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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梦魇似幻幻亦似真2

近几日,金陵城的百城民们都感到满腹狐疑、一头雾水。

因为实在是太怪了,太怪了!

这楚恶少已有几日不见踪影,且楚家大门进进出出的大夫竟是如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这下可把闲得发慌的某些城民们的好奇心给彻底激发出来了,尤为“讨伐会”的人最为激动:

“喂,你听说没有,有人说那楚恶少命不久矣啦!”

“什么?这么严重?不会吧?!前几天不是还大摇大摆到处乱逛的吗!怎么就命不久矣了啊?”

“不知道啊!我也是听我隔壁卖豆腐张嫂的表哥的二姨家的小儿说的,他不就在济世馆做学童的么,昨天肖管家火急火燎找魏大夫上门求诊,说是楚恶少这几日都沉睡不起,昨日突然又手脚扭曲,浑身抽搐,周身冰寒,差点就背气啦!!”

“我的个天啊!这楚恶少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吶!不过听说楚恶少这病来的极其离奇,毫无征兆!说倒下就倒下了!这不,楚府里里外外都慌得跟无头苍蝇般,好不忙活!”

“这可是真是奇怪啊,难道是冲撞了什么邪物不成?”

“邪什么物啊!你还信这个不成!”

“怎么就不能信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自古以来,多少千奇百怪,光怪陆离的传说,难不成都是假的么!”

“说的也是,如无缘故,又如何描绘得这般玄妙莫测,神乎其乎。”

“说到哪里去了你们!我们不是在说楚恶少的病因么?”

“哦哦哦,对不住,对不住。”

“然后呢?这恶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我也不知啊!济世馆那学童说魏大夫也看不出所以然来,真是怪哉!”

“不是吧?还有魏大夫断不出来的症啊?看来楚恶少这次凶多吉少了。”

“你刚才说那恶少的病状是怎么样的?”

“我也是听说的,说是一直浑浑噩噩,昏睡不起,时而浑身抽搐,时而全身冰寒,时而又肌肤如火,真是冰火两重天,痛苦不堪啊!”

“沉睡不醒?浑身冰寒?这该不会是……难道真的是…不会吧…”

“别神神叨叨的,到底是什么??”

“是啊!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嘘…小点声,不能让别人听到了!你们伏头过来……是这样的,我以前听我姥姥说过,那些个无辜丧命的人,一开始浑浑噩噩死去,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在阳间四处飘荡找不到回家的路,阳间阳气旺盛,对于这些孤魂野鬼而言,堪比无间炼狱,时时刻刻受真气折磨,痛苦不堪!唯有等头七到后,家人写上祭书,焚香点灯,祭香便会将孤魂牵引回家,这就是大家所说的“引魂归路”。”

“你说的什么废话!这不是全城人都知道的习俗么!”

“你别急啊,实际上呢,“引魂归路”还有另一种做法。”

“传说以前有些富贵人家的孩子早夭,他们不忍自己孩儿在黄泉路上孤独一人,便会找一些命不久矣的人,合了八字后,再将此人的时辰八字以血为祭,写在祭书上,焚烧祭魂,将亡者和此人绑在一起,这个就称为“献祭者”,绑定后的二人将会同生同死!至于找的是不是都是命不久矣的人,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施法者只要在亡魂头七之夜,阴气最重之时,家人以血为祭,把亡者时辰八字,以及献祭者的时辰名字以血纂写在祭书上,再将祭书燃烧焚香,引魂入梦!亡者便会在献祭者梦中反复作祟,直至献祭者身消魂散,同赴黄泉,这就是“引魂归路,以命祭命”!”

“只要献祭者活着的一日,亡魂便用永远跟随,形影不离!如果强行驱除亡魂,那么献祭者就会跟亡者一同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天啊!这也太恐怖了!这么可怕的邪术,难道现在还有人使用吗?”

“这可说不定!世间异事数之不尽,只要有钱有势,还会有得不到的东西吗!”

“还有这等奇事?你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来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那沈公子死得甚是诡异惊悚,沈老夫人又因这楚恶少被判无罪当堂释放,她那么溺爱她的宝贝乖孙,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那老夫人一定会另寻他法,为孙报仇!既然正当途道报复无望,那使些邪门歪道的手法也不足为奇啊!”

“前几日,我路过清平巷沈府门口,就看到几个看似道士门派的人进到沈府去,第二日就听说这楚恶少卧床不起了,你说奇不奇怪!”

“还有这事?那楚家的人不知道么?他们不是神通广大的吗!?”

“嘘!你小点声!别又让诛恶帮那群混球听了去了!楚恶少突然病重,这楚家人哪还顾得了其他。况且这件事也只是我的猜测,尚未证实,你们切不能透漏了风声,我可不想被那穷凶恶煞的沈老夫人得知是我传出去的。俗话说,宁可得罪小人,也千万不能招惹女子,特别是这种凶神恶煞的老妇!若是被她知道是我说的,定会有无数手段搞得我家犬不宁啊!”

“好好,好,知道了!我保证不泄露出去!”

“我也是!”

“我也是!!我们讨伐会的人绝不是说三道四的人!!!”

“嗯!!!!”

几人信誓旦旦绝口不提此事,就差指天发誓了。几人胡诌几番后,见再无其他小道消息,就各自散去了。

————————————

楚府,思苑。

天色已暗,夜空中稀稀疏疏几颗零星,乍明乍灭。

肖骐坐在床榻边的矮凳上哭哭啼啼,嘤嘤唧唧。他双眼红肿,发髻微乱,外袍也早皱乱不堪,可这些也无法阻拦他的悲痛,打断他的哭声。

“行了,你别再候在这里了,先退下休息吧。”

一男子推门负手而进,脚步沉稳有力,气息醇厚刚正,月白广袖的长袍在他身上也显得异常威严、庄重。

只见他腰间系着一把长剑,长剑剑鞘通身雪白,一条雪龙栩栩如生盘在上方,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鞘而出,腾空飞翔。

肖骐见到来人,惊愕万分,赶紧起身俯首以礼,哑声道:“宗主…”

来人正是楚燿父亲,楚氏宗主,楚昂。

楚昂面显疲倦之色,年月的痕迹在他面庞突然生多了几道细纹,乌黑的头发也夹杂着几根微不可见的银丝。

可即是连夜赶路,满身尘华也掩盖不住他周身的肃穆之气。

楚昂向床榻走近,在距离五步之外停了下来。他沉默凝视着榻上之人,眼中千般神色一晃而过。

榻上之人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犹如尸首一般死寂,以往矜傲不复存在,昔日粉光若腻的肌肤此时竟是苍白枯槁,面容憔悴凹陷,眼睑下方有乌黑笼罩,甚为惨淡。

他就这样看了片刻,既不上前查看,也不开口询问。

肖骐静立在榻边,看着他严峻的面容,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发出,可藏在袖中的双手早就绞到扭曲,生疼发痛。

楚烁就在这冷似冰窖的时刻推门入内,见到楚昂,面上晃现一抹惊色,既是惊讶,又是惊恐。

楚烁随即调整神色,俯首一礼,肃声道:“父亲,您回来了。”

楚昂看向楚烁,面显愠色,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烁惶恐道:“父亲,这……尚未确定是何病因。这几日,思遥总是昏昏沉睡,时而发寒,时而滚烫,有时胡言乱语,有时手舞脚踢,魏大夫也没办法看出是何原因。不过,幸得魏大夫医术精湛,用静心丸和施针治疗,才让思遥症状消停了下来。”

楚烁认真叙述完毕,又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父亲,是我没有好好看好思遥,我……”

话语未定,楚昂开口打断了他:“知错,流云剑式,每日挥剑一千遍,三日。”

楚烁作礼,道:“是。”

肖骐不敢中断二人谈话,正想要偷偷的、悄悄的挪出房门,一声惊叫声从榻上传来:

“不要!走!走!开!……不要……”

肖骐即刻冲到床边,握紧此人右手,惊慌道:“二郎!二郎!你醒醒!快醒醒啊!”

楚烁亦上前,焦心喊道:“思遥,思遥!你醒醒!”

一声声叫唤重叠起伏,慢慢传入楚燿梦中。

楚燿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向后挪退,直至靠到墙角,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楚燿伸手横挡在前,嘶声道:“不要!!!走!走!开!……不要……”

站在楚燿面前,不到三尺距离的,正是那沈锐。

沈锐还是那般模样,脸青唇白,心口鲜血不停涌动,只是相较于前两日,浑身黑气更为浓郁。

此时的他右手伸直做掐人动作,只是肢体奇僵无比,行动十分扭曲。

他脸上至脖颈有黑筋凸起,双目充血欲裂,嘴部却仍是保持咧嘴大笑样子,五官一半怒气冲天,一半欣喜若狂,两种神情一并在他脸上浮动,异常诡怪惊悚。

他似是拼尽全身力量,想要逼近离他不远的楚燿,再掐住他那细软脖子,让他身首异处!

可就算他竭力上前,始终也无法再靠近楚燿三尺之内。

楚燿瞪大眼睛望向他,背脊贴墙,心脏狂跳,待看清他再也不能走近半步,暴动的心才得以半刻平息。

他习惯性地摩擦右腕,空荡荡的触感让他十分不安。

心里不由默想,如果…如果…乘风在就好了…至少…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只怪…只怪他平时偎慵堕懒,不好好习武…可恨,可恨!真想抽死过去那个好逸恶劳的自己……

待他慢慢平缓情绪后,心中又不由暗自思忖:“怎么回事?前日他还在半丈外无法靠近,怎的今夜突然又离他再近一些了?”

楚燿思量一会,无从得到原由,便开始回想刚才情况。

昨夜他为提防这沈锐突然袭击,一夜不敢闭眼,天光微亮时,瞧见那沈锐身影渐透,他是一刻也再坚持不住,昏睡了过去。

待他再睁眼时,已是黑夜。

迷离间,看到沈锐站在离他三尺外,死盯着他,眼内尽是狂热!

那眼神,看他如同案上鱼,板上肉。

楚燿一下就醒了。

说来奇怪,每至天光轮替,沈锐便会身消隐匿。一到入夜,他便又会现身眼前,难道是鬼害怕白日吗?

楚燿神情恍惚,想了又想,思了又思,头脑发胀,全身泛力虚软。

今夜,应该是在这里第三夜了吧。

如果这只是梦,那为何白天黑夜仍在轮换?

他双手插入发丝,额头抵在膝盖上,泛白的嘴唇不停抖动,腹部处不断传来“咕噜,咕噜”震动,这大概是这里唯一可以听到的声响了。

再次涌起的饥饿感警醒着他,他还活着,活在这似梦非梦的诡境里。

蹲在墙角,他暗自嘲讽道:“呵,就算是死,也不能让我有个安宁的死法么?”

以前的他不怕死,只觉活在世上,也只是感到寒冷。可此刻直面死亡,他却害怕了。

只要想到二叔,大哥大嫂,熳儿和肖骐他们会伤心欲绝,他便心如绞痛。

他绝不能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

楚燿倏地站起身来,一阵眩晕恶心,他静立片刻,将这股犯呕感强行压制下去后,冲到朱红大门边,哑声高喊:“有没有人?救救我!救救我!!!!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来人啊……”

沈锐见他奋力拍打大门,面部出现一丝迷茫,好像在质疑问道:“这是在做什么?跟我在一起不好么?”

想到后面这这句,他的神情又燥热起来,四肢歪歪扭扭极其艰难缓慢地朝楚燿挪近,直到三尺左右,又停滞不前。

他面露烦躁,却又不得不止步于此,面上阴森更添一层,周身阴气愈升愈烈。

楚燿被他阴气逼近身躯,只觉寒气由外而内不断侵入他的心肺,胆寒心颤,犹临冰天雪地。

他全力击打门框,激声道:“快来人!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呼救声渐息渐弱,他滑倒在门框边,手上力道也逐渐消减,直到双手垂落在地,再无抬手力气。

出不去,出不去的,出不去了。

从他那夜进入庙里,他尝试过无数种方法,呼救过无数次,出不去,出不去,门窗仿佛被施以法术一般,根本无法撬动。

他只能透过门窗看清外面景色,离心湖,桂花树,一如往常将月老庙环抱在内。

没有任何人,不,甚至没有任何生物出现在这里。

除了他。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想死,他不想死!他不想就这样死去!他不能就这样死去!

楚燿抬眼看向沈锐,浓重的血腥充斥着他的鼻腔,又是一阵犯呕。

平复之后,他细细观察沈锐须臾,恶狠狠道:“为什么要找我?又不是我杀了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干嘛不去找真正杀害你的凶手?为什么找我……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只剩楚燿的喃喃自语。

另一边,沈锐已至癫狂。

阴气释放已达极峰,似冰似箭,正极力穿透渗入,围护在楚燿四周那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上。

好冷,好冷,好冷。

楚燿蜷缩身躯,双手环抱两腿,寒气侵入,锥心刺骨。

他双手紧握拳头,目露凶光,阴狠怒视沈锐。

他绝不能输,不能倒下,决不能,决不能!决不能!!

指甲因用力过度刺入皮肉,他也丝毫不察,慢慢的,有点点鲜血,从手心渗出。

“冷,冷……冷……好冷……”

“二郎!二郎!二郎!”肖骐语带哽咽,言语不清道:“二郎,你怎么了?!大少爷!二郎他,他又浑身冰冷了!大少爷!魏大夫呢?魏大夫!”

楚烁速即奔向门口,唤来许壁:“快请魏大夫!”

魏大夫赶至不到半盏茶功夫,按脉半响,拿出一颗朱红色药丸放入口中,再施以银针到头部穴位。

半个时辰后,楚燿体温才渐渐回温,四肢也慢慢松弛下来,悠悠陷入沉睡。

楚昂在场,竟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待楚燿安分后,他吩咐肖骐楚烁好生照料后,便又策马而去。

离开前,他神色复杂又伤情哀痛,幽声道:“好好照看他。无影门突发异事,急需处理,我让阿毅回来。”

楚烁不作言语,目送楚昂离去后找来魏大夫详谈:“魏大夫,还是不能查出原因吗?”

魏大夫叹声道:“楚大少爷,恕老夫无能。方才给二公子看脉,他脉象时而急剧,时而停止,脉动横生,无从查因,无法断症!老夫,尽力了……静心丸只能救的了一时,二公子若是再犯病,静心丸也不能再服用了,怕是……”

楚烁惊道:“为何不能服用?”

魏大夫:“静心丸药性强横,药力野蛮,平常人最多服用三粒,若强行服用第四粒,就算是活过来了,那也是身在魂亡,一生只能永缠榻上!如若真要这般活着……那真真是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楚大少爷,想必,你也不想二公子活着的只是一副躯壳吧?”

楚烁垂眸不语,眼中尽是悲恸欲绝,好一会才哑声道:“魏大夫,请您一定要救救思遥,我定跪谢!”说罢屈膝就要跪下。

魏大夫哪敢受这么大的礼,连忙搀扶不让其下跪,悲痛道:“楚大少爷,你何苦如此!我是一名大夫,无论是何人,或是任何生物,只要我能救,岂有不救之理?可是……二公子的病,老夫,老夫真的是……只怪老夫心有余而力不足。”

“啪啦!”

一道碎裂的声音将二人思绪拉了回来。

就见楚黎梦倚靠在长廊圆柱旁,右手紧捂嘴巴,满眼的不可置信。

三人相对无言片响,楚黎梦快步走到楚烁身旁,惊慌道:“大哥,是真的吗?魏大夫说的是真的吗??”

楚烁悲切道:“熳儿……”

楚黎梦不顾仪表,上前拽住魏大夫手腕,泣声道:“魏大夫,真的吗?您说的是真的吗?”

魏大夫年老骨脆,被这楚黎梦这么一拽,竟像是要被折断一般,魏大夫强忍疼痛,安慰道:“楚小姐,怒老夫无能……”

楚烁前行一步,拉开楚黎梦,道:“熳儿,勿要冲动!小心伤了魏大夫。”

楚黎梦连忙松手,慌张道:“魏大夫,对不起……求求您,救救我二哥!”

魏大夫说道:“二小姐,能救老夫一定会拼尽全力,只是…二公子的病,实在是离奇的很!这几日我也查了许多古籍医术,也没能找到任何相似病况,也从未遇到过像二公子这样古怪的脉象…楚大少爷,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楚烁作礼道:“魏大夫,请讲。”

魏大夫道:“二公子年幼是也曾怪病缠身,终日缠绵床榻。当年二公子的病况,我也曾细细研究过,现在二公子的脉象,跟当日甚为相似。”

楚烁瞳孔微扩,一抹异色在他脸上稍现即逝。

魏大夫道:“当时二公子已疾不可为,没人会想到二公子竟会痊愈。我记得当时是楚宗主找来的隐世神医,才让二公子起死回生,如今二公子命在旦夕,大少爷,你何不再去寻那高人,好救二公子与水火之中。”

楚黎梦听了他们对话,模糊记忆慢慢涌现。

楚黎梦当年年纪尚幼,又十分顽皮好玩,时常偷摸拉着体弱多病的楚燿外出玩耍,回来后便又会高烧不断,时常梦魇。

楚燿母亲初初只是责骂了她,可到最后也不忍再责怪,只好限定她一月只能进入思苑三次。

为此,楚黎梦虽十万个不愿可也不敢再忤逆母亲,只好放弃终日去寻楚燿玩耍。

每月见面时也都是规规矩矩,守护榻边,陪他聊些家常闲话,说些城中趣事,城民糗事,供他解闷。

当年楚燿病危前,她恰好跟随外婆前去婺原探亲暂住,并未见过魏大夫口中所说的隐世神医。

现在听魏大夫这一说,她才如大梦初醒,当日神医能救回二哥,那现在是不是也一样可以?

楚黎梦激动地拉着楚烁手道:“大哥,魏大夫说得对!只要找来神医,二哥就有救了!”

楚烁面带犹豫,支吾道:“熳儿,你先别急,我只知那位高人长何模样,其余一概不知。此事只有父亲知晓,我去找父亲询问清楚,再做定夺。”

楚黎梦道:“那大哥你快快去!我先去看看二哥。魏大夫,您请慢走。”说完福身,走进楚燿房内。

魏大夫也道:“楚大少爷,老夫先行告退了。只是……二公子的身子越渐虚弱,不可再拖,否则,就算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了。”

楚烁答谢道:“多谢魏大夫提醒,我先送您回去吧。”

乌郡城,涅天境,千尘阁内。

小苑笼罩在微朦的月光下,月色似水,挥洒在院内的奇花异草上,如琼浆玉液,溅落在花瓣上,叶子上,一片微光闪闪,万物皆乐不思蜀。

郁郁葱葱的桂花树高耸直立其中,枝繁叶茂,相互逗弄,推推搡搡,妳拥我抱,似想穿破云层,与那孤傲的月神嘻戏。

风盈盈而来,花草树叶随之摆动,起舞弄影,各个挣前抢后,不甘示弱。

它舒徐而来,又戛然而止,像个顽皮的孩童,玩耍累了便自顾跑回家去,全然不理被它撩拨过的人或事物,也从不考虑是否还有谁在痴痴等待着他以及那颗为他悸动的心。

花花草草们皆是一阵长吁短叹,纵然万般不舍,也无法强留,调整哀繆心情,齐齐转动身躯,继续面朝月光,吸收月之精萃,看似一派舒适、惬意模样。

室内一男子坐立在案旁,月光透过窗棂空隙偷偷钻到案桌,桌上一片光影交错。

光阴中,一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双手正拿着一枚同心锁,锁芯顶端一颗圆润剔透的白玉宝石正有红光不停闪烁,男子眉心紧蹙,目中全是担忧之色。

他手指抚过那红光乍现的白玉宝石,轻柔缱绻,恋恋不舍。

片响,他朝门外走去,隔空浅声说道:“千面,速去金陵楚府,探查缘由,即刻禀报。”

一道沉声在暗夜中回道:“是。”

夜色苍茫,一道黑影闪身而过,如风如电,转眼便消失在这万籁无声的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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