不耐:"你我能有何话可说?"

"事关武校场那日之事。"

“武校场何事?”陈德崇不解。

陈麒暗咳一声,顿了片刻,向陈德崇劝道:父亲且先去歇息,我同他们细说分明一番。”

半年前,那许绒与四弟陈玄在茶楼起了争执,许绒气势凶狠,生生咬下四弟右耳后扬长而去。

他归家看到四弟如此血肉模糊的惨状,当即就带着人要去许家讨说法,谁料素来偏宠四弟的父亲竟厉声阻拦,只说陈玄有错在先,此事就此作罢。

他面上假意答应,暗中找人到许家闹事,还未闹出些什么,就被父亲察觉,他被拎回来家法处置了一顿,父亲态度坚决,他只得忍下这口气。

未料四弟伤势未愈,竟又偷溜出府去许家寻仇,仇没报成,反在许家巷口遭人埋伏,被人用麻袋罩住头殴打至昏厥。

待他们寻到人时,陈玄的右腿骨已断成几截,从此落下残疾,连最擅长的骑射都再不能为。

他怒上心头,知晓必是那许绒作恶,当即召集奴仆要去许家拿人。

父亲却再次阻拦,连重伤的四弟也遭训斥。

父亲知晓四弟是去寻仇才落得这般下场,更是勃然大怒,从此将四弟禁足在府中,陈玄至今半年之久未踏出过家门。

陈麒听他们再次提及武校场,不由紧张起来,生怕父亲知晓他在武校场与许绒正面对峙一事。

那日后父亲不知从何处听闻风声,知道他与别人争执,特意唤他问话,他只得胡乱编了个由头搪塞过去。

陈德崇眼珠一转,在几人身上逡巡一圈,见这三人神色各异,思虑片刻后退出正厅。

行至门外,忽地抬手招来侍立的仆役。

见父亲远去,陈麒面色骤沉,冷声道:“寻我何事?”

贺珏单刀直入:“你可知许绒在何处?”

“嚯!”陈麒冷哼,讥诮地扯了扯嘴角:“你们要找许绒,不去许府寻她,却来我陈家问我要人?”

“许绒自武校场那日后便不见了。”

“那又如何,你们疑到我头上来,以为是我把人弄走了?”

“真是可笑,我陈家好歹是世代簪缨,我陈麒纵是武人,也是读过孔孟之道的,知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找她寻仇也是光明正大地去,做不出这般宵小之事。”

贺珏追问:“你那位四弟陈玄,可是一直在府中?”

陈麒怒道:“简直荒唐,我四弟因那毒妇容貌尽毁,身体落疾,已被父亲禁足府中半年之久,从未出过府门。”

“且我四弟如今连行路都困难,如何能绑得了她?”

陈麒怒容满面,不愿再与二人纠缠,冷声道:“我与你们无话可说,二位好走不送!”而后拂袖离开。

“陈麒……”贺珏抬步欲追上他再问话。

“贺珏。”程陵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贺珏回首,就见程陵目光沉沉望着她,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追。

程陵道:“我们先去茶楼与贺靖汇合。”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正厅,在厅堂墙角的暗处,悄无声息浮现出一张青黄的脸,长相与陈麒有七分相似,却干扁孱弱,枯瘦如柴,好似病入膏肓般,右边的耳朵不见影踪,显得有些滑稽。

马车一路驶离陈府,贺珏自登车后便紧抿嘴唇,神色黯淡无光。

程陵察觉到她面色不对,不由得开口劝慰道:“人不在陈麒手里,想必她是为了避开贺靖自己躲起来了,至少性命无虞,你无需如此忧虑。”

早先在贺家时,程陵听她兄妹二人对话,已将这段恩怨猜了个七八分。

谁知贺珏闻言倏然抬头,目光中透出焦灼,道:“正因她是自行离去,故而才更可能出事。”

程陵虽也知晓贺靖许绒纠缠多年,但他并非久居京中,对这位许家小姐在京中的诸多惊世之举知之甚少,更未料到许绒会做出以为命相挟这种事。

三人分开时商议过,程陵与贺珏前往陈家探问陈麒,贺靖则独赴许府去了解许绒失踪那日的具体情况,事毕后几人在城南茶楼汇合商议。

两人到了约定的茶楼雅间静候多时,贺靖才姗姗来迟,他面色灰败,浑浑噩噩地推门而入,贺珏观他面色就知情况不妙。

贺珏急急问道:“阿兄,许家那边如何说?可有她的线索?”

贺靖眼神涣散,喃喃自语:“许先生要我不准再管,他就当从未生过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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