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如今那个在她面前总是害羞腼腆的少年,此刻正用他那双漂亮的手指,暧昧地摩挲着她裸露在锦被外的小腿。
“不要!”许瑶奋力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他。
然而,身后环抱过来的手臂纹丝不动,将她死死禁锢在滚烫的胸膛和冰冷的床榻之间。
斥责的话语还未出口,少年的脸庞便已急切地压了下来,灼热的唇带着惩罚般的力道,狠狠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唇齿间攻城略地,如同窗外狂暴的骤雨,急促、猛烈、不容喘息。
他身上那清冽的冷香,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
许瑶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人仿佛化身成一头压抑了太久的凶兽,伏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胡乱地啃咬着,留下湿热的印记和细微的刺痛。
两人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紧密相贴,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的雨夜里异常清晰。
窗外的狂风暴雨之势越来越急,无数被风雨摧残的桃花瓣飘零坠落,混合着湿润的春泥,狼藉地铺满了庭院。
空气中弥漫着雨水的腥气、泥土的芬芳、冷冽的香气和情动的甜腻,交织成一张令人沉沦的网。
雨声渐歇,天色将明未明之际,许瑶在持续不断的颠簸中幽幽转醒。
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惊觉双手手腕被一副触感冰凉的东西束缚着。
定睛一看,竟是一副金丝手铐,手腕内侧还缠绕着一圈雪白柔软的绒毛,避免磨伤皮肤。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辆行驶中的宽敞马车内。
贺兰凌换了一身紫色的锦袍,端坐在她面前。
“阿凌,你要带我去哪里?”许瑶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贺兰凌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倾身过来,修长的手指极其自然地拂开她颊边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暧昧。
“阿姐醒了?”他的声音低沉,“别怕,带你去我们的家。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
不知行驶了多久,当马车终于停稳,贺兰凌率先下车,然后回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下来。
双脚落地的瞬间,许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他们正站在一处幽深山谷的入口。目光所及之处,是漫山遍野、层层叠叠、盛开到了极致的合欢花,如同天边倾泻而下的彩色云霞。
细密的花丝在微风中轻盈摇曳,无数花瓣随风飘落,如同下着一场梦幻花雨。
“欢迎来到合欢谷,”贺兰凌从身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亲昵地蹭着她的发顶,温热的声音低沉而魅惑,“我的谷主夫人。”
这个名字她曾在一些隐秘的江湖传闻中听过。
合欢谷隐于世外,谷中人精通蛊毒、医道,尤其擅长以蛊术操控人心、延寿续命,神秘莫测。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低柔而艰涩,带着深埋已久的痛苦:“我并非如你所想,是贪玩被拐的富家子弟。”
他顿了顿,似在回忆极痛苦之事,连拥着她的手臂都微微颤抖起来。
“幼年之时,合欢谷遭逢巨变,一夜之间,我全家被屠戮殆尽,爹娘拼死将我藏入密道,才保下我一条性命。”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这些年,我从未放弃追查。后来终于查到一丝线索,关于当年血洗合欢谷的仇人。我那时年轻气盛,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顾劝阻,独自一人追出了谷。”
他闭眼叹了口气“却中了他们的埋伏,一身修为被废,经脉受损,像一块无用的破布般被丢给了人牙子,辗转流落街头……直到遇见你。”
他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脆弱:“阿姐,我不敢告诉你。”
“我怕你知道我是那个从小活在毒虫蛊物堆里的合欢谷少主,怕你像外面那些人一样,视我为妖邪异类。”
“更怕你知道我身负血海深仇,会因此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
他的手臂收得死紧,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宁愿你只当我是那个无家可归、需要你庇护的阿凌。”
“我只想,只想抓住你这束照亮我黑暗生命的光。”
刚刚说完,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伴随着清脆的环佩叮当声由远及近。
一群身着纱衣、容貌姣好的女子翩然而至,对着贺兰凌盈盈下拜,姿态恭敬:“恭迎少主回谷。”
她们的目光随即落在被贺兰凌紧紧拥在怀中的许瑶身上,带着些许好奇的打量。
贺兰凌此时已经收敛情绪,恢复了之前的矜贵与沉稳,牵着许瑶的手,无视她轻微的挣扎,带着她走向那神秘幽深的谷中。
谷内的景象比入口处更为漂亮。
依山而建的精致竹楼木屋错落有致,掩映在花海之中。
空气中除了浓郁的花香,还隐隐飘散着草药和香料气息。
贺兰凌将许瑶安置在一座最宽敞雅致的竹楼里。
他亲自解开了那副金丝软铐,指尖抚过她手腕上,眼神温柔似水:“阿姐先在此歇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他离开后,几名侍女便恭敬地进来服侍。
为首的女子名唤月柔,穿着一身红衣,身姿窈窕,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
“夫人,请您先沐浴解乏。”
许瑶被引入竹楼后的一处温泉池。水汽带花香的气息蒸腾而起,水面上漂浮着厚厚一层花瓣。
她褪去衣衫,将自己身体浸入温热的水中,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温热的泉水包裹着肌肤,许瑶此刻身心才得到了些许放松。
正当她闭目养神时,月柔带着几名侍女捧着衣物再次进来。
动作利落地抖开一件衣物:“夫人,这是少主特意为您准备的。”
那是一件用轻薄、柔软的紫色鲛绡纱制成的长裙,剪裁大胆漂亮。
上半身是抹胸设计,用两条细细的银链缠绕固定。腰间束着一条细碎晶石的腰带,裙摆层层叠叠,如同盛开的花瀑。
整件衣服既带着异域的风情,又透露出一种诱惑的美感。
“这……”许瑶看着那大胆的设计,脸上瞬间泛红,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月柔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道:“夫人莫怪,此乃合欢谷的常服,谷中气候湿热,便于散热。且这鲛绡纱轻薄,穿上最合适不过了。”
在侍女的服侍下,许瑶终究还是换上了这身紫纱裙。
当她忐忑不安地站在铜镜前时,镜中的女子,肌肤在神秘的紫色衬托下,愈发显得白皙似雪。
曲线玲珑,纤细动人,脖颈修长。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许瑶心头一慌,下意识地就想扯过一旁搭着的外衫遮住自己这身的装扮。
慌乱间,脚下一滑,竟被那紫色裙摆绊倒,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阿姐!”贺兰凌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推门而入的瞬间转为惊呼。
他身形飞快闪至她身边,长臂一揽,稳稳地将那抹紫色的倩影捞进了自己怀里。
许瑶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冷香。
贺兰凌的手臂牢牢环着她的腰肢,隔着那层薄薄的纱衣,掌心感受着她肌肤透出来的温度。
目光所及,是怀中人因为惊吓而剧烈起伏的雪白胸口,晃得他眼花。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瞬间冲向下腹,烧得他耳尖通红。
“谁准你……” 许瑶的话还没有说完,贺兰凌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他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然覆上她光滑的后背。
指尖带着撩拨的意味,轻轻擦过纱衣背后裸露的皮肤,引起许瑶一阵阵战栗。
“原来阿姐穿紫色,竟是这般好看。” 他稍稍退开些许,目光灼热,“比我在想象的样子还要美上千百倍。”
许瑶又羞又恼,奋力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紧,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毫无缝隙。
“别闹”许瑶偏头躲开他再次落下的吻。少年喉间溢出愉悦的轻笑。
他温热的舌尖带轻轻吻过她早已泛红的耳垂,:“阿姐的心跳,怎么这样快?嗯?”
许瑶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用那双温柔水光的眸子抬眼看向他:“你究竟什么时候放我走?”
这句话如锋利的冰刃,瞬间刺穿了旖旎的氛围。
贺兰凌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眼底翻涌着悲伤,“走?”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痛楚和怒意。
箍在她腰间的手指猛地收紧,语气偏执,“你又要抛弃我?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他眼里泛着泪光,猛地抬手将脖颈中的长命锁扯了下来,砸在床上。
许瑶的目光落在那把小巧精致的银锁上,心口阵痛。
那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
少年初来乍到,带着不安和拘谨。她特意命人打了这把刻着“平安顺遂”字样的长命锁。
又亲手为他戴上,希望它能护佑这个命运多舛的少年一生安稳。
她永远记得,当他看到这把锁时,那双金色的眼眸里迸发出欣喜的神情。
他一遍遍地摩挲着银锁,珍重地贴身戴好,信誓旦旦地说:“阿姐送的,阿凌一辈子都戴着!”
他居然一直戴着,即使在被她那样无情地驱逐之后,他依然将它视若珍宝,贴身佩戴。
许瑶看着贺兰凌此刻充满痛苦和质问的俊美脸庞,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鼻尖。
但她还是倔强地仰起头,硬起心肠:“你何必……”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猛烈袭来,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眼前一片发黑,天旋地转。
她甚至来不及再说什么,身体便软软地向后倒去。
“阿姐!” 贺兰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疾手快地接住她瘫软的身体。
颤抖着手臂,不顾一切地抱着她冲出了出去,声嘶力竭地吼着:“大长老!快叫大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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