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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崔洝辰策马还在去茶肆的途中就下起了雨,南俞久逢甘露,因此聚力而来,下得气势汹汹。

朱九见人行礼,下阶踏雨牵马。今日没开铺,俩侍卫替崔洝辰推开门,

铺子里的伙计全集到后院挑茶,锦洛闻声从厨房赶过来,见崔洝辰一身湿透,连忙到门边架子上取下干巾递过去。

“他怎么样了?”崔洝辰一边擦水,一边走,“晌午吃的什么?”

锦洛跟在后面说:“睡前吃了碗素面,眼下刚醒没多久,瞧样子,像是没什么大碍。方才郎中给把过脉,只道无恙,这会儿先放他出门去了......”

崔洝辰顿足,回头问:“意思是药还没上?”

“外伤已经换过药了,”锦洛见他皱着眉,当即回道,“口服的尚在锅中,熬得差不多了,我给您拿身干净的衣裳,您先换上,这么湿着可不行,妥了,我再去倒药。”

崔洝辰则说:“先去弄药,衣裳的事不急。”

锦洛没坚持,想着说弄药的时候顺便煮完姜茶用不了多久,就掉头去了。

季陵靠在床头正丢着铜板玩儿,他喜欢听铜板撞一块‘丁零当啷’的动静。

“兴致挺高,”崔洝辰脱掉湿哒哒地外袍,扔在椅子上,声音饱含笑意,“不枉我狼奔十里。”

“想蒙我?撑死就七里地,不兴你这么算账的”季陵瞄了眼他随意抛在桌面上的玉带,哼了声说,“你丢的可是王家朝袍,叫言官瞅着了,参不死你!”

崔洝辰无所谓地‘哦’了下,把靴子也蹬掉了,只着里衣走过来。

季陵瞪大眼,想躲,但稍微起个身那肩头便扯着筋皮一通疼,就在崔洝辰挨着榻沿的时候,他慌乱拉过被子给自己罩了个满头。

被子底下拱起一大团,那是季陵把腿都撅起来了。

崔洝辰看笑了:“只当是言行合一呢,怎么身子倒先诚实了?不过我没看懂,这是害怕又或者……是害臊?”

此刻被子里猛然露出头,季陵倔强地说:“谁害臊了?”

“好吧,是我害臊。”崔洝辰作势要解侧结,半点都没思考自己嘴巴在应和什么。

“朱兄!”季陵仰头高声呼喊,“主君要沐浴!”

朱九原本就打好了热水,这会儿拎在手上,听见季陵的话当即回答道:“这就来!”

崔洝辰饶有玩味地看着无辜眨眼的季陵,缓缓停下手里的动作。

季陵忽然觉得崔洝辰平素里温软淳和的眼神,竟然霎时收敛,再也不似秋水如波的模样,里边还滲透出一种莫名其妙地占有欲。

“你切不可忘记自个饱读圣贤,熟记金科玉律……”季陵挪得咬牙切齿,“不要过来啊,再来我就要喊人了!”

崔洝辰俯下身,轻轻松松勾起季陵的下颚,说:“我倒是希望你喊,要不,你喊个试试?”

季陵才反应过来,要真喊的话那不就是昭示屋子里正非礼勿近么?那谁敢应他?

“告诉我,为什么要替我挡刀?”崔洝辰拿小指拨了拨季陵的喉结,这个动作温柔至极,惹得季陵不禁想咽口水。

季陵再出声时,已带着轻颤:“换个人,也一样。”

崔洝辰直视他的眼睛,笃定地说:“不一样。往后,谁不可以,连我,你都不可以。又不是菩萨,哪个值得你去悲悯济世?”

季陵嘴还没张,瞬间被他带来的暗香笼罩,腿都开始发软。

那雨水根本没有在崔洝辰留下狼狈的迹象。

“主君,”朱九叩门问:“水是添到旁边那屋么?”

隔壁屋子里暂时没人,要用浴桶还得里里外外狠刷好几遍才敢拿给自家主君泡。

其实屋子里有隔帘,后边就有个浴桶,崔洝辰昨个晚上其实已经看见过,他当然知道朱九在想什么,于是下意识笑了笑。

“行吧。”崔洝辰应完,收住嗓子对季陵低声说,“还是你本事大,都向着你的。”

邻屋洗洗涮涮地声响隔着木头墙壁传过来,盖过窗外的雨声,季陵的视线仓皇下移却定在崔洝辰内衣贴身起伏的胸膛。

季陵莫名想起某时崔洝辰汗如雨下的样子,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面前的人肉眼可见地红云密布,面颊跟脖颈一起发烫,这份表现让崔洝辰感到很是满意,他就近吹了吹季陵耳朵尖,放开手,探身从枕头旁捞起一件闲置外袍。

季陵差点叫压上来地胸膛弄得喘不过来气。

这场雨覆没了光亮把时辰都颠倒了,午后看上去更像临夜的傍晚。

崔洝辰清清爽爽再度踏进来的时候,锦洛已经把汤药递给季陵服下,剩下一碗姜茶搁桌面上,温度正合适。

下面铺子的门是关着但账得继续算,外头几家分店要怎么安排货要怎么分都得先过到柜台的总薄里。锦洛先告辞,他得去办这些事。

屋子里不必熏香,仅仅靠着楼下的茶香就足够提神了。

朱九把主君的衣裳清洗好,迅速拿下去烘干,就怕什么时候临时要用。

崔洝辰慢腾腾地抿着姜茶,视线却在季陵脸上流连。

季陵有些恍惚不过很快就觉察崔洝辰的眼神很复杂,他锁着眉问:“怎么了?”

崔洝辰放下茶盏,轻飘飘地应道:“我饿了。”

“饿了你就吃啊,”季陵哭笑不得,“瞧我能饱是怎么地?”

崔洝辰倒是没有哄人,今日他就没正经吃过什么餐食,一肚子揣的都是水货。

对面擢雲楼便是偌大地酒肆,一日到头都散发着佳肴美酒的香气,只要招招手,想吃想喝方便得不得了。可崔洝辰跟看不见闻不到似的,非得赖着季陵,甚至挤出了委屈说:“我身边人的心都在你这儿了,怕是使唤不动的。”

“你怎么......”季陵深吸一口气,愣是在崔洝辰的目光中硬生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咬牙切齿地唤人去备餐。

然而这顿饭没有吃到底,崔台敬的亲卫就赶着府里的马车来寻人:“四郎君,皇上情况不妙。”

“上车,”崔洝辰站起身,转头对季陵说,“你回营房歇着。”

朱九上前犹豫着说:“衣裳......”

这么短的时间,衣裳自然是没法子干透。

“无碍,”崔洝辰的里衣有得换,外边潮点也不担心,毕竟还下着雨,他一挥手,“就这么着吧。”

验完腰牌入城,雨都还没有停,来往巡逻队见着亲王车队,马上席地跪到一边。

越往里进遇到的官、婢、从等行色愈加匆忙凝重,没等到过水桥,鼓楼响起沉闷衰草地钟声,惊飞檐顶驻足的乌鸦。

不管手里攥着什么要紧的活计此刻都得立即停下来,除开飞驰的马车,其余人原地伏身,满脸颓丧。

宫婢的纱裙濡湿在水里,她们低着头,抽泣时不敢掩面。

行至禛邕阁前的甬道,崔洝辰叫停了车,他撩袍下来对撑伞的朱九吩咐道:“把营务送回后,不必再跟过来,叮嘱厨子,吃喝挑养伤的给,无需管宫里的忌讳。”

他看了眼车帘,说:“我去去就来。”

季陵欲盖弥彰地清了声嗓。

目送车子离去后,崔洝辰收起唇角一抹浅笑,从侍卫手里接过伞继续往里走。

内宫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八月初的天却如白雪覆盖,这个年轻的帝王握权不足三年就这么荒缪地没了。

中正堂跪伏一大片,崔洝辰接过仪官手里素白丧服,五步内已经穿上身系好,躬身快速前至崔台敬身后。

程恩兆不在,他这个时候必定在太后跟前商议后续储君以及礼制安排等等,因此崔展青也没在跟前。

崔台敬做好随时被传召的准备,在这个间隙中,他微微偏头拿余光看向姗姗来迟的四子。

“三哥跟五弟犯不着特地往回赶,”崔洝辰似是没看懂父亲的眼神,只顾垂头低声说,“事急从权,是不可为而为之。”

崔台敬对他移花接木不予置评,缓缓回正身道:“早知会过了,不止他俩,其他人都原地待命。你每回脚底抹了十斤油,怎么摸得齐全......听许谬说,臭小子今日态度端正了不少,有个人样儿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崔洝辰听了会儿魂幡煽动,说:“真假都好,眼下咱们谁都没工夫陪他作妖。”

堂外游廊哀嚎声不断,是几位妃子较劲似的彼此起伏,太后不让她们去寝殿打扰皇帝安息,于是她们就跪在百官面前哭,场景即便这么荒诞,此刻也没人有心思苛责。

酉时一刻,大门洞开,程恩兆率先迈出来,他手里捧着灿金绫锦,那是刚刚由太后朱批盖印的遗诏。

接下来,崔洝辰并没有再仔细听那些虚无地歌功颂德,在他先生出现的那一刻便清楚,崔骐睿已顺利坐上了龙椅。

但这个位置如今不能算坐稳,别的且先不提,就是崔洝辰侧旁几个亲王嫡子此刻他们鼻子里的呼吸转瞬就变了。

崔台敬在宣读完毕后,带着崔洝辰头一个叩首认领,接着陈振德、龚瀚古、韦跃全都高呼‘吾皇万岁’,气势刹那如潮奔袭,直接将那些想异起的念头给生生压了回去。

筵席所备了素食,众臣移步,几位亲王嫡子以哀痛无欲为由拒绝用饭,躲别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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