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美酒玉杯倾，红楼环璧珍宝明，自是千古美人最值倾城色。
她目睹院子里的一切繁荣，心中却如古井无波，平静无澜。
今宵，浴红楼举办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拍卖盛宴。
而拍卖的标的，除了高台上琳琅满目的珍品，更有发姿这位活色生香的绝世佳人。
晨昏交替之际，发姿已然装扮整齐。
她金冠高耸，华衣明媚，一身清丽尽显芳华。
丫鬟们依着眉姨娘的指示，精心准备了一辆装饰华丽的花车，轻手轻脚地向发姿的方向推去。
花车极尽奢华之能事，车身装饰着精致的花纹与色彩斑斓的雏菊，每朵花都围绕着金色的边缘。
车顶轻覆着透明的纱幔，随风摇曳，宛如天边的云彩。车四周则点缀着红景天与秋海棠的绿叶繁枝，香气弥漫。
车子推至发姿跟前，她放倒身子，翩然朝着花车中心的铺上倒去。
发姿那姣好的弯月眉，幽波似的眼仁，与花车周边盛放的花朵相映成趣，平添了几分宛如天工开物般的绝世姿容。
那日回到房间后，发姿的心中便充满不安。
她潜入粉衣姑娘的房间，却被一个睡梦中的男人险些发觉。
发姿虽然成功逃了，但恐惧如同毒蛇般缠绕在她心间。
以她冷血冷情的性格，如果她不主动出击，内心就会像悬挂的河流一般，在深不可测的幽谷回荡。
发姿决定采取极端的措施，消除那个神秘的戈壁男子。
她施展计谋，伪装成腹痛难忍，轻易地欺骗倒守卫，获得短暂的自由。
发姿精心携带好致命的毒药和束缚工具，穿上与粉衣姑娘无异的服饰，用帷幔遮掩了半张脸庞。只露出一双决绝的眼睛，发姿如墨的身影在夜色下斑斓生姿，如同幽灵般飘向戈壁。
隔壁的夜空，如同深邃的宝石，点缀着稀疏的星光。
在频临危险的背景下，刘疆沉浸在梦乡之中。
竟还一副无法自拔的模样。
他优雅而宁静的睡姿，侧卧在床榻之上，身躯如同雕塑般完美。
刘疆俊美的面颊上鸦黑色的长长睫毛轻辉颤动着，譬似摇曳的扇子，又好似轻抚的花瓣。
转瞬之间，他那份静谧的睡姿被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
□□从天而降，带着死亡的呼啸，直奔刘疆的床头。
他顷刻从梦中惊醒，脸上写满惊恐和不安，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
刘疆没有时间去整理衣衫，几乎是本能地，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从床上跃起，穿过窗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灾难发生后，浴红楼附近的房屋突然崩塌。
发姿并未慌忙逃生，而是冲向废墟之中。
如果这样的行为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可能会显得有些不寻常。
但在发姿身上却显得不那么奇怪。因为对于发姿而言，她平常的行为就足够颠三倒四。
发姿细致地穿梭在废墟之间，目光锐利地扫描每一寸土地。
但令人失望的是，这里没有留下任何血迹的线索。她不禁轻叹一声，肩膀微微耸动，悄声呢喃：“难道他真的从这逃出生天了？”
但发姿并未就此放弃，她的探索仍在继续。终于，她注意到炸弹留下的微妙痕迹，并迅速将之一一掩盖，不留痕迹。
在发姿忙碌之际，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那是眉姨娘领着队伍逼近的声音。
直觉告诉她应该逃跑，但就在这一瞬间，一阵冰凉的触感出现在她的背心——一把锋利的匕首已悄无声息地抵住了她。
恐惧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但求生的本能让她硬生生地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
背后的男子似乎对她的冷静感到意外，他用一种深邃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开口：“你方才的手段颇为狠辣，如今还想一走了之？”
发姿努力压制心中的恐惧，用一种平稳而温和的语调回答：“公子误会了，那场暴行并非出自我的手。”
“我都看见了，就是你。”刘疆语气莫测地抬起下巴，目光淡淡地从她身上掠过。
发姿眼波微颤，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直逼刘疆面前，把脸颊贴近他的眼帘。
半是试探地问道：“公子请仔细端详，那行凶之人真的与我一般模样？”
刘疆被她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有些恍惚，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一段距离：“倒也未必，只是你深夜出现，实在让人怀疑。”
发姿唇边勾起得意的微笑，心知他不过在戏弄自己。
“那我便先行一步了。”发姿戏谑地说着，转身欲走。
刘疆眼眸半眯，目光深邃地望向她，口中不由自主地叫道：“别走。”
发姿闻声并未停留，刘疆情急之下紧跟上去，伸手一抓，恰好扯住了发姿的衣袖。
她一个转身，衣衫从左肩滑落，露出了一段在夜色中更显白皙无瑕的香肩。
发姿这才转过头来，眼神在刘疆身上一扫，“难道公子对我动了心？”
刘疆耳闻此言，那温润的杏眼中闪过一丝红晕，又添了几分魅惑之色。
“不……不是的……”他话未说完。
发姿却已忽然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下的庭院静谧无声，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反射出淡淡的银辉。
几丛夜来香在角落里静静地开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与这夜晚的宁静相得益彰。
发姿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时她的房间也化作废墟一片，她正打算一头栽倒在硝烟中。
用来掩盖自己的罪行，混淆事实。
就在发姿尚未闭目之际。
她瞥见眉姨娘领着一位打扮华丽的女子悄然经过。
那女子的服饰华贵而不失优雅，一袭深蓝色的长裙绣着金线的凤凰，鬓发间插着几支珠光宝气的发簪，步履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尊贵气质。
“浴红楼已被她搅得鸡飞狗跳，却未见眉姨娘亲自出面收拾残局，反倒是在一旁款待来客，可见这位来宾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发姿逐渐从困顿中清醒，心中忽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她感觉此事定有蹊跷。
于是，发姿尾随眉姨娘与那位神秘的女子，目睹她们进入一间密室。眉姨娘行事极为小心，发姿在外侧耳倾听，却什么也未能听见。
无奈她只能在门外制造些声响，将眉姨娘等人引出室外。
趁着这个空档，发姿冒险潜入房中，钻到桌底，细心窃听她们的谈话。
这一听，她不禁大惊失色，原来这位女子就是发姿一直在浴红楼耐心等待的关键人物——当朝大长公主刘伯姬。
对话中，眉姨娘提及了发姿，而大长公主对她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希望与她建立友好的关系。
眉姨娘毫不犹豫地答应，这让发姿感到一阵紧张。
大长公主坚持要一睹发姿的真容，而眉姨娘想都没想就一口应承下来。
发姿心中暗自思忖，“豫章西苑的房屋倒塌事件，其声势浩大，不可能没有传入眉姨娘的耳中。”
既然眉姨娘连自己是否安然无恙都不清楚，她怎敢如此轻率地答应带领大长公主来见自己？这样的举动未免太过冒险。
发姿继续跟在她们背后。
令人奇怪的是，眉姨娘并未引领大长公主前往豫章西苑。
反而，有一名传人出现，带来了那位粉衣姑娘。今晚，她并未如往常般身着显眼的粉衣，而是披着一身湛蓝如天空的衣裳，仿佛飘雪的十里寒风中一朵静谧的兰花。
粉衣姑娘简简单单的姿容，却足以让人在匆匆一瞥印象深刻。
发姿凝神思索良久，却始终未能洞察眉姨娘的意图。
直到眉姨娘忽然对粉衣姑娘呼喊了她的名字，“发姿。”
这时，发姿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他们的计谋。
原来，眉姨娘打算让粉衣姑娘取代她入宫，而她则将被改姓换名，终身被困在浴红楼之中，受尽压迫。
——
大长公主与眉姨娘相谈甚欢。
随着二人对话结束。
大长公主才起身离开，眉姨娘虚应故事地送了她一程，直至将她送回天字一号房，然后才转身离去。
发姿紧随其后，也来到天字一号房。
眉姨娘前脚刚走，她便毫不犹豫地踏入大长公主的房间。
她步履从容地笑着走向刘伯姬。
大长公主意外地看到这位不速之客，脸上顿时笼上了一层薄怒。“你是何人？竟敢擅自闯入我的居所，好大的胆子！”
发姿连忙向大长公主行了一礼，镇定自若地回应：“启禀大长公主，奴家才是真正的发姿。”
刘伯姬初闻此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之色，但很快，这种意外便消逝无踪。
她冷冷地对发姿说：“一个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无法守住的女子，又怎能让我寄予厚望。”对于刘伯姬来说，此时此刻，所谓的发姿，无论其真容如何，都无关紧要。
发姿也明白，大长公主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份是真是假。
发姿深深一礼，目光坚定地望着大长公主，语气坚定地说：“大长公主请安心，我必定会向世人证明我的真实身份。”
大长公主微微一笑，语气冷淡：“只凭你一面之词，难以令人信服。”
发姿的声音平稳而坚定：“我即将采取行动，让我的身份成为无法被取代的证明。”话音刚落，她未等刘伯姬有所回应，便转身离去。
随后不久，也就是在今天早晨，粉衣姑娘脸上突然布满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疹子。
原本娇美的容颜，如今变得肿胀不堪，面目全非。
眉姨娘目睹此景，脸色大变，立刻命人将发姿擒来，质问她是否对粉衣姑娘下了毒手。
发姿坚决不认，即使面对眉姨娘的惊怒与咒骂。眉姨娘气急败坏，手指紧紧地揪着发姿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想亲手了结你。”
发姿脸色紧绷，反唇相讥：“眉姨娘，我纵然有千般不是，不也是您亲自挑选，安插在浴红楼的吗？”
眉姨娘气得太阳穴突起。
最终，她还是无奈地放过发姿，而发姿也深知自己暂时逃过了一劫。
因此，今晨的拍卖品已经被精心打包，静静地摆放在浴红楼的高台上，供那些达官显贵们观赏品评。
—
在洛阳城的繁华之中，浴红楼的大厅内人声鼎沸，贵族公子们纷纷汇聚于此，只为一睹秦小姐的风采。眉姨娘站在锦缎铺就的台前，望着络绎不绝的宾客，心中暗自窃喜："今日之盛况，必将为我带来丰厚的收益，足以使我余生无忧。"
随着眉姨娘的一声令下，浴红楼的头牌，秦小姐的初夜权拍卖正式开始。
发姿听着，眼神中尽显差异，唇角却“怯”了下。
眉姨娘坐地起价，将她的奴隶契约转让权，改成初夜开拍。
"起拍价，一千两白银！"她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
"我出一千五百两！"一个身材臃肿的商人，带着几分嚣张，大声喊出他的出价。
紧接着，竞价声此起彼伏，"二千两……"
"三千两……"
数字不断攀升，每个出价者都试图以更高的价格赢得秦小姐的青睐。
刘伯姬仔细打量着台上的女子，确认她正是昨天晚上，主动上门找她的那位姑娘秦发姿。
她一登上高台，无需多言。这无疑地向所有人证明了她是秦小姐的身份。
“这丫头不错，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刘伯姬心中涌起一股得意。
此时，她对竞拍的事情也更加关注。
她命令管家王成出价，王成随即喊出了“三千六百两。”
然而，立刻有人出价更高，“四千两。”
刘伯姬心中喧嚣：“这些商人真是狡猾，他们用各种手段积累财富，财富甚至超过了皇室。我得告诉哥哥，提高商业税。”
王成额头上汗如雨下，小声询问刘伯姬：“公主，我们还要不要继续竞拍？”
他心知肚明刘伯姬非常看重金钱，这也是李通侯爷不惜冒险走私盐的原因。
“加，当然要加，我倒要看看，这些乡巴佬能有多富有。”为了击败皇帝宠爱的阴丽华，保护太子和皇后的地位，刘伯姬决定不惜一切代价。
“五千五百两……”王成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自豪。
在这些豪富面前，一个非商人的豪富更加嚣张，他跷着二郎腿，眼神迷离地盯着台上珠帘后的秦发姿，尽管视线被遮挡，但那诱人的气质仍然难以掩盖。
他咂嘴赞叹：“不错，不错，秦小姐真是天生的美人，世上唯一的尤物，本世子喜欢的很。”
“八千两……不、不一万两。”刘栩怔了刻，大声喊道。
自从秦发姿离开后。
他便心神不宁，整日郁郁寡欢。
恰好此时朝廷下旨，命他进宫担任太子的伴读，实则是作为朝堂用来制约赵国公的人质。
刘栩对此情形心知肚明，然而他认为身为人质并非不可承受之重。作为家中独子，他深知这份重大的责任，除了他，又能交付于谁？
在王公世子尚未袭爵之前，皇室往往对他们的家族心存忌惮。
因此常会安排世子入朝为官，表面上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不过是一枚用以牵制的人质。一旦其父有异动，他们便是首当其冲的牺牲品。
尽管皇帝已将刘栩封为太子伴读，但入宫已近一月，他却连太子的影子都没见到。
整日在洛阳城中醉生梦死，过得好不快活。
刘栩本已对风月场所失去了兴趣，心中满是一个名叫秦发姿的女子。然而，恰恰巧合的是，浴红楼中最为出色的头牌也同名秦发姿，因此他对这位花魁也生出了几分额外的关注。
赵国公治下六县，拥有近千里沃土，邯郸自古以来便是富庶之地，金钱流水般涌入。作为国公的继承人，刘栩在金钱上的花费自然也是毫不吝啬。
“一万两？这小子好狂啊……”
“可不是嘛，财大气粗，真是个金主。”人群中立刻沸腾起来。
眉姨娘面带得意之色，缓缓步下台来，对刘栩称赞道：“公子的气度果然非凡。”
她目光扫过四周，声音提高问道：“还有没有比这位公子出价更高地？”
大长公主刘伯姬气得眼珠子直转，目光如冰刃一般刺向刘栩，冷冽地喝道：“我乃汉的长公主，皇帝的亲妹，你竟敢公然与我竞价？”
“多年不见她还是如此嚣张跋扈。”
听见长公主的声音，刘栩闻言懵逼。
他本以为这次长公主没来，只是管家跑来狗叫两声罢了。
但当刘栩看见刘伯姬就在人群里的时候，后脊微微泛凉。
“怪就怪在，他和这个女人有一腿，这事不是空穴来风。现在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买女人，反而还被这个女人抓了个正着，他总感觉有点被抓奸了的感觉。”刘栩心里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刘伯姬早已是过去式了，他现在最爱秦发姿小姐了，他再三思量自己不能轻言放弃。”
当众人得知那位风华绝代的女子竟是皇帝的亲妹妹，大汉宁平长公主时，一片哗然。
空气中弥漫着震惊与敬畏。
众人的目光交织着好奇与畏惧，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刘栩依旧保持着他那不羁的姿态，双腿交叠，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冷笑，那不羁的声色在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浴红楼的规矩，向来是金钱至上，长公主却想以权势压人，这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会玷污了皇家的清誉。"
刘伯姬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她来回跺脚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回响，冷笑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女子必须交给我。至于金钱嘛，也就三千两，多了我没有。"
三千两银子对她而言，不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身价性命的交代。
“三千两和一万两毕竟简直是天差地别。”眉姨娘满脸肉疼，“发姿跟刘公子走吧。”
发姿睁开眼睛拒绝，“我是个人，不是件商品。”
刘伯姬强调，“秦姑娘今天必须和我走。”
刘栩也不甘落后，“秦小姐会和我走。”
发姿还没有说话。
两人就形成了牢不可破的对峙，在激荡的红楼里荡起层层涟漪。
刘栩的不屑与刘伯姬的傲慢，交织成一幅紧张而充满张力的画面。
就在这时，秦发姿从容地从高台上走下，衣衫整齐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在灯火阑珊的映衬下，她的美似乎又攀上了一个高度。
妖冶而不廉价，极具攻击力。
眉姨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明明安排好将人扒光的。
她怎么会如此出现在大庭之下？
发姿声音再次响起，整个场面为之一静。她话语中没怒气，没恐惧，只有一种从容与自信："既然你们要争夺的是我，为何不听我说几句？"
“好大的胆子啊！”刘伯姬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声音虽然显得有些倦怠，却隐藏着不容置疑的威胁："那你准备跟谁走？"
刘栩见状，急忙走到秦发姿身前。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在用自己的身躯为她筑起一道屏障："陛下向来主张人权，刘伯姬你不可以胁迫人。"
刘栩的目光坚定而又澄澈，仿佛在向发姿许下承诺和未来："美人，选择我吧，我会给你自由，不会让你的心受到束缚。"
然发姿的选择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轻盈地从刘栩的身后走出，转眼间便站在了刘伯姬的身后。
发姿的笑容中也带着一丝狡黠，仿佛在说。
她的选择，早已注定。
刘伯姬脸上尽被得意的容颜覆盖，声音中充满了诱惑："发姿姑娘，我知道你是个有远见的女子。跟了我，你将拥有无尽的荣华富贵。陛下的女人会是这普天之下，最最尊贵的女子。"
众人的惊讶之余，民间的传闻得以证实。长公主刘伯姬确实在暗中布局，为陛下物色新的后宫佳丽。
发姿朝刘伯姬点头，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美丽而自信："大长公主，您说得对。"
刘栩的眼眸中被绝望浸染，嗓音中带着疯狂："不，你不能选择她，他不配拥有你。"
发姿知道他一句话中的两个他，一个是指刘伯姬，一个是只天子刘秀。
发姿也不想，她的手顿了只言片刻，最后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从刘栩的掌中滑出：
"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发姿开口。
眉姨娘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秦发姿，你是我的婢子，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走。"
她的目光转向刘伯姬，声音里包含着不容置疑："买卖我浴红楼的婢子，必须按照规矩来。否则，今日谁也别想离开。"
眉姨娘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命令：“即便是皇族，也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
发姿：“我是个人。”
刘伯姬直接道，“看吧，是你们秦姑娘心甘情愿和我走的，我没有强权压人。”
眉姨娘心底默默吐槽，“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多半个月活生生养了个白眼狼。”
她都心疼养她的饭钱，“喂她还不如喂狗。”
此事以盖棺定论，来此众人们的目光一片涣散。
他们再猖狂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与天子抢佳人。
浴红楼里的眉姨娘也带着人散去，她不在理会发姿。
此时此刻，楼内人山人海的宾客散尽，还有两个身影凝固在这里没有离去。
台下，刘庄公子漆黑的眸子低沉。
刘疆公子好几步并做一步，冲到发姿跟前，缓缓伸手摘下她的手套。
手套脱离的那刻，发姿的右手边露出，白净的四指。
往日里刘疆那般漫不经心的洒脱的倜傥，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坚定气质。
他问：“发姿姐姐，是你吗？”
发姿一怔，答：“公子你认错人了。”
刘疆疑虑似云水千重锦。
又伸手去掀开她的手腕，女子的手腕间白净又粉嫩，无一丝疤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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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拍卖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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