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面纱的季云舒回道:“不是,但如果大人您还在这等,等来的可就是杀你的人。”
见他不信,季云舒只好直接硬拉着他走。
“若大人不信,也可躲起来看看究竟是谁找你。”
周围没有其他人,许鹤白跟着她一起躲在后门。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几个持着刀的黑衣人冲了进来。
“人不见了,找!”
说罢,便四处寻了起来。
季云舒皱了皱眉,拉着许鹤白离开这里。
她轻声说道:“走!”
说罢,便带着许鹤白骑马离开。
嘈杂马蹄声让暗卫察觉,他们便出门骑马跟了上去。
“快追!”
季云舒发现身后的暗卫依旧穷追不舍,时不时还有箭破空刺来。
突然身下的马被一支弩箭刺伤失了方向。
许鹤白只有死死地拉住缰绳,过大的力气让他的手掌开始发白。
季云舒问道:“还有多久进城?”
“还得半个时辰。”
身后一群的暗卫向他们追来,失控的马儿因为流血过多开始失了力气。
终于,马儿一个踉跄便倒了下去,马背上的二人滚落到草坪上。
身后的暗卫越来越接近,季云舒起身拉着许鹤白便窜到旁边的树丛之中。
茂密的枝叶,成为了他们天然的庇护所。
季云舒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拉着许鹤白的手向前跑去。
手掌之间开始传来一种粘腻的感觉,季云舒放开手,看着手掌的一片通红的血迹。
许鹤白又拉过她的手向前走去,低声说道:“无碍,我们快走。”
季云舒皱了皱眉见他没有问题便还是继续向前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枝叶摩擦的声响,二人回头看去,一个黑衣人跑了出来。
季云舒立刻上前从袖子中划出匕首,刺伤了黑衣人后将他打晕。
可在静寂的夜晚中,黑衣人昏厥前传出的哽咽声还是被他们听见。
“他们在那里!”
霎时火光逼近。
“快走!”
身后黑衣人不断追赶,季云舒拖着许鹤白向前跑去。
整整一个夜晚过去,身后的黑衣人被甩开,季云舒拉着许鹤白几乎脱力。
“再等等,前面到了。”
许鹤白咽了咽口水,“快到了,等我回去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季云舒瞥了一眼他,想说很多却还是化作三个简单的字:“快走吧。”
终于,二人进了城,花了番功夫才回到客栈。
许鹤白想带着季云舒回他的房间,却被拉住。
“去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已经不安全了。”
疲惫了一个晚上的二人几乎精疲力尽,季云舒倒了杯水痛快地喝了下去,缓解了些许疲劳。
许鹤白这时才可以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是谁?为何知道那些人要杀我?”
季云舒摘下面纱看着他,许鹤白只觉得她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她。
“我是丞相府的季云舒,今天杀你的人是赵义忠派来的人。”
许鹤白还是困惑:“既然你是丞相府的人,为何要救我?”
季云舒道:“因为我想同你合作。”
“与我合作?”
她给许鹤白倒了杯茶,“不久前,丞相府秘密给你送了几百两银票,希望你能加入九皇子的党派。可你不愿,便拒绝了。
再后来,赵义忠又调查了你,发现没有地方可以威胁你。便打算杀了你伪装为山贼打劫意外身亡,再扶持自己党派的人取代你的位置。”
听罢,许鹤白问道:“为何,你会如此清楚?”
季云舒勾唇一笑说道:“因为有关你的情报都是我提供给赵义忠的。”
许鹤白紧紧皱着眉,“你想干什么?”
“赵义忠威胁朝堂大臣,壮大自己的党派,可你却对此不知,这不是你的监察失职吗?”
“你在威胁我?”
季云舒摇了摇头,“不,我是在帮你。与我合作我们一起扳倒赵义忠。”
“为何?他不是你的父亲吗?”
季云舒笑道:“是我父亲又如何,有些事错了便是错了。”
许鹤白沉思片刻道:“好!我与你合作。但若是要对付他,可我们没有证据。”
“我会弄来证据,只是现在给不了你。”季云舒起身准备离开,“好好休息,之后我们再联系。”
许鹤白见她要离开,“我们怎么联系?”
季云舒回头浅笑道:“我会来找你。”
……
次日,外出拜佛的马车已经回到了丞相府中。
“小姐小心。”
画梨扶着季云舒下了马车,家仆将马车牵走。
二人进丞相府,季云舒发现今日的丞相府似乎更加安静。
一个小厮上前来,“小姐,老爷找您。”
“知道了,你下去罢。”
“是。”
画梨听见老爷又找小姐不免有些生气,“为何每次小姐刚回来,老爷就让小姐去书房,小姐都劳累一天了。”
季云舒点了点画梨的头,“你啊你,以前在我面前说也罢,怎么在这外面就说出来了呢。”
画梨冷哼一声,“只是心疼小姐太过劳累了。”
听到她的话,季云舒不免笑了起来。
快到书房时,主仆二人便不再说话。
一个小厮出来将季云舒引了进去,“小姐,请罢。”
她进了书房,赵义忠又在对管家骂道:“废物,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管家跪在地上,“老爷息怒,是有个人将那许鹤白带走了,这才让他给跑了。”
赵义忠转过身来问道:“是什么人看清了吗?”
“没……没看清。”
赵义忠忍着脾气,“滚出去。”
旁边还站着茶馆的管事,赵义忠指着他让他过去。
“许鹤白跑了,他可能知道我们是谁,去,把桌上那些书信都烧了。”
听见这话季云舒紧紧皱着眉头,只能眼睁睁看着管事将那些赵义忠威胁朝臣的证据带走烧了。
“父亲,唤我来有何事。”
赵义忠挥了挥,“坐。”
季云舒坐在椅子上,他拿着张纸向她走来。
“近日,纸上这些人有什么事发生吗?”
季云舒接过纸看了起来,上面都是最近几个月赵义忠威胁过的人。
她垂眼像是在想着什么,而后才回道:“和以往一样,没什么事。”
听到季云舒的话,赵义忠才放下心来,背手回到书桌前。
“这些人,最近都盯牢点,小心他们反水。”
“是。”
“下去罢。”
季云舒拿着那张纸,“女儿先离开了。”
经过院中间,她正巧看见管事在烧那些书信,那么多的证据都随着一把火灰飞烟灭。
季云舒离开了书房,回到了屋内。
“画梨,去寺庙的路上可还好。”
画梨想了想回道:“回小姐的话,一切都好,只是突然半路遇见了刘二奶奶的人。”
听到她的话,季云舒有些奇怪。
“刘姨娘的人?他们发现了我不在吗?”
画梨摇了摇头,“没有,他们见我在外面赶车,还想进马车内见您,但被我轰走了。”
季云舒放下心来,却感到奇怪刘姨娘派人去干什么。
“画梨去安排一辆马车,就说明日去将军府同付潇小姐叙旧。”
“是。”
……
次日,将军府内。
“好潇潇,麻烦你这次也为我挡一挡他们。”
付潇冷哼一声,“哼,又来。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去游湖了。”
季云舒趴在她的肩头,“好潇潇,下次,下次我一定同你出去玩。”
“好吧。我去差人给你安排马车。”
季云舒抱着付潇说道:“我就知道潇潇对我最好啦。”
季云舒瞒过丞相府里的人后,差人去给许鹤白送信,邀他在之前的客栈见面。
等他到了客栈时,季云舒早已在那里等着。
许鹤白刚进门便说道:“拿到证据了吗?”
“没有。”季云舒喝了口茶,“全被烧了。”
许鹤白坐在她的面前道:“那怎么办。”
季云舒盯着他勾唇笑了一笑,许鹤白看着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大人,我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配合一下。”
许鹤白皱了皱眉,“你想干什么。”
季云舒给他倒了杯茶,将茶放在他的面前。
“引蛇出洞。”
许鹤白:“用什么引。“
“当然是用大人引喽,大人可深受皇帝的看重,赵义忠肯定不愿意放弃你的。而且当大人您亲自经历的事,皇上会更加相信的。”
许鹤白:“那我怎么能知道,这些不是你同赵义忠一起给我下的局。”
季云舒抿了口茶,“信不信由大人您,但赵义忠肯定不会放弃杀你的。”
她放下茶杯后又说道:“因为您跑了,所以赵义忠害怕之前的事被发现,将那些书信都烧毁了。”
见许鹤白在思考,季云舒又加一把火。
“若大人不相信,您可以查一个人。”
许鹤白看着她问道:“谁?”
“我的母亲,季慈。”
季云舒将茶喝完便离开这里,“大人可以好好想想,若是想清了,便递信到东城的裁缝铺中。”
说罢,她便离开了客栈,只留许鹤白一人在那里想着。
……
东城裁缝铺。
管事见季云舒进来,便迎了上去。
“小姐,您上次看的那件料子已经到了,去库房那瞧瞧罢。”
“带路吧。”
管事将季云舒迎到后院中。
“阁主,墨阁现在已经恢复了以前的状态,您要去看看吗?”
季云舒摆了摆手,“不必了,之后若是有什么事,将信送的去将军府,写我的名字。”
“是。”
待到申时初,季云舒回到了将军府。
付潇像往常一般等着她,“云舒,留下来吃晚膳吧。”
季云舒对她笑了笑道:“好,麻烦潇潇了。”
“这事算什么,我们走吧。”
吃过晚膳,季云舒便离开了将军府。
“云舒,下次一定要来找我去玩呐。”
“好,一定会的。”
……
回到将军府,季云舒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然,她们一下马车,就有一个丫鬟迎了上来。
“小姐,老爷唤您去大厅。”
季云舒皱着眉问道:“去大厅干什么。”
丫鬟抬头看了眼她又低下头去,“似乎是刘二奶奶有些事。”
“知道了,带路吧。”
“是。”
季云舒在大厅外便听见刘姨娘同赵义忠说着什么。
待她进去,刘姨娘便叫她跪下。
季云舒看着她道:“我为何要跪?”
刘姨娘冷哼一声说道:“你还敢问!你说,你当真去了寺庙为你母亲祈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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