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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重逢

陈凝玫笑道:“上回张师兄所言,那尚书家的柳娘子,京城人称‘艳光动京城’,你师妹我十分好奇,便使了我的婢子去京城里头探了探,竟真就让我那婢子遇到了有趣的东西。”陈凝玫故意不再言语。

然而孟然并不接话,陈凝玫顿觉无趣,只好自说自的:“我那婢子在市井之中找到摊子上卖字画的。字画之间竟有那柳娘子的画像。”

孟然回头道:“怎会?”

陈凝玫哼一声,说道:“怎就不会呢?画像之中柳娘子当真是花容月貌啊,也难为人这般惦记。”

“只怕画中人,并非她本人。”

“噢?师兄终于有兴趣了?”陈凝玫调侃道。

“我只是觉得,其人一个闺中女子,市井乡民便要拓了相貌作了画去卖钱,实在于理不合。”

“解元公竟已有了大儒风范呢。”

“师妹何必阴阳怪气。”孟然尽量使声得平。

陈凝玫好奇道:“孟师兄何时认得这样一位尚书的女儿呢?”

孟然深吸一口气,黝黑齐整的双眉皱了皱,说道:“这位尚书之女,与我同乡,幼时认得,我与她的交情也便是这些了。”他声音清如甘泉,即便陈凝玫早已下定决心不再费心这心有所属之人,也难免恍惚一阵。

然而此刻他这一番话,陈凝玫反而心中刺痛,孟师兄这般苍白的解释以往是绝不能见着的。平日里,以孟师兄的急智,便是如何难堪的场面,其也能用尽赋比兴之道,将话说的漂漂亮亮,将局势控制其手,那般的游刃有余,便是陈凝玫倾慕他的开始。

然而此刻,不过自己瞎编了一个所谓画像,竟也没有丝毫生疑,只气急于尚书之女肖像被亵渎。之后那一句无奈的辩驳,便是孟师兄从未有过的无奈,陈凝玫这才惊觉,这位孟师兄对这位尚书之女竟有如此多的不同。

陈凝玫有些索然无味,只好道:“师兄我哄你的,所谓画像流转市井不过是骗你的假话,堂堂尚书之女的肖像,哪由得市井小民肆意妄为呢?”

陈凝玫说完,分明感受到孟然暗暗泄了一口气,她觉得没趣,也不等孟师兄回话,去寻一众师兄弟了。

孟然望着前头倩影,仿佛又见到那个在自己前头奔跑的小娘子,叹道:“不过是些零碎过往,我不过一个孤儿,心中实难有归宿了。”

几日后,孟然便告别陈原及诸位师兄弟,离了求真书院,往崇贤书院而去。崇贤书院虽然也是京郊,比之求真却繁华的多,马车之上,阿齐一路里唤孟然掀帘子看热闹,孟然不胜其烦,看了几回路上做杂戏的表演。

却不想沿途之中的娘子已然注意到他,有些竟一路跟随,甚至到了抛出帕子,以期掉落到孟然车上的地步,便是帕子挨了马车的边,娘子们也是要调笑一番的。

阿齐哪里见过这般阵仗,直吓得赶紧挥鞭驱车,高马奔腾而去,没多久便到了崇贤书院。

崇贤书院比求真要大得多,不过孟然既是崇贤请来的,早有人在大门前等候,待进了书院,山长亲自款待,无一丝怠慢。

孟然很快住下,乡试解元自求真书院而来,至崇贤书院交流切磋,此事早已传遍整个崇贤书院。崇贤书院身为京城第一书院,不仅于读书间卧虎藏龙,京城大多贵胄也以入崇贤为荣,于是乎崇贤之中,不仅儒才众多,贵人亦密。

年轻学子,难免争强好胜,况且孟然背负求真书院之名,崇贤今年更是难得的被夺了解元名头。

于是自孟然进崇贤,每日被邀论道。孟然舌战群儒,各个不落下风——不落下风便止,他深知此处非他能张扬之地,若锋芒毕露,招来祸患,这些凤子龙孙,惹恼了他们略一施手,便是无人可替他顶上一顶。

这日孟然身子不适,阿齐煎药服侍,小心细致,待晚间,孟然便已大好。从来自律少食的孟然竟让阿齐盛了三次饭,阿齐大为痛惜,一边帮忙布菜一边大声抱怨道:“大郎这些日这般同他们切磋学问,这崇贤书院当真毫无风度,竟然轮番派人来,好似围攻一般,连续半月不停。”

又道:“也不知陈山长让你来这破地方做什么,说是切磋学问,要我说…”

崇贤书院为表大方,分了一间大院宽房给孟然二人住,因是在院中屋内,孟然也随了阿齐抱怨。

却听外头敲门,阿齐怒道:“怎得晚间也不饶过?”

“嗯?”孟然出声。

阿齐只好闭了嘴,去外头迎人,来人是几个小厮,穿着却不输殷食人家的郎君。

其中一个斜睨了阿齐一眼,道:“你家孟解元呢?”

“在屋中用饭,今日偶感风寒,不便见客。”阿齐不咸不淡道。

“嗯,那便好好养伤吧,明日我家郎君有些兴致,想与孟解元论一论学问,还请明日拨冗,与我家郎君交流一番。”他嘿嘿一笑,却不见憨厚,只有威压之色,“也不必那般认真,我家郎君也就瞧个热闹,届时还请孟解元多留些薄面,切勿耍那解元郎的威风,也就罢了。”

这样跋扈的一番话,当真是惹恼了阿齐,阿齐当即就要喝骂,却听身后传来清冷一语。

“敢问来者是哪个府上的贵客?”孟然立于院中,月色淡然,竟有遗世独立之感。

小厮嗤笑道:“原来这就是解元郎?当真有几分风姿,呵呵,解元郎客气,贵客倒也不算。不过,我们是宣威伯府上的几个奴婢。今夜来,便是想请解元郎明日与我家小郎君切磋切磋学问。”

小厮道:“不过解元郎学富五车,我家小郎君不过是瞧个热闹,解元郎多少也要给些薄面。”说完朝后头挥了挥手,身后一个粗壮小厮便端着一个盒子上来。

宣威伯李重光,今上宠臣,老来得子,颇为爱重,不可得罪。

孟然道:“贵客既开口了,我便什么都省得,至于这个,倒也不必。”

那领头小厮道:“解元郎深明大义,我们伯府倒也不占那便宜,解元郎还是接了吧。”

孟然见那小厮面露轻蔑,语气强势,思来此人八成是那伯府小郎君身边的豪仆,于是便示意阿齐将那物事接了。

孟然道:“既然伯府豪情,某也不能不识好歹,明日辰时我便于‘棘林’静候伯府家的小郎君了。”棘林乃是崇贤书院一处花园,崇贤学子喜爱于此处雅谈,孟然入崇贤以来,每日便是于此处与各学子论道。

那豪仆道:“解元郎也不必那般早,我家小郎君年岁轻,需睡足了方能出门。解元公巳时侯着便可。”

那豪仆这才大摇大摆离去。

翌日,宣威伯府的小郎君李广德巳时伸着懒腰到了棘林,竟不见那解元郎来,起床气一瞬迸发,大闹棘林。其余学子们哪敢惹这个煞星,皆避之不及。

书院的山长怕事闹大,急忙派侍从去请孟然,那侍从一路狂奔,到了孟然住处也是火急火燎。

见孟然院门紧闭,侍从大声急呼道:“解元公何在?”

阿齐开了门,与他解释说:“我家郎君昨日病了,如今起不来床,故此失约。”

“哎呀,既然病了,怎不派人传话,如今那伯府小郎君见你未至,在棘林发好大的脾气,还说要来砸了解元公的院子。如今山长好歹劝住他没来这里寻你们的晦气,山长私下让我来,无论如何也要请解元公去一趟,解元公当知,如今那宣威伯府,可惹不起…”侍从说到一半,住了嘴。

原来,孟然已到了院中,他当真病了,病得还不轻,脸色苍白,身子如何勉强,也抵不过颤颤巍巍。

“阿齐,你背我去吧。”阿齐忍泪,那侍从亦不忍,二人仔细将孟然捧上阿齐的背,紧赶慢赶,到了棘林。

那李广德此刻坐于棘林的一处亭中,竟在饮酒,昨日见到的豪仆在一旁“小祖宗小祖宗”的劝着。

那豪仆瞥到孟然来,急忙道:“小祖宗啊,那解元郎来了。”说话间朝孟然处狠狠剜了一眼。

李广德这才回头,他站了起来,摇来晃去的,那豪仆将他扶好,在他耳边言语了一句,李广德喊道:“哟,这便是鼎鼎有名的解元郎?呵,满面的病气,瞧了晦气!”

“是啊,晦气,小祖宗离远些吧。”那豪仆又劝道。

李广德不听,反而欺身向前,拉住孟然的衽间,此刻阿齐便要护住孟然,孟然将阿齐推开,就在此时李广德凭着酒劲将孟然猛地一甩。

眼见孟然便要狠狠摔下,忽然,有人扶住了孟然,李广德大怒,便要吼叫,却听一声脆音传来,李广德似瞬时清醒一般,禁闭了口。

“六德子,你这是作甚?”

孟然猛地抬起头,心中只一个念头,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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