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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斯瓦尔和古米结婚已经有段时间了。

日子还要继续不是吗?所以我们马上拿出我们在狂欢前的那副状态,依然决定继续面对眼前的凄风苦雨,死亡了七成的黄花和饥渴了半个小时的胸膛。

因为和你在一起,生命是一支甜蜜的舞蹈,一个漫长的吻,你的吻永不冷却。生命充满狂风骤雨,你眼中的光芒永远照亮我前行的路。我的心,那块滑稽的肌肉,那个稚气的圣人,那声叹息,在每一次见你时狂跳不止。与你同在的每一天,我们的内心深处都梦想着一种坚不可摧的爱,没有什么能让它碎成两半,流行歌曲和电影的大潮滋养并放大我们的梦想,在歌曲和电影里亲吻更深浓,它们的温度点燃平凡,让它熊熊燃烧,成为童话。

你永远是我心爱的姑娘。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和羊缠斗了若干个钟头的古米带着一身的味道和疲惫夺门而进,只见莉努诺正伏在小桌上认真地看着那些报纸。那些晦涩难以参悟的报纸整天都在描述着不可言说之物,好像我们这些老百姓真能读懂似的。那些报纸商人们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这些金字塔的底端能挖穿胡夫金字塔吧?

怪事。

可是古米确信自己没有眼花,平日里不爱认字的莉努诺真的在那小桌前翻阅着那些厚得卷起来能扇死一个成年人的报纸。这样的奇事很快就因为古米而让斯瓦尔得知。也许这并不是一个坏征兆。数十年来能走出这要了命的地方的奇人异士有几个?一只手都能数过来。那些走不出去的才是古米和斯瓦尔的真正的世面,而那些报纸宛如头顶酷爱玩捉迷藏游戏的太阳,仿佛她是一个自幼便生根于此的老学究。

夜晚,辗转反侧的斯瓦尔举着蜡灯走向那张小桌,莉努诺在白天时分痴迷于此的小桌与那些报纸。读报不是这一家子的娱乐模式。一家的重活儿向来是古米的责任,而斯瓦尔还要费尽心力照顾家里的孩子们。可是从另一种角度来看,莉努诺所表现出来的安静似乎能为斯瓦尔节省出很多力气,从而将多出来的精力更多地给予她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即便那样的安静极有可能会演化成本地人独有的麻木与习惯。

微弱的光亮出现在本该熟睡的深夜里完全不正常,起码是在这样的地域里。小屋里的微弱光亮就算是在古米看来也如同神话里的强光一般。几列报纸横贯在夫妻面前。古米和斯瓦尔各自盘腿坐在床头与床尾。也许自己这个做父母的真该认真研究一下这些文字究竟在说些什么,因为在古米看来,这一大段一大段的内容没有一块是他能读懂的。一会儿是反对派竭尽全力夸大国内**运动的诸多可怕之处,一会儿又是国外殖民势力受到了来自良心和道德的感召决定从殖民地撤军。这净是屁话。古米只看了不到三分钟便决定熄灯睡觉,直到斯瓦尔又把古米拍醒。

这张大概是几年前的报纸就记录了一件值得一读的故事,而且这故事就发生在我们的祖国,距离我们几千公里的沿海地区,那里总是生机勃勃,有更好的机会和极低的被自然扑灭的概率。

斯瓦尔念出了那段话——她也没能完全弄明白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有限的文字水平不能接近无限的信息大牢,斯瓦尔只能模糊地猜测,我们的当局把我们的领土又近似无条件地给出去了一块,并且这次是一座岛。并且这件事发生于大概快十年前。

古米以一个你难以置信的速度起身并夺下那份报纸,似乎见到了一个阔别已久的朋友那般不松手。他将烛火拿得更近些,丝毫不在意这样的行为极有可能会点燃他的头发,整张床甚至是这些世面。斯瓦尔有些疑惑,诧异于为何古米如此执着于这座被交出去的岛,这样的事即便是她这般的朴实农村妇女都能谈论一二,何况是古米这样终日埋头于农活中的男人。

更怪的是,古米踢开其余的报纸,将手中的那份翻面。背面似乎是一份那座岛的自传——作者简述了恩斯基斯曼斯的悠长历史,并十分客观地讲述了恩斯基斯曼斯的近代史,评价了它是如何繁育了我们的同胞,又是如何被我们一代接着一代无能的统治者因几份无理的条约而双手奉上。最后的最后,是一幅恩斯基斯曼斯的黑白轮廓图。那张图即便是全黑也依然美轮美奂跃然纸上,给人一种想要即刻带上武器冲出大山找那些侵略者讨个说法的热血上头的冲动。

这简直惊为天人。这张惊才绝艳的地图霎时进入古米的眼睛,随即如毒蛇游蹿般杀进古米的四肢五脏,再接着施展魔法,让古米的眼睛再也离不开了这座岛,即便他本人与这座岛的关系媲美他与上帝本人的关系。

一张地图赫然侵袭了古米的眼睛。

带着蘑菇和野草匆匆赶回的斯瓦尔问了古米一个问题。

古米的回答是,不知道,不清楚,不确定。

这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个逃难日了。我们当真要把我们的故土和家园拱手让给那些法西斯的毒牙吗?我们为什么不能组建个什么武装队伍杀回去?我们为什么非要听命于无能的指挥大队?我们就一定要任人宰割?

深重的森林里让随行的每个人都收紧了呼吸的厚度。这里四处流溢着难以挥发的墨绿色和一种叫不出名字的淡蓝色,这两种完全能代表死亡和沉默的颜色如此这般被某种力量缝在一块,像一坨化不开的血块在每个人眼前来回飘荡,浮在每个角落里,它能夺去很多氧气,导致所有因为战争而不得不逃亡的村民们自发地将氧气拒之门外,可是这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会让本就沉重的双肺遭受难以愈合的灾祸。

如剃刀般锋锐的野味汤对于成年人来说都不啻于一场天崩地裂,古米和斯瓦尔都难以想象这几个孩子尝到这些像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东西时,他们那柔软的舌头和尚未发育好的肠胃会多么的叫苦连天。可还能吃什么呢?我们人类花这么多年进化成这个鬼样子,到头来却还要和我们祖先那样猎捕野生动物,却不能生吃。生吃是符合我们的身份的不是吗?我们这样的现状与野人有何异同?

操。我们像一帮被放逐被遗忘的囚犯一样,一边做着过时的游戏一边寻找着能带我们逃离大牢的救赎,屁股后面就跟着能喷火的现代化大炮。昨夜古米读报后还在热切地畅想着如果我能有这样一尊全是细节的大炮该有多好。第二天就因为一帮姗姗来迟的士兵和骑着马的军官一声令下,大家扔下世代居住的家,没成熟的作物,跑到这所监狱里。我们只是一群活不下去的农民,还不至于沦落至作奸犯科被人指挥的地步。

火冒三丈的古米当着所有成年人的面将那最后一碗难以下咽的汤踢翻。也就在这一瞬间,莉努诺攥着一些东西走到古米背后。大家都知趣地把队伍末尾的位子让给了这对父女。

女儿递来似是一副画的玩意儿给古米。古米借着惨淡的月光仅是扫了一眼便浑身如同遭受高压电般魂不守舍。是那座岛,恩斯基斯曼斯,它又回到了古米的脑海里,似乎从未离去。没人能讲清这座岛究竟有什么样的吸引力,莉努诺不解地带着年幼的弟弟们走得离他们的父亲远了些。那张稍显枯瘦和营养不良的黄色面庞竟然能因为一幅画而重新焕发难以置信的神情。大家都看着古米像一只穿越而来的野猴一般满森林地四处窜,像遭受了诅咒似的。不明所以的斯瓦尔牵来莉努诺询问此事,可那幅画不过是因为莉努诺一边走一边临摹报纸而完成的,没人知道这个中年父亲究竟为何着了魔。他就如同空谷中的一声回响般四处弹跳着,好像下一秒就将得到涅槃,从此脱离这没有丝毫美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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