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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快穿《红楼梦》2

第二章:志愿书页,无声裂痕

一、雨夜的旧纸箱

暴雨如注,砸在四合院的青瓦上,噼啪作响,似有千百只无形的手,在捶打这尘封的门扉。

曾絮拖着湿透的影子撞进院门,帆布包“啪”地甩在油亮的八仙桌上,钥匙串撞上铜门环,“当啷”一声脆响,震得房梁上的陈年老灰簌簌落下,在昏黄的廊灯里飘成一片迷蒙的雾。

厨房门帘一挑,母亲的身影裹着热气出来。碎花围裙系得紧,鬓角新添的几缕银丝,在灯下闪着冷硬的光,刺得曾絮心头一缩。

“先喝碗银耳莲子羹,祛祛寒气。”

声音软糯,像碗里泡发的银耳,颤巍巍的。细瓷碗推到眼前,碗底沉着几粒红玛瑙似的枸杞,突兀得扎眼。

“李阿姨儿子——”

“哎哟喂我的亲妈!”

曾絮一脚蹬掉灌满雨水的胶靴,水花四溅,洇湿了脚下的青砖,

“咱能换点儿新鲜的嗑儿唠不?翻来覆去就这一套,您当我是胡同口那复读机呢?”

话出口,她自己先噎住了。只见母亲手里的汤勺,“叮”一声磕在碗沿,那声响,又脆又冷,像极了她小时候闯了祸,姥姥用烟袋锅子敲炕沿的动静。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涌上来。她眼神飘忽,落到里屋半开的五斗橱上。

一道幽深的缝,露出半本褪色的红绒面相册,像沉默的伤口。鬼使神差,她蹲下身去整理,指尖却在柜底触到一块硬邦邦的冰凉。

一个牛皮纸箱。

箱盖上贴着张泛黄的纸条,字迹娟秀却已模糊:“絮絮高中资料”。

曾絮的心,毫无征兆地,像修复台上失手碰落的薄胎瓷碗,猛地往下一沉。

她掀开箱盖,一股陈年纸墨混合着樟脑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最上面躺着的,并非预想中捆扎整齐的试卷,而是一张被时光揉搓得皱巴巴的纸。

《北京市2013年普通高校招生志愿表》。

空气骤然凝固。她记得这张纸。填报那天,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似乎还萦绕鼻尖,外婆躺在病床上,枯瘦的手攥着她。母亲在电话那头说:“絮絮,你安心照顾姥姥,志愿的事,妈帮你盯着。”声音熨帖,像熨斗抚过褶皱的绸缎。

此刻,这张被岁月洇黄的表格,在台灯惨白的光线下摊开。第一志愿栏里,“中央财经大学金融系”那行曾让她心跳加速的字迹,被一道粗粝的横线狠狠划去。

旁边,是另一个陌生的名字——“首都师范大学文物与博物馆学”。涂改液的痕迹,像一道狰狞的、永远无法愈合的疤,凝固在纸上,泛着诡异、冰冷的光。

窗外,暴雨如万马奔腾。曾絮捏着那张纸,指尖冰凉,仿佛握着的不是纸,而是刚从千年古墓里挖出来的一块蚀骨寒冰。

二、被篡改的人生

“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曾絮的声音飘出来,又干又涩,陌生得像是从别人喉咙里挤出来的。她捏着那张薄薄的志愿表,指尖却像被无形的炭火灼烧,烫得她几乎要甩开。

“谁给您这权利了?我的志愿,我的命,您说改就改?”

母亲正佝偻着背擦桌子,闻声,动作猛地僵住。湿漉漉的抹布悬在半空,浑浊的水珠滴落,在青砖地上迅速洇开一朵深色的、丑陋的花。

“我……我这是为你好!”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老北京胡同里掐架时才有的锋利劲头,“金融系多体面?多金贵?你再瞧瞧你现在!修文物?能挣几个大子儿?成天跟那些破瓶子烂罐子打交道,说出去,街坊邻居都替你臊得慌!”

“所以您就替我做主了?”

曾絮只觉得胸口一股邪火“腾”地烧起来,烧得她眼前发花。那火焰里,跳跃着十六岁第一次触摸到千年陶片时指尖的战栗与狂喜;有收到文博专业录取通知书时,心底那一丝被强压下去的、不合时宜的迷茫;还有无数个加班到天光微熹的凌晨,对着显微镜下器物细微的伤痕,无声滑落的那一滴咸涩的泪。

“您知道我那年考了多少分吗?682!妈!682!清北金融系的门槛都够得着!您倒好,手起刀落,给我改成了‘破瓶子烂罐子’!”

“考神童又怎么着?”母亲猛地将抹布摔在桌上,水花四溅,像她此刻炸开的怒气,

“你爸走得早,孤儿寡母,家里没个顶梁柱!学金融,稳稳当当进银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坐办公室喝喝茶水,体面!你呢?偏选这犄角旮旯的冷门!现在可好,三十了,对象没个影儿,挣那仨瓜俩枣,够你买瓶像样的修复胶水不?我——”

“够了!”

曾絮的声音尖利得劈开了空气,手中的志愿表在她指间发出濒临碎裂的呻吟。她看着母亲因激动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无比荒诞,又无比悲凉。

“闹了半天,在您眼里,我读什么书,嫁什么人,都比我自己心里头快不快活要命!”

馆长陈老的话倏然撞进脑海——“残缺,是历史最诚实的指纹”。此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才是一件被最粗暴手法“修复”过的劣质赝品,那些深刻的裂痕里,被生硬地填满了别人自以为是的“为你好”。

母亲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角的皱纹因愤怒而挤作一团,深得像刀刻:

“我怎么不为你想了?要不是我当年——”

话头猛地刹住,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她猛地转身,从油腻的碗柜深处掏出一个锈迹斑斑的旧铁皮盒,动作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啪”地拍在桌上。“你自个儿看!”

盒盖弹开。里面不是糖果点心,而是一叠厚厚的、泛黄的汇款单。纸张脆弱,边缘卷曲,像干枯的树叶。曾絮颤抖着拿起最上面一张。日期:2013年9月1日。金额:5000元整。汇款人签名栏,三个熟悉的字迹刺入眼帘:曾桂兰。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那个闷热得喘不过气的夏天,外婆躺在病床上,生命像风中残烛。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连住了几十年的老房也换了救命钱。

母亲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骡子,白天在超市理货,晚上去饭馆后厨刷盘子,深夜还接糊纸盒的零活。她见过母亲那双布满裂口、被水泡得发白肿胀的手,指甲缝里渗着暗红的血丝,却总在她想出去打工时,用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把她按回书桌前。

“你以为我愿意改你志愿?你以为我乐意当这恶人?”

母亲的声音陡然泄了气,像被戳破的皮球,嘶哑、疲惫,带着浓重的鼻音,“妈也想着……想着你以后能坐在亮堂的办公室里,吹着空调,手指头干干净净的,不用像妈这样,一辈子卖力气,把手磨成老树皮……”

曾絮的喉咙像被塞进了一团浸透水的旧棉絮,又沉又堵,噎得她喘不上气。那些沉甸甸的、带着汗味和血腥味的爱,那些她曾经无比心疼的牺牲,此刻怎么都变成了压在她心口、让她窒息的巨石?

“所以您就觉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

“我就得按您写好的本子,规规矩矩演一辈子?修文物怎么了?丢份儿了?我手上过的每一件东西,甭管它破成什么样儿,都在跟我讲一个道理——什么叫‘永恒’!可人心呢?”

她抓起那张承载了她命运转折的薄纸,狠狠摔在桌上,纸页发出悲鸣般的哗啦声,

“您问都没问过我一句,就替我把路改了!这叫什么?这叫打碎了文物,再用最劣质的胶水强行粘起来!看着囫囵个儿,可内里的伤,筋断骨折,永远好不了!”

母亲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突然,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猛地抓起桌上那碗早已冰凉的银耳莲子羹,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对面的白墙!

“哗啦——!”

瓷片四溅!黏稠的羹汤泼洒在墙上,蜿蜒流淌,像一幅扭曲怪诞的抽象画。碎裂的瓷片溅落满地,闪着冰冷尖锐的光。

曾絮的目光,却死死钉在母亲那双因愤怒和绝望而剧烈颤抖的手上。青筋暴起,指节粗大,布满经年累月操劳留下的厚茧和细小的伤痕。这双手……这双手……

时光猛地倒流。她仿佛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失手打碎了姥姥珍爱的那只青花小碗。

母亲也是这样暴怒,抄起笤帚疙瘩……可等她半夜被尿憋醒,却看见厨房昏黄的灯光下,母亲佝偻着背,小心翼翼地用鸡蛋清粘合那些碎片。昏暗的光线里,殷红的血珠,正顺着母亲被碎瓷割破的手指,一滴,一滴,落在粘稠的蛋清里……

“修文物,比修人心容易多了。”

曾絮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她蹲下身,指尖拈起一片锋利的碎瓷。冰冷的边缘划过掌心,留下一道细长的白痕,竟感觉不到疼。

“至少……文物碎了,还有法子一片片拼回去。可人心呢?碎了就是碎了,粘得再好看,那裂痕也永远在,一碰,就疼。”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摔门巨响,惊飞了檐下避雨的灰鸽子,扑棱棱冲进沉沉的雨幕。

曾絮像一道决堤的洪水,冲进了无边的雨夜里。

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衬衫,紧贴在背上,像一层沉重的、冰冷的壳,裹挟着她无处可逃的窒息感。

去哪?不知道。脚步却自有主张,深一脚浅一脚,踩着胡同里浑浊的积水,朝着琉璃厂的方向走去。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积水晃动,影子便碎成一片一片,支离破碎,像极了此刻她心中那张被涂改得面目全非的志愿表,更像她骤然裂开的人生。

三、裂痕里的秘密

琉璃厂深处,“凝珍阁”的匾额在雨夜里透出一点昏黄温暖的光晕,像茫茫大海里的一座孤岛。

曾絮浑身湿透,哆嗦着摸出钥匙。锁舌“咔哒”轻响,门开了。一团橘黄色的毛球“喵呜”一声从高高的修复台上轻盈跃下,亲昵地蹭着她冰冷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安抚般的呼噜声。

阁内弥漫着熟悉的、混杂着檀香、陈纸、矿物颜料和修复药剂的气息,让她狂跳的心稍稍平复。她打开工作台上的护眼台灯,柔和的光晕笼罩下来。

那只修复了大半的明代珐华人物罐静静立着,月光穿过窗棂,流淌在它钴蓝、茄紫、孔雀绿交织的釉彩上,流转着一种历经劫难后沉淀下来的、温润内敛的光华。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罐身一道已经近乎隐去的接胎痕。冰冷的触感,却让她想起了母亲那个铁皮盒里,一沓沓被岁月染黄的汇款单。

那些或五千或一万的数字,每一个都沉甸甸的,浸透了汗水,甚至……血水。它们像另一种形式的、深深刻在生活肌理上的裂痕,蜿蜒曲折,底下埋藏的,是笨拙的、沉重的、甚至带着伤害的爱,却也是真实不虚的爱。

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嗡嗡声在寂静的阁子里格外清晰。

屏幕亮起,是母亲的短信:

“碗是妈不对。明天回来吃饭吧。(笑脸)”

后面跟着一个系统自带的、笑得有点傻气的黄色笑脸表情。

曾絮盯着那个小小的、笨拙的表情,屏幕的光映在她湿漉漉的脸上。十二岁那年……

她把母亲压箱底的那支老坑翡翠镯子摔成了三截。母亲当时气得浑身发抖,骂了她整整一晚上。可第二天,母亲却牵着她的小手,走进了廊坊二条那家最有名的玉器铺子。

老师傅用巧手和细细的金线,把那些碧绿的碎片,变成了一串独一无二、玲珑剔透的翡翠手链……

她拉开工作台最底下的抽屉。在一堆杂物里摸索片刻,指尖触到了那抹熟悉的温润冰凉。

拿出来,正是那串翡翠手链。碎裂的翡翠被精巧的金丝缠绕、包裹,在台灯下闪烁着温润而坚韧的光泽。金丝勾勒出的纹路,像伤痕,也像守护。

或许……母亲那话糙理不糙的理儿,也有几分对?

有些裂痕,一旦产生,便如古瓷上的冲线,永远无法真正消除,强行掩盖,只会欲盖弥彰。

但或许,正是这些无法弥合的裂痕,反而成了爱得以喘息、得以透进光来的缝隙?就像这金缮,不遮掩残缺,反而用金粉勾勒伤痕,赋予其新的、独特的美。

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已悄然停歇,只剩下屋檐滴水敲打青石板的滴答声,清脆,规律,像某种隐秘的计时。

曾絮坐下来,冰冷的椅子让她打了个激灵。她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标注为“珐华人物罐修复日志”的文档。

光标在最后一行闪烁。她沉吟片刻,指尖在键盘上敲击,添上一行新的记录:

“二次窑变釉色融合度已达预期,物理结构复原成功。然……历史信息层(涂改痕迹)因追求‘完美’而被覆盖,实为重大损失。

建议:若再遇类似抉择,当采用‘金缮’理念,使修复痕迹本身成为器物历史叙事不可分割之一部。”

鼠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滑动,光标停在一张缩略图照片上。双击打开。那是她三年前第一次独立完成修复的作品

——一只明代民窑的青釉粗瓷碗。

碗口边缘,几枚古朴的锔钉清晰可见,像几颗倔强的星辰,牢牢守护着那道曾经的伤口。当时她还年轻气盛,总觉得这锔钉破坏了整体的“完美”,为此耿耿于怀。此刻再看,那粗粝的锔钉,那无法掩饰的裂痕,却成了这只碗最独特、最动人的印记。

它无声地诉说着:我经历过破碎,我承受过修补,我依然盛得下人间烟火。这,才是岁月最诚实的注脚。

曾絮的目光,缓缓移向桌角那份志愿表的复印件。那涂改液的疤痕,在灯光下依旧刺眼。她拉开抽屉,取出一柄细长的美工刀。刀锋弹出,寒光一闪。

没有犹豫。刀锋沿着那道狰狞的疤痕边缘,精准地切割下去。动作轻柔而决绝,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

“嗤啦……”

一小条承载着痛苦和谎言的纸片,被完整地剥离下来。

它打着旋儿,无声地飘落进桌边的垃圾桶里,像一片过早凋零的枯叶,像一场无人知晓的、寂静的雪崩。

她知道,高考那年夏天的选择,如同这只碗上的锔钉,已成定局,永远无法真正抹去。但至少,从这一刻起,她可以选择如何面对这道裂痕。

至少,这艘名为“曾絮”的小船,舵轮该握在自己手里了。

“喵~” 橘猫轻盈地跳上修复台,好奇地凑近那些瓶瓶罐罐。毛茸茸的尾巴不经意一扫——

“啪!”

一支装着最新型纳米级陶瓷修复液的玻璃试管应声而倒!无色透明的粘稠液体汩汩流出,在光滑的台面上肆意流淌,蜿蜒蛇行。

台灯的光线穿过这流动的液体,竟折射出迷离变幻的七彩光晕,流转、跳跃,像揉碎了一池星辉,又像……像极了今晚母亲眼中,那强忍着不肯落下的、浑浊而复杂的泪光。

曾絮看着这意外流淌的“星河”,看着手边那块捡起的碎瓷片,突然笑了。

笑声很轻,带着点自嘲,又有点释然。她拿起一支修复用的尖头毛笔,蘸了蘸流淌的“星河”,就在那湿漉漉的台面上,在那片狼藉的七彩光晕旁,写下了一行字:

“修复之道,不在掩痕,而在化痕为纹,使其成为……故事之始。”

雨后的空气清冽得如同滤过,带着泥土和草木苏醒的芬芳。胡同里,百年老槐树的枝叶上,水滴还在不紧不慢地坠落,敲打在青石板上,叮咚作响,像一支古老的催眠曲。远处隐隐传来夜宵摊子“卤煮火烧——炸灌肠——”的吆喝声,烟火气十足。

曾絮裹紧了还有些潮湿的外套,锁好“凝珍阁”的门。橘猫在门内“喵呜”一声,算是告别。

她摸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她平静的侧脸。指尖轻点:

> “明晚回家。想吃您做的红烧肉了。(馋嘴)”

几乎在信息发送成功的瞬间,手机就震动起来:

> “(流泪)(流泪)(流泪) 好!好!妈给你做!多带点同事回来!妈给你们露一手!(奋斗)”

曾絮看着屏幕上那三个夸张的流泪表情和那个握紧拳头的小黄人,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

可笑着笑着,眼眶却微微发酸发热。她抬起头,望向雨后初晴的夜空。墨蓝色的天幕上,几颗疏星顽强地穿透了都市的霓虹,闪烁着清澈而坚定的光芒。

原来,生活里那些看似丑陋的裂痕,那些无法弥合的伤口,或许从来就不是需要被诅咒的缺陷。它们,恰恰是光,得以照进来的地方。

下章:凝珍阁内,月光偏移,静静躺在工作台角落那支刚完成初步清理的清代点翠玳瑁簪,簪头镶嵌的细小珍珠,毫无征兆地,流转过一丝绝非自然反光的、幽蓝色的异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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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修订版)快穿红楼之璃裂痕起,执念初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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