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神。
可以说是c市最有名的帮会,就连一心只知道学习的应小北也略有耳闻。
夜游神以一只红眼猫头鹰作为标志,暗中掌管着c市,可以说是这座城市背后真正的主人。
据说曾经有几个大家族也在c市繁衍生息,由于利益冲突,他们联合起来打压夜游神。
谁知一夜之间,这些家族的掌权人全部死于非命,原本壮大的家族也迅速没落。
这是确实发生过的事。
应家作为曾经辉煌一时的武术世家,在c市也算小有名气,所以常常可以得到些小道消息。
应小北就是偷听爷爷和大伯的谈话,才知道的这件事。
她猜到凭钱轻语策划不出杀人灭口的事。
可没猜到幕后黑手会是夜游神。
这就麻烦了。
应小北沉吟片刻,问:“我给你抵押的地契呢?在谁手上?”
这次钱轻语秒答:“反正不在我手上!
就是带你去的那个放贷公司,当时签文件的时候,地契给他们,我就没管了。
那个公司是周万鹤告诉我的,要把你骗出来杀掉也是他计划的。
他说只要你一死,就把那些贷款算到你身上,应家拿不出钱来还,只能把地让出来。
我也是被他们利用了,真的!”
应小北继续问:“你有周万鹤,或者他身边的人的联系方式吗?”
钱轻语:“没有,他每次都是让手下过来,把我带到指定的地方。”
“哈哈!”
应小北笑出声,自言自语,“啊,行吧,这样也挺有意思的。”
钱轻语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但恐惧趋势自己也跟着扯出笑脸。
尽管那笑容相当难看。
“那个,我……我该说的都说了,是不是就结束了?你总不能杀了我吧,玩笑开过头可就不好收场了对不对?”
听完这番话,应小北无辜地瞪大眼睛,
随后笑出了眼泪,“哈哈,天呐,你在说什么?
我们可是好朋友啊,什么杀不杀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嗯?”
钱轻语再次目瞪口呆,眼珠乱转,想笑,看着手上的血渍,压根就笑不出来,只能发出干涩的“呵呵”声。
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应小北会放过她吗?
与其这么问,倒不如说……
她曾想放过应小北吗?
答案显而易见。
像是死心了,钱轻语声音变得干涩,“好朋友?我从没把你当作朋友。
要不是妈妈强迫我,我才不要跟你当朋友!
不是我的错,是妈妈逼我的!”
应小北眉眼弯弯,眼神柔和下来,“是吗?可我从第一眼就当你是朋友了。
因为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不是被父母爱,而是被当工具一样使唤的小孩。
我觉得你太可怜了,非常想和你成为朋友。”
“什……么?”
钱轻语蜷缩在衣柜,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别哭,以后也继续做好朋友吧。”
应小北再次摸摸她的头,而后猛拽住那头长发。
钱轻语想挣扎,又不敢。
她感到身体有几处传来剧痛,接着就变得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声音。
像是成了意识清醒的植物人。
怎会这样?
最后的最后,她看到应小北哼着小曲,缓缓关上柜门。
“别担心,我会带食物来喂你的。
当年你不是也来救我了吗?
我也是,不会真的抛弃你。
我们是朋友啊。”
想尖叫,又叫不出来。
此刻,钱轻语只能在狭小黑暗的空间中流下两行眼泪,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关上柜门,应小北恢复了面无表情,起身,拿起钱轻语的手机。
她刚走出大门,注意到地上的东西,愣住了。
那是一张照片。
某个高档KTV包间里,一对男女亲昵地搂在一起。
两人笑容暧昧,不管怎么看都是关系亲密。
照片里的男人正是周万鹤。
那个躲在钱轻语背后,用卑鄙手段骗走地契的人。
是她此刻最想找到的人。
所以,是谁把照片放在这里?
不对。
还有那套衣服。
轻蹙眉头,捡起照片。
只瞟了一眼,应小北的目光就集中在了照片里的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她认识。
c大经营管理系的系花,同时也是春柳科技的千金小姐。
柳倩云。
她翻过照片,发现后面打印了一行字。
之前纸袋上的字是:“你喜欢狗吗?”
这次照片后的字是:“你想养狗吗?”
呃,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精神病患?
若是精神病患。
又为何能给出她所需之物?
沉默许久,长长一声叹息,应小北把照片放进包里。
下午没课。
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她直直地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身前。
闭上眼的她如同尸体,身体没有一丝起伏,只有微不可察的白色雾气缭绕于周身。
没过一会儿,一个打扮时尚的女生走了进来。
发现应小北躺在床上,这女生吓得差点摔倒,正开口要骂,又止住,冷笑起来。
想了想,她打了一盆冷水,蹑手蹑脚靠近床边,刚想往下泼,脑门传来剧痛,整个人仰倒在地。
一盆水全都浇到身上,她本想张口尖叫,反而呛了口水,只能狼狈地躺在地上咳嗽打滚。
“应,应小北!你居然敢打我?”
应小北歪着头,有些不解。
打?
她就轻轻弹了一下,哪能叫打呢?
万一打死了,还要处理尸体和制造不在场证明,可不能做这种傻事。
更关键的问题是。
“你是谁来着?”
过了三百年,有些人的名字确实记不住了。
“我跟你一个寝室,叫郑美优!你故意问的吧,瞧不起谁呢?”
郑美优**地坐在地上,气得脸色发白。
和应小北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愣住了。
是恐惧。
动物的本能在警告她不可以。
但是为什么?
凭什么?
应小北不就是个任人揉搓的软柿子吗?
认怂,太丢人。
郑美优冷静许些,面露鄙夷。
“呵呵,算了,你也就是钱轻彦的一条舔狗。
和他妹妹熟,就以为有机会了?
和你这么可笑的人拎不清,算我吃饱了撑的。”
这次换应小北愣住了,“我?是钱轻彦的舔狗?”
钱轻彦是钱轻语的哥哥。
跟钱家亲密来往了十数载,应小北自认不会记错。
但舔狗是?
三百年真的太久了。
她绞尽脑汁努力回忆,终于想起些端倪。
他们过去几乎碰不到面,直到钱轻彦半年前回国,通过插班入学审核,成为c大文学系大三生。
钱轻彦长相俊美,身材好,会打扮,温柔,对谁都甜言蜜语。
应小北的确心动过,做了些蠢事,还为此烦恼了一阵。
但在见过钱轻彦和其他女人接吻后就不再胡思乱想了。
啊,好吧,真有过这么回事。
见鬼。
……
应小北坐在床上,无语地将下巴搁在膝盖。
耷拉着眼皮,她对一旁的郑美优勾勾食指,“你,靠我近一点儿。”
“我凭什么?”
郑美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戴着美瞳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心里不由有点发怵。
在这个寝室里应小北最自律,最老实,最不善言谈,也是长得最可爱的。
出于逢高踩低的心理,出于嫉妒,谁都看不起她,谁在她面前都是尽量挑些难听的话说。
反正应小北也不会反驳。
她今天明明也没有反驳,可郑美优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总觉得对上那双漆黑的瞳孔时,如坠深渊。
应小北:“过来,再给你三秒钟,三,二……”
郑美优狠狠打了个哆嗦,还没想明白,身体就自动靠了过去。
被蛇盯上的青蛙,就是这种感觉吗?
应小北伸出白嫩的手,一把拽住郑美优的下巴往回拉。
靠了上去。
嘴几乎交叠,缝隙中,淡淡的白色烟雾蜿蜒流动。
几秒钟过去,应小北放开她,擦了擦嘴,命令道:“来,唱首歌听听。”
郑美优忘了要反驳,只觉得应小北太可爱了,光是看着,脑子就成了浆糊。
她双颊红晕,神色迷离,刚唱出第一个音符,就被打断了。
“真够难听的,别唱了。”
应小北拿出照片,问:“你看看这个,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无比认真地看了一会儿,郑美优柔声答道:“对不起,这个男的我没见过。
不过女的我知道,就是系花柳倩云嘛。
我这段时间为了接近她花了不少钱,结果就混了个脸熟,天天被她的小跟班欺负,真是气死人了。”
应小北笑了,“行,那你就去打探一下她的行程,顺便帮我制造见面机会。”
“交给我吧!”
收到命令,郑美优像是得了什么珍宝,美滋滋就要往外跑。
到了门口,她回头,羞怯地问:“那个,如果我做得好,姐姐能给我奖励吗?”
应小北硬着头皮表示可以。
没办法,这是她用**术,虚构的爱情。
只是试试。
目前能调动的灵息太少,别的秘术根本用不了。
反正效果只持续几天。
优点是消耗少,缺点是世上什么人都有。
她无法预料对方展现爱意的方式。
于是应小北听到郑美优要求:“那个,如果我有用,能舔姐姐的脚趾吗?”
“呵……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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