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宫后知后觉地随着众人站起身来,她现在一见到他腿脚有些发软发麻,后背哇凉哇凉跟寒风吹过一样,她双手叠在上腹,柔眉顺眼轻声道,“殿下,您回来。”这时候回来正倒人胃口,幸好自己吃得差不多。
穆文钧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什么特别意思,“这是本王的王府,不回来去哪儿。”说完在上方随意一张红木太师椅子上坐下。
他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威严,屋子空气变得粘稠起来,屋子里的众人垂手恭立低眉敛目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着这位暴戾的主子。
旁人可以不说话,陆少宫作为易王妃却是不能,她慢慢忍着畏惧莲步轻移到穆文钧身边,“殿下,下朝了,要吃些什么,臣妾这就叫人去做来。”演戏演全套。
“殿下,王妃她不守王府规矩。这您看要怎么处置。”太师椅上的穆文钧未开口呢,地上的府里头老人李嬷嬷率先开了口,在王府里她是有资历有面子的,替王爷操持了几年的王府。
闻言,穆文钧瞧了眼安静恭顺侍立在身旁的王妃,低眉顺眼,安静乖巧,搭着椅扶手,“王妃犯什么错?”
原本王府里的赏罚对错,穆文钧是不放在心上,一切交与母后派来的管家李嬷嬷处理,这些年他长年在军中,操练士兵,演练阵法,几乎要长在军营里,府邸里的运作如常,在李嬷嬷精心操持下运转得井然有序,有理有条。
如果李嬷嬷说得这件事情跟这个女人没有关系,他估计是懒得动耳朵去听,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李嬷嬷弓身上前,“回禀殿下话,今儿晚上是您同王妃要到宫里头觐见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按照礼节,王妃应该打扮得庄重些,而不是应该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似插着朵样式简单的小钗子。王妃应该换下来。”
穆文钧听闻后这才注意到陆少宫这个女人今天穿着打扮,一件暖黄色叠色衣裳,纤细腰间系着一条吸汗亲肤浅绿色汗巾子。佩戴着红白颜色交互梅花宫绦。挽着个高发髻,头上左右两遍各戴一只流苏,在点缀了花儿样式的,看上去有几分少女的活泼可爱。只是与她端重王妃的身份有些不符。
“王妃,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这个女人这样打扮蛮可爱的。
听到自己的点名,陆少宫恭恭顺顺站好,柔柔软软轻声道,“殿下这般认为,臣妾无话可说,凭殿下处置。”听说易王性情乖戾,喜怒无常,跟他这种精神有问题人没法讲理,还是恭顺点好,再怎么自己是太后娘娘赐婚,他不至于把她弄死。
穆文钧端起桌子上温热的茶水,看着一副低眉敛目恭顺随和的王妃,“凭本王处置?”
“是。”陆少宫接着道,“妾身是您亲自迎娶的进门的王妃,按理来说是府里的主子,臣妾是过是错下面人不能怎么样,臣妾是殿下您一人的,只有您才有权利处置臣妾。轮不到下面人对臣妾发落。”
陆少宫说得头头是道,句句有理,她明白只要是男人就有占有欲,自己的东西绝对不会允许旁人插人。哪怕自己的东西不好。
这些歪门邪道的知识陆少宫在她师弟们小黄书上学习到。后面那些个师弟气得嗷嗷叫就不消说。
穆文钧抬起眼帘看着眼前满身柔弱却一脸认真庄重的王妃,他的女人,“许本王发落,不许李嬷嬷处置。”
“是。”陆少宫回答坚决。
穆文钧漆黑眼中爬上一丝丝难以捉到的戏谑,“如果本王非要李嬷嬷处置你呢?”
陆少宫心中咚咚咚的战鼓乱捶,这个精神病王爷不会真想处死自己,她露出了失落的神色,神情凝视着对上方冷漠的易王殿下穆文钧,句句情真意切,好似发自肺腑,句句泣血,心灰意冷般绝望伤心,“那请殿下赏臣妾一条白绫,臣妾独自了断,不用外人欺辱。”
李嬷嬷听不下去,她睁大眼睛瞪她,这个纤细薄弱的新王妃,头天新王府要死要活的,是想害她落得逼死主子名声吗,“王妃,您这么说,奴婢可受不起。”
再说在这儿王府里她是外人吗,王爷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府邸的春秋变化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能是什么外人,这王妃说得什么话。
在陆少宫强装着伤心绝望透顶时候,穆文钧站过来,一把揽住她纤细如柳枝的腰肢,当着屋里里所有仆从朗声道,“陆少宫,是本王的王妃,她是这王府的女子主,你们对她不敬便是对本王不恭,听到没有。下去。”
李嬷嬷眼睛要从眼眶瞪出来,怎么回事,王爷怎么护起那个陆少宫,成亲前成日见王爷心不甘情不愿,怎么今儿大转变。
她管好自己的嘴巴,不敢出言忤逆王爷,要知道尽管她是管家几年,到底是个下面人,王爷是威严的主子,她可是不敢造次,于是垂手弓身不甘不愿的应了声,“是”领着屋子里的奴仆下去。
自家王爷怎么了,怎么一下子护起那个王妃了,不是厌烦她吗?
来日方长,要整治王妃不急于一时一刻,反正王爷常年呆在军营中鲜少回王妃,到时候她再好好炮制炮制这个刺头的新王妃,叫她知道易王府里该听谁的话,谁做得了主儿。
收到意料之中的效果,陆少宫心中暗乐,同时忐忑,王爷那种刀子手还搭在自己腰间上呢,威胁系数比那个李嬷嬷大了不知道数十倍。
“殿下。”陆少宫轻声唤了句,她的声音轻巧而柔和,顺风一样顺耳。
“陆少宫,本王姑且相信你昨晚没做什么。”穆文钧坏坏的捏着怀中陆少宫的下颌迫使抬起,对视上自己,怀中这个女人确实长得有几分姿色,但自己绝对不会被美色所误,目前她身份算干净,且让她当着这个面子王妃,继续道,语气不是个好的,带有种撩人的邪气,“以后在外人面前你是本王王妃,你只需要安安稳稳扮演好王妃这个角色就好。日子本王与你各过各。你在后院子西厢房安歇,不许寻空隙勾引本王,更不许碰本王,本王最讨厌妖娆轻贱女子。”
陆少宫心中大为欢喜,盛开无数朵灿烂绚丽的烟花,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失魂伤心的模样,她眼眸盈盈若秋水,被迫扬起头悲伤哀痛凝视着冷漠薄情的穆文钧,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巴,喉咙上下滚动下,最终没有说出口,她收敛眼中低落哀伤的情绪,恭顺道,“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定按照殿下吩咐,不去碍王爷眼。可以放开臣妾吗?”说着眼珠子溜到腰间去那种结实有力的手。
不是说不许碰他,怎么搂着她的纤腰不放。
穆文钧听这话,立刻松了手,脸色沉了几沉,语气不善道,“你以为本王想碰你,在外人面前本王与你是恩爱夫妻,没人时候你摆清楚自己位置。”说完嫌弃一挥袖子,以示嫌弃。
谢天谢地。保持住,千万要嫌弃啊。
陆少宫暗中松了气,面上是非常受伤的柔顺模样,“那臣妾先告退了。”说完福了福身子移步后退出去。
心里巴不得快些离开。
穆文钧看着十分伤心不情不愿退出去的陆少宫,怎么感觉有种被欺骗错觉。查询资料上的陆少宫是个体弱多病,柔弱可欺病秧子。
现在看到她,她确实柔软,看上去确实很想让人狠狠欺负一顿,脸上有几分苍白的颜色,如果不是脂粉遮掩,恐怕白得透明,脆弱得跟纸张一样,可是自己怎么有种她欺骗自己感觉。
这种女人不至于自己为她费心思,军中事物繁多,他得快些去处理,良武已经把有异心人名单列出来,得快些处置才是正经事务。
穆文钧负手而立出了厅子一路分花拂柳往书房方向去。
被穆文钧不屑一顾的陆少宫此时心情正是艳阳高照,晴天大好,一路上走走停停,赏赏园子里初春嫩芽初发的花枝儿,闻闻还未绽放的花骨朵儿,心情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当着王妃,又不用服侍那个神经病王爷。
陆少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指挥着自己陪嫁丫鬟把自己的嫁妆细软什么装好运到后院西厢房去,生怕那个家伙反悔她指挥得极快,丫鬟们搬运得尽心尽职。
王爷王妃这一番分房的骚操作很快在一刻钟内全府邸上下人都知道了。
新王妃不受宠。
意料之中事情大家感叹王妃如斯美人从此要一个人独守空房,实在是慢待佳人。
可怜可惜可喜。
王府一切照旧,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自然是李嬷嬷一帮人物,李嬷嬷对自己的同事道,“看到没有,这王府,还得是我说了算。新王妃不过是王妃的装饰门面,正当自己是个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玩意,配不配。”
王府里头下人纷纷同心违心赞同奉承着掌权的李嬷嬷。
麦穗儿等陆府邸陪嫁过来丫鬟可是遭受了不少冷眼,麦穗儿看着自家王妃不知忧愁磕着瓜子对着外头的落日余晖无限美好的憧憬。
不知道王妃是不是傻了啊。麦穗儿等人忧伤得很,为自己的黯淡无光的前程。她们是随王妃陪嫁过来的人,荣辱都系在自家主子一人身上。
陆少宫美滋滋磕着美味瓜子时候,院子外头想起了李嬷嬷和麦穗儿的交谈声音,唧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些什么,李嬷嬷有什么话不能进来说呢,非要隔着院子外头说。
易王府的后院子可比陆家那个凄凉荒废的后院子要好上不知道千百倍,里面的家私细软一应俱全,虽然比不上洞房的主卧辉煌逼人,到底也是雅致玲珑,住着舒心自在,不用成日对着那个杀身恐怖家伙。
陆少宫觉得自己今晚能多吃几块肉呢。
陆少宫正美好着呢,麦穗儿迈着小碎步进来了,她上前禀告道,“王妃,您别嗑瓜子啦,该和王爷一同进宫觐见太后皇后呢。”
陆少宫觉得有些扫兴,放下手中的瓜子,拍拍身上没有的灰尘,“王爷呢。”
“在书房呢。”
看来得自己去请他出来,陆少宫想当作是演戏吧,把他当作是个任务工作来处理心脏还是能受得了。“走,见王爷去。”抬脚起身朝门口走去,气派自然而然,麦穗儿心情郁闷跟上。
跟着这儿样主儿什么时候能出头。
陆少宫在麦穗儿十个陪嫁丫鬟簇拥下窸窸窣窣过花略草穿过小溪石桥,过了几道月亮门,绕着上游廊方到王爷的办公的书房。
陆少宫站在门口,深吸几口气,保证自己见到他能够足够柔弱,抬手扣了扣门。
里面闯出了王爷清朗声音,“谁?”
陆少宫压制着胸腔里不断剧烈跳动的心脏,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她现在改头换脸是陆少宫,不会被打死的,她轻声细语道,“殿下,是臣妾。”
话音刚落下,门开了,是一个不认识的高大劲装服男子开门,男子长得周正,浓眉大眼,皮肤糙糙,神色穆然,看上去不好惹的。对陆少宫行礼恭敬道,“王妃,请进。”
“良武,你出去。”里面传来声音冷清了许多。
;良武侧身绕过王妃径直离开了,态度说不上傲慢,但对一个王妃来说未免也太轻视了吧。
陆少宫没有这么弯弯绕绕的肠子,款款慢步进去,见到正在桌案上翻阅册子的王爷。
在夕阳落日殷虹霞光照射下,好似这个冷清冷性的王爷发着红光。可也没有热度啊。
陆少宫站到距离他有十来米开外的地方,挺直腰肢,“殿下,按照时辰,我们该进宫见母后和皇嫂。外头的马车已经备好,等着殿下了。”尽量把姿态放低,王爷爱去不去,去就去,不去更好,她还省心省力,回头要是宫里头问起来责任大可以推到那个神经病王爷那儿去。
书房里好一会儿沉默,陆少宫眼角偷偷瞄见穆文钧桌案上有一个册子些着陆少宫三个醒目的大字。
陆少宫装作不知道,安分等待着王爷的话,看来这个王爷是调查了陆少宫本人,自己可得装得像些,要不然暴露小命不保。
在陆少宫以为上头的王爷不说话时候,身边忽然响起那可怕低沉危险磁性声音,“怎么,王妃,站得离本王那么远。”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颈肌肤上,暖暖,怪可怕。
这家伙走路怎么没声响,鬼似的。
陆少宫扭头见到已经在自己身边的王爷,只一眼,她低垂下眼帘不去对视,“是…”
话没有说外她的下颌被捏着抬起来,陆少宫心脏咚咚咚不住乱跳,呼吸不敢大出细流一般。
穆文钧见陆少宫双瞳剪水的眼眸中略有惊恐,复又恢复平静,水盈盈好似一潭平静的潭水。刚才那下惊恐只是一颗小石子落入水中激起小圈涟漪,丝毫不影响潭水宁静安稳。“以后说话不许离本王那么远。”
原来是为这事,陆少宫琢磨不透这个神经病王爷意思,不是说扮演好表面夫妻,现在没人需要那么近吗?再者,不许说不许碰他,怎么他夹自己下颌夹出瘾来。
“殿下,臣妾只是遵照殿下意思。”
“你敢顶嘴,嗯?”
“臣妾不敢。”陆少宫微微半垂下眼帘,她的睫毛长长弯弯一颤一颤像扇动的蝴蝶翅膀。
她害怕?
穆文钧松开了陆少宫,他自己说不清楚自己为何那么生气,明明她按照自己的意思做,资料上的她和面前的她基本吻合,可能是自己多心吧。为什么自己为对她产生那么莫名的感觉。
他将手一甩,单手负立在身后,一手在身前,没看楚楚可怜菟丝花一般的陆少宫,声音冷冽不带感情道,“本王说什么是什么,不许回嘴。走。”说完大步朝外头出去。
陆少宫柔顺应了是,紧随其后跟着出去。
两人是一前一后出了王府,上了下人早已经准备好的潇湘西子盖顶车。
陆少宫自认为前后没做出什么违背这家伙意思事情,上车以后她也是距离了王爷一个人空隙坐下。
结果收到了神经病王爷冷冷的一眼刀,脸色阴沉跟阴雨天。
在陆少宫寻思自己哪儿做得不够好时候,神经病王爷的低沉不耐烦声音响起,“靠着本王坐,你是本王的王妃。”
陆少宫麻溜赶紧凑过去,并肩挨着穆文钧这个家伙坐着,尽量保持着微小的距离,两人的肌肤不用挨上。
穆文钧看谨慎小心,淡淡扫了她一眼后,心道女人。目视前方不再看她。
马车行事起来稳稳当当,两人也坐得正正经经,互不相干,不知道怎么外头马车夫忽然惊叫下,马车一个晃悠,失了平衡,陆少宫身体不由自主侧摔过去摔在穆文钧怀里。
陆少宫心想,完了,他不会杀了我。
穆文钧抱住要落下的陆少宫,稳住她的身子,对外头道,“怎么回事?”堂堂王府马车行驶不稳当。
“王爷恕罪,车外头有个小孩落车前,已经赶走,可以继续了。”车外头响起侍从响亮的声音。
穆文钧鼻孔出气嗯了声,神色淡然。
陆少宫倒在他怀中,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柔和秀丽的下颌,他是美而不弱,柔而不失英气,眉毛眼睛都跟画出来一样标准,真是哪个角度看都是美男子,陆少宫小小花痴下。赶忙从他怀中爬起来坐好,目不斜视。
穆文钧淡定自然,情定神闲之于眼角瞄见这个王妃居然慌忙爬起来好像自己这儿多容不下她似的。心中略有气不去看这个母后指婚的王妃。
趁着穆文钧不屑理睬自己之际,陆少宫偷偷斜眼去瞄下,确定他没有动怒要杀死自己意思,他脸色一如往常冷清阴沉。那自己应该是没事,可得小心的,这个神经病的情绪来去不定,可得小心点。
接下来的时间陆少宫是谨慎又谨慎,没有再出丝毫差错,穆文钧的脸色依旧是长年的阴沉天气。
潇湘西子盖顶车过了丽正门,两人在宫人的簇拥下顺利抵达了太后娘娘寝宫福宁宫。
“儿臣文钧拜见母后,愿母后安康。”
“臣媳拜见母后,母后千岁。”
陆少宫和穆文钧两人进来时候太后正皇后嘻乐谈笑呢。见他们进来赶紧抬手说免礼免礼入座入座。
“谢母后。”
陆少宫亦步亦趋紧跟在穆文钧身边,极力扮演好一个贤惠的王妃,她是要走的,这当王妃期间她还是得保命,顺从点总是没错的。
在穆文钧身边做好后,前方主座位上一个头发花白,穿着华丽珍贵的老妇人,同穆文钧母子两个寒暄亲近会儿,开口对陆少宫道,“来来,小儿媳,让哀家好好看看。”说着对陆少宫热情招招手,嘴角噙着笑意。
陆少宫瞧眼了穆文钧,穆文钧不言语,只是坐着喝茶。
既然没有阻止那她按照太后意思去,陆少宫上前去。
“走进些,哀家人老眼花的,走进走进些。”太后继续招手,嘴角笑得叫亲热。
“易王妃,上来吧,母后最疼爱小辈,不必拘束,当这个家里头。”说这话是太后身边挨着坐穿着大红凤袍,头戴珍珠金凤头冠的年轻女子,笑吟吟的望着陆少宫。
陆少宫不着痕迹打量那个年轻凤袍女子,形容美丽,举止大方,装饰华贵,能挨着太后身边坐着定是皇后娘娘。
听说皇后娘娘和皇帝伉俪情深,恩爱两不疑,是帝后情深的典范。
陆少宫站在太后面前,由着太后握着自己的纤薄的手细看,好一会儿太后拍着她手背笑道,“真是个绝妙的人,不知道怎么生养出来,陆家女儿都是这么好模样。坐下,孩子,你是文钧的王妃,是哀家的儿媳妇。”
太后在见到陆少宫时候,远些看时候她身姿婀娜纤巧,近些看她容貌清丽脱俗,实在是个难得标志模样,性情不知如何,观其举止,实在温柔,令人不能不爱。
“谢母后赐坐。”陆少宫在太后另一边挨着太后坐下去,安安静静低眉敛目很是一副乖巧讨人喜爱模样。
太后是愈看愈喜欢,正要夸上一两句时候。大殿门口由远而近传来女子清脆清凉声音,“不过是个替嫁的身份,怎么称上儿媳呢,太后娘娘也忒不讲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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