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开!成员们给彼此的备注。
【向屿】
李惠美:Seo尼
上官柳:岛
橘凛:屿
金知妍:Isla姐姐
【上官柳】
李惠美:Ryu尼
向屿:上官柳
橘凛:柳柳酱
金知妍:Ronron姐
上官柳三个小时没有和我说话。脾气很大。
每次接李游电话的时候,我都得跑进洗手间。
“我俩像偷情啊。”她还穿着校服,灯光昏暗,我一眼就看出背后的木棉树,黑夜里骨朵含苞,被风吹得左摇右晃。
此刻水龙头也哗啦啦响,我把手机放在洗漱台上,边敷面膜边说,贴到脸上才发现是上官柳买的石榴香,最后一片了。
“真漂亮啊。”李游的刘海也未能免袭,她歪着脑袋打量我的脸,发出做作的“啧啧”声,我让她滚蛋。
“向屿!你上完没有噻?”咚咚声来了,上官柳不知道又在追什么剧,口音重得很。
“完了,她完了!”李游在手机里大声喊,我刚好拧开把手,原本扶着腰有些怒气的上官柳立刻换了副笑脸。
“小游!”她尖叫道,“好久不见!”上官柳脑袋上挂着她的帕恰狗发带,卸完妆的脸吹弹可破,怼在镜头上更好看了。
她就这样自如地拿起手机,我摸她手指尖,冰凉的,回头一翻收纳盒里的艾草贴包装盒,还是鼓鼓囊囊。
上官柳握住我的手,又凑过来闻我的脸,对面李游还在兴致勃勃地讲我的丢脸往事。石榴香,木棉香,艾草香,我听见那头属于南方故乡的雨声,眼睛不知道看花还是看手。
“高考加油哦!”一只手被上官柳借去加油,我只能用另一只去撕艾草贴背后的胶纸。脸上快干透了,用橘凛的话说就是又浪费一片面膜。
那头上课铃响了。而上官柳赖在我的床上不愿意走,和李游聊得笑弯了眼。刚洗的铺盖透出暖洋洋的气息,我突然生出某种错觉,好像这只是一个悠长的假期。
“你到底是谁朋友?每次都叛变。”
话音刚落就被挠了下巴,痒刺刺的,明目张胆的威胁。
上官柳比你漂亮多了,快挂电话的时候李游说。我没好气嗯一声,催她快快赶考,我还要把电热毯打开呢。
“Isla能往旁边一点吗?看不见Sharon了!”
闪光灯泼洒出漫天的热气,把我们五个包裹得密不透风。我只想借此机会呼吸。而上官柳狠狠抓着我的手腕,近乎霸道的不让我离开。
墨镜下,我看见她挑衅地瞟了那人一眼,嘴巴上却挂着得体迷人的微笑。啊,上官柳躲在我的肩膀后面,有飞虫,她说。
媒体和送机的粉丝都哈哈大笑,我吞咽口水,装作不知情。
“向屿!你太瘦了!要好好吃饭。”偶尔蹦出来的中文让人驻足,美甲握着的彩色手机后,是一张浅浅笑着的脸。
好,我答应。她会的!上官柳扶着我的肩膀,用中文大喊。对方立刻爆发出羞涩的微笑,我敢肯定此刻我俩在她的镜头里抖得像筛糠。
就这样,镜头里的五光十色把我们的嗔怪和打闹都记录,投放到社媒,被数以万计整齐划一的评论捧上神坛,又踩在脚下。
“下一次回归是什么时候呀?”橘凛显然有点局促,但还是微微笑着说了保密。
神秘感什么的,只有上官柳最藏不住秘密。她说,讨厌商务舱,座位和座位间好大的空隙。
是了,寥寥几次飞回国的夜班机,她都把我的肩膀当枕头。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口罩、帽子和墨镜,计算着行李重量,心照不宣地把超重物品放在彼此的背包里。
现在,我们飞往日本,承载的爱恨也超重,上官柳依旧喜欢把她的乐高塞进我的行李箱,在墨镜下对我颐指气使。
只有我想看见,也只有我能看见。
我看见她摘下墨镜后眉头的疤,和她和孩子一样的睡颜。落地的轮子轰隆,我们五个在又一次薛定谔的死亡中逃出生天,跑去舞台上,也即将跑进上官柳和我的十八岁。
十七岁生日,我送给上官柳酷酷酱的手工相册,她送给我一双新的墨绿色板鞋,我们都很喜欢。
所以到十八岁的时候我们都犯了难。
“酷酷酱,你问问向屿姐姐,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呢?”她对着骨头吊坠说话,眼神往我这边瞟。
发型师姐姐举着喷雾蓄势待发,我只好闭眼,化妆师在我的唇上轻点,也加入对话,“是哦,Isla的生日快到了。”
“Sharon的生日就在这个月哦。”有人总不承认自己比我老,一点点。眼前一片混沌,我却想象到某人转移话题失败的呆愣样子,像万花筒一样在脑海里打转。
凛酱,你打算送Isla什么礼物。惠美欧尼,你打算送Isla什么礼物。知妍呐,你打算送Isla什么礼物。
我还想问你呢!她们都这样回答,并且都被Isla本人知道了。
“向屿啊,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珍英姐搂住我的肩膀,把餐后甜点往面前推了推,是小小的一块抹茶慕斯。
上官柳最喜欢吃抹茶冰淇淋。我应该装作不知道。
最近嘛,我小心翼翼地说,想多玩会儿游戏。
在发现掌机穿着三层礼服躺在我床头柜之前,我先看见上官柳,目光在晨光的漫溢下变得水润润的,朦胧间,我仿佛见到了她出道舞台遮住双眼的模样。视觉?上官柳整理丝带的时候嘟囔,看不见真痛苦。
向屿。她先喊了我的名字,手撑着床的一侧突然发力,我的半个身子都要向她倒去。
成年快乐。她说,拨开我挡住双眼的刘海。
上官柳蒙住双目的样子很美。但十八岁的第一天,我只能承认,我还是喜欢她温柔明亮的眼神,而大人从不说谎。
—《EDGE LORD》Isla 红发预告释出 —
和上官柳冷战的第五天,房间里终于没有了被踢到床底的拖鞋。我仰望天花板,灯光刺目,尾椎骨隐隐作痛。
惠美姐在旁边护肤,噼里啪啦的拍打声不绝于耳,而房间寂静,任凭身子劳累后无知无觉地渡入夜晚,帘影绰绰。
恋综暂停在打电话桥段,是我们最讨厌的环节——怕错配,怕误解,怕一切水到渠成无法水落石出。剧本而已,我经常这样回答,心却也被抛得高高的,好像每一句对白都是说给我听。它悬挂在天花板上,难得的休息着,而依旧无法自在地喘息。
“小屿。”惠美姐晃晃手机,她笑得好温柔,“你的预告释出了哦,真好看!”
满目冷漠的是我,红发长靴,降落在沙漠世界模糊的边缘。绿幕前的时刻都像表演,摇身一变,倒成了生动的坐标。
满脸苦痛的是我,睡衣皱得不成样子,白日里磕到的地方毫不留情,在冬天给我高悬的心雪上加霜。
我摇摇欲坠,才有困意上头,特别关注的叮叮声就响个不停。
“筑、波、看、见、向、屿、红、发、被、美、晕。”
轻盈的雨打在玻璃上,冬天的手机里播放炎热的柏油马路。我听见夜晚在跃动,和键盘敲字的声音一样。
男嘉宾a和女嘉宾c完成了互选,他们紧攥电话线,背景音乐很恰好的放起了第六感。我们好像有点红。
“真晕了?给我检查检查。”
砰砰砰。拖鞋砸在地上的声音,门把手吱呀被扭开。
我盯着木地板,想看看那里会不会有一个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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