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何月娘惊得连瓜子皮都吞了下去,噎得她干咳不已。“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想干啥?你说了,你啥也不做……”
陈大年吭哧半天,憋得脸涨红成猪肝色,“我……我怎么说也是娶了你的,我死后我辛辛苦苦攒下的一切也都要给你,那我……我就是看看,不过分吧?”
看看?看你个头啊!
何月娘差点一下子扑上去直接把这老小子给送去他来的地方!
但她忍住了。
东西没到手啊,这会儿如果陈大年死了,那她就得继续回去当乞丐!
“你就脱……脱了上衣,我……我……”
陈大年说不下去了。
他不是个坏人,但终归是个男人,看着面前换了一身干净清爽衣裳的妙龄姑娘,他有心无力啊!
“不行!”
何月娘断然拒绝。
“那就算了,反正你……”
你太能吃,我把家产留给你也不放心。
陈大年腹诽。
何月娘咬住唇,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大年,像是要在他脸上盯出几个血窟窿。
缓缓地,她脱下了上衣,气呼呼地闭上眼睛,“看吧看吧,看完了早点死!”
一双丰盈就那么跃然出现,像是一轮明月升起在无边无际的夜空中,令人无限向往。
陈大年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
他喉咙发出咕噜的响动,声音沙哑地说道,“穿……穿上吧!”
但在他心底里,却深深印刻下来一枚梅花形的粉红色胎记,就在那对丰盈中间的横沟之中。
“爹,狗剩跑来告诉我,赖婆子把秀儿捆在树上打,都快打死了!”
陈二娃气喘吁吁进来说道。
何月娘跳下炕,边往外走,边对陈二娃说,“喊上你大哥,三弟他们,咱们一起去把秀儿救出来!”
赖家。
赖氏在大骂,“你个贱人,陈家给你的十两银子呢?今儿个你不把十两银子拿出来,老娘打死你!”
“住手!”
院门被陈大娃一脚踹开,何月娘冲进去,一眼就看到秀儿被捆绑在梧桐树上,周身被打出道道血痕,她无力地耷拉着头,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赖氏打晕了过去。
何月娘的眼底迸发出愤怒的火焰。
“大娃,二娃,打,打她丫丫的……”
啪啪啪!
大娃二娃拿了藤条,对准赖婆子的小腿狠狠抽打起来。
开始赖氏还能满院子蹦跳着躲避打来的藤条,后来她小腿儿都给抽肿了,她摔倒在地……
“哎呀,打死人了啊,快来救人啊……”
赖氏哭嚎着。
有左邻右舍赶来制止。
“诸位,不是我何月娘不给你们面子,是赖婆子太不是东西了,秀儿给她当牛做马这些年,再厚重的养恩也报答过了,秀儿跟三娃情投意合要成亲,她不祝福俩孩子,我们也不怪她,可是,她不该还妄想霸占我们陈家给秀儿的彩礼,赖婆子我实话告诉你,彩礼十两银子不假,但只会等秀儿嫁进我们陈家,我才会给她!”
何月娘一番话在情在理,把来围观的人说的纷纷点头,一个村子里住着,赖氏什么德行,谁不知道?大家纷纷指责赖氏不是东西,泯灭了良心。
“你……你把我打成这样又怎么算?”
赖氏哭唧唧地。
“给你治伤的,拿去!”
何月娘从袖袋里掏出来一块碎银子,丢到赖氏身上。
“我养的丫头可费神费力不少的,想带走秀儿,就得再给我银子!”
赖氏不依不饶地叫嚷,“不然我就去县衙告你们抢亲!”
“要银子?行啊,十两够不够?”
何月娘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她半弯着腰,与坐在地上撒泼的赖氏面对面。
“够,够了!”
赖氏蓦地一喜。
小腿儿给打得生疼,但如果被打一回换来十两银子,这买卖还是划算的。
“我听说,上夼村的赵六被人打断腿,对方赔给他五两银子!我算算哈,一条腿五两银子,那两条腿就是十两银子!大娃,二娃,再打,把她两腿都打断,打够十两银子咱们再走!”
大娃二娃拎着藤条一左一右朝赖氏走来。
赖氏被吓得面如土色,一个高儿窜起来,三步两步就进了正屋,屋门咣当被她关上,紧跟着从里头传来屋门上拴的声音。
“赖婆子,你跑啥啊,我十两银子都给你准备好了……喂,你开开门……”
何月娘狠狠踹了几脚门,但里头一点声音都没有。
“秀儿我带走了,以后再见着她,你最好绕道走,如果你再纠缠为难她,我保证新账老账一起算,不把你身上的骨头都敲碎了,我就不姓何!”
当晚,石坡子村几乎家家户户的大人教育小崽子都满面惊惶地说,你们以后再不听话,爹娘就把东头陈家的何氏叫来,让她拿了藤条教训你……
哇!娘,我不敢了,我以后都听话……
小崽子们都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何月娘把秀儿安排进邻居安大娘家里,第二天一早,三娃就穿戴一新,抬着花轿去安家把秀儿迎娶回来。
喜宴进行中,发生了一件让人很是惊奇的事情。
不断地有人拿了银子,鸡蛋,米面,甚至是一捆大葱到陈家来,找了陈大年,好言央告他,“大年,这是我几年前借你的银子,就一两半,我还你的足足有一两七,多出来的二钱只当是利息了,你可千万不要让你儿子的后娘到我们家讨债啊,我一把老骨头,承受不起那藤条的鞭笞啊!”
俩时辰不过,陈大年床跟前的小几上就堆满了村民还回来的东西。
陈大年瞠目,要知道这些东西有的已经借了五六年了,他要了几次,对方都耍赖拖延,后来他一咬牙就对儿子们说,某某借咱们家的米面咱们不要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你们离他家远一点……
究竟他那小娘子做了啥,让这些人跟见了鬼似的,慌慌张张把欠的东西都送回来了。
何月娘撇撇嘴,“他们觉得你都要死了,良心发现呗,关我什么事儿?”
大娃老老实实地把发生在赖氏家里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用瓮声瓮气的声音说,“爹,我看他们是怕疼,藤条抽小腿儿好疼的!”
送走了宾客,陈大年把全家召集起来,开了个临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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