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你点开了游戏《斯托卡之恋》，你与攻略对象简·安娜·阿茨特结成了恋爱关系，即将解锁地铁love love心动场景，你精心打扮了一番，一个好的皮肤将会有一个好的开始，你选
A.珍妮·道森
B.缇娜·伯恩斯
C.贾思敏·派勒
D.提姆·韦恩
你选了D，你当然不会选前三个选项，尤其是A选项，你认为一周目就是一周目，二周目的提姆已经赢了。
周二是万圣节结束的第二天，永远的赢家提姆结束七分钟的赖床，跟着几缕调皮的阳光一起迎接新的一天，新的哥谭。迟迟未下班的月亮悬挂在云层，白日暗月远没有夜晚明月动人，正如黑发乱蓬蓬的提姆。
他细细清洗了脸，刮掉让梅莉哭哭的胡须，用效果可疑而价格令人信服的按摩仪去水肿，不管自然生长的眉毛，半小时后敷上面霜和防晒，身上涂抹自然气味的香膏。眼睑留一点深度工作和学业的痕迹，省掉遮瑕。
戴上防蓝光平视镜，蓝色衬衫搭配着黑色高领打底衫，下身是西装阔腿裤，脚上是高帮帆布鞋。
提姆喷上一点点香水，单肩背着prada皮包，手上戴好集车钥匙和健康检测、应答报警等功能的手表准备去接简上课，打开了日常的大门。
万事俱备，只欠女主，停车场只剩下空荡荡的脚步声。
场景一：
“好巧啊，提姆，早。”
“嗨，小明，我最近申请学校，学业重，快到年终工作多，搬到了离学校和韦恩大楼近的地方。”
“太棒了，我们可以一起走什么的。”
“嘿嘿。”
场景二：
“你好，请问你是我的女朋友吗？”
“是的。”
地下停车场晨间亲吻的场景在脑海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日剧晨间跑。
简的车刚送检修，只能坐地铁去学校。
哥谭的地铁你可以看到哥斯拉一样大的老鼠在跳摇摆舞，早了一个月出现的圣诞老人动作娴熟地舞剑，但每个角度都像基督之死，一只雪貂趴在吹萨克斯的乘客身上睡觉，猫一样大的老鼠随着停站打开的车门四散而去。
来来往往的哥谭市民似乎停在了万圣节，萎靡不振如同刚出土的木乃伊上班族，一进来就陷入了梦乡。精神充足彷佛丧尸群中带领幸存者逃生的voguing舞者，谈论自私制度下的医保系统。精神过剩扮演《教父》的青少年，吹嘘自己在罗宾手下逃生。呆滞宛如千年僵尸的大学生，大脑在床上，眼神放空地埋头赶作业。最后是人群中发光的提姆，笑着走来。
光太偏心了，只照着提姆。
“提姆”
“简”
他们同时出声，同时被对方逗笑。
他眼神一边看着简，一边笑着坐在了她的旁边。简拿出手机给提姆发消息。
小明：地铁上大家在睡觉，我们偷偷说。
小红：好。
小明：你今天怎么没从韦恩庄园出发。
小红：你知道，我最近在申请大学，公司年终工作多，为了方便在中国城这边的窝住下了。
小明：那我们早上可以一起走。
小红：嘿嘿。每天早上我都想见到你。
虽然多了日剧跑的场景，但如提姆所料，简每天早上都想见到他。
小红：今天几节课？我今天上午去公司，下午去学校。
小明：满课。
小红：我们一起晚饭，怎么样？我知道一个家庭餐厅。
小明：阿尔弗雷德送梅莉来吗？
小红：是啊。梅莉完全黏上阿福了。阿福太宠她了，没有等到阿福她不吃饭，保姆拿她完全没辙。
小明：这会影响到潘尼沃斯先生的身体吗？虽然他说自己是特工退休，但我担心梅莉太淘气。
小红：家里有三个保姆，两个营养师。但梅莉不依赖保姆，她最爱阿福。你应该担心阿福的心脏，他每天特别开心，因为一个叫梅莉的宝宝说上百次我爱你。布鲁斯一次没得到过，他有次半夜来看梅莉，把她吓哭了。
小明：梅莉每天都和我讲三次。
小红：我有一次。
时间是一块放在脸上的冷毛巾，地铁上的人们逐渐醒神，交谈日常和吸血鬼老板，辱骂天气。
《着魔》里的阿佳妮被地铁上的路人偷走了香蕉拿着吃，简带的狗粮被一个行迹可疑的流浪汉偷偷拿走了，提姆包上的宝石挂件也消失了。哥谭地铁除了老鼠和流浪汉，扒手也很多。
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仍沉浸在恋爱泡泡中。
提姆听到旁边的亚裔女孩们谈论《神雕侠侣》，杨过、小龙女和郭芙的爱恨纠缠。他想到了珍妮。
提姆：“你看过杨过和小龙女吗？”
简：“我喜欢林青霞的东方不败。”
提姆：“东方不败也是金庸笔下的角色，《笑傲江湖》对吧。你看的是程小东和徐克导演的电影吗？”
简：“是。”
提姆和简讲了神雕侠侣的故事，杨过和小龙女在古墓派相逢、朝夕相处后日久生情，合练玉女心经发生意外，小龙女误会离开，杨过寻找小龙女。杨过被小龙女误会与郭芙结亲，小龙女离开，郭芙侮辱小龙女，杨过扇了郭芙一巴掌，郭芙砍了杨过的手臂。
简恍然大悟，手拍到旁边的大腿上，“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看过古天乐版本的杨过。”
提姆立刻问，“你喜欢小龙女还是郭芙，或者是郭襄？”
简回想童年的记忆，“我喜欢程英。她一出现，美得惊心动魄，我很喜欢她。”
提姆放下她拍在腿上的手，握在手里，“我没看过电视剧，你给我推荐一部吧。”
简点着手机，“应该搜95版就可以。”
提姆像在探讨宇宙大事件一样严谨，“……我喜欢小龙女，并且认为杨过不喜欢郭芙也不喜欢郭襄。你认为杨过喜欢别人吗？”
简随意道，“杨过只喜欢小龙女吧。神雕侠侣不是天龙八部。”
提姆被旁边女孩子的争论歪了重点，“可是杨过放过了郭芙……”
对面座椅的女孩们讨论着杨过到底爱不爱郭芙，说着说着吵了起来，甚至开始殴打对方，边打边翻旧账。
“杨过就是爱郭芙……被砍了胳膊就那样？”
“怎么可能，就算和黄蓉和解了，郭芙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啊……”
“眼神说明了一切……”
“这么说，你心里还有海莉？那个人渣不交房租不工作，吃你的穿你的，盗花你的信用卡，出轨直男，都结婚生子了你们还没互删，毕竟你们还在互相点赞呢。”
一个黑发女孩回头问简，“你肯定是一半兔子，小时候看过古天乐吧，告诉我，杨过只爱姑姑吧。”
另一个被拽着金色头发的女孩大声说，“你看过于正导演的吗？那个杨过绝对喜欢郭芙！”
“而且书里……”
简犹豫地开口说，“是的。杨过只爱小龙女。”
金发女孩，放弃打架劝服对方，递过手机给简看过芙的剪辑视频，“女孩，你看他的眼神，深情得拉丝……”
简忍不住动摇了，点了点头，“对哦，杨过的眼神确实不清白。”
金发女孩兴奋地鸡叫，打了一声鸣，“是吧是吧，我没说杨过不爱小龙女，我是说他喜欢过郭芙。”
“你是代入自己了吧，还想着海莉”，黑发女孩激动地反驳，“那是因为陈晓的眼睛看谁都深情”，盯着提姆问：“你是他男朋友吧，你说杨过爱谁？”
提姆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是姑姑派。”，手臂揽着简，摇晃着她的手，“你怎么可以动摇自己的想法。”
简手扶着下巴，摩挲着脸，认真地说，“……她们说得都有道理。”
提姆眼睛眨了眨，不经意间问“珍妮呢？”，双手自然整理自己的挎包。
简先发了好人卡，“她很有魅力，是个好人。但是对我来说，记忆更像是梦。或许就像我见到梅莉一样，我见到珍妮才会有真实的感觉吧……”
提姆轻声问，声音极轻，接近反问自己的程度，“是吗？”，随后耳鬓厮磨地低声问，“什么是真实的感觉……是爱吗？”。
简困惑地靠近他，“爱？你在说什么？”。
他扯出一个温和的笑，笑的模样却有点古怪，“你只爱我对吧。”
简点了点头，“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
提姆把挎包推到一边，“如果你见到珍妮，你会一眼认出他……她吗？”，手撑到腿上盯着简，开玩笑地说“只是个无聊的比方，如果先来的是珍妮，你恰好戴着眼镜，你会对她一见钟情吗？”。
简细细思考了下，不确定地说，“我不知道。”
她实在想象不到先遇到珍妮的情形，但一种危机感在心中萦绕打断了她的考量，她耸了耸肩膀，摊开手说“我已经喜欢你了。这个我想象不到。”
提姆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彷佛不在意刚才的小比方，调侃地说“你应该说你只爱我。”
简学着他，“我只爱你。”
“天哪，你看别人怎么这么会，快说爱我！”
“我爱你。”
“看来我们解决了一起急性同人女互殴事件，德雷克医生”，简笑盈盈地说。
提姆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眯眯地说，“是啊，护士小姐。”
“天哪！他被狗粮噎住了。我们该怎么办？”
“电击？起搏器？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这里又不是手术室，哪里来的起搏器。应该去找钳子捏出来。”
“神啊，这里有正常人吗？”
“天哪！他翻白眼了。”
“他是死了吗？”
提姆立刻赶过去从背后将流浪汉抱住，简默契地一拳击到了对方的下腹部，对方很快吐出来污物。
缓了一会儿，对方感谢地说，“护士小姐，您真是太暴力了，为什么不轻点按压我的肚子，你直接把拳头塞我嘴里好了。”
简漫不经心地用酒精湿巾擦着自己的手，语气平平地说，“下次别偷我做的狗粮了，里面有兔尾骨。”
一个可爱的女孩跑过来，指了指躺到一排座椅上的不明生物，“医生，护士小姐，请问可以过来看看他吗？他说自己需要帮助，让我过来叫你们。”
对方躺在一排座椅组成的地铁文明之床上，闭着眼睛，“我希望是那位猫咪护士小姐为我问诊，我需要心理治疗。”
提姆脸上挂着假笑道，“你可以出院了。”
不明生物仍然安详地闭着眼睛，“我说了，我只和性感的猫咪小姐沟通。”
简身上穿着毛绒绒的浅桃色大衣，衣摆垂到丝袜，脚上是相呼应的尖头软布细跟鞋，走动间，都是香香的。
圆圆的脑袋上扎起长发，几缕碎发落在光洁的额头。皮肤气血充足，细腻丰盈，像一颗桃。圆圆的眼睛干净明亮，斯拉夫式的短鼻微翘，猫猫唇永远都在微笑。但是此猫眼白多，善用眼神杀。
提姆吻了简的头发，嗅闻了她的气味，“我们走吧，小姐。他需要一位资深的心理医生。这不是我们急诊科的任务。”。
护士简小姐点了点头。医生提姆挽着她回到急诊科办公位上，“你今天很美”。
“下一站：哥谭大学，这里提醒你拿好你的包，你的作案工具，还有你受伤的肢体，如果您不小心把头掉下了，我们概不负责，请在垃圾回收站处自寻。”
简整理大衣，背着包站起来对提姆说，“再见，提姆。傍晚见。”
提姆吻了下她的手，“傍晚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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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地铁急诊实习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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