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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哥,阿娘…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她就在那躺着,可我…怎么叫她,她都…不理我。”陌恒勉强睁开眼,强烈的光线耀的他眼睛生疼。见他醒来,哭声断断续续的从自己身侧传来。

“是了,叶娘!”陌恒脑中一现,猛然坐起,偏头陌沛两眼通红站在自己一旁,也不知哭了多久。

“过来。”陌恒声音沙哑,对着陌沛招手。

若大的红色垂幔从朱红的横梁上垂下,半掩的神像神色张狂睨着下方,漠上神庙中只有他们两个。

“见过叶娘了?”陌恒坐在半新的竹席上轻问,“她在哪?”

陌沛抱着陌恒头埋在他的胸前,身子剧烈抖动,“爹爹说…阿娘…不在了。他们…怪阿娘…骗他们,把她…推下了…亡灵窟。”良久,陌沛抬起头,用衣袖擦着泪,“爹爹赶到时,阿娘…已经疯了,我也……看见了,但他们…不让我…靠近,呜呜呜,哥~~,我想…阿娘了!你带我…去见她,好不好?”

亡灵窟?陌恒倒吸一口气。

全城捕获的异兽都曾在那斩杀,血浸染的厚土育养了一种植物被城中人叫为亡灵枯,食生魄,纳恶魂,难以处理的凶鬼大多散命于此,更莫论活人进去了。

“我想见见她。”陌恒手扶脸,却是笑出了声道。

许久,陌恒放下手,隐蔽的擦了眼角的泪水,从颈上取下一根红绳,绳上吊着鲜红的玉珠,轻绑在了陌沛的左手腕上,“不是一直想要吗?乖一点,我去个地方,在这等我。”

“哥!”望着陌恒起身朝外走,陌沛急忙叫了一声,想跟上却像定住了一般。

陌恒回头,竹席上看不见陌沛的身影。

迢术吗?晨觉言心想,他曾在书中了解:以身之物为佑,结我生之所愿,愿你一世安康,福寿绵延。简单来说就是将自己半生好运实体化,赠予想要所护之人。但知道迢术的少之又少,会傻到实行它的更是寥寥无几,毕竟关系到自己后半生的是是非非。

大街上空无一人,房门紧闭,陌恒抿唇,垂眼疾步向深山走去,不知几时,若大的山洞出现在眼前,洞沿缠满了绿藤,自洞口处就漆黑一片,如同伸手不见五指,洞内森然寒意透出。

踩踏声响起,陌恒冷眼环顾四周,多双眼睛隐藏在矮树丛中。

“祸星来了,大家快出来,城主果然没骗我们!”有人拿着铁鞭叫嚣着从树后跳出来。

“快,把他绑起来。”陆陆续续又有几人手拿铁链逼近他。

“叶娘呢,她在哪?”陌恒站在原地轻皱眉头问。

“哼,想见她?你进去啊!说不定还能见她的白骨!”拿着铁鞭的一人朝他身后的洞穴一点头不屑道,“敢忽悠我们,就不得好死!”

说着,挥着手上的铁鞭就抽下来,陌恒就着抽来的力道一把抓住鞭绳扭动手腕缠了两圈紧紧拉住,血珠沿着手臂染红了衣袖。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哐当”一声,某样铁器被扔在地上。

陌恒瞳孔骤缩,手向前猛然一扯松开,另一边的人猝不及防向前扑倒在地,跌了一脸的泥和叶模糊不清的骂了声:“兔崽子!”

陌恒转身,陌沛背对着他紧紧依在他身上。

陌恒突然怒道:“不是让你待在那吗?跑来干什么!”眼底惊异又是慌张检查他的身体,入眼华服上长长的血口深入几寸,鲜血汩汩涌出,陌恒猛然抬头,不远处的剑锋上滴着血。

“不…不是我!是他自己跑过来的。啊!”戴着玉冠的人摇着头,步步往后退,一下子跌坐在地吼道,“我只是……我要砍断你的腿,是你害死了他。”

“废什么话,亡灵见不得血,你是嫌活得不够久吗?把他扔进去!”

“滚!”陌恒怒吼道,手慌乱的抱紧陌沛。

“哥,我疼,你…把我…送进去吧!我想见阿娘。”陌沛气息微弱道。

趁着陌恒不注意,另一鞭子落在他身上,深可见骨的血痕在陌恒手臂间裂开。

“不,不要睡,沛儿听哥哥的,我就带你见叶娘,乖,不要睡,我带你走,我带你走。”陌恒抱着陌沛站起身,眼泪铺了满脸。

陌恒的声音渐渐飘渺起来,俞来俞远,俞来俞空旷,却也俞来俞清晰的在一遍遍回荡。

晨觉言只觉肺腑压抑异常,周边围了一圈圈的黑影,嘻嘻哈哈,左右强力拉扯自己,魂魄撕裂一般,头痛欲绝,难以清心,一股子的灼烧痛感传遍四肢百骸,一次赛过一次,放大百倍,巨大的深黑漩涡悄然出现在自己脚下,白茫茫一片的背景,哪还有刚才的情景,漩涡中抽出两条细长的黛青荆条,迅速攀着晨觉言的两腿缠上全身,拖拽着拉向深处。

细密的刺痛瞬间涌上心头,冷汗同时打湿衣襟后背,差点晕厥。

死渗!

死渗,顾名思义就是从无间涯底渗出的死水,哪怕沾上一点都能顷刻化腐,而那无间涯便属域外,可无人知晓域外是什么样子,与似魔境域又是如何化分的,故说死渗从域外来实是不能真真判定。但千百年间,有关死渗出现的不少万例,出现地毫无规律可言,哪家城府,哪块市镇,哪块林,哪个湖千其百怪,通常反应不及,且寻常法器兵器多半无用,只要有出现,百里内莫想出现活物,消散后尽是无边白骨。

晨觉言陡然反应过来,可被束住的地方酸软无力,刺破的地方**的血液下流。

无数鬼魅像是受了刺激,疯狂的想自漩涡探出,凄厉的哀嚎乍起。

入眼的腥红在眼底寸寸放大,再入一寸,怕是自己要死无全尸了,拼死挣扎却动弹不得,眼见着脚底的点点腥红死水快要沾上,晨觉言已然做好了断腿的准备,决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时,不知为何突然一阵眩晕,缠身的刺藤像被烫到一般一颤,竟是松开了束缚,腰上一紧,一阵天旋地转,耳旁传来铁器裂空的声音,“丁零当啷”几声脆响后,一切归于平寂,现于黑幽体跟前。

事过突然,似是发生在一息之间,晨觉言稍有迟顿。

脑中一闪只心叹道:“幽体卸枷被打断,只能另寻他法了。”

幽体卸枷,直接窥探原主记忆虽是最有效的方法,以原主视角作旁观看无多伤害,但被剥离的瞬间疼也是真的疼。

思琛间,一声哀怨就自头顶传来。

“幽体若不是完零,是没办法渡灵的。晨公子,我敬了你一杯酒,可曾记得?”

清冷的声音甚是悦耳。

晨觉言回神,只是说话的人将自己圈在怀中,入眼是金丝秀边的衣领和莹白的下颌鲜红的唇半敛笑意。

自觉姿势怪异,轻咳了一声,忙加力推开后退几步,一霎那,腿一软踉跄几步猛然甩开那人想搀扶的手重重跌坐在地,拧眉长长呼了口气,钝声钝气:“无碍!”已是猜到救命之人乃是白昼被自己攻击的人,略显尴尬:“记得,多谢阁下留情。”

他没说手下留情,亦不着重强调救命之恩,只说了一句留情,模模糊糊,二者皆有,亦是二者其一,不清楚立场,如此到不会显得自作多情。

那人被退开好似不恼,步伐轻盈施施然转了个身,散漫的斜靠在黑幽体身上,只是眼底晦暗不明,两指夹着几枚不足一寸的精致蝴蝶花镖转弄着玩,锋利的刃片割伤也不在意。

“敢问贵台如何称呼?”晨觉言调整坐姿暗暗抽气,抬眸一震,莹白光亮下,男子清沉冷厉,微垂肩头的几缕墨发半掩了面,白寒若晨霜的肤打上片末光影,眉宇微凝,眼眸深邃黑沉,紧抿绛唇盯着手中的铁具,俊美的侧颜添上了几分硬冷。不觉看呆。

“我吗?复姓绍弦,名白翌,京翎人氏,家道贫落,公子可要救济一番?我所求不多,只为饱腹,很好养活。”绍弦白翌自诩无聊,扔了指间的小玩意,直直看向晨觉言,轻笑道:“哥哥唤我白翌即可。”

晨觉言自认岁数不小,对方身量虽比自己高出半头,已是成年男子之态,但眉宇间似是刚刚长开,掺了少许稚气,唤他哥哥好似无可厚非。

“但真如此?”

绍弦白翌身形修颀,着一身墨黑缕金桃花枝的月光绸鹤氅,层层叠叠,样式略简,金丝勾勒的桃花枝纹栩栩如生微泛金光,莹光下整个人似是渡了一层金辉,腰间悬着两只小小的墨竹样墨玉,不显雍容华贵,清冷之上平添了几分高雅,单看半挽发间轻晃的细小桃花链红珠铁坠就已价值不菲,更莫论上等的月光绸缎服,怎么看都像是谁家刚弱冠的富公子出游,姓氏像真,家道贫落更似谬论。

“真真如此!”绍弦白翌眼中含笑,有意逗他:“哥哥要是不愿,我露宿街头便是!”话落自己到受不住笑开了声。“哈哈哈哈哈!假的假的,我到此寻妻,是个美人,被我弄丢了,寻了多年,有缘再见,怕他嫌弃,不敢相认,在此随意转转。”

“好看如斯,竟会有这般忧虑,真是好奇何等妙人能得此青睐。”晨觉言暗思,正言道:“即是找到了人,也说明你二人缘分未尽,总应试上一试,不至今后错失后悔才好。”

“晨公子说得对,是我思的狭隘,不行而退,失了考量。”绍弦白翌好笑,走到晨觉言跟前蹲下反思道,末了伸手一顿:“地上凉,哥哥可要起身?”

晨觉言大有赖地一躺的念头,瞧着眼前骨感分明莹白的手,不好作妖,不情不愿借力一起,手间的冰凉转瞬即逝,随意拍拍灰尘,脚步有些虚浮,定了定道:“现下有何打算?”

“自然是跟随晨公子,待城中一事解决再另作打算。”绍弦白翌双手摊开,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平添了几分俏皮。

“也好!”晨觉言不疑有它,虽不知白翌是如何救自己出来的,单看身形、体息与常人无异,想来他家道不错,应是习的些功夫术法,有些厉害法器傍身,但若是只依此敢孤身一人乱闯,实是思有不妥,跟着自己,好歹能看顾他些,思此莞尔道:“我离开的仓促,而下有诸多疑问要问陌恒陌沛两兄弟,可要一同到漠上神庙?”

“自然!”

晨觉言点头,两指在黑幽体身上弯弯绕绕,印成金光一闪。

脚步未顿,向着来时的方向寻去。

也是不远的距离,隐约似是到了,但那一方天地此时却无任何光亮可言,漆黑重墨,他向来习于夜间行事,无论多黑,总能较常人看的更清楚些,而下却是瞧不见半分,只余恶臭阵阵扑鼻,不由心头一颤,忧心之余脚步不停,而后就被人轻轻拽回。

晨觉言不解,望向绍弦白翌。

那绝美之人被他瞧着无奈一笑:“不急”随着他袖中莹巢抖落,洁白光亮立现。

他自觉耗时不长,自他离时到现在不过一盏茶时间,且左不过离了数丈,什么都未曾听闻,现下漠上神庙竟是一片狼藉。

尸腐血水,残肢断骸,竟有堆成小山之势,恶臭熏天,神庙无可幸免,坍塌成废墟,神像亦是断裂破碎,留下的断剑亦不见了踪迹。

活人尸骨,除却他们,还有多少人入城?又是谁引入的?为了什么?城中种种又是何人代管?当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非是陌沛等人的痕迹,但见此也只道陌沛他们是凶多吉少。

他可不信自己来到昭城只是偶然,自他一日采药归来,沿村屠灭,黎翊独一人被下中覃梏沉睡至今,是算准了他会救,雾隐山重启再回焉城,为了聚阴草来到昭城吗?可这大费周章的又为了什么?

诸多疑问也仅仅是他的猜疑,真的只是一个偶然也未必不是。

“哥哥”

“嗯”晨觉言本能应声,回眸。

绍弦白翌绕过地上污秽走到破碎神像前垂眼一顿:“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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