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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我在一号洞道口老巢方向的五分之四路段,碰到了妙算和家伙率领的出使老巢返程的新巢使团。它们都是两颚空空的状态,这说明蚁皇和老巢的诸权蚁接受了新巢进献过去的那批鱼三宝。哈哈,这样的状况还用目睹来证明吗?就老巢那帮蚁贪得无厌的品性,送它们的东西若是被拒收才属反常呢。

新巢使团去了一百零三只蚁,回来的蚁在数量上还是一百零三只。可是我却没在它们之中看到不笑的身影,而补上不笑的空缺的竟是装逼。不用说了,我看到的情况已经证明猖狂提供的信息的准确性,——不笑的确是被固化扣在了老巢。我最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它从没有给它背后的头脑传递过错误的信息。如此,我到老巢去说服固化,让它放不笑回新巢的理由因信息的确定就更显充分,而不是之前那样总担心猖狂信息的不准确。哈哈,我看到的装逼是一脸的沮丧相,这说明它把到新巢为质当作是件苦差事。被自己的本巢推出去,像罪犯一样生活在另一个巢穴,虽说会受到所在地蚁们好吃好喝的招待,但是,以失去自由为代价的吃喝不愁可真跟幸福扯不上关系。

我消费了些耐心,停步跟装逼交流了一会儿。在交流的过程中装逼简直是牢骚满腹,仅是发泄不满的话就就占据了它言语内容的□□成。哈哈,有牢骚的加入,这家伙的肚子倒是显得更大了。

我简单把自己去老巢的意图和动机向装逼做了说明,出于对自己处境的考虑,它表现出了对我的这次出使老巢充分支持的态度。说到底,我若能把不笑领回新巢,它装逼自然也可以回老巢去了,所以它也是我要做的事情的最直接受益者之一。也许是被我做事的执着感动了,或者更是出于对我能把事情做成的强烈期待,装逼告诉我了一个一般蚁不知道的固化的秘密。装逼说,固化跟水手蚁派驻老巢的那位大使的交往密切,在老巢,滑头是唯一能左右固化的思想的蚁。紧接着,装逼又补充说了些内容也很重要,但其中夹杂不少它的情绪的话语。它说,如今的滑头竟成了首相的私蚁(私人)顾问,老巢的很多决策都有爱多管闲事的可恶的水手蚁的参与和谋划,那家伙简直成了固化最信任的蚁。

以假大空话多著称的装逼,这回竟为我提供了一则绝对有用的信息。我不指望跟那位水手蚁大使建立多么深的交情,但是,它的存在却使我掌握了一个寻求改变固化想法突破口。哈哈,就冲着装逼的这一次难得的坦诚,我也要到老巢去为它的自由努力上一把。当然,这一回到老巢,我也真想去会一会那位滑头大使,看看它到底是一只什么货色的蚁,以及它跟小强、斜嘴、冷血比开有多少不一样的地方。

告别了“陪着”装逼往新巢去妙算、家伙等蚁,我是继续朝着老巢的方向赶路。剩下的路程本就不多了,所以,没用多长时间我就来到了一号洞道的老巢出入口处。在这个地方有一百只武装老巢蚁把关,它们全都颚持长槊,个个是精神抖擞、面貌凶悍、目光灼蚁(目光灼人)。一看便知这是一支纪律严明、做事认真、气势威严蚁队,可以说,现在的眼见对以前老巢蚁给我留下的印象是颠覆性的。当然,这也说明固化对老巢的治理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并且,它对老巢蚁的改造亦是效果显著的。

关口负责蚁问明了我的身份和来意后,让我原地等待,并告诉我它要赶到首相府去向固化报告,由那个老巢的最高行政长官决定我能否通行。哈哈,眼前的这一百只老巢蚁是在执行公务,而我也有得是耐心等待,所以,我欣然地向那位守关负责蚁展现一副悉听尊便的脸色。

从到达洞道的老巢关口开始,我就一直在观察这一百只守关的老巢蚁。别的蚁不提,仅说一说那只关口负责蚁,我看到,它往首相府赶赴的速度也就比我的新巢伙伴——快腿的速度稍慢,而跟壮年时期的我的步频相当。那只蚁在行进过程中脚步蹬地的力量,甩颚的敏捷,掉头转身的灵巧等能力,都表现得非常棒,这绝对是日常训练积累下的功底在行动上的非自觉流露。行家看的是门道,我得承认,去向固化报告我的到来的那只老巢蚁,展现出了优秀的单兵素质。岂止是这样,令我惊讶的是,另外的九十九只把关的老巢蚁展现出的素质,看上去也不比它们的领头差哪儿去。如此说来,冷血那家伙在老巢呆着的那段时间,可真没保守传授老巢蚁军事技能。就那么一个把关的负责蚁体现在军事素质上的精炼程度,俨然已经超过了一半的新巢蚁,这可是绝对不利于新巢的一种现象。以局部论整体,加之用于观察、思考的时间有限,姑且做个感性判断,我得说现在的老巢蚁军的战斗力肯定已不在新巢之下。基于这样的认识,我觉得就目前两巢的战力来说,新巢选择跟老巢和平相处倒也算是明智,如此一思索,我竟开始在心里暗暗庆幸两巢现阶段的非战争状态应该算是新巢的一个幸福时期。武装水平相当,兵员素质也在伯仲之间,可是,若把综合巢力作为评判指标掺和进来,我想如果发生第三次两巢战争,被恩在地上“摩擦”的是谁还真很难说。如果做个概率性的评判,哈哈,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新巢被老巢按在地上使劲“摩擦”。

去向固化报告的那只关口负责蚁回来了,哈哈,这一次我发现它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些亲切。可以猜测得到,一定是那位作风严谨的老巢首相对这位关口负责蚁说了我的好话,由此,在后者的心目中也就滋生出针对我的动摇它的脸色的严肃性的好感。

“尊敬的小勇阁下,”关口负责蚁来到我的面前,“首相大蚁得知您来到老巢的消息时,它老蚁家的脸上露出平日少见的笑容。这就是说它对您的到来持欢迎的态度,进而就督促我赶快赶回来把通行的授权和决定转达给您。哈哈,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职责就不再是约束您进入老巢的障碍了,也就是说您可以朝着首相府的方向,畅通无阻地倒腾着自己的六条腿前行了。”

“我叫小勇,这是你们都知道的。那么,你的名字叫什么,能告诉我吗?”

“我叫礼貌。”。关口负责蚁答道。

“哈哈,好个有礼貌的年轻蚁,仅仅是你的名字就把我阻塞的心情疏通得畅快了起来。”我用赞赏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蚁,“请告诉我,——你们的首相府没有搬家吧?”

“噢!您把话说到了点子上,这还真是个问题。”礼貌耸了耸肩,“原来的那个装饰豪华的首相府是没有搬,可是,现任的首相的办公地点却不在那里。固化首相选择了一个条件非常简陋的中穴作为自己的办公地点,那里离老的并且是装饰豪华的那个首相府有一段的路程,可是不管它是简陋的还是奢华的,我只选择那个首相常呆的地方将之称为是首相府。”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做提示地要我朝首相府的方向走,是让我去接受再教育——在自己的脑子里积累批判王国的那位前首相的素材吗!”我说:“我可不愿进到了一个豪华的巢穴后,看到的竟是靡靡、软软、骚骚、色色的情景,那会让我朴实无华的神经受到极大的刺激的。”

“王国的前首相府,的确是个容易消磨蚁的心智的地方。呵呵,我想这正是生活简朴的固化首相,不把那里作为自己的办公地点的原因。”礼貌微微一笑,“不过不用担心您真的会走到那里去,因为首相大蚁已经指示我要把您引领到它真正的办公地点去。”

“好吧,年轻蚁。”。我点了点,随示意对它头前引路。

我跟在礼貌的后面,以中速朝着固化办公的那个礼貌话语所形容的简陋的中穴走去。这一路先是直行,见到一个路口后左拐,再见到一个路口则右拐,大概走了两千个标准蚁身长的距离,随就来到了固化的办公场所——王国简陋版的首相府。

首相府的入口处未设卫兵,进入后也没有看到过渡性的厅廊,可谓一进门便来到了室内。置身在首相府里,我的目光是四处扫描并很快测出了它大概的面积,它有三个□□之和的大小,约能容下五十只工蚁并排站立,是个跟大粘不上边儿且又比小大得多的空间。老老实实地说,固化的这个办公场所比之新巢的统领府也要简陋不少,里面的布置陈设跟豪华没有半点的联系,倒是处处都体现着简单实用的风格。主蚁(主人)的卧榻是个长方形的土台子,在它的左右各有三个同样材质、形状的卧榻,而首相府的其它落脚地就都是别无二致的平整的硬土地面。关于物品,我只看到固化的卧榻旁并置放着一把长槊,那是一件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的兵器,剩下的,这个不大的中穴的其它的地方多为空而有序的状况。

“小勇伙伴,请随便选一个卧榻定身,我不想说过多的客套话,总之,欢迎你来到老巢。”。这是固化的言语风格,当然也是它向我发出的话语问候。事实上,在进到首相府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只是它不变的冷漠表情对我目光的吸引力构成抹杀,甚至还不及它置身的空间更能让我感受到趣味,故而,就造成我非礼貌性地将目光投向了它身体四周的空间之上。哈哈,还好有礼貌在固化的身前恭恭敬敬地站着,这才没使它和我置身的这个空间之中彻底没了‘礼貌’。

“我也很高兴来到老巢,并且没有吃首相大蚁的闭门羹。”我选择左一卧榻趴了下来,“固化伙伴身体安好?哈哈,能够看出来你的健康状况没有丝毫的减弱。只是我们谁都无能为力,让自己的面貌跟苍老抗衡。恕我直言,现在的固化和我一样,老年的特征已初显在了你的脸上。”。

固化朝穴口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又将目光投到礼貌的身上。后者立刻领会了首相的意图,转身朝我恭敬地点了点头,继而迈开步子便走出了首相府。

礼貌一走,固化的目光就又投射到了我的身上。说道:“小勇伙伴,我们把话题直接挑开,你这次来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你不想让不笑呆在老巢,并且也不欢迎装逼去新巢;第二,你是来巩固妙算它们跟老巢的谈判成果,想让两巢间的贸易朝更深、更广的方向扩展。”。

小时候的固化还能让自己的言语夹杂些风趣,甚至也像绝大多数的小伙伴一样说话带把儿,可是一到了成年乃至准老年的现阶段,它的话语便只剩下了实用主义一种风格。如今,固化的言语风格已经固化,不喜欢让自己的话绕着弯子向外传递,而这俨然成为了它说话的习惯。

一说到风格,我倒认为它和气质一样,是一种初生至老都不会改变的情绪状态。固化既已养成的话语风格是有效率的,开门见山、直来直去,让主题裸奔在对话者之间,而不给虚伪、絮叨、废话连篇,以及没用的官话、套话留下半点发挥的余地。这是由理性支配的说话,对处于会谈中的两方来说,我认为是更有利于被动的一方的。需要承认,此刻我就是有求于固化,而它上述的话语也正点出了我的所求。

“难道两巢间的贸易做深、做大不是件好事吗?”我目光平静地看着固化,“不笑不能在老巢呆着,因为新巢需要它。”

“我的确要留不笑在老巢,但是,意志更坚定地要把它留在新巢的是蚁皇陛下。”固化以比我现在的目光更平静的眼神盯着我,“不笑那家伙让我看着非常不顺眼,对于它,我宁愿杀之也不愿老巢白白地养着它。所以,我赞成蚁皇陛下的意见,同意它留在的老巢的目的就是让干掉它的可能性近距离地存在。”

“不笑现在哪里?”我问:“你能让我见见它吗?”

“这不是问题。”固化说:“如果你有到皇宫觐见蚁皇的打算,那么,在外宫殿的一个套间□□里你就能看到不笑。老巢没有亏待它,那家伙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不笑呆在那里干什么?”我继续问:“蚁皇陛下把它留在自己的附近的意图,我实在是弄不明白。”

“蚁皇陛下希望把它留作新巢驻老巢的常设代表,那样两巢间的互信关系才能朝着牢固的方向发展。”

“让装逼去新巢做常驻代表,哈哈,蚁皇陛下倒能对等考虑问题。”

“在和平时代装逼和不笑是沟通老巢、新巢关系的联络员,而一旦发生战争,那两个倒霉的家伙就将是各方用于宣战的祭物。”固化继续以固化的方式对我说:“坦诚地说,装逼之于老巢没有不笑之于新巢重要,但是,现在的不笑在新巢早已经成了个闲蚁,以此衡量,老巢把装逼送到新巢也并不算是沾便宜。”

“装逼的饭量顶三个不笑,而不笑的饭量又顶三个普通蚁。所以,我怀疑老巢是想利用装逼的胃口,去一点一点地消耗新巢的粮食。装逼要是长生不老的话,迟早有一天它会把新巢吃到粮尽食绝的那种地步。”。我半开玩笑地看着固化,“你们选择个饭量大的去新巢,已经形成了事实上的新巢吃亏的局面。——为什么不换一个饭量小的老巢蚁去新潮呢?”

“装逼的那个贪吃无厌的胃口,的确是它所在巢穴的一项值得一提的经济负担。”。固化并不认为我是在开玩笑,更不觉得我说的话可笑,而是继续以一张严重缺乏生动的脸对着我。“可是,在老巢这个地方,除了蚁皇陛下和我之外也就属它最有威望,也就是说,胃口小和胃口一般的蚁缺乏的正是胃口大的蚁所拥有的。基于以上的考虑,派装逼去新巢做常驻代表,充分体现出我们对你们的尊重。”

“固化伙伴,恕我说话直截了当,我能把不笑领回新巢吗?——噢!或者说装逼还能回到老巢来吗?”

“你并没让我感觉到直截了当,因为,在这场对话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你的来意给点了出来。小勇伙伴,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你,不笑那家伙不能回新巢,并且我还认为装逼是老巢借给新巢的一件很好的东西。借来的东西短时间内不能还,同样,借出去的东西我也不想这么快就把它收回来。”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谈谈两巢间的经济合作吧!”。我放弃了说服固化,而使它同意放不笑回新巢的努力。基于我对眼前这位发小性格的了解,只要是被它拒绝做的事情就都和板上钉钉无异。因而,与其继续做无效的努力,不如改变话路,把另一件需要努力使之朝更好的方向发展的事情推到议题上。“如果把互通有无看作是个游戏项目,那么,我认为这种游戏的参与各方都能从中得到好处。这个游戏的主旨是让玩家拿出自己创造的,体现在差异使用价值上的剩余利益。去交换别的玩家创造的,体现在差异使用价值上的等量的剩余利益。通过对等的差异使用价值的彼此分享,让两巢各自的巢力增强,同时带动两巢每一只蚂蚁的生活质量和水平的改善与提升。哈哈,这对谁来说都是件好事,既然是好事,那么,参与的各方就都应该对之持普遍的包容态度。”

“新巢的鱼三宝对它们来说是很好的东西。”

“它们!”我纳闷地瞅着固化,“难道‘它们’之中就不包括你吗?”

“不包括。”固化答道:“我对那些超出了蚁的生物性需求的东西不感兴趣,更无意去享受那些玩意儿,所以,‘它们’之中就不包括我。”

“这就是说除了你之外,老巢蚁都对新巢的鱼三宝感兴趣。”我说:“那都是很好的东西,对提升老巢蚁的生活质量绝对有帮助。”

“那也是腐蚀老巢蚁意志的东西,所以,绝对不能接触得太多。”固化强调道:“对于进口新巢的鱼三宝我持保留态度,并要求老巢商务部对之限量引入。”

“那一类东西的数量本就不多,所以,即便老巢想大量进口,新巢也无能为力满足贵方的需求。”我也用强调的目光盯着固化,“普遍被认可为好东西的东西,往往在供给的数量上都表现得缺乏或不足。

“最好如此。”固化冷冰冰地说:“也许鱼三宝未能腐蚀新巢蚁心智的原因,就在于它们数量的稀少吧。”

“新巢还有鱼鳞、鱼皮、鱼刺、鱼头板,和虾甲、虾刺、虾须等实用性的材料。”我开始向固化推销起新巢的特色产品,“上述全是些既能军用又可民用的好东西,若把它们买过来可绝对不会腐蚀老巢蚁的心智。”

“你说的那些东西的确很有用,属于使用价值突出的战备物资。”固化说:“但是,类似的东西我们既可以到殖民地去弄,也可以从水手蚁那里买。”

“是吗?哈哈。”。我已经预料到固化会这么说,故而对之进行应对的话语,在我的头脑中预先就已处于待发的状态。“无论是老巢的殖民地还是更远方的水手蚁,跟新巢比开,它们在物流方面的劣势都非常突出。所以,这就注定了新巢卖给老巢同类物品在价格上优势,据我的估算,从殖民地向老巢运送我说到的那些物资,仅仅是物流成本就可能超出新巢售价的三倍。若是老巢向水手蚁求购,哈哈,小强它们能不能弄到那类物资本身就是个疑问。再说,即便水手蚁能弄到那类物资,时间成本、物流成本恐怕还会更高吧!哈哈,水手蚁是做生意的,唯利是图是生意蚁的本性,所以,我预计它们远洋运来的同类物品的价位一定会更高的。”

“你的话的确很有道理,但是,我总认为两巢全面且深刻的贸易往来,给新巢带去的好处比老巢从中得到的好处要大。”固化的脸上显露出少有的情绪化的表情,“一想到两巢过往的那两次惨烈的战争经历,立刻就让我意识到一个富裕的新巢对老巢应该不是件好事,或者说那样状况的新巢只会使老巢的安全环境朝糟糕的方向转变。”

“哈哈。难道贫穷的新巢就是老巢安全的外部环境吗?未必如此吧!”我再次冲固化不屑一笑,“两巢贸易如果发展的好,那么,我们就都能变得富裕起来,而不是你说的只会使一方变得富裕。所谓的富裕是什么,就是蚁的吃、穿、住、行、用能够被市场充分满足,并且,剩余产品无论品种还是数量都能体现得丰富多彩、绰绰有余、玲琅满目、选择多多。哈哈,也只有全面富裕起来,蚁民们才能普遍具有满足自己的**、需求的实力和能力。固化伙伴,当初,两巢发生的战争的导火索是物资的贫乏,不管哪一方,都是为了争夺未得到的生存资源,同时保卫既已得到的生存资源。客观而论,在那个时候也唯有战争才是最有效的,实现或达到上述目标的手段和途径。固化伙伴,请相信我说的话,没有哪只蚁会在过得很好的前提下非要找别的蚁拼命,除非是它的脑子出现了问题。两个蚁巢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富裕的巢穴自然是慎战的,因为战争只会破坏它既有的好处而不为之创造丝毫的利益。饿肚子的蚁不怕饱肚子的穿山甲,说的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对于吃饱了撑的穿山甲而言,一只爬到嘴边的蚂蚁远不如美美睡上一觉重要。玩游戏的动力是为了寻求满足,并不是促成既有的失去。而从战争的生产线上下来的产品只有失去,所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没有哪个群体愿意把战争作为解决矛盾的方法和手段。”

“小勇伙伴的意思是说只要主体都富裕起来,那么战争就可以被消灭,我们、你们、它们之间便没有了摩擦,从而,蚁与蚁、蚁群与蚁群、蚁巢与蚁巢、蚁国与蚁国之间就能和平相处。”固化以不苟同的目光看着我,“穷则思变、穷而好斗、穷凶极恶、穷途末路、穷兵黩武……,总而言之,在我的认识和理解当中穷就是不折不扣的破坏稳定的根源。富裕会让蚁变得安于现状,这的确是事实,对此,趋利避害的蚁性也精准地阐明了这个道理。但是,若是身边存在着一个同样富裕的邻居,相形之下,也就把富裕扯平成为了贫穷。有贫才能衬托出富,有好才能衬托出坏。无风便是静,无富便是贫。大富大贵,大穷大恶。按照这样的逻辑推演,富裕程度相当的两巢实则是共同返贫,这么一来,双方又会为争夺可能不同于以前的生存资源而发生战争。如此循环往复,两巢的战争状态占用的时间永远要比和平状态占用的时间多。若要改变上述困局,就只能指望两方共富而贫的情况不出现或是短暂出现。并且,还要寄希望于两方中的一方尽快实现超越而变得更富,因为富会使蚁安于现状,而安于现状的思想最缺乏的便是斗志,所以,可以确定被这样的思想控制的蚁颚也具有反暴力的绝对属性。没有斗志的蚁或蚁群往往会拒绝用武力解决矛盾,如此,矛盾体就会出现二缺一的局面,所以,战争也就打不起来了。小勇伙伴,我始终认为斗志跟**成正比,又跟满足成反比。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是,被满足的程度越高**就越小,进而,斗志便会越低。基于如上的理解,我真不知道富对蚁巢的奋进精神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也得承认追求更好的生存状态是一切生灵的本能**,谁阻止这样的趋势的推进谁就是个愚昧的违背历史发展潮流的蠢货。我认为自己是个智者,并且极端鄙视具有傻瓜、笨蛋一类智商的蚁,所以,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名声毁在做违背历史发展潮流的那类事情上。”

“这就是说你对进一步发展两巢间的贸易关系持开放的态度,或者说,你反对老巢进口更多的新巢产品的态度并不那么强烈。”我用肯定的眼神瞥着固化,“两巢贸易的升级与扩大对谁都有好处,并且,我还认为老巢在贸易中发展的会更好,所以你说的两巢共富即共贫的那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的观点是不平衡就是不稳定,而平衡了,体系内的各方就都会自觉地维护因平衡而形成的稳定局面。既得、既有、既成的利益谁都不会轻易放弃,其实所有权的基础就是利益,如果我们都彼此尊重对方的所有权战争就不会发生。”

“若是各方在所有权的问题上产生争执呢?”固化耸了耸肩,“战争又会成为两巢解决矛盾的首选方案。——算了,我们就把两巢打不打仗的问题暂且搁置,还是谈一谈我对新巢的一些看法吧!现在的新巢之所以能跟老巢持久抗衡,是因为你们引进了超过老新巢蚁,和投奔新巢去的老巢蚁总数量十倍的外巢蚁。”

“是这样的情况,”我坦诚地看着固化,“不然,新巢对抗老巢的兵力早就消耗殆尽了。”。

看我对新的话题表现出的从容态度,固化思索了片刻,说:“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并且我相信新巢的未来,迟早要被那些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外巢蚁给葬送掉。基于这样的认识,我要说在两巢贸易中受益最大的就是那些在新巢的外巢蚁,而更让我感到扫兴和难以理解的是,你们竟然认一只外巢蚁做新巢的统领。看来,新巢被异化颠覆的步伐迈的可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大有要把宏图远智的前上层蚁皇开辟的王国领地,像礼物一样送给那些无尺寸之功的外巢蚁的趋势。”

“你说出了有点酷呀的统领任命谕旨,拖了很久才到达新巢的原因。”我恍然大悟地看着固化,“是你们对外巢蚁的歧视造成的拖延,然而,我却发自内心地理解你们的做法。固化伙伴,你必须弄明白一个逻辑,这就是若不引进外巢蚁,新巢恐怕早就成了一座空巢。实话实说,我也感受到了外巢蚁对新巢的纯粹性造成的威胁,但是以老新巢蚁的那个数量,我和我的伙伴们不是在战争中并被消灭干净,就是在上帝的安排下一一都往死神那里去报到。再说,即便是在第二次两巢战争中新巢蚁凭借武器上的优势,是全面侵入老巢,那也仅仅从老巢掳掠回了几千个蚁卵。并且从那以后,蚁卵就成了老巢对新巢的禁出口物品,而这就等于蚁皇陛下剥夺了新巢的活力,是对新巢未来的事实上的阉割。老巢如此做,就在客观地逼迫新巢必须向外巢蚁开放,以引进外蚁的方式补充自身的蚁员缺损。公正地说,外蚁为新巢能持续跟咄咄逼蚁(咄咄逼人)的老巢抗衡做出了贡献,没有它们也就没有新巢的现在。当然,忌惮和防范异族取代本族是群居动物的本能和天性,要保持本色就需要做到抑害取利,让那些外巢蚁既要为新巢做贡献又不至于功高盖主、反客为主。说到此,我得承认,对非本族的贡献者持排斥的心理,就需要顶住来自良心上的巨大压力。而外族蚁里面的忠诚、勇敢、无私、高尚分子,更是加重了我在良心上的这种愧疚感。当然,从根本上说,我是希望改变眼下的状况的,可这需要老巢完全放开对新巢的蚁卵出口管制。老实说,如果没有老巢开放蚁卵政策的支持,让新巢变得相对纯粹起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

“不笑那家伙是新巢外巢化的始作俑者,老实说,这也是我为什么把它留在老巢的,仅次于我对它的憎恶的第二大原因。”固化说:“尽管两巢间是苦大仇深,可我们毕竟都是上层蚁皇的后代,并且,为了本族蚁的未来也须也要摒弃前嫌、共同奋斗。可是,实话实说,蚁皇陛下对绝大多数王国的政务都持一种听之任之的态度,把权利都交给我就什么都不管了。然而,在向新巢输送蚁卵这一件事情上它却非常的固执,是宁死也不批准——哪怕是少量的出口,还把自己弄得很高尚,美其名曰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去老巢以外的地方受罪。蚁皇陛下天天卧在皇宫那点小地方,眼界必然受到限制,所以,看问题就没有我们这些总在一线摸爬滚打的蚁全面和长远。要改变它情绪化的态度,你就得在去皇宫拜见的时候提到出口新巢蚁卵的事,并且尽力把它说得心软了。”

“也就是说,你并不反对老巢向新巢出口蚁卵,——前提是蚁皇陛下同意。”我将话题又转向另一个角度,“不笑是个问题的解决者,它最擅长临危扶正、变困为安、挽狂澜于既倒,只是它在解决一个问题的时候,一不小心又制造出来个新问题而已。这不怪它,面临生死存亡的大威胁的时候,其它的所谓威胁就都可以被忽略掉。”

“不笑必须留在老巢。”。固化用防范的眼神瞅着我,并强调道:“我希望你不要再为不笑回新巢找理由,这个话题绝对不在我意志改变的范畴之列。”

“我没那个意思。噢!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不笑当初开放新巢广纳外蚁也是出于局势的逼迫。”。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固化个性中的多疑成分,连忙解释道:“固化伙伴,不笑即便制造了目前新巢外蚁过多的局面,当初也是出于权宜之计,而并非它本意就想着那么做。”

“小勇伙伴,做事不看后果,就总会得到报应。在新巢,不笑那家伙已经为它的做法付出了代价,若是没有外巢蚁或是外巢蚁的数量达不到如今泛滥的程度,它完全可以稳妥当选新巢的第二任统领。——这样吧,两巢贸易往来在广度和深度上加强,我对之也可以持开放的态度。但是,我有个前提,——你必须让新巢的外巢蚁比例减少到百分之四十九以下,而不是如今的弱百分之七十。”

“固化伙伴,你是在用新巢蚁员成分的改变给我施加压力,但是,我依旧可以理解,并且认为你的初衷是为了我们这个蚂蚁王国的未来。只是,做这么一件事情很需要时间,两年、三年形成的局面,几天、几个月很难得到扭转。尽管如此,我还是欣然答应你的要求,可在时间进度上我的承诺只能停留在尽快完成这一点上。”

“既然如此,那就什么时候新巢重新回归到,我们这个蚂蚁王国的蚁的占多数的时候,咱们再讨论扩大、加深两巢贸易合作的问题。”。固化站起身来,做出了送客的架势。

“要想快速改变新巢外巢蚁比例过多的问题,有一个办法最能立竿见影。”我依旧是原地卧着,并没有想走的意思。“老巢向新巢输送五万只今年的破卵(而出)新蚁,那样,新巢的本土蚁的数量准保就超过了外巢蚁。”

“这倒是个好主意。”。固化又重新卧下,思索着说:“只是在操作性上很难行得通,因为老巢每年破卵而出的新蚁数量也就不到八万只,去新巢五万只新蚁——这根本就办不到。再说,连向新巢出口蚁卵蚁皇陛下都很难同意,何况是把五万只已经具有生产和战斗的潜力的老巢小蚂蚁送到新巢去。”

“那我们就慢慢来,争取用两到三年的时间,让新巢实现本土蚁多于外巢蚁的目标。”。见固化没有让步的意思,我索性也放弃了妥协。“关于贸易扩大加深的问题我们也别谈了,今后两巢是能合作则合作,不能合作那就各过各的日子。”

“任性解决不了问题,新巢即便再是独立,至少名义上还是王国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固化也不含糊地站了起来,随又摆出了送客的架势。“小勇伙伴,脾气谁都有,只是在我们这个岁数还让脾气左右情绪,那就非常大不妥了。”

“脾气真的很误事,但是,有的时候让情绪之中夹杂些脾气,反倒会像凉水一般把对手的偏执的头脑给浇清醒了。”。我也意识到自己变得有些情绪化,但在面貌上我可不能流露出气短的样子。还好,就在此时首相府的穴口处出现了一只蚁,而这就为我摆脱尴尬、转移话题提供了借口。“噢!哈哈,进来了一只蚁,瞧它的走形绝不是老巢蚁应该有的特征。我想那家伙肯定是一只水手蚁,因为,它的气质、架势、精神、面貌是我漂泊在海上的那段时间曾经熟悉的样子。”。

正如我说的,只见一个水手蚁特征的蚂蚁进了首相府门,它走路的样子就像龙虱一般的滑滑溜溜、□□右摆的,仅这一点就给蚁一种难以把握和琢磨不定的印象。确定地说,这是一只身在老巢的水手蚁,而作为外蚁,它进首相府显得是那般的随意,如同步入自己的寝室一般。哈哈,若不能满足两个必要条件,也就是,它既要和固化私交甚好还得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来蚁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拘无束地往首相府里走。在对以上前提做了分析之后,我随做出判断,——这个家伙肯定是水手蚁驻老巢、新巢联合王国的大使滑头(我做水手蚁的时候见过它,但未有过交谈。)。哈哈,正可谓想见难相见,不思它,它却乖乖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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