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猜不到女主是谁
烤盘被底下的炭火熏得发烫，肉放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声音，冒出透明金黄的油汁。
张丽拿起一片生菜叶，夹起一块五花肉，蘸了点酱汁和调料，放在生菜叶上，又配上了一片辣白菜，熟练地包好，塞进嘴里大快朵颐，腮帮儿鼓得像个小仓鼠。
好吃！满足！
“这家店果然不错啊，怪不得生意这么好~”王安然说。
“这家店在老区开了有一年多了，生意一直很好，这才在新区开了分店。”蒋波涛边说边用夹子翻着烤盘上的肉。
“你俩都多吃点啊，敞开了吃，不够再加，今天我请，庆祝我中奖了，下周我再请，庆祝我中的奖大~波涛，多吃点啊，最感谢的还得是你，要不是你给我满100减50 的券，说不定我还不参加抽奖呢~”说着，张丽用夹子分别给安然和波涛夹了肉。
“他这两天食欲不振，别管他，咱俩吃~”安然说。
“为啥啊？”张丽不解。
“成天思考他老板看上的女孩是谁嘛~这想了这好几天了，也没想出来是谁~”安然看起来有点忍俊不禁。
“什么情况啊波涛？”刚才张丽没发现蒋波涛食欲不振，这会儿安然说了才注意到，波涛都没怎么吃。
蒋波涛把汤毅发朋友圈、第二天早上叫自己到办公室、吞吞吐吐说最近看上了个女孩想追的事情大致告诉了张丽。
“这不很正常吗？你干嘛这么情绪低落呢？”张丽边包烤肉边笑着说。
“唉，这放在一般人身上是正常的，可我家BOSS不是一般人啊！”
张丽和安然都看着蒋波涛，洗耳恭听。
“我家BOSS那长相、那条件，不用我多说你俩也都知道了，每天沉迷工作，我们公司这两年的年终奖一年比一年高，关键人品也好啊，我当他助理这两年，就没见他玩弄过谁的感情，他爸妈、亲戚、还有其他公司的老总给他介绍对象统统拒绝，我都差点觉得我家BOSS不喜欢女人了~”
“然后呢，他感情经历这么单纯一个人，现在突然说看上了个女的，我怕他被骗，所以想先查出是BOSS看上的是哪个女人，我呢，先把这个女人调查一下，如果确实好呢，我就放心让BOSS追了。”蒋波涛说得十分恳切。
张丽放下手里的筷子和夹子，同时伸出左右手的大拇指：“给你点赞波涛，你真是个好助理，有什么线索说一声，我也帮你找~”
“关键是没有线索哪~BOSS说最近看上个女孩，我都把时间线拉长到一年前了，也不知道他说的女孩是哪个~因为我没见他跟哪个女孩接触超过3次啊！而且对了，双十一那天晚上他还特别特别难过的样子，第二天早上他就又特别开心~”
“他又听歌喝酒了？”安然问。
“对啊，我下班的时候都快七点了，他还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呢~”
“什么听歌喝酒啊？”张丽咽下嘴里的烤肉，问到。
“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听那种特别伤感的歌，再喝点酒~”安然替波涛回答。
张丽忽然记起小时候在汤毅家，他爸妈吵架他把自己关进房间不出来的事儿，有点心疼。
“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BOSS总是间歇性地特别伤心难过，估计受过什么情伤。”波涛说。
“是不是在国外谈恋爱，那个女孩不想回国，俩人被迫分开了？”安然问。
“有可能~哎，算了算了，原来的翻篇了，咱们只说现在，哎，BOSS看上的人到底是谁呢？闹挺~”波涛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拿起筷子，又放了下去。
“你再好好想想，男人嘛，喜欢上哪个女孩都会想法设法见到她、靠近她、对她好，你想想你们BOSS最近跟哪个女的接触得多了？”安然说。
“真没哪个呀！我盘算了下，应该是洛市本市的，因为BOSS出差大部分都是我跟着，他要谈也不可能躲过我的火眼金睛~”波涛说。
“那肯定就是洛市的，可能人家下班了去找那女的，你也不知道~”安然分析。
“嗯，好像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可是奇怪啊，我经常待在BOSS办公室，就没见他给哪个女的打过电话，微信就更不用说了，他常说微信打字麻烦，有事就是打电话~谁给他发微信，他要么不回，要么回语音，我就没见他打过字儿，更不用说什么表情包了~”波涛愁眉不展。
……
张丽手机响了。
她把手里的烤肉塞进嘴里，用纸巾擦了擦手，拿起一看，弹窗提醒是微信消息。
关键这消息，来自汤毅。
张丽不由自主看了波涛和安然一眼，俩人继续你来我往地商讨寻找“女主角”。
打开对话框。
汤毅：在干嘛呢？下午下班我去你办公室找你一下方便吗？
张丽：我在万荣吃饭。可以的汤总，或者您忙的话我上去就行。
汤毅：没事滴，我去找你【笑得露牙表情】
……
“我发誓，我家BOSS真的不会给哪个女生闲聊，都是公事公办~”蒋波涛信誓旦旦地对安然说。
张丽刚放下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汤毅：吃的什么？好吃吗？
张丽疑惑地看了蒋波涛一眼，只能如实回复信息。
蒋波涛继续：“更不用说跟女生开玩笑了，真的从来没有过~”
汤毅微信又来了：那下次上完课，也带我去尝尝呗~【调皮吐舌头表情】
张丽再次看向蒋波涛，真想把自己的微信给他看看，又觉得不合适，只好作罢。
“那啥，你是不是不太了解你家BOSS？”张丽对着波涛幽幽地问到。
“不可能，洛市就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了，我比他爸妈都了解他！”蒋波涛斩钉截铁地说。
张丽给自己塞了一大块烤肉，边点头边给波涛比了个“OK”的手势。
“对了，BOSS昨天还让我把库里南开出来，打扮得可帅把车开走了，估计去找那女的了。”波涛一脸无奈。
“哎呦，别担心了波涛，你早晚会知道的，汤总能把企业做得那么好，肯定双商都是在线的。”张丽安慰到，虽然她不知道波涛说的什么“南”是什么。
“关键能动用到库里南，到底是什么样儿女生呢，我就怕是个拜金女，坑我们BOSS啊~”波涛愤愤地说。
“库里南是啥呀？”张丽问。
“是一辆很好的车，可贵了，下次如果汤总再让我开过来，我让你俩去看看，超酷的！”说到车，波涛没刚才那么情绪低落了。
张丽继续孜孜不倦地包烤肉，下午还得监考，她要吃得饱饱的……
……
*
折桂公考2703房间是一间大教室，此时里面静悄悄的，学生们隔排而坐，都低着头奋笔疾书。
周五是折桂公考线下小班学生们参加模考的时间，上午行测、下午申论。今天轮到张丽监考。
中午烤肉吃得有点多，张丽觉得口渴，拿起水杯灌了好几大口柠檬水，而后站起身，准备看看学生们答题的情况。
转到倒数第三排时，一个学生竟趴在桌上睡觉，距离结束就剩半个小时了，卷子却还有一大半没答。
又是王雨。
这个学生刚大学毕业快两年了，报了好几次折桂的班了，上课不捣乱，不影响别的学生，不迟到不早退，但就是不学习。让他回答问题站起来不说话，布置作业从来不写，模考的时候行测乱写，申论能写一半就算给老师面子了。
不少老师都十分语重心长地和他谈过话，但这个王雨有个绝招，不论老师说什么，人家就是不说一句话，然后该干嘛干嘛。
看着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王雨，为了履行老师的责任，张丽还是叫醒了他。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王雨迷离地看着张丽，象征性地拿起了笔……
交卷的时候，张丽特意看了眼王雨的卷子，真行，就比叫醒他前多写了两行……
清点好试卷，张丽边回办公室边想怎么才能跟王雨这个学生好好聊聊，他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可能是想得太过于专注，张丽在转角的地方撞上了迎面过来的刘晶莹。
刘晶莹好像在扭头往后看着什么，俩人都没看路，这才撞到了一起。
张丽赶忙道歉。
“没事没事的~是我不小心。”刘晶莹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
刘晶莹是公司财务部的，长相属于小家碧玉型，总是文文静静的，听其他同事说她爸妈是重组家庭。每次张丽见她，都觉得她文静乖巧，甚是可爱。
“什么呀，是我不小心才对，刚才都没看路，你没事吧~”张丽笑着说。
“没事的~”刘晶莹也微笑着回复张丽。
简单寒暄了几句，张丽继续往办公室方向走，然后一抬眼就看到汤毅拎着个大盒子站在办公室门口。
汤毅穿着着藏蓝色呢大衣，清俊的脸上带着笑意，正看着张丽。
张丽一瞬间的愣神，下一秒才想起来中午吃饭的时候汤毅微信自己下班后要来找他。
然后再下一秒就赶紧加大步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办公室门口，开了门一把将汤毅拉了进去。
张丽一点儿也不想在公司出风头，就汤毅这长相、这咖位，自己光是跟他站一起就免不了引起不必要的嫉妒。
“怎么了？”汤毅满脸问号。
“额……”张丽想解释，可是一解释就会说来话长，平时跟同事朋友门开玩笑惯了，一时没忍住，说道：“你太帅了，我怕有人觊觎你~”
说完张丽就后悔了，汤毅不是可以开玩笑的对象啊！！！
果然，张丽看到汤毅先是脸上先是浮现一抹吃惊，然后竟然脸红了！
脸红了！
脸，红了~
想到平时估计没人这么跟他开玩笑，张丽赶紧转移话题：“不知汤总找我……？”
“哦，我是来告诉一声，我今晚要去上海出差，周一才回来，然后周一晚上再上第二节课，行吗？”
汤毅脸上的红色还没褪去，脸颊白里透红的。
怎么回事？张丽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想捏的冲动？
“可以啊，没问题~”张丽装着整理刚拿回来的试卷，强迫自己转移视线，内心狐疑着这种事儿打个电话说一下不就行了，还值当跑一趟。
“这是别人给我的蛋糕，我不吃这东西，给你吧！”汤毅把手里的纸盒放在张丽桌上。
张丽闻到一股榴莲的味儿，眼睛立马睁圆了，像猫闻到鱼味儿一样。
看到张丽的表情，汤毅唇角上扬，又说：“感谢你教课教得那么好~”
张丽心里十分迷惑：上次讲课时汤毅突然笑了让她至今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讲得不好，结果现在这位BOSS又亲自送蛋糕来感谢自己讲得好？
“那我先走了，赶飞机~”。汤毅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额，好啊，这个蛋糕，真是谢谢了，我下次一定更用心教您~”
汤毅笑着点了点头，出了张丽办公室……
*
“我觉得汤总人挺好的啊，不像波涛说得那么高冷。”说着，王安然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榴莲蛋糕。
“嗯，就是，可能对波涛有点冷吧，毕竟波涛是他的下属嘛，如果上级对下级太亲和的话，可能会有失威严的。”张丽咽下嘴里蛋糕，说到。
“哎，这蛋糕真好吃，好像比咱们平时买的好吃~”安然说。
“就是，我也想说呢~别人送BOSS的，肯定不敢送差的东西。”张丽说。
“你说会是谁送汤总的呀！”安然问。
“应该不会是男的，我觉得是女的。”张丽回答。
“不会是他最近追的那个女孩吧~”安然继续八卦。
“不会吧，如果是那女孩，他估计不会转送给我们吃吧~估计是某个跟他不太熟的女生，不然不会不知道他不吃榴莲。”
“有道理~不过会是谁呢，我觉得是个对汤总有意思的女人。”
“嗯嗯，很有可能，一般人也不会送汤总这种东西。”
“唉，不管是哪个女的，她如果知道是咱俩给吃了，肯定伤心死了~”安然说。
“哈哈~还真是。哎，待会咱俩去万荣吧，我这中奖了不是说要送你礼物嘛，然后你再陪我去给我爸妈他们挑个礼物~”
“呜呜~你太好了张丽。”安然嘴里还有蛋糕，咕哝着说。
……
*
窗外是浓黑的夜色，航班上，汤毅闭着双眼小憩，唇角却一直微微上扬。
他在王安然朋友圈看到过，张丽喜欢吃榴莲。今天的榴莲蛋糕，是从他亲戚一个姐姐力推的一家店买的，还特意选的是最贵的猫山王榴莲。
想到张丽肯定吃得很开心，汤毅唇角弯的弧度更大了。
想到张丽说“你太帅了，我怕有人觊觎你~”，汤毅直接笑得露了牙……
和汤毅开心的表情形成180度翻转，坐在他旁边的蒋波涛脸上则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皱着眉，眯着眼，侧身看着一上飞机就没停止过微笑的汤毅，像是在看一个不争气的孩子。
“汤总，你想追的人，到底是谁啊？”鼓起了很大勇气，蒋波涛终于问出口。
汤毅微微睁开眼，好看的眼睛内双着，眼里浸满了温柔：“一个很好的女孩，特别好。”
蒋波涛内心OS：BOSS做生意的时候头脑清晰，怎么一谈恋爱就成重度恋爱脑了呢！
“怎么个好啊？你很了解对方？”蒋波涛继续问。
听出了蒋波涛语气里的不满，汤毅睁开了眼，坐直了身子：“嗯，了解。”
“你俩认识多久了？”
“很久了。”
“超过一年了吗？”
“当然。”
“我见过吗？”
“当然见过了~”
“啊？谁啊？”蒋波涛睁大了眼睛。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汤毅语气像是怀揣宝藏的小男孩，又得意又怕人知道。
“哎呦，汤总，你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嘛~”
“放心吧，她脾气很好，对你也不错，以后你犯了错，她肯定会为你求情的。”汤毅笑容幽深。
“啊？”蒋波涛脑子里飞快地过滤着已经和汤总认识超过一年、脾气好、对他自己也不错、汤总身边出现过且和汤总关系略亲近的女人。可过滤了好几遍，结果是毫无头绪。
到底是谁呢？
看着蒋波涛又急又难受的样子，汤毅笑了，问到：“你在急什么呀?”
“我是有点担心你恋爱经验不足，被对方伤害喽~”蒋波涛怯怯地说。
“被她伤害，我也愿意。”汤毅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是浓浓的笑意。
蒋波涛内心OS：行，恋爱脑，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你伤心的时候别来找我……
……
*
先给安然买了她喜欢已久的一个包，又给爸爸、哥嫂、侄子买完礼物，张丽和安然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商场一楼的一家金店，准备给妈妈买件金首饰。
之所以挑这家店，是因为张丽喜欢这家店的代言明星。
“这个怎么样？”张丽指着一个金镯子问安然。
“好看~这上面的花纹好看，阿姨肯定喜欢。”
“这个呢？”
“哇，也好看哎~”
安然的说话声音有点大，旁边两个也在挑首饰的女人朝安然和张丽的方向看了一眼。
两个女人穿着都很讲究，年龄看着比张丽她们大几岁的那个把头发盘起挽在脑后，年龄和张丽差不多大的那个则散着一头波浪长发。
张丽清楚地看到那个年轻点儿的女人看了安然一眼，然后撇了下嘴，翻了个白眼儿。
毕竟是安然大声说话在先，张丽压下心里火，没说什么，只能示意安然小声一些。
张丽继续看手镯。
一个印刻着大小各种字体的“福”字手镯入了张丽的眼，只见这个手镯粗细刚好，交替印刻着各种古代字体的“福”字，又好看又大气，寓意也好。
“麻烦把这个……”
“这个拿给我看看~”
张丽话还没说完，她旁边的人就先指着“福”字手镯开了口。一扭头，是刚才那个翻白眼的长发女人，她的眼妆化得很浓。
柜姐拿出“福”字手镯递给了长发女人。
“嫂子，你看这个好看~”长发女人对跟她一起的盘发女人说。
“明明是我们先说的！”安然愤愤不平。
“我怎么没听到？”长发女人语气略带挑衅。
柜姐一脸为难。
“这个手镯还有吗？再给我们拿一个吧~”张丽微笑着说。
“抱歉女士，这个镯子是我们的爆款，店里现在只剩这一个了，如果您想要的话，可以从其它分店调货，明天早上就能到。”店员一脸歉意地看着张丽。
“我就要这个了，给我包起来吧！”长发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安然正要上前理论，被张丽拉住了。
“美女，这个镯子呢，应该确实是我先发现的，因为我刚才过来的时候，镯子前面是没站其他人的。然后我发出声音前，我确定没人说话。”
“是吗？那又怎样？”长发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如果打人不犯法的话，就凭她刚才看安然的样子，张丽真想给她两拳，但此刻只能耐着性子说：“不怎么样，不过如果非要论理的话，调出来监控应该能看得很清楚。”
张丽看着长发女人脸色不像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继续说：“如果是我先开口的话，即使听不到，监控上也能看到我抬头对着柜员说话的那个动作吧~”
长发女人眼光闪了闪，似是语塞，憋了十多秒，对着站在一旁的柜员说：“那你看着办吧，不过，今天这个手镯不给我呢，我现在就要求把你们的会员卡退了。”
柜员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张丽，眼神里都是求助的意味。
这时挂着店长胸牌的一个女人走过来，示意张丽到结账的地方去，然后小声说：“非常不好意思女士，我们的金卡会员如果退卡的话，我们必须给总部写详细的情况说明，总部还会打电话给持卡人回访。”
店长满脸无奈：“所以麻烦女士，您如果不是太着急的话，明天再来我们店里可以吗？我给您我权限范围内最大的优惠。”
看着店长和刚才那个柜员眼里请求的目光，张丽实在没法不同意，笑着说：“行，那我明天早上再来，没事的~”
店长和柜员不断道谢。
“美女，还要谢谢你呢，让我可以享受最高优惠折扣呢，太开心了~”张丽笑嘻嘻地对着长头发女人说，脸上的笑容特别真诚。
“哎呀，店长，你看我朋友真是人美心善，对不对？”王安然适时补刀。
“对对~”店长附和。
没再看那个长头发女人，张丽和王安然径直走出了店门。
张丽有点奇怪，那个挽着头发，年龄看着略大的女人，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呢？也不帮腔、也不反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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