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大厅中,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温暖而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位宾客的面容。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高档葡萄酒的香气,交织着几乎听不见的低语与窃笑。
地面上,光滑的黑白棋盘般的地砖反射着上方的灯光,仿佛一层层波动的涟漪。每个角落都被巧妙布置,奢华与精致无处不在,仿佛这场宴会本身就是一场艺术品,供人们欣赏和流连。
人群中,西装革履的男士与穿着晚礼服的女士们优雅地交谈着。每个人的面孔都在微笑,但那微笑背后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社交的气氛充满了虚伪的表面与暗潮涌动的复杂心情。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食物与酒品,金色的酒杯在灯光下闪烁,鲜艳的红酒映出一片片闪亮的光斑。
黄芊芊与几位同行站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低声交谈着,周围的光线洒在她们身上,仿佛一层淡淡的光辉,让她看起来格外耀眼。
“黄小姐,听说你最近发了一篇顶刊,准备去国外留学了。”有人走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钦佩。
黄芊芊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如同一块精心雕琢的面具,既不冷漠,也不热情:“哪里,我们家曾凡的功劳,我不过是打下手的。”她的话语淡然,却依然不乏得体的自谦。
另一位医药界的代理人接过话题:“曾博今晚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现呢?”
“他现在在会议室开个远程会议,等会儿就到了。”黄芊芊回答道,眼神微微扫过正在谈话的客人,似乎在寻找下一个可以继续社交的对象。
语毕,黄芊芊借口离开。
一旁的李某趁机上前,他带着谦恭的微笑问道:“黄总,兴华最近有什么新项目吗?有没有机会带带我们这些小弟?”
黄其目光瞥见了禹洲,他那低调却深沉的气质让他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黄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微微一笑:“自从兴华收购了徐正曦的专利,去年新药上市,兴华的股票一路飙升,禹总的眼光果然独具慧眼。”
旁边的几位同行显然也在关注着禹洲,纷纷附和道:“是啊,听说这个项目很有前景,兴华的未来可期。”
“不过,也有些传闻。”李某小心翼翼地开口,“听说那个专利是免费转让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像还卷进了一些案子。”
黄其微微一笑,似乎对这些问题早有准备:“你说的是A大的那个案子吧?已经撤销了,那只是一个误会。”
有些人听到“撤销”这个词,略显放心地笑了笑,但又有人继续问道:“但兴华的研发确实依赖于徐正曦的专利,未来似乎可以高枕无忧。”
在这片热闹的氛围中,沈笙站在远处。她不发一言,望着窗外。她的眼神像是穿透了人群与时间,静静地凝视着远方。
“沈笙,好久不见。”黄芊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是细雨落在湖面,轻轻打破了沈笙的沉思。那声音既带着一丝冷漠,又仿佛能挑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涌。
沈笙缓缓转身,微微抬起眼眸,眼神冷漠:“嗯,有什么事吗?”她的语气平淡无波,似乎并不想和眼前的人有太多纠缠。
黄芊芊轻步走近,微笑依旧带着她惯有的疏离与冷意:“没什么,找你叙叙旧啊。”她的声音轻柔,但话语中的锋锐却清晰可见,仿佛她并不是真的关心沈笙,而只是想挑起她内心的一些不安。
沈笙的眉头微微一挑,目光如寒冰一般锐利:“我们之间有什么旧可以叙吗?”她的声音无波无澜。
黄芊芊不急不躁,依然保持着那副微笑:“当然有啊。毕竟我们也在同一个地方共事了两年,多少是有些交情的。”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不过,如果不是徐正曦的项目,我和曾凡没有机会拿到国外的offer,恐怕也只能像你一样,继续留在哪个小医院里吧。”
沈笙的眼神暗了下来,仿佛被戳中了某个敏感的地方。她不由得反击道:“黄小姐,我在那工作好像不需要你指指点点。”她的话语冷冽,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愤怒。
黄芊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中却不带一丝温度:“不过可惜了徐博。你说,你好好的一副牌,竟然打得稀烂。”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沈笙的目光突然冷锐,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击:“ 黄芊芊,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应该有数。我没找你麻烦,你最好给我躲得远远的。”她的声音里有着一股压抑的怒火,却也无法掩盖内心的痛苦。
黄芊芊轻轻一笑,毫不介意沈笙的反击:“是谁为了得到资源,做些不入流的事?是你啊,沈笙。”她的语气中带着挑衅和鄙视,眼睛里却闪烁着一丝狠毒的光芒:“你想过没有,是你毁了徐正曦。你逼着他,把他毕生的成果转让出去。你才是最大的罪人。”
沈笙的眼睛瞬间沉了下去,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暗。她的心里仿佛有一片死寂,所有的声音和情感在这一刻都被压抑下去。她没有回应,只是沉默,仿佛那一切的指责与攻击对她来说早已变得麻木。
黄芊芊见沈笙没有反应,脸上的笑意愈加浓烈:“听说你准备和禹总结婚了?你果然一点没变,依旧手段高明。”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将要摧毁沈笙最后的一丝骄傲:“你说,徐正曦知道这些事,会不会气得从地下爬出来?”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讥笑,那笑容冷酷且嘲弄:“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你真是不知廉耻,怎么做到心安理得的。”
“你真的把自己卖得一干二净。”她的话语像是刀刃一样,刮过沈笙的心脏,深深地扎进她的痛点。
沈笙的眼神微微一颤,心中如同有万千思绪在翻滚。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仿佛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愤怒都被她掩埋在深深的沉默之下。她依旧不答,只是用那双空洞的眼睛,凝视着黄芊芊,仿佛是在与她隔绝一切。
“我们怎么样,好像轮不到你说话吧。”这时,禹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声音低沉而冷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禹总。”黄芊芊的笑容瞬间僵硬,她回过头,冷冷地说道。
“有些话说出口是要有代价的,也不知道黄小姐能不能承受得住。”禹洲冷冷回应,眼中带着一抹寒意。
黄芊芊识趣地转身走了。
“你脸色不太好。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禹洲声音低沉。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沈笙。
“她说的,没有错啊。”沈笙说,语气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她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无可救药的空洞感。她没有看他,依旧望向窗外,那片无法触及的黑暗仿佛能吞噬她所有的痛苦。
“小笙,这件事。就让它过去,不好吗?”禹洲说,语气变得更加缓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沈笙的低语像一把利刃,将他心中的柔情一寸寸割裂。
“是我逼着他把专利转让的,而你就是那个最大的受益者。是我害死了他。”沈笙淡淡地说着,语气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却能让人从中听出深深的自责和无尽的悔恼。她的声音是那样的轻,仿佛没有一丝力气,但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她的心上。
“他的车祸是意外。他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专利转让,也是合法的。”禹洲回答,语气冷静而理性,他的逻辑一如既往的清晰。
“沈笙,我们要继续向前。我们俩一起,像以前一样,不好吗?”禹洲继续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眼前的沈笙仿佛已经变得无法触及,而他依然拼命想要抓住她的一丝一毫。
“禹洲,我的心死了。早就在一年前就死了。”沈笙说,声音有些嘶哑,却依旧那么平静。
“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他猛地一手抓住沈笙的手腕,力度之大,仿佛要把她的骨骼捏碎。另一只手猛地捏住沈笙的下巴,手指的力量足以让她感觉到自己无法逃脱。她的下巴被迫抬起,面部的每一根神经都因那份力量而绷紧,眼中只有禹洲那充满怒火的眼神。
他嘴唇紧紧抿着,颚骨硬生生地绷紧,声音低沉而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你就这么想摧毁一切吗?”他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出,带着丝丝颤抖,仿佛在逼迫自己去冷静,然而怒气却让他无法完全压制住。他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那双被愤怒笼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眼中找出所有的答案。
沈笙的眼神没有丝毫回应,他的怒气愈加不可控制。
“沈笙!”禹洲的声音几乎咆哮出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泪光,却又迅速消失。他恨不得冲动地去推开她、去摧毁一切,却在瞬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他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束手无策,面对沈笙,面对她的冷漠,他什么都做不了。
沈笙的眼中只有一片死寂。她就像是深海中的幽灵,永远无法触及。禹洲的心仿佛被撕成了两半,他捏住她的下巴,低声道:“你让我怎么做?你让我怎么做,你才能不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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