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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绿珠仗义救姊妹,张茂坐镇稳大局

孙衢也是个酒色之徒,他知孙会曾疑似被钜鹿郡公府的人打过。酒过三巡后,就把自己新从民间搜罗来的裴妍、司马毗和他杨家表妹的艳史拿来说与孙会听,还添油加醋地往里面加了不少香艳情节。

孙会越听越解气,满脸不屑地笑话钜鹿郡公府:“张茂就不是个好东西,他侍奉过的人家,能强到哪,自是一路货色,男盗女娼,狼狈为奸!”

其实,钜鹿郡公府是遭了池鱼之灾,谁都知道裴頠是安定张氏在京城的靠山,孙会恨死了张茂,又曾被为张茂出头的钜鹿郡公府的部曲打过,对这两家恨不能杀之后快。

“可不是!若非西北打仗还用得着那张家,阿叔早把张茂赶到岭南吸瘴气去了!”

如今张家势大,孙秀即便权倾朝野,亦得收着哄着他们。毕竟凉州胡人暴乱,除了土著张家,朝廷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出镇人选。

连带着孙会也被他阿耶警告,让他没事别去招惹张茂。

孙会无奈,只得憋了一肚子气。最近他听说张茂的老东家——钜鹿郡公府的元娘被东海王退了婚,他别提有多解气了!

这时一个披红着绿袒胸露背的美艳伎子舔着脸贴上来,对孙会道:“奴听闻,奴的样貌与那裴家元娘很有几分相似呢。”

这就是胡话了。裴妍养在深闺,外人都不得见,何况她这个伎子?

无非是听出贵客对这轶事很关注,想凑上去讨个巧罢了。

哪想,孙会这个土冒竟当了真。

他一把扯过伎子,一手捏着她的脸左右端详,摇头道:“这长的也不怎么样啊!”

孙衢□□道:“有些女人看上去平平无奇,实则内媚!”

一句话点醒孙会,加之刚才孙衢给他讲了不少司马毗和裴妍的荤段子,他立时来了兴致,也不进里间,竟当着众人的面,就剥了那伎子的衣裳。

那伎子几乎赤身**地站在众人中间,旁边除了诸女,还有孙衢含笑看着,难免害臊,便拿手给自己遮挡一二,竟带了点良家子的娇羞来。

这一举动正合了孙会的意,他揉了一把这个女人凝白的胸口,笑道:“对,就是这样,让我也尝尝那裴家女的味道!”

说罢一把掀翻案几上的器物,把这女人推在案上玩弄起来。

这伎子暗自叫苦,这客人行事好生古怪,里间明明有床他不睡,偏要当着众人面行事。

不过她到底久经风月,暗忖在哪干还不是一样,只要客人开心就好,便假作娇媚的嗔叫起来。

孙会不仅自己体验,一轮结束后还勾勾手叫来自己的堂弟,道:“这货下面贼紧,看来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内媚了。来,你也试试。”

说着自己衣襟也不掩,就这么大喇喇地坐旁边的案上等着看。

孙衢本也是无耻之徒,在老家经常伙同族人欺男霸女,兄弟间共用一个也是有过的,何况这女人本就是万人骑的伎子。

于是他二话不说,亦大大方方地上阵。

孙会在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仿佛躺在那的真是裴家元娘。

瞧着女子梨花带雨的脸,他突然身上一阵燥热,蓦地又来了兴致,竟一把将那弱不禁风的伎子拉起,自己随手从桌案上抄起个玉箸,直捅那女子后面,与孙衢一前一后地蛮干起来。

这如何是人干得的事!可怜那伎子被折磨得痛不欲生,高声惨叫求饶:“贵人饶命!”几番想逃脱出去,却都不是这对兄弟的对手。

她越是哀号,孙家兄弟越玩得起劲,到后来,那女子□□竟流出血来,叫声也越来越凄厉,不消片刻,竟晕死过去。

其他伎子本在旁边叫好助兴,直到孙会越玩越过火,最后都吓得不敢吭声。

有一个仗义点的,赶紧偷溜去外面寻假母。

那假母此时正在房里招待贵客呢,就听外面有人哭着拍门大喊“阿母救命!”

“吱呀”一声,门开了,出来的却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郎。

那伎子见到来人,眼睛瞬间一亮,跟见了救星似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绿珠阿姊,求您想办法救救弄云吧,她……她快要被贵人玩死啦!”

“什么?”绿珠有些诧异,来往万绮楼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且因东家是石崇的缘故,即便再嚣张的客人也不敢在楼里放肆。

她自己便是从万绮楼出去的,对里面的女郎多少有几分香火情,便问老鸨:“这人什么来头,居然敢在此撒野?”

老鸨只好上前,把孙家的底细给透了。

绿珠冷笑:“原以为多大来头,不过是赵王家的一条狗,也敢在这狂吠!”

老鸨却惊出了一头的冷汗,暗忖:姑奶奶,你现在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有石公和贾公疼着,没人敢动你。可我们这些下三滥的,若是惹了孙家,岂不是找死?石将军也好,鲁国公也罢,断不会为了我们这些人跟孙家过不去啊!

便想息事宁人道:“许是贵人酒高了也未可知。老身这就去瞧瞧。”

绿珠却拦着她道:“你去能救得了谁?”说着,从身上解下石府的腰牌,递与一旁的婢子道:“就说是石将军召弄云入府伺候,我倒要看看这帮畜生放不放行!”

孙会和孙衢素来狠厉恣睢,眼见着这个伎子不中用了,就想换一个。

周遭的女郎骇得纷纷逃窜,反倒激起这俩畜生的兴致。抓人玩闹好不快活!

谁知正得意着呢,外面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就听外面的仆从隔门禀报道:“郎主不好了,石将军要召弄云进府伺候呢!”

孙会正在兴头上,他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郎,正要行事呢,哪曾想被中途打断了。

但石将军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极不耐烦地问周围的伎子:“弄云?哪个是弄云?还不速去应召?”

有个伎子颤颤巍巍地指着地上已是奄奄一息的女人道:“郎君,她……就是弄云!”

孙会一凛,手上的伎子趁乱逃了出来,赶紧躲到帷幕后藏着。

孙衢亦走了过来,替孙会披上袍子。

二人这才注意到方才那个被他们折磨得晕死过去的女郎。

只见她浑身青紫,□□血流如注,前后两处若被扯烂的桃子般,血红的皮肉翻滚而出,惨不忍睹。

孙会却一点愧色也无,居然自得地道:“看来好货色谁都喜欢。就是不知石公喜欢从这女人的前门进还是后门进。”

孙衢到底心虚些,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担忧道:“这个弄云被我们折腾成这样,石公不会怪罪我等?”

孙会满不在乎地道:“凡事讲究先来后到。石将军来要人的时候,她已经被咱们干完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都是男人,想来石公亦能体谅。再者,这里的伎子本就是伺候人的,石公若当真喜欢她,早就收进府里独宠了。还会放楼里来给别人骑?可见这女子在石公那里也不过是个贱婢罢了。”

孙会分析得在理,孙衢放下心来,待他二人收拾妥当,这才命外面的侍从和婢子进来抬人,俩人谁都没把此事当一回事。

那个弄云,经此大难后,□□竟起了脓泡,且发起了高烧,老鸨请的大夫嫌弃她是个伎子,治得马虎,弄云没挺住,当晚就香消玉殒了。

消息传来,却惹怒了绿珠。

要说这绿珠虽出身卑微,但性情刚烈,为人仗义,见楼里的姊妹被折腾至死,一股怒气直冲头顶,不禁银牙暗咬,誓要让这两个乡下来的畜生付出代价!

枕头风最是吹不得,回府后,绿珠趁着晚间给石崇侍寝,一哭二闹地跟他告状,说是今日孙会兄弟仗着权势大闹万锦楼,甚至还差点轻薄了自己。

石崇与孙家本就有旧怨,当初就是孙秀提议皇后,让他不得不重操旧业,干起了得罪人的打家劫舍的差事。

如今,孙秀之子居然敢跑到他的地盘上撒野,还敢动他的爱妾!石崇气得脸都绿了!

呵,他孙秀不过是赵王养的一条看门犬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与孙家相比,石崇算京城的土著了。他想暗中搞谁,有的是手段。

故而,孙会和孙衢翌日出来闲逛时,再次“不巧”遇上贼人,俩人被蒙了头,狠狠地打了一通。

孙会半瘫在榻,恨恨地拍打着床沿,他跟这京城八字相冲么?怎么老是他遇上不长眼的贼人?

孙会还算好的,孙衢却在混战中被打断了一条腿。医正说,得好生休养,否则将不能疾走。

原来,孙衢深知孙会是伯父的命根子,如果孙会出了好歹,自己这一房必要受到迁连。故而面对歹人时,他竟奋不顾身地牢牢趴在堂兄身上,替他挡了不少拳脚。

孙会见自己堂弟被打成废人,后怕非常,若非孙衢挡着,只怕废的就是自己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番,对父亲分析道:“那帮贼人似有备而来,个个都是练家子,平常的部曲不是他们的对手。且,我和阿衢的钱袋子都扔给他们了,他们居然还穷追不舍地上来打人!”

练家子?专门来揍人?

孙秀拈须,眼中精光一凝,问儿子:“你之前与张家起了龃龉,近日可有惹过人家?”

提到这茬孙会就来气:“我要是惹过反倒好了。那张二郎跟缩头乌龟似的,回京没几日就滚回凉州去了,我倒是想找他算账也够不着啊!”

孙秀皱眉,不是张家?他用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这个不大成器的独子。

孙会只觉后背一凉。

果然,听他老子厉声训道:“我跟你说过什么?多事之秋,让你没事别出去晃荡,更不要动不动就得罪人。你这是又惹上了谁家?京城里鱼龙混杂,咱们孙家将将起势,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能消停点?”

孙秀点着儿子肥硕的脑门,道:“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张茂?把本事用在该用的地方?”

得,诉苦不成,反惹一身骚。孙会摸摸鼻子,低头认怂。

至于孙衢,孙秀也觉对不住这个侄子,但是又想到儿子这般不成器,跟这个小子怂恿怕也有关系。人嘛,心总是偏的,明明自己的儿子不是个东西,却总想把锅推到旁人身上。

“阿衢身上的伤需静养,我南郊有个庄子,便送与你做养伤之用吧!”

孙秀这是把自己的别庄当谢礼送了,顺便把侄子和儿子远远地隔开来。

孙衢这一房原本就是仰仗长房生存,孙秀京郊的庄子少说也值百金。伤一条腿就能换一个百金的庄子,值了!

孙衢赶紧谢过。

孙秀却揪着孙会径直去了书房,压着他把这几天的行踪事无巨细都汇报了一番——气归气,但到底是谁胆大包天伤了他的宝贝儿子,他还是要调查清楚的!

孙秀到底老奸巨猾,在与孙会复盘的过程中,发现唯一可能起冲突的地方,大概就是万锦楼弄死伎子的事了——孙会也确实是在出了万锦楼后就出事的。

万锦楼?石崇?

孙秀冷笑,还真是冤家路窄!

……

凉州府治姑臧。

虽说春风难度,但随着日头渐长,雪水消融,姑臧城里也渐渐草木葱茏起来,一派迟来的春景。

刺史府外书房,张茂将拟好的公文递与一旁的司马宋配。

宋司马看过后,点头道:“二郎思虑详尽,某便按这个来。”

凉州初定,处处急需人才。

张茂趁着父亲张轨清醒时,与之探讨过后,决定施教化于河西,征兆九郡贵胄子弟百人,建立学校,仿照洛阳太学,设崇文祭酒,位同别驾,春秋两季以文、射选士。

此举既能为国抡才,又尽纳士族子弟于囊中,不失为笼络人心的好法子。

宋配是张轨身边的老人了,可以说是看着张家兄弟长大的。如今张轨突然遇袭,张寔因为质子之身,赶不回来,故而偌大的凉州,庶务尽数压在了匆匆赶回的二郎张茂身上。

原以为年轻人做事冒进,没想到不过几日,张茂便将凉州城的大小事务分管得井井有条,对他们这些老臣的意见,也能悉心听取。

宋配满意地点头——有子若此,主公何愁家业不继?同时,也有一丝忧虑——二郎贤哉,却不是长子。眼见着张家家业越来越大,只盼大郎和二郎兄弟俩能一直这般兄友弟恭,毫无嫌隙。

张茂不知他所想,却问起了另一件事,送往洛阳的端阳节礼可到了?

宋配一愣,不意他会问起这个:“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想来月底能有回信。”

张茂点头,不自觉地将手搭上右腕,那里有裴妍随家信寄来的一条新编的长命缕。

他抬头向殿外看去,西北的春日不若洛阳多雨,艳阳直勾勾地舔着刚刚复苏的土地,隐隐能看到黄沙下掩埋的星星点点绿意。

如今的洛阳城里一定热闹非常,郎君和仕女们都关上了轻薄的春衫,除了踏青和准备寒食的物事,京城上下还要为下月的端阳节做准备。

赌坊一定是最忙的,郎君们抢着为自己看好的船老大下注助阵,女郎们则忙着给家人编五色绳,还要采箬叶裹角棕。

张茂抚着腕上的丝带,想着裴妍为她一丝一缕编织手绳的样子,嘴角不禁漾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他想裴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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