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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第三百八十九章

晌午夜子郎炖了鸡汤,我拿着去找棪子了。

棪子开门的时候见了我,还揉了揉眼睛,笑道:

“狐狸,你带好吃的来了”

他道,忙拿了张藤椅给我坐着。我一进门就把打烊的牌子给挂上了,看他的气色就知道没睡好。

“回师父家住几天,绣楼快两个月没回来了,你师父担心你犯相思病。”

我道,没什么可避讳的,只是棪子听了还是有些难过,他不说,我看得出来他熬得很苦。

“没办法,你找了个教书匠,不过绣楼也不是木头,还说让我们多找你聚聚。”

我笑了笑,给他打了碗鸡汤。这人从十五六岁跟着夜子郎吃习惯了,炖得金灿灿的鸡汤一端起来就没了半碗。

“我们没事,倒是…你和师父…”

他抬眼看了看夜子郎,夜子郎拧着眉头给他倒了杯酒,只是叹了口气:

“我们也没事,几十年都过来了。师父只想问你是不是想好了,绣楼年纪不小了,又是个男人生不了孩子,你要是决定了,我和岐儿马上给你们办结契礼。”

话落,我们俩都同时打量起棪子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会娶妻生子的那种,可是他的眉毛一沉下来我就觉得他和绣楼都在煎熬着。

“礼在绣楼老家办过了,巽风泽这边…绣楼还要教书,怕会生出口舌是非…”

夜子郎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安心。

“这是喜事,大家都要来喝喜酒的。再说,这么久了,泽里的人也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再说什么也只是嚼嚼舌根,不必理会。”

“师父…”

棪子二话不说直跪下了,我将他牵了起来,看他这么坚定我们也放心了。药铺帮他支了起来,人生大事也落定,夜子郎看着他,好像看着一个孩子真真正正的长大了。

“来,你爱吃的醋溜肉条。”

我给他夹了一筷子,他吃了挺满一碗饭,吃完陪溯儿玩儿去了,他在,我觉得家里热闹多了,有时候就背着溯儿转圈,要不就把兔子抱过来玩。夜子郎小心眼得很,我在灶口烤鞋子,他刷碗,突然问道:

“岐儿,怎么棪子一来你话就多了?”

我愣住了,他问得莫名其妙的,我也不想引起无谓的争吵,只是笑道:

“只是心存感激,没有他照顾你儿子怕是不到满月就夭折了。又是你的徒弟兼亲卫,我能不对他好吗?”

夜子郎回头看了眼正在陪溯儿丢玩具的棪子,笑道:

“我知道你把他当亲弟弟看,没吃醋。”

“知道就好。”

我说,撩了把柴火,靠在旁边的榆木板凳上发懒,神志不清地问道:

“我的花卷儿呢?”

夜子郎怔了怔,轻声问道:

“花卷?没说要吃啊,你等会儿,我揉面去。”

“不要吃,你做的毛毛虫”

说完,我就把自己团成一团,后来睡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醒的时候是凌晨了,夜子郎躺在外面,我身上盖了两层被子,我直言:

“夜子郎,要热死我?”

我道,这种死法儿太狼狈了,流一身汗。

“怪你自己,踢被子,胳膊凉的。”

他道,拿走一条褥子叠了起来,我只觉得自己浑身热气,忙起床喝了杯水。

“日子过得真快,在泽里,好像每天都是一样的。不过也没什么,又不是第一年来这里了。”

我笑道,看了看小榻上的溯儿,她也爱踢被子,睡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了。

“岐儿,等天气晴了我们回古疆一段时日,徐医生说,你多去宽阔的地方走走会好一些。”

夜子郎语气温和,看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就拿梳子梳起我的头发。我的头发特别长,到腰下了,夜子郎拿剪子剪短了一点,帮我把头发盘起来了。

“夜子郎,其实,你不必这样照顾我的。”

我道,话刚说完夜子郎就生气了,大半夜的跑去打了半斤高粱起来喝。

空腹不能喝烈酒,我煮了碗鸭蛋汤,放了点没煮完的菜叶给他。他还是生气,小心接过我的鸭蛋汤,宽慰道:

“天凉,回去窝里。”

我这人不爱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误会也想尽早说开了,便道:

“你说过的,我们是最好的契兄弟,多出来的关系,我弄不明白,只知道高不高兴,疼不疼的,但我不是木头。”

我努力解释的样子或许很好笑,夜子郎笑了一会儿就把酒坛子塞回去了,喝了三两杯而已,看着脸红得像桃子。

“弄不明白就算了,走,去看个你弄得明白的。”

夜子郎说着,兴冲冲地牵着我到门外,指着天说道:

“岐儿…”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手也停在半空中。

阴雨天,怎么看得到星宿。

“没有星星…”

他念叨着,我忙将他牵回屋里了,好一会儿他才提起精神看我,或许是我面色有些差,夜子郎直将手心贴在我双壁上,有些愧疚。

“胳膊好冰,怪我,不该带你出去吹风的。”

我看了他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哪怕是滴酒未沾也觉得头疼。

“真的,有这么心疼?”

我淡淡问了句,开玩笑似的,夜子郎却较起真了,都过了夏至,他还硬从衣柜里找出来秋衣给我套上,我热得很,又脱得只剩棉布短衫了,夜子郎没办法,只好去把门窗合实了。

“这样照顾我可以,只是,请狼王不要这样照顾溯儿,上学前照顾得太仔细,到了学堂没人这样照顾。”

“狼王?为什么要强调这两个字?其实我都舍不得的,不过还好今年幼儿班感染高峰期的时候绣楼胖家长提早带回家照顾了。”

“我明白,我和溯儿也是千万中之一。”

我道,夜子郎又一次反问:

“岐儿,怎么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只是突然觉得,善良的神对谁都有慈悲心。”

话落,我将那件秋衣捡回来套上了,夜子郎理了理主榻和小榻的的被褥,两床被褥让溯儿踢得床褥都往墙那边滑。

“或许只是岐儿眼里的我有这么好,来。”

夜子郎淡笑着。

我没过去,也没再说什么,在小榻睡下了。夜子郎心有不甘,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我怀里缩成一团。天还没亮,我看不大清他的表情,只是手指无意间掠过他脸颊时触到了冰凉的泪痕。

“岐儿,别走…不要我,你不要我了…”

不知是梦话还是已经醒了,他喃喃着,手指微微动了动,想抓紧些什么,又抓不住。

我舍不得起来了,只好将他往怀里抱得更紧一些,轻声安抚道:

“狐岐就是不要你了,臭狼”

太小声了?我心想,忙咳了两声,想大声说些哄他的话,可是溯儿也还睡着…罢了。

“别怕,没有不要你,岐儿喜…”

“岐儿!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夜子郎突然睁眼了,把我吓松手了。

“何时醒来的?”

我问道,分明怕了他,他也不敢撒谎,直道:

“你说不要我的时候,就吓醒了,犬类耳朵敏感…对了,你方才说喜什么?”

“没什么。”

我道,收拾了一下床铺准备起身了,夜子郎却孜孜不倦。

“你再说一遍,岐儿,我想听你亲口说”

他抓着我的胳膊不让走,我也不想冒出什么大动静,只好妥协。

“喜…我…喜…喜…”

不知为何,就算我把后槽牙咬碎了都说不出来这那三字,夜子郎忙一头扎进我怀里安慰:

“算了,不要勉强,你再抱抱我”

“可以写下来给你。”

我道,有些窘迫地在他手心里写下来了。

“一字一顿的,像针扎…”

夜子郎说道,天光微熹,我见他低着头一直看着手心,不知为何,我也说了句:

“上次真心对你说这句话,是半年前吧。别看了,又不会跑。”

我道,有意将他的手牵到了腹下摩挲,夜子郎看着我的□□发呆,良久后看着我,质问一般:

“岐儿,我那日说的话…难道你不恨我吗?”

“臭狼,你看过纤维化后的心脏标本吗?标本离开身体后不是没有了知觉,只是身体感觉不到它。它像是被许多扎人的麻绳捆住了一般,或许是太疼了,疼了太久,疼到它再也感觉不到爱恨了。”

话落,我轻笑了声,引导着夜子郎做得更好,可惜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半晌后对着我哭鼻子:

“岐儿,你会好起来的,哥会陪你,我们不吃西药了,从今天开始也不要喝疏肝解郁的药汤了,我们平平静静地带着女儿,你不要走”

“你不要哭”

我道,像是在和他讨价还价。夜子郎心思太重了,他明明知道自己一哭我就什么也没办法思考了,现下想起来他哭的那副样子手机键盘都快被我摁烂了,这人一流眼泪我就觉得全世界都欠他的。

“你先…答应我…我就不哭”

祖宗开口,我只好点头。

我觉得,那几根麻绳把我绑得更紧了,紧得里面的血肉都淌了出来。

“真的不走了?”

他问道,草草抹了把泪,俯下身接着做事。

“真的。”

我抚了抚他的头发,长长了很多,便道:

“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你长发及腰的样子,能否为了我留一次?”

“嗯!…听岐儿…的…”

声色被撞碎,夜子郎抬头看我,我也看他,帮他抹去了嘴角残存的若银色,笑问道:

“我是不是太温和了些?”

“先别起来,我靠一会儿。”

他靠在了那上面,嗅了嗅,忽然笑道:

“只是此刻温和,方才那样子,十分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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