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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强幸小宫女

“咚咚——”翌日晌午,宫女敲响坤宁宫的门,山岁吓了一跳,悄悄把门开了个缝。梦兰端着盆盂行礼,被熏得打了几个喷嚏。

“山岁姑姑,这殿里怎么熏的这么重的麝香啊?”

山岁暗吁一口气,幸好她今早在屋里放了好几个香炉,否则现在更难解释,她脸上露出极不自然的笑,“娘娘昨晚不小心打碎花瓶碰伤了胳膊,我替娘娘处理伤口祛祛血腥味儿。”

“啊?那要不要宣太医啊?”

“现在宫里这么乱,娘娘不想让皇上担心,你下去吧,别多话!”山岁正色道。

“是……”梦兰放下洗漱用具,匆匆退下。

关上门,山岁长长吐出一口气。宁王在黎明时分离开,娘娘还在塌上睡着,看起来乏累极了。她支着眼皮守了一整夜,听了一夜的动静,不是脸红心跳,而是心惊胆战,宁王胆大包天不说,娘娘也太纵着宁王了。她和夏则灵,至少得清醒一个。

翡翠色的天剌开一道曙光的红晕,乾清宫静得仿佛幽闭。这一夜,巫大勇排查了钦安殿全部宫娥,谷四维也查了御花园侍卫班子,并派出五百厂卫到宫外巡查,并没发现可疑之人,朱厚照整夜坐在御座上以手支颐,听着案件毫无进展的禀报,焦虑到头晕眼花。

不懂也是一筹莫展,想不到任何突破口。

金秋是一年中酿酒的好时节,无论时局多乱,集仙阁永远酒气熏蒸,活色生香的美人迎着四方来客。午后,集仙阁的大堂沉浸在一片污言秽语,堪比酒池肉林,唯有二楼的一处雅间隔开了那片乌烟瘴气。

“王子好雅兴,大哥死了却在此快活消遣,也不担心惹人非议?”宁王走进雅阁,摘下帷帽松了松气息,露出一张贵雅绝俗的脸,两名艳妓一愣,今日这客人一位比一位俊俏啊。其中一个美人媚笑着过来斟酒,刚要触及宁王肩膀就被宁王用眼神警告,只好悻悻停手。

“我大哥已经死了,就算我为他守丧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该担心的是你们大明,你说对么?”哈撒从衣衫不整的美人手里夺过酒杯,不耐烦道:“没看到本大爷在谈正经事么?还不快滚?”

房中只剩两人,宁王浅笑,“还以为王子有多怜香惜玉。”

“青楼女子就是用来取乐的,何来怜惜?”哈撒嗤笑,轻蔑的眼神却因为想到什么掺杂了一丝缥缈,“说正事吧,这次见面,一来面谢宁王助我成事,二来,希望宁王信守承诺。”

“这是自然。”

两人碰了两杯,气氛却半点暖意也无。

“数年前,本王子曾经秘密南下,早已见识过中原秀丽风光。这次初来京城,见世祖忽必烈定都的大都城易为他国之手,繁华更盛以往,未免有些不服气啊……”哈撒望着栏杆外巷道通达,车水马龙,饶有感慨。

“王子这话冒失了!”宁王冷冷地提醒。

“呵,宁王别见怪,我只是有感而发。”哈撒收敛几分,语调沾染了别样的戏谑,“从前只知道中原疆土辽阔,宝物宝地数不胜数,不想进了你大明皇宫,还能收获其他的惊喜,酒美,琴声美,人更美!”

宁王扯了下嘴角,谢青荔肯为国出头他本也动容,不想这个哈撒如此荒谬无耻,“一旦大权在握,王子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还是把心思用在正事上吧。”

“嗯。”哈撒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把酒饮完。

夏则灵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听说朱厚照忙得不吃不喝,于是做了香菇鳝丝面、两碟江南小菜送到乾清宫,朱厚照累极了,偶尔跟不懂说两句案情。

听了半天,夏则灵也吃不下了,道:“既然查不到嫌疑之人,当务之急就是查清托齐的死因,他是中毒死的,就要弄清楚是什么毒,验尸,才能进一步查下去。”

“可是他的尸体已经被哈撒带回使馆,不让我们的人接近。”朱厚照无奈道。

“这好办,使馆又不是皇宫,想点计策总能混进去。不懂老师一定能想办法帮我混进去。”夏则灵充满鼓励地看向不懂。

“你?你要跟我去查案?”

“我懂医术啊,尤其对各种毒物,只要是医书上有记载的,我大多识得。”夏则灵微笑道。

“对!”朱厚照来了精神,对夏则灵如看至宝,“老师怎么忘了,皇后在梅龙镇常常入山采药帮助村民啊。皇后的善良延续到现在,为国为民解忧,这样,朕派人保护你们,一旦情况有变,你们两个脱身要紧。”

“知道了。”不懂坚定地点头,对夏则灵的芥蒂也在瞬间化解许多,先前的事或许是他想多了。

一入夜,谷四维以绝佳的轻功来到使馆附近,拍晕了两名替班的使者,不懂和夏则灵立刻乔装潜入,悄悄来到停尸的大堂。

“托齐王子,你虽来自敌国,但我们也算是朋友一场,我的谜底你没猜出来,所以你才用自己的性命给我出这一道谜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靠近灵棚,不懂湿了眼眶。

夏则灵亦是悲从中来,即便是瓦剌王子,不懂也能在邦交中付出真感情,这样的仁义世间罕有。

面对死人她仍有本能的恐惧,幸亏托齐死状平静,仅是背部中了毒镖,不懂仔细检查后,扒下托齐的贴身血衣拿给夏则灵看。

经过反复研究,夏则灵确认这种毒是羟毒芹碱,取自毒菇,比砒..霜更烈,见血封喉。

可以确定的是,这种毒来自中原,随取随用,凶手绝不可能在宫里蛰伏多日。

临走前,不懂再次握住托齐的手,只是无意一眼,看到托齐食指上有一个小伤孔。

“娘娘!你看,他的手指头破了!”

“嗐,这种小伤口不是很常见吗?抓伤,咬伤,擦伤,都有可能。”夏则灵不以为意。

不懂看了看血衣,眉头一皱,若有所思。

两人正准备离开,忽然外面响起骚动之声,漆黑的四周火光燃起,照亮了双方人马,原是暗卫人数过多,和使馆护卫互有察觉,刀剑之光冲突在即,夏则灵顾不得暴露身份,急声喝道:“且慢!”

她一身瓦剌装扮,自是没人听她的话,双方蜂拥而起打了起来,不懂不得已加入战局。

使馆设在城门口,城外的三千瓦剌护卫兵闻声冲了进来。生怕皇后有个闪失,谷四维腾跃而起,踩过数人肩膀,拉起夏则灵的手腕,在人群中举剑劈开一条血路。夏则灵在刀光剑影中头昏脑涨,只觉得血滴子溅到脸上,被谷四维拽来拽去,在刀光中左闪右避。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这个她发誓要取他狗命的男人,害她,为媚君,护她,为忠君。

两人奔至街角,十几名瓦剌兵紧追不舍,尽管他们本领粗劣,谷四维要保护她,使不出武功招数。

突然,暗夜中响起纷乱的脚步声,伴着隐隐的马蹄声。就在瓦剌兵围上来的瞬间,忽听一人骑着骏马扬声一喝,“住手,不得无礼!”

夏则灵惊呆了,竟是宁王带着藩兵前来,她略显复杂地看了谷四维一眼。

“原来是宁王殿下。”领头的瓦剌使者是哈撒手下,用蹩脚的汉话道:“这二人潜入我使馆,不知有什么阴谋……”

“使者误会了,他们是刑部的人,专门负责查案,来到使馆是为了看看大王子究竟死于何因。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使者行个方便。”宁王翻身下马,嗓音清朗,委婉又不失冷肃。

“好吧。”使者想了一想,“既然是宁王开口,那就请便吧。”

瓦剌兵一撤,谷四维方才捂住受伤滴血的手臂,屈身向宁王行礼,“多谢王爷!”

宁王无视谷四维跪谢,一眼寒光在黑夜中比刀锋还锐,仿佛在谷四脖颈剌开几道血痕,除了宁王手下藩兵,眼下无第四人在场,夏则灵有话不能直说,只能皱着眉暗示宁王不得轻举妄动。

就知道是这样,夏则灵只对他动过杀心,这何尝不是一种特殊?宁王一哂,道:“皇上再为国事着急也不该让皇后出来做傻事,谷总管要规劝着点。今夜不早了,你们赶快回宫吧。”吩咐完,他命人牵来一辆马车。

临走前,只有匆匆一瞥,夏则灵忍着不舍放下车帘。在宫里待得久了,她似乎淡化了对谷四维的恨,但一看到宁王,那份恨意又变得汹涌。但是,她却不能让谷四维死在救她脱身的路上,谷四维就算死,也不值得惹她心里不安。

如此闹了一夜,托齐死讯迅速传回瓦剌。

瓦剌千人哀痛,老可汗勃然大怒,立刻册哈撒为继承人,出动五十万兵马对明作战!一拨又一拨的禁军出入乾清宫禀报战况,瓦剌怀恨在心所向披靡,如此攻势,紫荆关就快要失守了!

“砰!”地一声奏本摔了一地,朱厚照猛地抽出尚方宝剑往奔下御阶,被群臣拥堵在门口,铅云垂笼在连绵的大红官袍,飞禽走兽明暗杂糅。

“皇上!正所谓哀兵必胜,瓦剌这次恐怕是玉石俱焚的决心,如果紫荆关失守,大军就会长驱直入,不出十天就会直逼京师,到时候,恐怕就……臣恳请皇上迁都,以免损伤龙体啊!”作为文官之首,洛亦拦在朱厚照脚下跪求。

“臣也有同感!皇上,天下不能无主,国家不能无君,要是瓦剌真的打入京城,社稷必乱!”

英宗亲征那是什么前车之鉴,众臣死命拦着朱厚照,谁也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你们是要朕做宋高宗吗?国家有难,朕若一走了之,朕何以面对京城百姓,何以面对天下?”朱厚照死死攥着剑柄,秋风吹入太和殿凛冽如刀割,却令人更加坚定而清醒,“诸位爱卿啊,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今日国难当头,朕要是不能救百姓于水火,还有何面目面对大明的列祖列宗?”

“说得好!”殿外传来不懂的激叹,“咚”地跪了下来,“皇上在,那我们就还有一分机会赢,如果皇上扔下大家走了,那就半分机会也没有,京城就是我们的家门口,家门守不住我们还能去哪?我这个太傅可以和大家保证,如果要死,我不懂一定会死在皇帝前面!”

“老师……”朱厚照潸然,兄弟情、君臣情让他模糊了双眼。

与此同时,夏则灵也在宫女们的簇拥下走来。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前朝旧耻历历在目,大明的疆土分毫不容让步,诸位大人都知道,我大明历来轻视北狄,议和乃是权宜之计,为图后报,也是与民休息,但若议和不成,也只好兵来将挡。丢下全城妇孺百姓,待瓦剌洗劫一空,那本宫和皇上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夏则灵走到朱厚照身旁,朱厚照望着她,眼中有绵绵不绝的情意。

这一刻,她的意念是真实的。这个皇后不是她要当的,但既然享天下养,也只好以身还报。

帝后如此刚烈,群臣无话,然而打仗终究要有人挂帅,巫大勇旧病太多不堪重任,多数朝臣力荐宁王,以宁王的威望、昔日对瓦剌的震慑,想必能够打退敌军。

朱厚照正想应允,却想到昔年宁王向父皇请求领兵平西南之乱,父皇不允,可他也在宁王为他负伤后向他许诺封他为兵马大元帅,后因父皇遗诏而作罢,如今他不免为难,看向不懂,“太傅,你怎么看?”

“我?我不了解打仗,也不了解宁王,还是请皇后娘娘看吧。”不懂耸了耸肩。

大明久未经历举国大战,官员多以文入仕,他不喜欢宁王,非常不喜欢,但承认带兵打仗、行军作战,他都逊色于宁王。

夏则灵柔柔一笑,“臣妾没有异议。”

宁王既要侠王名垂青史,如此为国尽忠的时刻,他应该挂帅上阵,见众生,酬壮志。

勤王藩兵五万,京郊屯兵三万,在京城九门的校场布列整齐,出征号角一响,宁王从德胜门出发,在万马长嘶中率兵向北,城墙上插满了迎风噗噗作响的军旗,将士肃容兵甲闪闪,令人顿生一股金戈铁马的万丈豪情。

夏则灵来到城楼,虽然看不清宁王的脸,但也能感受他作为挂帅者的豪情和魄力。

弓背霞明剑照霜,秋风走马越关山。

举头不见长安日,世事分明在眼前!

边塞犹有飞鸟,衔河边青草,漫天角声装点着那个人的梦,朱宸濠,去完成你先祖的遗憾吧!

朱厚照静静地站在夏则灵身旁,见她微起的唇角好似在为什么事喜悦着,眉宇微皱,“灵儿,你不是一向和皇叔不和,怀疑他别有用心吗?父皇的主张也是你最坚持,怎么这回肯放心他领兵出关了?”

夏则灵收回视线,笑了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皇叔这些年也算恪守本分,且听说他治军严明,赏罚分明,手下没有逃兵,颇有当年太祖钦封的塞王风范。就算臣妾对他有意见,也不能不顾国家危难,想必父皇能理解的。”

“嗯。”朱厚照揽住她的肩,目视斑斓云层色彩变幻,“朕若不是个皇帝,真想和你云游四方,四海为家,朝为田舍郎,但是,朕只有坐稳这片江山,才能护住你,和你共度余生。”

夏则灵点点头,算是认同,但心里很清楚,当初要不是他以太子身份威压,她怎会甘心委身于他?现在,根本不能回头去想,她早已臣服命运脚下。

宁王带兵赶到紫荆关,瓦剌军正在强攻官座岭,官座岭地势低洼背靠群山,宁王迅速兵分三路,亲率一路人马攻中路,得令的三军如猛虎出笼冲向敌阵,冲锋声响遏行云,震颤山谷。

“宁王来了!快看啊弟兄们,是宁王爷的人!”苦战的士兵们看到刺绣“宁”字的旗幡,立即振作起来反扑敌军,几名瓦剌头领瞬间被明军这股突如其来的锐气惊得乱了阵脚。

宁王一身银甲寒光湛湛,手握长枪单骑骏马,长鞭狠击马臀,只听得战马一声嘶鸣,顿时拉开离弦之箭冲向敌阵,孔武有力的手臂抡扫长枪,仿佛蕴藏无尽力量,所至之处无不见血,瓦剌兵一声接一声地嚎叫。一名杀红眼的瓦剌将军惊怒交加,舞着弯刀哇哇乱叫,一夹马腹冲向宁王,两匹战马交汇的刹那,宁王一招长枪回撩,对方还未出招头颅便被砍下。

好漂亮的回马枪!附近的明军发出喝彩,有宁王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热血飞溅,火海翻滚,明军得到鼓舞,士气大振,瓦剌开始势弱。

这一战,明军守住官座岭。伙夫宰了牛羊庆贺,副将们彼此斟酒,争先恐后地跟宁王敬酒。

“宁王不仅用兵如神,武功枪法更是出神入化,真是让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韩总兵过奖了,本王只不过是奉旨驰援,还是诸位日夜守关抗下艰险,辛苦了!”宁王一一回敬。

正当欢笑满堂时,大堂却闯进来一道蹦蹦跳跳的白衣身影,头顶竹篾斗笠,“宁王,有好吃好喝的也不叫我一个?”在场的将军也分辨不清这是何人,走近才发现是个光头和尚。

“你怎么会来这?”宁王放下酒碗,敛容正色。

“不是说砍下敌首赏银百两吗?我奉旨来监军,数数宁王砍了几个脑袋呀。”不懂兀自寻了个凳子坐下倒酒,夹菜,“记得宁王上次砍的还是郑王脑袋,手法一定娴熟。”

宁王不想跟他多说什么,但也没想明白朱厚照的意图,清点他杀敌人数,是为何意?

接下来的几日,瓦剌军不断增援,小小的官座岭爆发了一场又一场激战,战局相持,血流成河。

军帐内,不懂望着地理图蹙着眉思索对策,拖一刻,就牺牲几条人命,急得他头发都快长出来了。

不多时,宁王解了披风进门,战甲血气腾腾,不懂别别扭扭地到他面前晃悠,等着宁王拿主意。

“等到日落,本王打算深入可汗大帐,找翁郭楚谈判。”宁王神色严谨道。

“什么?谈判?他儿子死在我们大明,这还有的谈吗?”不懂不可思议。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过太傅不用担心,本王一个人去,不会造成无谓的牺牲。”宁王淡然而语。

“诶……你这人……”不懂眼神软化下来,“那你还是先别死了,我怕有人找我算账。”

听了这话,宁王眼神一顿,“谁找你算账?”

“朱正啊,他还是很信任你这位皇叔的,他希望我们能化敌为友,看来……”不懂叹了口气,“再说吧。”

“……”宁王无聊地转身去看地图,观测老可汗的牙帐方位。

残阳如血,浮尸载道,官座岭以北的山坳闪烁着一排排秩序分明的火光,牙帐远处,宁王和樊礼瞭望片刻,策马而去。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我瓦剌大帐?”瓦剌兵举着刀围了上来。

“我是大明的宁王,要见你们的可汗!”宁王气度若定,拒马而答。

瓦剌兵怒目狰狞,却摄于来人磅礴如山的气势,不得不进门通禀。

五日后,前线战事停滞,各自后撤五十里,两国再次议和的消息传回京城,臣民甚欢!

鼓角齐鸣,号乐连天,瓦剌使节与宁王藩兵组成的一支长队从正阳门驶入,沿途百姓簪花披锦,彩灯连缀,欢迎为他们带来和平希望的使者,宁王与哈撒并辔而行,在人头攒动中熠熠生辉。

朱厚照为宁王准备了庆功宴,酉时,宴开奉天殿。

乐师奏乐,舞姬献舞,群臣朝向立功归来的宁王敬酒,说着阿谀奉承的话。

宴至一半,后妃陆续撤席,君臣继续宴饮。

回了坤宁宫,夏则灵高兴地在殿内转了两圈,掌心还是潮潮的,她就知道,宁王不会让她失望!

只可惜,她未能亲眼目睹他披坚执锐奋战杀敌的豪迈样子。

月至中天,山岁匆匆来到塌前,犹豫一下还是叫醒了夏则灵,“娘娘,樊将军递过来的。”

夏则灵打开字条一看,是宁王的字,上面是要她去见面的地点。

想了想,夏则灵让山岁拿来一套宫女服饰,换好之后吹灭宫灯,跟在山岁身后蹑手蹑脚地出门。

两人来到御花园,转入一间偏僻宫室。推开门,昏红的茜纱宫灯拉长了宁王金衣背影,绶带流光,唇瓣微抿像是在思虑什么事情,令人猜不出那层膈膜背后掩藏着什么。

夏则灵很想奔过去,扑入他的怀抱,但又觉得太矫情,于是慢慢走过去,轻轻唤他。

“朱宸濠……”

待视线清晰,宁王才看清夏则灵的装束,蓝裙白裳,素颜无妆,长发仅银簪一挽,别有一番洗净铅华,清水出芙蓉的清纯可爱。这样的她,好像一下子回到最初的从前,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样子,宁王箍住她的腰贴向自己,嗓音犹带沙哑,“夏则灵无论穿什么,都是那么美。”

“是么?我还以为,宁王只喜爱我的皇后吉服,那是我见过你最为我神魂颠倒的样子。”夏则灵捧住他的脸,迷恋又不失伤感。

“谁说的?每一次跟你在一起,我都为你倾倒,被你吸干也情愿。”宁王俯唇下来含住她的檀口,好似品尝一道佳肴,不紧不慢,夏则灵瞬间沉醉,双手搂住他的后背,醉倒于他的体味。

仅是与宁王热吻,她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热潮,手指触及束带的那一刻,宁王按住她的手,“不要宽衣了,今夜我不能在宫里待太久。”

夏则灵会意,转身俯趴在桌角,任凭宁王掀开她的下裙,宁王上好的金纱绢在她后腰堆叠折射出明光,分不清哪个更赛雪。

衣衫的窸窣声在心尖上缠绕,极力压抑的两种声音此消彼长,她不由得弓起脚背,一只脚踩在宁王的及膝白靴之上。

这一刻,她像把自己当成犒赏,尽管这个想法很荒唐、无耻,但不知怎么才能酬宁王以真心。

突然,外面响起嘈杂声,好像有人吵起来了。

宁王面色剧变,夏则灵眉心一紧,看了一眼内窗,“快、快翻窗走吧!”

“本王既然敢来,难道害怕人发现么?”宁王想到了什么,面沉如钢。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夏则灵掰他的手,宁王却还不肯出来。

外面是若桃张扬寻衅的声音,“本宫的婢女路过这间宫苑,说是有人在此私通,到底是哪宫的侍卫宫女如此不检点,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宫非要整肃宫纪不可,你们给本宫让开!”

守门的两名公公是宁王亲信眼线,不肯让路,却也不敢解释什么。

宁王耸动不止,嘴里话也不停,“这就受不住了?本王堂堂一个藩王,要了你是你的荣幸。快说,求本王要你!”

夏则灵回头瞪他一眼,只好捏着嗓子哭哭啼啼,“奴婢知错了,求、求王爷疼惜奴婢……”

“怎么疼你?像这样?”

“……”夏则灵咬牙,宁王竟然真的玩起来了。

“好好吃下本王的东西,等怀个一男半女,本王就封你做个侧妃!”

夏则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门帘外,若桃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没想到宁王皇叔仪表端方,竟在宫里酒后强宠宫女!还满口污言秽语!

可宁王位高权重,她哪有资格干涉,愣了半晌,悻然带人离去。

待没了动静,宁王终于放开她,掏出手帕替她清理污秽,一下下擦拭着她的敏感,而后将她搂在怀里平息,夏则灵恼得锤他肩膀,“你也太大胆了,好不容易皇上对你信任,你还不知收敛!”

“你觉得,我们这样私通是长久之计吗?”宁王顺着她的眉黛轻轻抚摸,“一世那么长,红颜易逝,凤去台空,我们要是一直暗地里行事,会错过很多人生的美好,除了欢爱,我们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

夏则灵眉骨一酸,闭上眼,仿佛回到那段品琴和诗的如画流年,流萤夏夜,芳菲幽巷,“我也不想拼尽一切,最后换来一个不确定的答案。我承认我向命运低头了,除了明哲保身跟你私会,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宁王一叹,“看来,你的想法半点没变。”

“嗯?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你不是来……帮朱厚照的?”看着宁王倏而幽深的目光,夏则灵心尖猛颤一下,“难道你还是……不,这不可能,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宁王拍拍她的肩,以笑眸驱散寒气,“没错,我是来帮朱厚照的。”

也是,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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