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工人们穿着沾满灰尘的衣服，喝着补充能量的最便宜的饮料。头戴黄帽，站在一堆钢筋水泥之上。
粗糙生满老茧的手养活了自己和家庭，可悲的是老板拖欠工资。
“还不发工资，要死了。”其中一个说。
“今年又白干吗呢？”
几个工人坐在一起，愤愤不平。
“凭什么我们工人就要受欺负，凭什么我们总被拖欠工资！”有个脱了帽子，放在旁边，脱着手套用力的扔在地上。
“就是咧，我们凭啥受欺负！”
人群中开始有人串通要去老板的公司闹事要工资。
“我们人多，怕他个奶奶腿的！日他娘的！”一个中年的工人说，擦擦汗，毅然决然的走向外街。
老板总说下个月发下个月发，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难不成要等到死亡吗？那还算是欠款吗，是亡灵抚恤金？像婚礼一样随份子钱？
陈艺祯在公司给合作方打着电话。
“老板，你看欠款我们是不是还给一下了，工人们都等着这钱吃饭生活。他们也……”
电话那头却传来女人美酒碰杯声。
“哎呀，小陈啊，我们也不容易，这不又陪几个领导干部吃酒，这钱还没弄好，最近也忙，我也得找他们要，他们不容易，我们也不容易。”语言随意，毫不在意的模样。
“可是，可是，这都半年了，再不发工人们可就难过了呀，您看看，行不行，行个好……”
“我也没办法，会计没回来，我又是个大老粗，我也没办法，我从哪里，我哪里有钱，大家不都还是一样。”
压低了声音：“你就在想办法，拖他们个十天半个月的，有钱了我肯定会给你。”
“可是，可是……”
“哎呀，没什么可是，先挂了，你在拖拖他们。”
“啪”的一下，合作方挂了电话。
陈艺祯可苦了。
自己的钱本身也没剩多少，公司近期也一直是亏钱，只降不升，现在又拖欠了工资。
工人们浩浩荡荡的走进大门，不顾保安和前台的拦截，径直坐进电梯。
电梯里面已经占了一半的人，统统西装革履，仪表整洁干净。跟他们一比，顿时，由心升起的自卑感。
两拨人各占一方，一个在十六楼下，一个在十三楼下。电梯从一层慢慢上升，狭小的空间一边是香水味，一边是汗水味，相融相沫。相互厌恶又相互融合。
年纪尚小的一个年轻职场人拿出手机在备忘录打了一行字：［你们来这里干嘛？］拿起手机给旁边差不多大的年轻工人。
年轻工人同样拿出手机，是有些斑驳的手机，左右角的屏幕都已经快碎了：［老板拖欠工资，要工资。］
［哪个老板？］年轻职场人发出疑问。
［好像是姓陈，叫陈艺祯是的吧。］年轻工人回复。
年轻职场人仔细看了名字：［我认得，他都快亏死了，每次见到他都是在和甲方爸爸打电话，要欠款，天天打，天天催。］
年轻工人［是吗？那他怎么不发工资。］
年轻职场人：［实话说那些上头老板每个人都贪图点，越到后面越少，甚至都不给了，没办法只能催，他也挺可怜的，哎不说了，到了，要做牛马了，有缘再见。］
电梯到十二层，所有职场人走下电梯，几秒后电梯照常网上。
听了年轻职场人的话，年轻工人若有所思起来，然后开口：“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磕锤子，拖欠工资还有李烈？”
“九十九是！”
年轻工人被他们哼的不敢出声。
陈艺祯坐在电脑桌面前。拿着手机，最后想出了个办法。
“以后等工款下来了就还上。”
工人们愤怒的走在长廊上，气势汹汹，排山倒海的气势。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陈艺祯被吓得手机掉在地上。
“还钱，还钱！”领头的工人喊着。
“就是，还钱！”后边人帮着呐喊。
“马上，马上，立马发。”陈艺祯边弯下腰捡手机，边说。
跟人们一听，左右面面相觑。
“愣着干嘛，发工资啦。”
几个工人站在陈艺祯的办公室前，陈艺祯给他们算着工资。
“大头，两万二。”
“老黑子，两万三。”
“二刘，两万三。”
……。
“谢谢老板。”
“谢谢老板。”
看着手机余额，工人们气火消刹那间去。笑着一个接着一个走出办公室。
“老婆，发工资了，发了两万二，我给你转七千，你自己看看怎么样我不能常陪你们。”
陈渝嘉查询了当年梁思华私生子事件的始过，虽然资料很少，最后是利用外网的一些网络技术取得的。
还联系到了远在国外的梁思华。
陈清扬不是陈飞的儿子，是梁思华的私生子！更震惊的是陈飞并不知道。
根据线索，陈飞的亲生儿子是被调包了的，但现在还没有线索也查不到那个小孩在哪儿。
陈清扬出生在白城第三医院，现在跟陈渝嘉一样大。
陈渝嘉想起过年的时候聊起俩兄弟的出生，也是在白城第三医院，他起身走到父母的房间，打开保险柜，找出自己的户口本。拍下了自己了自己那一页。
陈艺祯是AB型血，望湘玲是O，他却是O型血。他又翻看了陈渝樂的，他是A型血。依照血型遗传，AB O只会有AB不可能有O。
这么多年，陈艺祯和望湘玲都没有察觉什么吗？
如果说他自己是陈飞的儿子，那他的母亲又是谁？
唯有做一个亲子鉴定才好，只需要陈飞的头发或者一些血液……。但是办理亲子鉴定的证件他是办不到的。
唯有什么？去找陈飞，告诉他真相。
周五，陈渝樂放假回来，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给杨嘉樾发了信息，算算，大概有两个星期没见了。
按照自己在学校的想法，他带着自己的几条旧银项链去了老林首饰铺。
“您好，您要打什么？”一个老人坐在门口，边打着手中的银边问。
“我来拿东西，一个项链，一个镯子，前阵子来您这儿定的。”陈渝樂站在门口。
老人抬起头，目光炯炯：“抱一下储存号号，我找找。”站起身走进柜台，拉开大抽屉。
陈渝樂拉开拉链口袋，拿出手机照着前几天拍下的图片：“1423。”老人听着，找到第四和盒子，拉开第二层第三个小格子。
利索的装好纸袋递给他：“给你，小伙子。”
“谢谢您，下次有活还找您。”陈渝樂把纸袋子放进兜里，转身离开。
陈渝嘉想了很多种结果，又想了想自己家这个状况，打开地球，用手机号搜索到了陈飞。
好友申请：有个事情，得跟你说一下。
输入条一闪一闪，最后还是删除，这实在太荒谬。
得找到点实质性的证据。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喂，是夏琳吗？”
“嗯，是我打给我干嘛呀？”柳夏琳回答，语气明显开心很多。
“能不能帮我个忙？”陈渝嘉思考在三，说。
“可以啊，你说吧……”柳夏琳说。
陈渝嘉跟她说了一部分事实，隐藏了一部分，并不是有心欺骗她。
“行，我试试，周日那天陈叔叔会过来，还会在白城住几天，我想办法搞些他的东西。”
“谢谢你，夏琳，注意自己的安全。”
挂断电话，一个计划从陈渝嘉心头而起。
周六，陈渝樂和陈渝嘉一起到医院探望望湘玲，顺便祝福她三八妇女节快乐。
陈渝樂送了一个手镯，刻着健康平安，无灾无病的字样。
陈渝嘉是一条吊着健康装饰的金项链，是用早年陈艺祯和望湘玲给他买的金镯子一半打的，剩下的另一半他还自己留着。
当时买是30克，做首饰的师傅说项链几克就够，他也不懂这些便交给师傅了。
看着两个儿子这般孝顺，望湘玲也很开心，带了十几分钟，护士进来叫去做检查，两人又陪着望湘玲做检查。
检查室外，两人坐在医院的不锈钢凳子上。一般得做半个小时，有时还需要更久，中途，陈渝嘉起身，让陈渝樂先留在这里，自己出去买点东西。向着电梯走去，来的时候就看到验血的科室，他准备去问问。
先去了遗传科，因为他没找到鉴定科。
遗传科的门没关，里面医生不在，什么只有一个实习生在玩手机。
他看那个实习生有点眼熟，在脑海之中寻找：“新，新皓？”他试着叫了一声。
实习生抬起头，跟他对上眼。
“渝嘉？！”惊喜又吃惊。
“真是你啊？”陈渝嘉放下紧张。
“你怎么在这儿？”新皓问放下手机，走了出来。
“我妈妈住院，我来看看，现在做检查呢，慢得很随便逛逛。”陈渝嘉搪塞过去。
“这样啊。”
陈渝嘉一脸笑容，“你们这干嘛的呀？”
“我们这科？大多亲子鉴定的呗。”新皓说。
“那挺好，我有个事情，能帮个忙不？这事儿是我好友身上的，现在他要一点证据才能洗脱冤屈。”
新皓本来就有些正义感在，一听来意思了，“你说，我帮帮尽量帮。”
“……”
“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之前我腿摔了，午饭都是你带回宿舍给我的，感激不尽呢。”新皓说。
陈渝嘉看了看时间，嘀咕。
“检查应该快结束了吧。”
“一半半个小时。”新皓也看了看时间。
“那时间快到了，我得回去了。”陈渝嘉一惊。
“得得，渝嘉快回去吧，别让阿姨等着急了。”新皓说。
“好，谢谢你了。”
“走吧走吧，上电梯都要时间的。”新皓看他还不走，推了推。正好带自己的导师也快回来了，不想被骂。
坐上电梯，陈渝嘉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上到五楼，走到监察室门前，刚好掐着点。
陈渝樂还做在哪儿，看起来是百无聊赖。
陈渝嘉心头轻了一些，想着如果成功，那么父母和陈渝樂就不用受那么多委屈了，自己也可以和柳夏琳结婚。
深呼吸几下，等待护士把望玲湘推出来，几人在推回病房。
寒暄几句，望玲湘便让他们先回去了。
陈渝樂有事情，跟陈渝嘉分了路。
陈渝嘉再次找到新皓。问了问一天的资料一般给看吗。
“这肯定是不行的，偷看违法的，你想干嘛。”新皓看着他，生出异样的眼神。
“好奇，前几天碰到一小护士，搬了一大堆资料。”陈渝嘉平静的说。
“噢，你说的是凌敏，她是护士站新来的，专门送这些东西。”新皓说。
“这样啊，那还挺忙的。”陈渝嘉正说着，一个电话打来了。接起电话。
“嗯，出事情了？行才我过去看看。”
新皓在旁边看着：“啥事啊？”
“家里老奶奶摔了，摔的不轻。”
“哎哟，那可得快点回去。下次咱再聊吧，先回去吧，别耽误老人家身体。”新皓说。
“行，先走了。”陈渝嘉转身，拿着手机走出去，关了闹钟。
回到家里，他知道得不到信息肯定不行，他想同用点非法手段，眼下只有这样。
白城这里医院的东西都会记录在案，可追溯在三四十年前。
一会儿，就找到了。
他的出生日期是11-08，点击11-08。
那天只有五个小孩出生，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第一个档案上写的是父亲：陈飞母亲：闽新沂……
血型O型。
第二个是一对双胞胎，但报告显示只活下来一个人。父亲：麟邹明母亲：霏鸣
……
血型A型
他内心的焦虑越来越大。如果这么说，陈清扬是这位麟姓先生的孩子。一切的一切，就只能等鉴定之后了。
付盛安手机坏了，借用着杨嘉樾的，登陆地球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备注是：Heart的人，头像是一个人，很搞笑的头像。
他没在意，登陆自己的地球。下午去手机店买了个手机，再把地球登了上去。
走上楼，敲响杨嘉樾的房门：“来还你的手机了。”
杨嘉樾起身离开电竞椅，开门拿过手机。正巧陈渝樂给她发来信息，消息弹窗弹下，付盛安瞟了一眼正式那个名为heart 的人。
陈［在吗］
杨嘉樾关了门，边走边回复。
杨［找我干嘛？］
陈［今晚有空嘛，我带你去看电影好吗？］
杨嘉樾看了看自己的安排表，推了一部分的［可以，什么时候？］
陈渝樂紧张的等待回应，捧着手机心里乐开了花，床头柜旁放着一个酒红色绒面的饰品盒子。
看到回复，高兴的在床上打滚［晚上八点好嘛？］
不用见外，白城只有晚上才是真正的生活。白天都是工作。朋友聚会，恋人相约出门，大爷大妈跳广场舞都选在晚上，每一条商业街都在晚上灯火通明，小吃，玩具城，KTV，酒吧……。
杨：［可以，在哪里碰面？］他倒是答应的很爽快。
陈［皖南中央广场。窝在第一个长椅等你。］
杨嘉樾回了一个OK。放下手机。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下一张唱片，是李宗盛的《晚婚》
用的是一台三年前卖的赛塔林。
放上黑胶唱片，放上撞针。按下启动。
“却有预感晚婚
我在等
世上唯一契合灵魂
……”
洗了澡，吃了药。她怕忘了，她最近快什么都不记得了。
七点四十五，闹铃准时响起：陪陈渝樂看电影。
皖南公园并不远，走路三四分钟就到了。
杨嘉樾本以为陈渝樂还没来，走到皖南中央公园的座椅处就看到一个身影，很熟悉。
她走过去：“陈渝樂？”
陈渝樂抬起头，看着他，惊喜又惊吓：“你来了？”。
“嗯。”杨嘉樾就站在那儿。她衣品算不上很好，也没坏到哪儿，米白色高领内搭，一件黑色中长外套，看起来质感很好。黑色半身鱼尾裙，中跟带着个蝴蝶结的小皮鞋。
头发盘起来在后边，两个蝴蝶小夹子固定。
陈渝樂看着她，左看看右看看，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干嘛，那里不好吗？”杨嘉樾被看的有些自我怀疑。
“没有，很漂亮，我挺惊讶，真的很漂亮。”陈渝樂直白的说。他自己就穿了自认为最好的衣服。
杨嘉樾笑笑：“走吧，晚上的电影可看得久了。”
电影一般两个小时，看完大概也十点多了，再逛逛街，买点吃的喝的，到了一两点再回去。
电影院就在皖南怎么中央的商业街处，走几步就到。
街道已经开始热闹，只是人还没有那么多，一些小摊贩拉着小摊车一个接着一个走进规定好的位置，城管局在旁边指挥着这个排哪儿，那个排哪儿，还有写完年轻的城管帮着年老的小摊贩摆动西。
陈渝樂时不时偷看几眼，被发现又假装看小吃摊，一路上买了些吃的，杨嘉樾是不太在意，该吃吃该喝喝回家了。
陈渝樂自发拿着小吃袋子，边走边吃，买了一盒寿司，一共十个，装在盒子里，陈渝樂自己吃了几个，杨嘉樾吃了几个，没吃饭盖上盖子当归塑料袋里，看电影或者电影节是还可以吃，避免浪费食物。
看着电影院的招牌，有几部是进去火热的大电影。
“你想看什么呀？”
到了电影院，陈渝樂问她。
杨嘉樾看着招牌，几个大电影都在家看过了，走到了最后《七号房的礼物》土耳其版。
“试试看这个吧？”她望向陈渝樂。
陈渝樂点点头，买下两张电影票，选了座位人还是蛮多的，就剩下一个第二排边边点的还有最后一排边边的。其余都是散座。
“你想坐哪一个？”
“第二个，能跟你坐一起，也能看大屏幕。”杨嘉樾说。
走进去，找到位置。点零还有十分钟开始，会有看着差不多都坐满了人。
为了不吵到其他人观感，提前把要吃的拿出来打开放在一旁。
十分钟一到，放映员开始播放。
刚开始，都很开心，由衷地为电影中的父女而高兴，后边只剩下抽泣声。
陈渝樂内心比较直看到感动的忍不住，又不想让杨嘉樾看他笑话。忍着眼泪，偶尔装作涕鼻涕又用手擦眼泪，转头看着杨嘉樾，她看着大屏幕，眼球黑色的部分反光着画面，眼含着春水却不曾滑落。
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杨嘉樾转头，对上他含着泪珠的脸，十分可爱，哭了也是很可爱，意识到后快速闪躲，只望向大屏幕。
她想过上手帮他擦了眼泪，但对于他们俩人的关系来说，不合适。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他们只算朋友。如果冰冷的手指触碰上温暖而柔软的脸颊，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用手肯定是擦不干净眼泪的，杨嘉樾从随身背的包包里拿出纸巾，带有香味的纸巾，放进他瘫在腿上的左心，自己也拿了一张，但她没怎么流眼泪。
她没化妆，也没什么可化妆的，随意涂了个口红增加一点气色便出来了。她懒惰一些，不喜欢化妆。
还剩一些食物，两人边掉下小珍珠边吃。
这算是接受我嘛？
陈渝樂看着手里的纸巾看着大屏幕思考。
然后就是哭看完的。
电影一黑，片尾曲响起，只听观众席哭声，抽泣声一片。
散场了，杨嘉樾的眼泪还是那样，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没低落多少，倒是陈渝樂在旁边流着眼泪，太感人了。
会不会越界，如果我碰了他会不会讨厌我？。
她是不喜欢这部电影吗？他信心还蛮焦虑的。
缓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对不起。”陈渝樂道歉。
“为什么道歉？”杨嘉樾有些懵。
陈渝樂低着脑袋，晃晃脚：“我不该带你来看电影，你没哭我倒是先哭了。”还有点不好意思。
杨嘉樾听着他的话，温温的笑出来：“没事，挺好看的，我不哭是因为有些病，哭不太出来，下次我们还可以一起看。”
“真的嘛？”陈渝樂眼睛又再次光光。
“真的，我从来不骗人。”杨嘉樾说，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
“走吧，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美食。”
走出电影院，走在皖南东街中，这会儿人可多了去了。爸爸妈妈带着孩子，年轻人，情侣……。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陈渝樂这次小心翼翼的。
“问吧。”杨嘉樾说。
“上次那个，男的，是谁呀？”陈渝樂看着杨嘉樾的脸色。
“臣世泠，我的好朋友，他约我出去为了还人情，之前我帮了他点事情，你怎么问这个？”杨嘉樾说，有点冷脸，她自己没感觉到认为自己是正常表情。
“好奇嘛。”陈渝樂说。
“噢。”
两人逛着街，陈渝樂像个领包小弟一样跟在身后。
最后结束在花市。花市热热闹闹的开着，许多店家把鲜花摆在外边，等待客人挑选。
杨嘉樾看了看，又看了看呆呆还有点睿智的陈渝樂。买下了一束茉莉花。
陈渝樂看着她拿着花走过来。
“送给你。”杨嘉樾说。
“送给我？”陈渝樂说。
“嗯，送你。”杨嘉樾说。
陈渝樂接过那束茉莉，是九朵一束，长长久久。
“谢谢。”
又回到刚开始相见的地方。
“今晚你开心吗？”杨嘉樾说。她比较照顾情绪一些。
“嗯。”他点点头。
“那就好，以后再见，早点回家。”杨嘉樾说。
“嗯，再，再见！”他挥挥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杨嘉樾先行离开。
看着汽车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东西没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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