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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鸳鸯局里情人恨,阴谋肚里美人刀

张茂的视线上移到她的发鬓上,见她堆鸦的秀发中间,只一支玉蝉金钗斜簪。那钗,正是自己送与她的及笄之礼!

他情不自禁地扶上裴妍的发髻。

裴妍只觉浑身一颤。

张茂的手好似一羽轻飘的鹅毛,自她的鬓发撩到了脸颊。

裴妍有些痒,又有些羞,抬手覆在了张茂的手上,将自己的半个脸颊送到了情郎的手心里。他的手心长了一层厚厚的老茧,磨在裴妍的嫩皮上,有些咯人。

裴妍将他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翻开他的手掌,拿指尖抚摸着上面起皮的茧子,心疼地道:“明明以前没那么厚的。”

张茂笑道:“以前,阿妍摸过我的手?”这话说得裴妍脸上一红。

张茂刚与她定情便去了西北,说来,他俩此前真没有这么亲密过。

裴妍羞得赶紧松开手,张茂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牢牢将裴妍的两只柔荑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略一发力,裴妍踉跄一步向前,脑门正贴上张茂的喉间。

裴妍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张茂低下头,她只觉得自己脑门一暖,被一个热乎乎的软肉贴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张茂已经乘胜追击,双唇自裴妍的额头顺势而下,轻柔地吻上她的鼻尖,继而,准确地落在了她的双唇上。

裴妍只觉浑身酥软,脑袋蒙蒙的,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不知何时,张茂的一只手环住了裴妍的腰身,另一只手则紧紧锁住了她的后脑。

裴妍只觉自己被张茂牢牢困住了,除了闭上眼睛承受这眩晕的迷醉,别无他法。

张茂此前不近女色,更别谈与女子□□上的触碰了。裴妍对男子亦如是,因而二人行事,仅凭本能。

男人对于这种事似乎更能无师自通些,待张茂偶然碰到裴妍的舌尖,便突然食骨知髓,再不放开。

裴妍的舌头被张茂吸住,自己的身子亦被他牢牢锁在怀里,她只觉自己呼吸都不畅起来,呜呜地挣扎了两声,终于,张茂离开了裴妍的唇,只是还将她拘在怀里,额头也抵上她的。二人都不自觉地喘息着。

直到裴妍的肚子里突然不合时宜地传出一声响动。她有些尴尬地捂住自己的腹部。

张茂回过神来,好笑道:“饿了不早说!”他这才松开手,将裴妍扶到席上坐好。

裴妍有些懊恼,她知道张茂今天回来,从早上起来就在牵挂着他,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饭也没有好好地吃。到了这会,已然饿肚子了。

张茂耐心地给她布菜。裴妍看了眼席面,俱是她喜欢的菜式,想到这些都是张茂安排的,心里顿时暖融融的。

张茂举起酒壶问她:“阿妍能饮否?”

裴妍虽是女子,但在闺阁里没少和姊妹饮酒。酒量、酒品俱是不错的。

她也不矫情,直言道:“半斤以内皆可。”

张茂眉梢一挑,没想到他的阿妍还是酒中豪杰。

但他依然只给裴妍浅斟一盏,道:“在外不可多饮。”

裴妍却举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品评道:“十年的杏花酿,不错!”

又将空盏直直递来,张茂无奈地摇头,只好再给她续了一杯。

酒吃到一半,裴妍突然闻到一股烤肉味。她循着香味望去,原来这间厢房的露台上正烤着一只肥大的羊腿。

为防中途有人来打扰,菜俱是上齐了的。这只羊腿,显然也是早就放在这里烤着的,只是之前还没有熟,香味没有那么浓烈罢了。

张茂见状笑了笑,起身拿起案上的一个小木盒来到烤架旁,打开盖子,从里面捏了几撮赭色的粉末出来,均匀撒在羊肉上,顿时屋里馨香更甚,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裴妍也好奇地来到羊肉旁,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却不小心打了个喷嚏。

张茂赶紧拦住她,解释道:“这是西域特有的香料,唤做孜然。烤肉的时候撒上它,会更好吃。但不可吸进鼻子里,会引起不适。”

张茂将裴妍推远点,自己从烤架旁拿出一把匕首,切分了一块羊肉在盘里,递到裴妍身前,推荐道:“这是西北带来的羊肉,味道与京城的很不同,你尝尝。”

裴妍早就馋得咽口水。她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只觉馨香扑鼻,口齿留甘,比中原的羊肉鲜嫩太多。

她感叹道:“真好吃!若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张茂莞尔,露出风流促狭的一笑:“这有何难,等你嫁来凉州,我天天命庖厨烤给你吃!”

听到这话,裴妍突然止了笑,脸上露出早已压在心底里的烦忧,她和司马毗已然订婚了,如何能随张茂去凉州呢……她不自禁地看向张茂,眼里郁色缭绕,欲语还休。

张茂知她所忧,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阿妍,圣上已下旨,封我阿耶为凉州刺史,都督西北军政,我为中郎将。我欲向钜鹿郡公陈情,明年你脱孝后,便娶你为妻。”

这……虽然裴妍与张茂早已定情,也知道总有一天她要将此事告诉家长。但是她自己对长辈们却没有信心,甚至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没想到张茂却突然打破了这个平静,贸贸然地便要向叔父陈情。

可是,阿叔和阿母会同意吗?万一他们不同意,甚至大发雷霆呢?自己岂不是连与张茂私相往来的机会都没了?

裴妍心里打着鼓,嘴里含着肉,却味同嚼蜡。她有些口干,抄起手边的酒壶灌了一大口,终于勉强将那一块羊肉囫囵着咽了下去。

张茂坐到她身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里愧疚万分。

他觉得自己何其自私,明明她已经与旁人订亲的,他却又来招惹她,让她在自己和家族之间为难。

可他又怕,若自己不争取,裴妍也许真的就此斩断了对他的那点好感,转头嫁给了旁人,从此他们便再无交集。

厢房里一下子静下来,二人均陷入了沉默。

其实张茂也知道,如今向钜鹿郡公陈情还不是时候。他阿耶初掌凉州,不服者众,张家需要时间稳定人心,掌控大局。钜鹿郡公也需要审时度势,重新考量他们与张家的关系。

然而他在钜鹿郡公府住过几年,自认对家主裴頠有一定的了解。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这些年来,因着爵位的事,他对二房一直心存愧疚。若得知裴妍心悦的是自己,哪怕此事会惹得东海王不悦,裴頠多半也会顺了侄女的心意。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张家要立得起来,能给裴家带来更大的助力。这也是张茂深觉时不我待的原因。

“阿妍,我知你为难。但此事终要面对长辈。与其拖着,不如趁早禀明。”张茂一向杀伐果决,无论在战场,还是情场。

裴妍却举棋不定。她要面对的人和事比张茂复杂得多:东海王妃、司马毗待她不薄,她却负了他们;阿母一心促成这桩婚事,她却阳奉阴违;阿叔待她视如己出,她却为一己私情让阿叔为难……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与张茂之间,原来横亘着这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人情利益。

“元娘可是后悔了?”张茂不敢逼她,但也不容她逃避,干脆以退为进,“既如此,某这便走,从此绝不叨扰。”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裴妍一把拽住他的袖袍,怨道:“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我待你如何,你……你不知吗?”

张茂挑眉,回望过去。

裴妍撇过头,磕巴着解释:“我……我只是担心阿母的身体罢了!阿母冬日里才病了一场,如今好不容易缓过来。你这个时候去跟她说我们的事,她受不住怎么办?再者,我还有一年的孝呢。不若等明年我阿母的身体好些,再告诉她不迟。”

张茂见她不是全然反对,略放下心来,考量一番,终是选择尊重她,道:“我岂是那等孟浪之人?既然阿妍觉得时机未到,我再等些时日便是。”

这边厢二人互诉衷肠,隔壁的薛翊和裴娴却无聊到打瞌睡。裴妍是裴娴接出来的,她还得负责将人送回去,有始有终嘛,否则钜鹿郡公府的人不得起疑?

原以为张茂和裴妍要聊到很晚。不料,不过半个时辰,张茂就来请二人过去。

裴娴到的时候,裴妍已经喝得晕乎乎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衣衫也有些不整。

张茂亲手给她披上大氅,把裹得严严实实地裴妍托付给了裴娴,请她赶紧送她回府,自己却拉着薛五郎进了内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裴娴架着软在自己身上的裴妍,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只觉莫名其妙。

张茂拉着薛翊进屋后,重重地舒了口气。然而那股无法排解的酥麻感再次席卷而来。

他经历过这种事,那是前年被同僚拉去青楼的时候,他被人喂了酒,还碰巧遇到了裴妍……

而今这回,反应竟比上次还要猛烈得多!

上回,他还能靠理智勉力维持,而这次,他只觉自己要炸裂了一般,那处更是肿胀难耐。

薛翊也发现了张茂的异常,他伸出手背一探他的额头,竟是一片滚烫,惊道:“方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张茂未作答,晦暗阴冷的目光落在倒在案边的那瓶杏花酿上。

薛翊瞬间懂了,他也是世家子弟,最忌讳被人暗算,拧眉道:“是谁!胆敢下作至此!”

张茂闭眼,整个洛阳城里,与他有私怨,又惯使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下三滥勾当的,除了贾家那位,他想不出第二个来!

他咬牙,上回明明已经跟贾谧打过招呼,她也安分了几年,怎么今日又故技重施?真当他张家还是昔日门楣?

找死!

张茂身上的酥痒一阵盖过一阵。他只觉那处已经硬到不行,神志也渐渐涣散起来。

薛翊忙扶着他坐下,道:“我去寻店家找个伎子来!”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找个女人来替他纾解。张茂舍不得动裴妍,那就找个下女来好了。

然而张茂却一把拉住他,哑声道:“别去,我不要别的女人!”

薛翊哭笑不得:“你不要别的女人?那你放裴元娘回去干嘛!借着这股劲,直接成事多好,免得夜长梦多!”

张茂那处胀痛异常,人也渐渐迷糊起来。

薛五郎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到底想要怎样?

“郎君可要妾帮忙?”槅门突然拉开,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走了进来。

薛翊只见一个半袒着胸口的锦衣美人摇着便面进了屋里。

那丰腴的白肉,纤细的腰肢,风流的媚眼,即便是没饮春酒的他也忍不住心神荡漾。

这女郎不是别人,正是贾后的侄女,鲁国公贾谧之妹,韩芷是也!

然而,薛翊是去年才来的京城,虽为皇家侍从,却从无机会进内廷,故而没有见过韩芷。

他看来人这身风骚的打扮,还以为是酒家的艺伎,叱道:“无人传唤,你怎敢私自进来?”

“妾本备了好酒与自家郎君欢饮。谁知,店家竟将妾温好的酒错给了这里。”

薛翊听罢怒目圆睁,一手指她:“原来是你害人!”

薛翊怒目圆睁,一手指她:“原来是你害人!”

那女郎拿便面捂嘴,故作惊吓道:“明明是店家拿错了酒,怎么是妾害人?何况,妾的酒水里,融了不少好物,可谓千金一杯。妾还没有问郎君索我的酒钱呢!”

“你……”薛翊被这个女郎怼得说不出话来。他放缓了语气,问她:“你这酒,可有解药?”既然酒是这个女郎带来的,那总有醒酒的药吧!

韩芷抿唇一笑道:“这又不是毒酒,哪来的解药?只要**一刻,不仅身子无碍,还能滋阴补阳哩!”

这话说得好不要脸!薛翊眯眼,轻佻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女子,看她这样就不像是良家子,于是不再矜持,掏出两枚金五铢递过去,语带暧昧道:“我这兄弟既误服了女郎的酒,便是与女郎有缘。不知女郎可否帮我兄弟疏解一二?”

这话正中韩芷下怀,她接过钱来,浅笑道:“此事既是因妾而起,妾自然要将功赎罪。劳烦郎君门外等候。”

薛翊了然一笑,爽快地出了门。内室里只余韩芷与支撑不住躺在地上的张茂二人!

韩芷一步步走到张茂身旁,蹲下身,眼神复杂地盯着地上的男人。

本来,董狐与她打赌,说张茂定敌不过春酒催情,与裴妍成就好事。而她也想看看,张茂这样神仙般清冷的男人,疯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如韩芷董狐这类富贵闲人,有的是时间和人手,于是这些日子,他们派去了不少家丁留意张、裴二人的行踪。

终于,趁这次二人酒楼相会时,让他们钻了空子,在杏花酿中加了极度催情的玉露散。

只是令韩芷没想到的是,张茂宁愿自己难受至此,也不愿随意要了裴妍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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