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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第四百章

“这个?算了吧,别折腾我。”

我道,把东西扔回桌上了。

夜子郎没再动那个东西,只是把溯儿抱到小榻上让她自己睡了。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三分,手脚摊开,霸占三分之二的床。

“夜子郎,我有个好主意,我们把小榻拿走,再放一张床拼在一起好不好?”

我说,夜子郎并不像以往一样支持我。

“这张床本就是加大加宽了,再放一张太宽,睡得太远心也会离得远,我不同意。”

他道,靠近了我一些,轻声道:

“夜深了,有些冷。”

夜子郎摸了摸我的胳膊,我也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有点冰凉。

“臭狼,我喜欢你们古疆的毯子,夏天盖着刚好,摸着很舒服。”

我把毯子往肚子上盖了盖,夜子郎觉得不够,拿了件大点儿的给我盖上,还道:

“腿也要盖着。”

“会热的。”

我上身没穿,下身穿了件半裤,本来就热,夜子郎还一个劲儿给人掖被子。

“听话。”

他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条被子就不听话了。

“不盖?那我抱着,总之不能着凉了。”

我把毯子拿开了,任夜子郎拥在身前。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了,只低声说道:

“你看溯儿,都不踢被子了。”

“哦。”

我伸手拨了拨他的睫毛,夜子郎很是意外,笑着贴了上来,蹭了蹭我的鼻子,说道:

“讲睡前故事,岐儿听吗?”

“你讲。”

“从前有个傻子,每天天一黑就到别人门口点灯。每个人都问他,怎么闲的没事儿,帮人点灯干什么。那个人从来不出门,也不和人说话,也只有傻子愿意去看他。”

“有一天,傻子上山砍柴摔了,连着两天都没法儿去给闷子点灯,他托人帮他去点,让闷子知道,门口每天晚上都是亮的,不要怕黑。”

这里我插了句嘴,笑道:

“他不傻,是老好人。”

夜子郎也笑了,笑道:

“闷子也这么说过,他说,大傻子,谢谢你,天天没事儿来我家门口点灯,让人以为我没手没脚,点不了灯。”

听到他这样说,我又忍不住吐槽:

“屋里边儿那个才是傻子吧,他怕黑,人好心给他添灯还不乐意了。”

“嗯,从那以后,傻子就伤心了,本来瘸着腿也要来给他点灯,后来就不点了,路过闷子家就远远看两眼。又过了很久,傻子的舅公给他介绍了一个姑娘,要娶亲了。”

夜子郎说道,看了看我,像是在问我是不是有什么疑问。我当然有了,直问道:

“他是点灯人吗?赚的不多吧,要成亲了,得花不少钱。”

夜子郎笑着摇了摇头,没解释我的问题,只是接着说:

“傻子和姑娘见了一面,他啥也不懂,就端茶递水,那姑娘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可一家人都是正常人,不像傻子,脑子缺根筋。就这样,这门亲吹了。”

”那后来呢?”我问道,很好奇闷子是什么角色,他不能是个高压锅吧。

“后来,闷子知道了,从田里回来的时候拐去了傻子家,给他塞了银子,说是点灯的灯油钱和一点辛苦费。不然,他从田里回来时天都黑了,他害怕。”

我乐道:

“这人跟我一样,天一黑蛇虫鼠蚁的又看不见。”

“是啊,可是傻子不收他钱,傻子生他的气,气他那天说的话。他也不服气,让闷子灰溜溜地拿着钱提着锄头回去了。又过了大概半个月,傻子偷偷跑去闷子门口看他,谁知道听到屋里有别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急得凑到人家窗边去,一听才知道,是有人要给闷子牵红线。”

夜子郎喝了口水,学舌道:

“老大不小了,怎么能不娶亲!”

“我…我不是不娶亲,有人…不让我娶亲!”

我忙问道:

“他是胡说八道的对不对?诬赖点灯的。”

夜子郎笑着摇了摇手,说道:

“两个人话还没说完傻子就推门冲进去了,气冲冲地说:

“是我,我不让他娶!这话一出来,媒人被吓走了,那天晚上,傻子就没回家,闷子也被吓得够呛,一边害怕,一边把傻子骂得狗血淋头。”

“是该骂。”

我道,好像这个故事有点熟悉。

“那晚后,两个人都想明白了。俩人兴趣相投,性情相似,过得十分轻简,结契作契兄弟,后来有人效仿,有的真心,有的,就只是为了有个人陪着吃吃睡睡。”

夜子郎忽然问道:

“岐儿,你觉得…在这个故事里,咱们是傻子和闷子,还是后者?”

我困极了,喃喃道:

“傻子…”

“什么?”

“傻子”

我说,闭着眼睛,一把将手覆在他身后。

“其实,门里面那个也是傻子…”

夜子郎念叨着,我不记得自己几时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平躺着,期间做了个噩梦,缓了半个小时才缓过来。

我醒来的时候还隐约记得这个故事,吃完早饭就跟在他身边,想听听那两个人后来的故事。

我俩正提进来一桶水,要泡下火茶的,溯儿就骑着平衡车在一边笑:

“爹爹,跟屁虫”

我十分恼火,一脚把她的车踩停了,她就拼命地往前面踩,像只费劲的翻壳乌龟。

“好了,谁让你骂人的?你自己玩儿,我和你爹爹要去田里了。”

夜子郎说道,提上锄头出门了,我拿了自己的锄头和水壶也要出去了。等我出门了,换上小栅栏,溯儿就趴在门槛上看我们俩走去田里,一天哀怨,我远远地回头望着,看得出来,她快哭了。

“岐儿?”

夜子郎回头看了看我,我指了指溯儿,顾不上和他解释那么多,一把撒开腿跑回家把溯儿抱过来了。

“说好了,你就在棚子里玩儿,不许乱跑!”

溯儿点了点头,自己跑去棚子里了,我把毛巾拿下来给她垫着了,草棚是个临时休息的地方,只有几块石条作椅子。

干农活的时候没什么多余的力气话闲。夜子郎断断续续地喝了两壶水,我抬头一看,已经到正午了。

溯儿出来就拿了两只玩具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无聊得睡着了。我的这块地差不多都松过了,夜子郎那一头不太清楚,他在山脚下,我就远远地看到他在扒地。

“呜!呜!”

喊是喊不动了,我只能对着脖子上的灵石狐鸣几声,没过多久夜子郎就提着锄头过来了。

孩子睡着了,我不敢抱着她走田埂,就把夜子郎的家伙先拿上了。

“岐儿,还有呢”

夜子郎唤道,扔过来两只小车,我忙接到怀里了,拿着一堆家伙先回来了,他抱着孩子,走得很慢。

吃什么呢?早饭剩了半叠炒鸡蛋,一个馒头,哪里够吃的?豆橛子炖粉条?我这些日子,恐怕要吃吐了。

“夜子郎!你要吃什么?”

我大声喊道,已经饿得没边儿了,直直地躺在地上喘大气。

“地气湿冷,快起来”

夜子郎一手抱着溯儿,一手把我拖回屋里了,我把衣服全脱了,只剩件亵裤,一下就扑倒在竹席上。

“不想吃了,睡了”

我道,刚闭上眼便被夜子郎拖了起来。

“不行,我去煮疙瘩汤,你怎么也得吃一碗再睡。”

他道,又把衣服扔到我头上,我不想穿,他只好去把大门关起来了。

“夜子郎,你不热?”

我问道,夜子郎调着面糊,也是满头大汗。

“热。”

“那你把上衣脱了。”

我道,帮他把短衫带子解开了,夜子郎怔了一下,忙把衣服抽了回去。

“我在做饭,油烟很大,对皮肤不好。”

他道,急急忙忙地把衣带打紧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网上还有卖面罩子。”

我道,洗了颗山桃先吃着了,回头看夜子郎,他仿佛不太自在。

果然如我所想,他一把疙瘩汤端出来就说:

“岐儿,除了我,你不能和别人开玩笑,不能乱扯人家衣服。”

话音未落,我就差点儿把嚼得碎碎的山桃喷出来。

“我知道啊!我又不是傻子,你要是介意,往后我尽量不闹你。”

话落,我低着头吃起了疙瘩汤,没有汤,全是疙瘩和羊杂。

只听夜子郎深吸了口气,也不吃,就光坐着,抬头望天。

”吃吧。”

我道,心口忽然难受得不行,不知道是旧伤还是夜子郎让我心乱。心脏突突跳个不停,怎么都不舒服,吃了一碗就回屋里躺着了。

“夜子郎,你何时变得小气了?”

我问道,看了眼他,他还是方才那副表情。

“不是小气,刚干活回来,累了,头脑不太清醒。”

他解释道,背对着我换了身睡袍。

“臭狼?你怕我看?”

我笑问道,又接了一句:

“其实我那时候就是想逗逗你,我知道,你怕我不没分寸。”

“知道就好。”

他道,正要躺下来休息溯儿就醒了。

“你睡吧。”

我道,把溯儿抱出来了。

“爹爹,脚脚。”

刚带她洗完脸,全程都是抱在手上的,不知怎的她抓起脚丫子给我看就黑黢黢的,还有股香味…

我急得把她抓回屋里翻床铺,这孩子,果然开了袋咖啡粉乱画。

气死我了,可是打骂解决不了办法,我只能先拿块湿布把竹席擦干净。

“你狼亲的东西,还是能吃喝的,不能拿来玩儿。”

我道,给她把疙瘩汤热了一下。可能天气热,她没胃口,我就切了颗苹果先给她吃着。

“狼亲说可以”

她边捏苹果,边吸汁,我气得拿笤帚指她:

“你还撒谎,你从田里回来就睡到现在,你娘什么时候和你说这玩意儿能嚯嚯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悲哀,好像,我的人生因为这袋咖啡更失败了。

她开始大哭了,早上没吃多少,边哭边呕。

从周岁到现在,虚岁也五岁了,每次她一这样我就舍不得骂了。

我走开了,告诉自己千万别心软,可是每离开她一步她就哭得更大声,最后把夜子郎惊醒了。

“岐儿!怎么哭了啊?溯儿”

他一出来,也顾不上别的,先给孩子喂了几勺盐水,趁他哄好前我便问他了。

“她说,是你说的你那些咖啡粉能拿出来玩儿?”

夜子郎也不愿意让人污蔑,火冒三丈了,又不好发作,只轻声问溯儿:

“我几时说过了?”

她哭得不成声调了,我和夜子郎都僵了会儿,她才断断续续地说道:

“对…不起,爹爹不要溯儿”

我拳头都捏紧了,想拿笤帚打她,下不去手,只能狠心吼她:

“我没有不要你!谁叫你撒谎?那么多玩具不玩,拿吃的玩儿!”

育儿之路真是如履薄冰,我一吼完,孩子就怔住了,不过三秒钟又开始大哭。

“岐儿你抱抱她吧,我去拿毛巾。”

夜子郎说着,顺带把溯儿往我身边推了一下,我只好抓住她了。

“爹爹凶你了,对不起。”

我道,低下头道歉,好像,我天生该向她低头。

可是她还小,不懂得我愧疚,只知道使劲往我身上爬,哭着说:

“爹爹,抱小宝,小宝”

我很窝囊,把她抱起来后就靠在她小小的肩头哭泣,她什么也不懂,真好,她还不到那个会记仇的年纪。

“你和爹爹说,为什么要玩咖啡粉?如果你是想玩沙子,爹爹去淘桶干净点的给你玩儿。”

“爹爹狼亲不跟小宝玩,不要小宝,只要小妹妹”

我脑子都空了,直问道:

“这两天忙啊,爹爹只有你一个宝宝,天杀的,你和爹爹说,是谁告诉你还有小妹妹?谁?”

她刚哭完,我听她这样说更舍不得了,忙往怀里抱得更近些。我的囡囡,等她长成大姑娘我就抱不动她了,抱一次少一次了。

“你寄几说”

溯儿指了指我的脸,我也指了指自己的脸,又问道:

“你确定吗?爹爹真的有说吗?”

“那个爹爹,就是这样说,要小妹妹,不要小宝。”

夜子郎刚好回来,给她擦了把脸,看她比划着,忍不住笑:

“你是做梦了,不过小妹妹多可爱,小宝不喜欢吗?”

夜子郎问道,我忙瞥了他一眼,小声道:

“别刺激她了。”

“这就能刺激到?你小看你女儿了。”

夜子郎大声说道,又问溯儿:

“小宝,你想,有一个又可爱又漂亮的小妹妹,每天都陪你玩,陪你一起吃饭睡觉看书写字,不好吗?”

孩子听得汗毛都炸了,猛地踢桌子,委屈道:

“有小妹妹,爹爹和狼亲不陪小宝玩,只要跟小妹妹玩”

夜子郎也舍不得说下去了,只好说道:

“不会,咱们不要小妹妹了,小弟弟也不要,只要小宝。”

不知为何,置身于这种温馨的场面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种气氛里,夜子郎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他能体会得到被万千宠爱是何感觉。我也是,可爹娘,他们大概更相爱,或许因为我是个多了囊袋的儿子,所以从来不被好好对待。

抱着溯儿,有些难过,想到我的玉儿,我又愧疚起来。自从有了溯儿,我的愧疚感就没消失过。抱着溯儿的时候,我也想玉儿就在我身边,我不想厚此薄彼,让他觉得我是个偏心的爹,可是他已经长大了,孙女儿也十岁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自洽。

这件事上,夜子郎无法真正的感同身受。他最大的作用就是端一碗疙瘩汤喂溯儿。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他是一个不缺爱,只怕爱无处安放的人。所以玉儿回来他就多照顾玉儿一些,他知道一碗水怎么端也端不平,干脆不端了,把话说开。

玉儿吃醋是不会说的,夜子郎就在他回来时自觉睡到小榻上,让我带着他睡。他也怕玉儿觉得尴尬,就带玉儿到堂里熟悉熟悉,让他习惯泽里的随遇而安。又或者说,是一种来自古疆的豪放,不拘泥于哪番天地,或者哪件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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