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是人类变成孩子的一天。大人装扮成心中的自我，小孩随意表现自我，这一天每个人都会变成小孩，尽情地笑，尽情地哭，尽情发疯。
无意义的狂欢。但是谁在乎意义？
只是笑就够了。
企鹅人，名字姓氏与资产数字一样长，蝙蝠侠的经典宿敌，黑门监狱住户，奥斯瓦尔德·切斯特菲尔德·科波特，超级大坏蛋越狱是因为万圣节到了要狠狠赚一笔。
为竞选做准备是一个原因。
玛莎拉蒂是一个原因。
但更多是因为钱，他需要钱，有多少他要多少。
哥谭是他的**魔窟，即使他老了，坏东西越来越多，他仍然是一只欲壑难填的怪物。
“欢饮光临，冰山餐厅。”
猫女，这里没有猫女，只有一双机敏的猫眼。
“小心。你走错地方了。”
一个伟大的人被疯子打败了，又被疯子救了。我是谁？
谜语人滚出哥谭！
疯帽匠在寻找自己的金发爱丽丝。
“爱丽丝……”
哥谭的万圣大游行会出现几只蝙蝠侠呢？
“一个。”
隔着狂魔乱舞的人山人海，提姆看到了简，简同样看到了提姆。
擦肩而过三个蝙蝠侠，七个罗宾，又绕开两个小马宝莉，一个圣诞树，找到了彼此，默默不语，身后一个恶魔和一个天使在接吻。
然后他们跟着喧嚣的世界，一起前行。
老板成谜的冰山餐厅，简坐在提姆的左手边，“晚餐俱乐部越来越少了。”
披萨记者过来在餐桌放了一个贺卡，“万圣节快乐！”
僵尸南瓜头则放了一个南瓜玩偶。
提姆顺手拿过贺卡，捏了捏玩偶，“谢谢。你也一样。”
右手伸到桌下发送消息，他继续刚刚的话题，“不止东海岸，西海岸的晚餐俱乐部也变少了。”
餐厅里人影绰绰，灯光暧昧，每对爱情鸟含情脉脉。
爵士乐响起，舞池里曼曼起舞。
提姆举起酒杯，“但哥谭还有。”
简碰了下杯，“哥谭。”
视线从眼睛移到唇珠，简下意识咬了下唇，呼了口气，靠近他的脸颊。
发烫的耳朵击败了她，眼睛闪过犹豫，“可以吻你吗？”
“你抢了我的台词。”
提姆凑近她的脸，鼻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唇贴到了……唇边的空气……
“祝大家万圣节开心。是这样，我们两个有一个采访作业，明天是ddl,希望大家可以帮下忙。我们是有偿请求，桌上可爱的小南瓜里有液态炸弹。诸位，可以同意我们的采访吗？”
餐厅顷刻之间鸦雀无声。
“很好。看来，大家都同意了。”
披萨记者一桌接一桌采访过去，到了简和提姆的一桌。
披萨记者：“请问你们的装扮是？”
提姆：“连续加班了十七天、一直无法和心仪对象约会的社畜。”
简：“独自赶明天五点半截止作业的物理系修女。”
披萨记者：“……”
披萨记者：“请问你们的职业是？”
提姆：“侦探。”
简：“学生。”
披萨记者：“请问你们对GCPD总部附近的哥谭老城区规划改革的想法？”
提姆：“我支持。”
简：“不了解。”
披萨记者：“谢谢你们。”
致命南瓜采访结束了，简和提姆淡定地吃饭，哥谭一如既往。
提姆扶额没叹气，拿出一叠照片，“梅莉是蝴蝶仙子。”
简放下高脚杯，“谢谢。”
她拿起梅莉的照片，翻了几下收进包里，回家后要放到梅莉换装记录。
提姆看着女孩用纤长的手指抚摸照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心中的毛茸茸小问题。
提姆：“其实我今天中午碰到你了，你在奥罗咖啡厅写作业。毕竟哥谭大学离韦恩大厦不远，我去买咖啡顺便休息。”
简：“你应该和我打招呼。我完全没看到你。”
提姆：“嗯……我看到你在和人吃午饭。”
简：“那个是朱利安，我的同班同学，一起选了CS双学位，我们有好几个课是一起的。”
提姆：“所以是小组作业。”
简：“嗯。”
万圣游行前。
简今天只有一节课，课后和西恩尼斯却要做五个人的小组作业
朱利安·西恩尼斯，本职物理系大学生，兼职流浪汉，正在露宿街头，靠着简接济。
朱利安：“所以你的作业和电脑随着爆炸消失了。”
简:“没办法。”
哥谭大学物理楼挨着神经科学中心和心理学楼，再左边是化学实验楼。
为什么哥谭反派很少有物理系学生？
阿卡姆医院在麦肯岛，黑门监狱在黑门岛。物理楼却被阿卡姆疗养院、黑门监狱和州立监狱包围了。
朱利安：“有什么用？物理楼就不能挨着数学院吗？”
简：“我也想。”
朱利安：“我们只是物理系的，为什么要推荐学cs双学位，我们已经要学微积分和python了，为什么要学网站设计……”
朱利安：“你网站做了什么内容？”
简：“一个关于哥谭街头狗狗的网站。点进去，可以看到一辆辆狗。人们可以分享和狗狗的故事，或者合照贴在下边。根据点赞率和故事精彩程度，评选年度最佳导演狗。”
朱利安：“你在开玩笑吗？世界上最无情的人就是狗。要知道，我最近在露宿街头，和33号街的两条狗狗睡了一个星期，我们一起吃包子，找水龙头洗脸，最后他们在我的地床上撒香槟。”
简：“最无情的人是狗？”
朱利安：“狗比人善良多了。早上三四点和你发消息让你多带点吃的，喂完流浪狗，他们会给我剩下一半。”
简：“你说要点肉包子吃，我以为你是给狗吃的。”
朱利安：“那我记错了。总之我现在住在弗因茨花园，狗狗室友因为没肉包子吃抛弃我了。”
简：“……那是无盐的。”
朱利安：“不能原谅。所以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在做ppt，做数据搜集和整理分析，两个人做五个人的作业。”
简：“布莱特的猫的养母的女儿去世了，他在准备葬礼。劳拉说自己拉皮失败，死都不会见人。鲍伊在信耆那教，每天只吃植物叶子住院了。”
朱利安：“……简，我想和你成为朋友，哥谭只有你是正常人。”
简：“我会考虑的。但我其实有点。”
朱利安：“是吗？才学物理两个月，一个班就四个人信教了。
我也应该平静下来了，还没到四大力学轮番轰炸大脑的时候。
我回去买本《心经》。之前我屁股顶着香槟捡到了本《金刚经》，看完之后我平静了很久，大概一个小时吧，尽管看了一周才看完。”
朱利安：“我们都别做作业了。《金刚经》都可以自圆其说，我的数据不能。反正今天是万圣节。”
简：“明天满课的同时五点半截止。”
朱利安：“那么我们继续吧。”
作业截止日就是死亡倒计时。最好她可以长到座椅上，手自动写，大脑自动运行。
时间总在需要的时候变得珍贵，在马桶上看脱口秀的时候人们永远感觉不到时间在流失。
但当你写死亡截止日的作业时，你会发现时间这个恶棍去抢劫泡泡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们写了三行分析，吃了一个鸡蛋三明治，一盒布丁，三杯草莓牛奶。
朱利安：“我做不到。人不能一下子造出埃菲尔铁塔。我决定信教了，我一定要和信徒学习如何忽悠别人，然后糊弄老师帮咱们做作业。”
简：“鲍伊信仰的耆那教认为石头是有生命的。我们可以告诉老师，纸是有生命的，在上面写字会伤害一个生命。”
朱利安：“和印度教有点像……”
一个倨傲的男人走过来，语气冷漠，“朱利安，你在这做什么？站起来和我说话。”
他仿佛看不到简的存在，对着朱利安发号指令。
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周身贵气，即使斯文也狠厉，和朱利安有几分相像。可是，朱利安是无害的小动物，男人是善于伪装的猛兽。
朱利安慢慢站了起来，身体发抖，脸上满是是委屈和悲愤。
男人用手拍着朱利安的脸，“朱利安，不给你的朋友介绍你爸爸吗？”
一瞬间，简明白了他是谁，即使他没戴着黑面具。她拿着钢笔闪身挡到朱利安的身前，撞倒了快要哭出来的朱利安。
朱利安趴在地上，像具活着的尸体，一动不动。
简：“出去。”
罗曼·西恩尼斯：“小姐，你的礼貌呢？”
简：“出去。”
罗曼·西恩尼斯：“你是年久失修的机器人吗？谁允许你这么无礼的？”他身上穿着普通的昂贵西装，脖颈的脆弱处没有防具。
简：“出去。”
罗曼·西恩尼斯：“可悲的小家伙……”
猛然间，简左手持钢笔飞快甩了他一个喉击，趁着他喉咙疼痛难忍，未雨绸缪的右臂迅速肘击他的头部，随后拉起地上的朱利安离开咖啡厅。
朱利安别扭地说：“你不担心他报复你吗？”
简语气平平：“谁在乎他。就好像在哥谭，没有他的报复我活着的几率很大一样。”
朱利安尬笑了一声，“偏微分方程分析乒乓球吹吹实验，那个你写了吗？我抄课本都抄不明白。”
简：“伯努利？为什么会涉及到偏微分方程？我写的很简单。”
朱利安若无其事吐槽作业，学校课程多么不合理，老师总是说你们高中学过这个学过那个，以后跟着做核辐射实验死后会下地狱吗。
其实简心里明白朱利安想说的不是物理系学生能不能上天堂。
朱利安开始心不在焉说着地狱笑话，手来回拨弄头发，吞吞吐吐，彷佛在说另一个人的故事。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孤身来到哥谭，至亲比连环杀手还恐怖，却对少年有几分温情，他处理不好内心的纠结与亲情的选择。
他仍然挂着笑脸，把痛苦和纠结放在面具下。
看着朱利安的痛苦面具，简诚恳地说：“朱利安，你没有任何错误。你不需要了解他为什么这样，也不需要尝试理解他。他就是这样。你接受这个事实，但不要惩罚自己。做你心中想做的。”
朱利安放下笑脸，目光直直看向简，“你不叫我西恩尼斯了。我想我们是朋友了。”
简摆手，“当然。”
朱利安模仿李小龙的姿势，“所以，咏春？”
简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出一点空间，“一点点”
朱利安：“所以我有个杰克简。”
朱利安：“友谊抱抱呢？现在没有关二爷，没有桃子，没有酒，我们怎么做朋友。万一你不想理我了呢。”
简：“……”
简站住脚步，和朱利安拥抱。
简：“再见了，朱利安。”
朱利安：“再见，我的朋友。”
省去黑面具到来之后的插曲，简大致讲了下和朱利安写作业的事，“就是这样。我们两个人做了五个人的作业。”
青年没听到想听的部分，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餐刀柄部，餐刀翻了个空翻。
简拿起一把勺子玩餐刀后空翻，眼睛因为捉摸不清原理闪闪发光，失败就抿起唇，成功就弯起唇。
面上闪过一丝异样，提姆看向女孩，吻上了简的脸……
为什么和西恩尼斯拥抱？我们认识了一个月，你和我单独说话都保持距离。
你们算朋友吗？你对于朋友和狗狗的定义是什么？
“交出你们的钱来，立刻！抱头过来这里！”
脸边的空气，他扶额叹气。
随后他熟练抱起简去了餐厅中间，和她一起抱头蹲在地上。
红头罩和企鹅人先后赶走了劫匪，然后互殴起来，人们都逃出了这个凶险的餐厅。
简牵起了提姆的手，两人目光再一次交汇。
他挫败地搓起头发，捉摸不清简对朱利安的朋友定位，“我今天第二次吻你失败了。而且我安排的餐厅太糟糕了，我表现的也不性感，但我……我……”
女孩仰起头看着他，认真地像对待一个宇宙大事，“我明白。如果没有你，我今天会赶一天作业。我们都知道哥谭就是这样，糟透了，破坏万圣节约会，破坏气氛的捣蛋鬼。但哥谭同样很快乐，我也是，因为有你，身边一切都截然不同。”
他眼睛含着笑，看着简，“你知道吗？脚下是宇宙的一角，我却觉得宇宙以我们为中心，好像我看到了它，它才存在。这是为什么呢？”
眼前是世界上最明亮的星星，身后是欢乐的宇宙，要守护的一切就在这里。
提姆低下头吻了她的唇……
“街头采访，请问你们是什么装扮主题？”
边的空气。
他再次扶额，“一对被打扰第一次约会亲吻的男高中生和女大学生。”
为什么接吻这么难？
他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运气了，他今天只吻到了简旁边的空气。
一条特别讯息的声音响起，是夜间工作的紧急提醒。
他没时间了。
B:R，阿卡姆暴动，速来德·安吉诺污水处理厂。
提姆握着简的肩膀，“小明，也许我应该第三次约会后再提出来。但是我等不了，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简立马捧着他的脸亲了下，“当然。”
万圣节小丑也要上班。他在哥谭游乐场里快乐玩耍，可爱的老朋友小蝙蝠收拾烂摊子，然后蝙蝠侠找到他，狠狠地揍他。
小丑鼻青脸肿地大笑，“哥谭！万圣节快乐！”
万圣节每个人都很快乐，包括小丑。
但不包括红罗宾。蝙蝠家族解决完万圣节特别活动后，他没看红头罩顶嘴蝙蝠侠，罗宾和红头罩互殴，匆匆离去了。
红头罩：“又去做斯托卡了吗？”
罗宾：“这是常态，至少他没有给阿茨特安窃听器。”
蝙蝠侠：“……你怎么知道。”
罗宾:“只是为了梅莉，阿茨特看上去随时会死。”
蝙蝠侠:“这样不好，罗宾。”
红头罩:“你知道黑面具今晚为什么不在吗？”他掏出了一个小视频分享给了罗宾，顺便拍下了罗宾的宝宝震惊脸。
罗宾:“……”
蝙蝠侠：“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红头罩：“那是我的地盘。”
红罗宾没有去做斯托卡，做斯托卡的是提姆。
他最近在唐人街附近买了房子，既离哥谭大学近又离韦恩大楼不远。
他赶回新居睡觉，第二天以最好的状态偶遇女朋友。
简打罗曼·西恩尼斯也就是黑面具的时候，用的喉击也就是碎喉打。
喉咙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一般是必杀技。
碎喉打配合格挡或者标指（咏春）或者掌切都是先手加速度加力量配合使用的必杀技。
因为黑面具很可怕很强，简的力量还没有强大用标指（李小龙的爱用）一击必中。
她用了保险的招数，拿着钢笔抽击黑面具的喉部。
温醒提醒：这一招需要速度和力量，不要轻易使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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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万圣约会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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