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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变身助理

黔司年一觉醒来都快11点了,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睡得特别好,感觉身边热热的。

他走出卧室,一眼就看到了江凌。江凌坐在餐桌前,半张脸藏在电脑后面,正在噼里啪啦地打字。

“哗”地一下,昨天晚上的画面像潮水似的涌上来,荒唐的、疯狂的、享受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出现在眼前。

黔司年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他家的地板质量嘎嘎好,用了三四年没出现一条缝隙。

“起了?”江凌抬眸扫过来,“稍微垫垫肚子,等会出去吃饭。”

“垫垫肚子”指的是小笼包、煎饺、蒸蛋和黄瓜生菜猕猴桃小番茄大拼盘,以及一杯新鲜现榨的柳橙汁,黔司年恍惚间想起了一句话:要满足维生素B族、C、D、E、A、K的均衡摄入……

——似乎是俩人同居那会儿,江凌去了一趟医院,回来之后就天天把这句话放在嘴边,此后他们家的恩格尔系数直线上涨,每顿饭的花样都和五星级饭店似的。

“想什么呢?”江凌又看了他一眼,“哦,你家牛奶过期了,做不了拿铁,先喝橙汁吧。”

“有点夸张。”黔司年指了指餐桌,“我吃不了。”

“你吃不了我吃,我也没吃饭呢。”江凌合上电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黔总,昨晚爽吗?”

像是等待老师表扬的学生。

黔司年不动声色的望过去,在心底揣摩着江凌的心思,其实昨晚俩人非常守规矩,或者说,江凌非常守规矩,完全不顾自己,像是来“伺候”人的。

黔司年反问道:“江总觉得爽吗?”

“把问题抛回来,你犯规了。”江凌一顿,像是找补似的,“要不要考虑长期合作?反正我每个周五都会过来,来都来了,顺便为黔总排解一下,咱们两个谁也不吃亏。”

“是吗?但我怎么觉得江总吃亏呢?”黔司年慢悠悠地,语气里带着刺儿,“江总的那玩意儿都没用上,还不吃亏?”

“这你就不懂了。”江凌义正言辞地解释道:“有时候,吃点小亏是为了钓到大鱼,黔总在我这里可是条大鱼,为了能钓到黔总,我舍得下血本的。”

黔·大鱼·司年翻了个白眼,兀自掐断了这个愚蠢的话题。早餐比前男友诱人,他夹起一个小笼包,同时习惯性地滑开手机浏览信息,看着看着竟咧嘴笑起来。

江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黔司年没理人,站起身走到阳台上,拨出一个电话。

江凌的视线随之望过去,就看见前男友嘴角带笑,态度比刚刚对自己时友善一百倍,声音不大但还是清楚地传了过来——

“当然要赏脸了……时间你定。”

“今晚?也行……那老地方见?”

说完这句后,黔司年抬头看了江凌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背过身去,好像不想让他听到似的,“……哈哈哈哈说什么呢,都行,我喜欢的。”

喜欢?喜欢什么?

电话两端的人像是十分熟悉,江凌越听脸色越黑,听到最后一句时直接僵住了,黔司年当着自己的面说喜欢,他喜欢谁?那人是谁?

黔司年扣了电话,脸上的表情似是还在回味,背靠着阳台的门低头打字。

江凌莫名烦躁起来,没好气地敲着桌子,“快点过来吃饭!等会还有事呢。”

黔司年诧异地抬起头,“你怎么了?等会有什么事?”

江凌:“你不是说今天带生姜宝宝去洗澡吗?打个电话就忘了?怎么记性这么差?”

“哦——洗澡。”黔司年走到餐桌前坐下,眼睛还盯在手机屏幕上,挖了一勺蒸蛋,才说:“江总,你的反应有点大啊,像是吃醋的小处男。”

“……”江凌搞不明白为什么“吃醋”和“处男”能连在一起,但他想到了昨晚自己的表现,不由得又掐了把汗,果然还是没发挥好,哎!

黔司年满意地吃完了一整个蒸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今晚有个酒局,大概很晚才会回来。江总,要不你收拾收拾回家吧,赖在我家也不是个事儿。”

“酒局?”江凌微微挑眉,“什么酒局?我跟你去。”

黔司年看着他,“这就没有必要了吧。”

江凌锲而不舍,“怎么就没有必要呢?”

有点微妙。

黔司年有种错觉,他觉得江凌似乎是触发了某种肉食动物的属性,而自己好巧不巧成了被江凌盯上的猎物,两个人站在一起就能拍出一集动物世界。

“江总,你跟我去,我要怎么介绍你呢?是尊贵的甲方金主?还是技术勉强过关的床伴?”

黔司年懒洋洋地,漫不经心拌着生菜叶,又说:“总不能说你是我的助理吧,晟川的二公子给我做助理,只怕我无福消受。”

“可以,你就说我是你的助理。”江凌一口应下,“黔总天生贵相,肯定消受得起。”

黔司年在心里骂了一句“江湖骗子”,正色道:“江总,咱们有一说一,你这张脸挺有辨识度的,要是被人认了出来,酒局上人人都尴尬,所以我是不会带你去的。”

江凌摇了摇头,“你错了,我这些年在敏行负责的是技术,商务方面从来没有公开露过面,不会有人认出我的。”

不会有人认出?

呵呵,黔司年在心里嗤笑一声,又想起当年在竞争对手嘴里得知江凌身份的情景,那种被人戏耍的屈辱再一次涌上心头,令他下意识抓紧了桌沿。

江凌继续说:“而且,黔总的圈子和我的圈子应该没有交集,如果黔总执意拒绝,我会认为,黔总参加的不是什么正经酒局,作为一个品行端正的优秀公民,我拥有检举揭发和举报的义务。”

“……”黔司年有点想打人了,原来不是什么动物世界,是狗皮膏药成精笔迹。

周末的时间过得很快,带生姜洗澡回来,一眨眼天快黑了。

江凌牌狗皮膏药趁着下午空闲时买了一套正装,这会儿人模狗样的坐在沙发上,摆明了要跟着黔司年参加酒局。

黔司年也没有再赶他,反正赶也赶不走,倒不如顺坡下驴。

人有时候是个绝对的矛盾体,虽然脑子里“不行不可以”的声音已经要冲破天灵盖了,但嘴上就是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黔司年神使鬼差地带着江凌去了约定好的酒馆,一路上江凌开车他坐车,倒像是真的找了个助理。

到地方时,只看见一排排沿街的二层商铺,五花八门的霓虹灯差点晃瞎眼。

江凌皱了皱眉,“酒局?在这种鬼地方?”

黔司年优雅地打开车门,“江总也说过了,你的圈子我的圈子大家不一样,酒局也不一定非得是高档场所,说不定是街边的小酒馆。”

俩人肩并肩往里走,外面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商铺,里面倒是别有洞天,装修的和花果山水帘洞似的。黔司年想了想,还是交代了一句:“组局的人是我的朋友,当年帮过我很大的忙,今天更是牵线搭桥为我引荐一个大客户,还望江总到时候不要拆我的台。”

“大客户?”江凌哼了一声,“比敏行还要大?”

黔司年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正好服务生迎了上来,问了情况之后,便引着他们往包间走。

包间不远,还没到呢,就听到了笑声。

黔司年推门而入,和屋里坐着的几人打了个照面。

卡座上面对面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两个都穿着正装,像是下了班被揪过来应酬的。另一个穿的像花蝴蝶,夸张的刺绣衬衣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衣襟都快咧到胸口了,他看见黔司年,立马弯起一双桃花眼,热情满满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江凌如临大敌,心中的警铃瞬间拉响了。

偏偏黔司年笑着回应了他,“嗨,蒙蒙,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萌萌?

“一点不晚!”花蝴蝶站起身,“年年,快来,我来给你介绍——这两位是跃峰地产商管部的,你不是一直想做地产项目吗,跃峰可是国内地产的龙头企业,趁着今天有缘,你们认识认识。”

年年!

江凌这回彻底不淡定了,极力控制着才没冲上去。他已经听不清花蝴蝶讲了什么,注意力全在“年年”两个字上,黔司年怎么会有这么没有边界感的朋友?!

黔司年像是已经习惯了,十分自然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助理,小江。小江和我在公司加班呢,到了饭点就一块过来了,领导们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其中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连连摆手,“人多,热闹。”

江凌压下心中的不满,装腔作势地打了招呼。他看出来了,花蝴蝶穿的最为随意,却是不容置喙的主位,跃峰地产的人也是看在花蝴蝶的面子上才来赴局的,黔司年虽然同花蝴蝶更熟,但也要靠花蝴蝶从中牵线。

众人落座,又是一阵寒暄。花蝴蝶变成了小蒙总,江凌心里装了一百个不情愿,却也随大流地把人捧上了天。

黔司年牵头,先是称赞了跃峰地产旗下几个重点项目,接着小蒙总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了合作上,于是跃峰地产的人开始对着黔司年一顿猛夸,表明合作意向的同时又委婉地指出“还需向上级领导请示”,暗示要走一走商务关系,黔司年当然明白,随即提出下一场他做东。

官腔套话手到擒来。

江凌有点反感这些,却也知道这就是当下乙方公司的处境,乙方只有抱紧甲方公司的大腿才能活,这便是游戏的规则。

他们约得地方是个小酒馆,压根儿不是吃正餐的地方,菜单上也只有薯条披萨这种干巴巴的快餐。

小蒙总显然是酒馆的常客,招呼起众人更是毫不手软,“来来来,有我在当然是我做东啦,年年,你怎么还惦记下一场呢?这一场都没开始呢,你说说你,该不该罚?”

江凌听见“年年”两个字就打人,咬着后槽牙,还是忍住了,转头把黔司年的酒倒进了自己酒杯里,“我们黔总前阵子闹胃病,这还吃着药呢,今晚我替他喝。小蒙总,承让了。”

兴致颇高的小蒙总眨了眨,总觉得“承认了”不应该用在这种场合,但他已经喝了一轮,脑子有点晕乎乎的,贴近黔司年问道:“长头发哎,长得也好,你刚追到手的?”

黔司年很尴尬,“别闹,真的只是助理。”

“你脸红了!”小蒙总继而不舍,“年年你不老实!你不是喜欢长头发的嘛,干嘛不敢承认!”

江凌听了这话眼前一亮,顿时觉得眼前这只花蝴蝶顺眼许多,一高兴干了杯子里的酒。

对面坐得俩人心领神会,这年头喜欢男人不是新鲜事,而且“江助理”长得确实带劲儿,就是……谁上谁下有点难说,说不定助理要压自己老板一头呢。

因为不是寻常酒局,便省了那些弯弯绕绕的规则,众人客套之后互加联系方式,小蒙总一声令下,命令众人不许再讨论工作上的事,于是,xx总变成xx老哥/xx老弟,所有人开始有眼色地勾肩搭背,卡座里的气氛一下子欢快不少。

喝到最后,清醒的只有黔司年一个。

小蒙总抱着江凌的脖子喊“弟弟”,被黔司年不动声色地掰开了,反手一人一杯柠檬水灌了下去,冷漠地像是处理尸体的杀手。

直到小蒙总的手机第56次响起,众人才不情不愿地干掉最后一杯酒,穿上西装外套,甩着晕乎乎的脑袋,大着舌头互相道别。

把人送走之后,黔司年回到卡座,俯身看着江凌,“江总?”

江凌没动。

黔司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谁让你跟来的?跟来就跟来吧,逞什么英雄,我用得着你帮我挡酒吗?”

江凌抬了抬眼皮,醉醺醺地吐出字,“我没事。”

呵——

黔司年:“能走吗?”

江凌:“……能吧。”

能吧?这个“吧”是几个意思?

俩人就这么待了一会儿,和两尊雕像似的。最终,黔司年叹了口气,拉过江凌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试图把人背起来。

前男友太大只了,不仅大只,还重,他背不动。黔司年无奈地换了个姿势,用一侧的肩膀把人撑起来,让江凌靠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挪地朝外走去。

而另一头,江凌紧张得连呼吸都停了。他没醉,也能走,只是想坐一会儿,没想到黔司年会错了意,径直把自己架了起来,这会儿不醉也得装醉了。

但是……怎么觉得捡了个大便宜呢?

江凌就着这个姿势把头埋进了黔司年的颈窝里,闻到了久违的香味——前男友对香水的品味始终如一,依旧是疏离又干净的杜松子香。

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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