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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2章】道破满堂花醉,决战瓦舍之巅

说起三天前的那场见面,主动提出者其实并非闻山白,而是任蓝。从见面的地点就能想到,那地方不是别处,而是任家老宅。准确来说,是老宅主屋的……屋顶。

那天燕京郊外的阳光很是不错,任蓝就背着光,立在屋脊中央,向杵在院子里的闻山白伸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闻山白则双手插袋,不太乐意地抬起眼皮看了看。

见任蓝万事俱备的模样,还特意换了身训练服,她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于是故意问道:“说好请我谒见令堂的呢?”

看样子,今天这出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估计是任蓝近墨者黑久了,学会了闻山白那个无辜态度,见她明知故问,便摊手道:“啊~不巧,家母旅游去了。”

闻山白早等着她的借口,黑起脸,吐槽道:“去哪儿了啊,我这就去买票,说不准还能赶上……”

可是显然,任蓝的脸皮还远没有练到对方的厚度,骗人的话也没法张口就来,斜过眼神掩饰一下,才道:“……图林根。”

听到这个地名,闻山白就更绷不住了,心想能不能演得敬业一点?昨天才通知自己来,今天人就到德国了?说好的深居简出呢?

她当即装作半点情面不给的样子,转身就走,可一步都没踏出去,就被任蓝的下一句话给喊住了。

对方居高临下,半开玩笑却又中气十足地说道:“如果现在走,那个计划,我一个人去也不是不行,至于你嘛……”

她话音未落,闻山白已长吸一口冷气,立马拧过身来,满脸堆笑。

朝院子里看了看,见那主屋周围半个借力的物件都没,她谄媚道:“那什么,老板,有话好说,但您至少施舍小人一架梯子吧。”

谁知任蓝眼睛一闭,打个哈欠:“不用,你有本事自己爬上来的。”

……

就在闻山白拜访任家的同一天,温起也接到了任蓝的短信。

他那时正坐在他师父林道见房门外的槛上,越过檐下淅沥的雨线,看茂盛的草木与阴沉的天。

山外,隐隐有轻雷的声音在酝酿,却从不见闪电走近。

身后屋内,林道见刚用完早餐,打完一套简化太极,抚摸着屋里那根陪练的木人桩,久久没有放下。

“雨下多久了?”他朝门外问道。

“两天……”温起仍然坐在那里,没有回头。

实际上是不忍回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太忍心看着老人家苍老的形貌。

今年年初时,林道见身体就已不大好,温起带他去医院诊治了一趟。医生说:“肺部有积水”。

听起来只是个小毛病。但……就温起的经验来说,但凡老人家出现这样的症状,几乎就是时日无多的征兆。

“哦,那也快放晴了。”林道见喃喃道。

按理说,换作寻常人家,既然老人已知天命,就该好好静养着。但林道见一想到要整日躺着,就觉得不自在,直接拒绝了这个建议。

这些日子里,只要身体还允许,他都像当年萧道尚走前那样,仍每天坚持着起床,做些琐事。

“师父……”

温起怨念地念了他一句,他才笑着点点头,蹒跚着挪到躺椅上,慢慢坐下,扯起旧毯子,给自己盖上。

他一边挪转着,一边说道:“我从医院回来后,你日日都来,日日都这般心有挂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要是再不问,还能等到什么时候?”

“……”

温起紧紧攥着手里拿倒了的经书,不知怎样开口。

但或许林道见早就猜到,只是一直没点破。但是近日,温起就又要下山去了。

林道见摇摇头,先自己说起来:“去年下山,你是不是见到那个人了?”

温起手里的书一松,惶然回过头来:“师父,您知道了?”

“如果不是他,你没必要想这么久都不说话……”林道见浅浅闭上双眼,将整个人都缩进毯子里,像一个笨拙的蛹。

“是肖师弟吧……

“你只知道他曾被逐出山门,又不知道其他的事,何苦如此避讳……”

温起紧蹙着眉头,默默走进屋来,将那个木人桩搬着放回原地,又收拾起桌上的餐具:“我不知道,大概是您从前一直不愿意提,所以以为……”

林道见听他又话说一半,只得解释道:“倒不是不愿,只是年深日久,鸡毛蒜皮,没什么可说的罢了。”

“那!师,”温起回想着在暗河所见,最终还是没把那句“师叔”说出口,“师父,肖老从前,为何被逐出山门?”

“你能猜到的,就凭他现在那身份……”

“是坏人阴宅的勾当?”

“嗯……

“但其实,他本心并不算恶,就是偏执太甚,不修正道。你师祖当年教的,只被他学去了些风水堪舆的奇巧……

“那时民生多艰,若他不是我道门中人,为求生路,穷极为恶,也不算大过……可惜……”

“是……后果很严重吗?”

“也没有。清末一个土地主的黑漆小棺,好一阵子,闹得人心惶惶,后来你师祖亲自出手,也补救上了,没酿成灾祸。”

“这样……”

“算了……算喽,终归是一别两宽。当初他执意下山,请你师祖将他逐出山门时,就已经知道自己失了本心了吧。你我终究是旁人,只当听个故事。”

“……”

“哎,你刚刚说,要下山,是因为小任找你?”

“……嗯,可弟子还没想好,该不该下山。”

“任老板于你有恩,她家后辈的事,你自然得去。”

“可是师父……肖老当年下山之后,再也没有回归正途。弟子只是在想,自己能否有过人的心境,无论是善是恶,是清是浊,都能守住本心。”

“原来是想问这个啊……”林道见听到此处,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温起,“你只需记着,无论去往何处,无论所见善恶清浊,都无须在意。只要是新的,从没见过、思虑过的,都是值得的。”

“那……若是被所见沾染呢?”

“沾染?是必然的。可是所谓‘沾染’,才是真正的所‘见’。至于你所忧虑的,寻求本心,还远在‘见’之后。”

“……”

隐隐的雷声依旧在天边吵嚷,一点惊讶神色渐渐出现在温起脸上。

之后,他退出几步开外,对林道见深深一躬,道:“弟子明白了。”

……

此时此刻,任家老宅……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并不。

且不论现在是白天,单说如果硬要配合这种气氛的话,任蓝倒还保持着习武之人的一点体态,站得玉树临风,可闻山白呢……才将一只手攀在瓦片上,扭曲非常地将自己拉上了屋顶。

爬起来之前,她还对着那片瓦,小声嘀咕了一句:“有辱斯文……”

谁知刚一站稳,就见任蓝以极快步法,闪身来到身前,左手一掌架在她的脖子上,笑道:“让你一只手。”

她惊魂未定一般站着,继续嘀咕道:“不兴恃强凌弱的吧……久行武馆现任教练说,他都未必能赢你。”

任蓝没有接受这番说辞,而是又强调了一遍:“所以说,让你一只手。”

闻山白则接着开脱:“蓝姐,你知道我不靠这个活着。”

任蓝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是吗?可你以前不是也说,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智谋都是没用的?要不然,你来我们武馆训练这么久,是要做什么?”

“……”见闻山白还在犹豫,任蓝又道,“你得知道,这不是我想试你,是你自己,想要战胜自己。来!”

是她自己?

闻山白想起些什么,缓缓抬眼,对上任蓝凌厉闪耀的目光。

“我好像知道,之前的事,你为什么不责怪星星了……”

“是吗?那再给你最后一分钟废话。”

话虽如此,闻山白并没有为之加快语速,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渐渐变得不再退避似的。

“我是想,之所以人会犹豫,是因为两难。就像一个紧闭柜门的碗橱,一次意外的地震,让所有碗碟都乱了次序,堆在门口。开门,所有碗都会落地碎裂,不开,碗是保住了,但整个柜子都只能作为摆设,再没有用处。

“清理门户也是一样道理,你心底原本就不想养那些闲人一辈子。

“而星星做的,不过就是打开柜门,让你不用再两难了,是吗?”

任蓝欣慰地点点头:“不错,只是你心思一直太多,没想到此间,要不然也不至于到感同身受了,才能看清局势。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闻山白低眉,露出一个虽然收敛但难掩狂傲的笑:“还请赐教……”

她抬起左臂,格开任蓝架在那里的手,佯装后退半步,趁下一掌攻来之时,已斜身一让,在宽度不足二十公分的屋脊上,脚尖轻点,换位来到任蓝身后。

任蓝自然比她反应还快,并未移身,只回转半圈,抬腿往其身前扫去。

闻山白没有送肩,而是趁后退的机会,以几招短拳路数接住任蓝的攻击,而后站稳身形。

“呵,还学了几招咏春?我还以为,你只喜欢那种花里胡哨的长拳打法呢?”任蓝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很快又欺身而来。

“可不敢说会……这不是没地方施展别的吗……”闻山白一边说着,一边接得比方才还要干净漂亮了。

任蓝看在眼里,也没有故意刁难,而是配合她的招数,故意打了些寻常套路,看着她一一拆解。

闻山白知道是任蓝放水,便趁此机会,在退到屋脊另一端前,转守为攻而去。

可惜这第一波攻势,全被任蓝借力打力地消解掉了。

“要认真了?”任蓝笑着。

闻山白暗自捏了一把汗。

比试持续了挺长时间,要不是任蓝让了一只右手,让闻山白有稳定的破绽可追,否则也没法坚持下去。

直到最后,闻山白一招螳螂拳正好打到任蓝左眼位置,才算侥幸结束。

“还不错,算你过关了。”任蓝收起最后没打出去的那半招,掸了掸身上的灰。

闻山白终于松了口气,长叹一声,甩甩酸痛的胳膊肘,在屋脊上瘫坐下来:“……谢老板不杀之恩。”

任蓝倒没觉得太累,依旧站在那里:“诶?你说,要我过几天去找是雪局长?”

“……嗯。”

“她那里有什么?”

“一件案子。”

“什么案子?”

“2008年,我国西南边境,有个小国,那时候叫耳丹王国。你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变成了如今的耳丹共和国吗?”

“你是说,那个至今成谜的……前耳丹王国王室灭门案?”

“就是那起案子,”闻山白点点头,另外补充道,“对了,还有,既然王老爷子回来了,那说明吴缺教授,也就是所谓的肖石德,可能已经死了,你应该也能在那儿打听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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