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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第八章· 5

“十之五六吗?”这个概率已经超过伊祁溪的预期了。

“若没雁过岭一战,恐怕也只有两份左右。”褚涉说道。

“不错,比起我的失踪,边境失守所暴露出的问题才是我们可以赢得的关键。”伊祁溪点点头。

“看来朝中不止上面斗得厉害,下面更是激烈啊。”褚涉感慨道。

伊祁溪:“前朝便已显破败之像,只是到了伊祁厥这里短暂得恢复了一些,可惜他上了年岁现在越发多疑,朝中势力也未能尽数平定,加上这些年来受灾不断,边境百姓都是苟且活着,官兵吃不饱的情况也愈发多了起来。”

“边境流通受阻,内陆生产下降,市场物价虚高,投机之人越发猖獗,可纵使如此,炀国还是大炀国。若是换了别人未必可行,殿下却是天选之人呢。”褚涉说道。

“天选之人?”伊祁溪沉吟了片刻,后忽然抬眸,弯了弯眼角,“听闻先生之前会看相,先生觉得我是天选之人,是偷偷给我摸过相吗?”

此刻一直犹如透明般的束瀛默默瞥过了头。

“未曾,眼瞎了后就不给人看了。”褚涉淡淡地说道。

“哎呀~”伊祁溪轻叹了声,抿了抿嘴,开始转移话题,“时候也不早了,再多吃两口,一会儿我们就回客栈吧。”

“好。”

第二日清晨,三人便前往了侯王府。

站在这座府宅的门前,伊祁溪还有些感慨,这里是他母后未出嫁前所居住的府邸,是整个温封除了皇宫最为尊贵的地方,说来奇怪,不知为何他的母后能如此得圣宠。

有人说是嫉妒,后来内战,皇宫被温轧岐烧了一半,等战争平息后,温珲吩咐需修缮皇宫,自己搬入了公主府,人人都以为他是等修好了再搬进去,没想到却再没迁动的意思。

此举倒让他笼络了不少旧族的心意,不知是不是有意而为之。

士兵先是拦住了他们,然后让他们滚,接着要处死他们,最后是伊祁溪掏出一块刻有乾拔皇室的图腾玉佩,有眼尖的侍卫认了出来,怕出事情才进去通报了一声。

伊祁溪和褚涉进了府内,出奇顺利的是,两人直接便见到了温珲。

此人比记忆中老了许多,他一身白衣,手执一把玉骨黑扇,白发掺在黑丝中顺着头皮束得端正,英姿高贵。

伊祁溪作了一揖:“晚辈炀国三皇子,伊祁溪,拜见乾拔国国主。”

褚涉随后:“草民褚涉,拜见乾拔国国主。”

温珲盯着两人看了许久,眼神越发阴冷,最终开口:“你不是死了吗?”

“幸得老天垂怜,晚辈苟活了下来。”伊祁溪回答道。

温珲忽然展开手中的扇子,扇面上是金色勾勒的几笔简画:“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话题进展之快也是令伊祁溪没想到,今日阳光不好,一直阴着天,眼下的氛围更透露出几分诡异,他也不是个爱拐弯抹角的人:“想向您借兵。”

“啪!”温珲合上手中的扇子,周围的人刷得一下跪了下去,只剩他们三人还站在中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温珲问道,声音却无任何变化。

“知道。”伊祁溪回答道。

“你还不如死了。”温珲又打开了扇子,他轻轻摇了摇,视线落在褚涉身上,“你身旁这瞎子给你做个垫背的也不错。”

伊祁溪料到了这个局面,却没料到竟收到这么一句话,虽说他此行有些冒昧,但以温珲一国之主的身份,压下这次见面的消息也并非难事。

思来想去,伊祁溪觉得母后故国兄弟间可能是一点亲情也没有,比之炀国皇室还要冷漠。

适时,褚涉开口说道:“人固有一死,国固有一灭,国主认为眼下这种情况还能维系多久?”

温珲看向他,露出讥笑:“你是在指点本侯吗?”

“草民不敢,只是我们一路走来,却见到不少西方温轧岐的军队却出现在了东方您的土地上,再往东方炀国也常有军队巡境,除了温封,外面的百姓却只是勉强吃得上饭而已,不知他们能忍受到几时?”褚涉回答道。

“本侯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温珲没有气恼,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非常冷淡,语气更没有任何变化,无论是两人的到来,还是褚涉直指他的外患问题,他都未曾表现出一丝生气的神色。

甚至比起来,伊祁溪觉得他刚才与温珲第一次碰上视线时,后者都比现在心情看起来更差些。

或许是帝王,都有着对心情收放自如的本领?

“国主不妨再想想,炀国君主伊祁厥听闻自己的儿子诈死却跑到敌国的领土躲起来,是什么个下场?”褚涉接着说道。

温珲冷笑一声,挥手让跪着得人都退下了:“本侯可没说接收你们。”

“若我们咬定此事呢?纵使您将我们帮了送归去,隔壁的那位君主会轻易放过此事吗?虽眼下只有我们二人,但行军不打无准备之仗,国主怎么能断定我们没有后着呢?”褚涉说道。

“看来本侯是不能杀了你们了?”几人并非不相识,温珲明白此人的意思,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

“不但不能,国主还需借兵给我们。”褚涉回答道。

那人眼中的空洞里是藏着的是比着可视之人更无法望见的城府。温珲犹豫了一瞬:“你们也看到了,除了温封,百姓生活也仅仅是刚刚温饱而已,若是借兵于你们,温轧岐的兵本就在本侯的领土上流窜,那时岂不是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没那个本事出兵,他能打过您不过借了炀国的力量,看似派了些兵在您的领土上作祟,也不过是做个样子看罢了,他的地方面积虽大却多为石山,不利于耕种畜牧,且其内部对他随意弑族的行为也有微词,仁义不足,若真打起来您觉得他们是隔岸观火呢?还是坐收渔翁呢?”

褚涉说道,他的思路极为清晰,语气不紧不慢,接着又补充说道:“况且,这么多年下来,他若是想要对您发兵,早就行动了,不过是内患颇多,力量储备不足。所以纵使您借兵给我们,即使靠剩余的兵力,他发动战争也无法赢了您。但温轧岐本人头脑颇为聪明,手段狠厉,让他继续发展下去,假以时日,对您可谓后患无穷。”

温珲沉默了良久,开口道:“可你们就两个人,加起来不过两双手,大炀国国力强盛,疆土辽阔,又怎么能赢呢,本侯的将士岂不白白送死。”

“草民乃一介布衣,不足挂齿,倒是我身旁的这位皇子,十二岁入编禁军,十四岁进入边关兵营,十六岁北峭州籁渡林一战成名,十九岁当得皇帝称大炀第一司马少军,二十二岁踏破西方铺人之地,可以说,普天之下,没有比他更了解炀**队且会带兵作战的人了。”褚涉说道。

铺人之地地处北方乾拔,东方大炀,南方弯鄱之间,面积不大不小,有一套不算完整的治理制度,百姓贫苦,多是在别国犯了事逃过去的,属于谁够狠就能活得久的地方。

这地方虽然穷,但地处三国交界,谁也不敢动,况且里面的人又多是不要命的,除了爱收些过路钱恐吓下边境百姓,倒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常年下来就任其自由发展了。

伊祁溪领兵踏平这里,打通三国通商之路,可谓是震慑两国,也奠定了他在大炀国内第一将军的名号。

那时他母妃已经疯癫多年,他与乾拔皇室更是毫无联系,正是此战让朝中的一些老臣打心里才开始生出了微微不足道的敬畏。

等褚涉说完,在一旁的伊祁溪感觉自己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褚涉夸他得次数不少,不过不是“殿下英明”,就是“殿下真是太英明了”,倒从未像今天这般说出个一二三来。

他甚至有些诧异,这些事情他都未曾讲过,没想到那人竟然都知道。

温珲终于将视线移回了伊祁溪的身上,他打量着两人,许久才说道:“可你却让三千士兵随你死在了雁过岭,你是假死,他们却是真的死了。”

伊祁溪心思一沉,开口道:“所以晚辈刚才说,幸得老天垂怜。”

“这不是你们早有预谋的吗?”温珲问道。

“晚辈虽然早预谋此事,却万不敢拿数千将士们的性命做筹码的。”伊祁溪说道。

“哦?”温珲疑问一声,顿了顿,“难道是你母后的预谋吗?”

提到母后,伊祁溪感觉气氛又冷了下来,又或许是暴雨来前忽然吹过的一阵风刚好到了三人之间,他回答说:“母后已经疯癫多年,早已不具备和那些人斗争的能力了。”

“啪!”得一声,温珲合上了扇子,说道:“你们走吧,三日内本侯会回复你们。”

话落,就招人来将两人送了出去。

两人无言,也只能拱手告退,出了侯王府的大门,走到不远处的车子前,束瀛拉开帘子让褚涉坐了上去,直至到了休憩的小店,两人才说上了话。

“先生觉得他会不会答应借兵给我们?”伊祁溪问道。

“会,只是借多借少的问题了。”褚涉回答道。

伊祁溪摸着下巴,思忖了半晌,说道:“他看起来总感觉怪怪的,我总觉得他的眼神像是很恨我。”

“这个听不出来,倒是有件事情,殿下觉得若是他借得兵力很少,咱们能再招来多少兵力?”褚涉问道。

“若我们绕道北峭州,或许能有五万左右,那里多是我的旧部,且我曾在那里埋下不少财产,我们再买一些兵马,五万应该是有的。”伊祁溪回答道。

褚涉有些惊讶:“殿下还藏了不少钱财吗?”

这话问得就好似他是不是藏了不少私房钱,伊祁溪顿了顿,从衣袋里抽出一块木牌,木牌一周由黄铜镶了一寸宽的金边,中间红木上刻着一个“晶”字,他把晶牌放到了对面人的手里。

“什么东西。”褚涉问道。

伊祁溪交待说:“万麓商行的晶字牌,存款第一等可持晶牌。”

褚涉疑惑道:“天下第一的富行,传闻万麓商行会长财富遍天下,我还听闻伊祁厥不算是个大方的人,殿下这些年征战竟然能存这么多钱吗?”

“倒不完全是存的,我常年镇守边关,行商多有违法或是不安全的事情,万麓商行一直上下打点,我便存了一些。”伊祁溪继续交待说,“不过我一直未用过他就又去投资了些财产,这些年下来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了。”

褚涉:“他知道是殿下的财产吗?”

“不知道,我找别人存的。”

伊祁溪这些年经营下来的,不只是边关将士中的声望,还有暗卫组织与大量钱财,不过在伊祁厥的面前,这些都是不够看的。

“殿下若能保证可以调用其中所有的财产,我们的胜算便又多了半分了。”褚涉说道。

“嗯。”伊祁溪点点头,忽然抓住他的手,“我有个事情一路上一直不好意思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情的啊,刚才在温珲面前说得头头是道的,先生真的不是很早之前就注意我了吗?”

褚涉动了动手指,没有抽出来,微笑说:“以殿下在炀国边关的名声,真是想不注意到都不行呢。”

“哦——那是多早以前呢?”伊祁溪契而不舍地问道。

“从殿下派人第一次来请我出山的时候。”

“你那时为什么拒绝我啊?”

“因为殿下身份尊贵,身边谋士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伊祁溪“嗯”了一声,尾音拖得很长,像是沉吟又像是撒娇,踢着凳子往身旁人那凑了凑,就差脸贴上去了:“绝无可能,他们谁都不能和先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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