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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第八章· 6

未等到三日,温珲第二天便派人传话来了,由于仗势颇大,引起街上百姓看了好久热闹。

褚涉与伊祁溪相握了下手心,此事已稳。

果不其然,温珲答应借兵给两人,他只提了一个要求:“三个月内不破下炀国一关,便收回所有的兵将。”

所借兵力虽然不够却比无一兵一卒好,伊祁溪朝他半跪下:“多谢国主。”

“起来吧,昨日见面也不见你跪下,此时答应借兵了你却跪了。”温珲似乎是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说完又迅速收敛起来,“两万兵力在温封北面,你们拿着旨意就可动身了,切莫让本侯等太久啊。”

“晚辈遵命。”伊祁溪回道。

“对了,你此次准备以何种名义谋反呢?”温珲问道。

“炀国右丞相嵇邻正把持朝纲欺上瞒下,祸乱圣上试听,联合其女儿暄贵妃谋害皇子嫔妃,破坏朝堂国法,皇帝伊祁厥残忍无道,纵容贼子当政,无视百姓疾苦,理当退位。”伊祁溪回答道。

温珲轻轻晃着扇子:“你的名目倒是很多,带得却是乾拔的兵将,只怕无法一呼百应。”

伊祁溪:“破关不需明目,边关将士百姓早已苦不堪言,至于身份,我母后乃乾拔国公主,我自然也算半个乾拔国人,我母后的疯癫,必要让炀国皇室血债血还。”

温珲的目光微微一变:“你母后是怎么疯的?”

伊祁溪露出一抹苦涩,轻轻摇头:“说实话,我没有证据,那时我尚且年幼,又已离开皇宫,只能查出她是中了毒,不过我可以肯定伊祁厥是授意了这件事情的,有时我甚至猜测这毒就是他亲自下的。”

温珲看着他,声音忽然变沉:“本侯可以再给你两万军队,但本侯要再加一个条件。”

“国主请讲。”

“本侯要伊祁厥的项上人头。”

伊祁溪下意识抬眼与温珲眸中一闪而逝的恨意相撞一刻,他有些疑惑,但他并未显露出来,只是又半跪下:“晚辈定不辜负国主今日相助。”

两人被温珲手下的大太监送了出来,临到门口,那太监盯着伊祁溪看了几秒,细着嗓音说道:“殿下与蒹葭娘娘真是相像啊。”

伊祁溪未曾见过母后故土的熟人,一时忍不住问道:“你曾认识我娘亲?”

“当然,那时奴才也不过一个给妃嫔洗脚的小官,经常遭人戏弄,一日被人捉弄时遇到蒹葭娘娘,她替奴才解了围,又将奴才带离了后宫,这才有了奴才的今日呢。”

大太监似乎是忆起往事感慨颇多,不由得感慨了一声:“蒹葭娘娘当真是乾拔第一美人,只可惜命运捉弄啊。”

“我母后,她是个怎样的人?”伊祁溪接着问道。

“人美心善,武艺高强,无论是宫中的人还是军营里的人都颇为喜欢她呢。”大太监答道,“得了,奴才也不讲了,只盼殿下早日能为蒹葭娘娘报仇雪恨,若有用得上奴才的地方,也尽管告诉奴才,以全奴才报恩之心呐。”

大太监说完,便揖礼回去了。

路上褚涉提议去吃些好的,明日两人就要领旨北上了,前一个月也需与军中士兵相熟悉些,这是伊祁溪的作战方式。

等入了座,伊祁溪摩挲着下巴,思考着这几天的事情,开口道:“先生有没有觉得,温珲似乎并不讨厌我母后?”

褚涉表示赞同:“不但不讨厌,听着还挺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在公主府住这么久。”

伊祁溪:“那他为什么从来不曾问候一句我母后呢?”

“这就要摸清他们皇室内部的事情了。”褚涉顿了顿,微微皱眉,“你真的打算杀了你的父皇吗?”

伊祁溪沉默了许久才回答道:“伊祁厥是个喜欢小孩子的人,可他的子嗣少得可怜,不是如二皇子一般幼年早夭便是还没成型就胎死腹中,这倒不是后宫斗争多激烈,而是他本人猜疑心极重,且只是喜欢小孩子而已,待我们长大,他便换了个嘴脸了。”

伊祁溪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眼神有些空洞:“可就算如此,我也未曾得他半分怜爱。”

褚涉轻轻眨了眨眼,低下眼眸,听着刚才杯盏落在桌子上的声音,伸出手摸到了旁人那只还紧握着杯子的手:“殿下辛苦。”

伊祁溪的手下意识收紧,声音微哑:“比我辛苦的人有很多的。”

“我若是早点出山便好了。”褚涉接着说道。

忽然一股酸涩涌上伊祁溪的心头,他偷偷看向褚涉的脸,那般好看,却好似带着普度众生的慈悲静意,忍不住说道:“先生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

褚涉没理解这话的意思,刚想追问,包间的门传来响声,菜品一道道摆上来。

说是明天去军营,便执意多点了好几道,看着满桌佳肴,伊祁溪笑着说道:“看来剩下不少可以带走交给束瀛处理了。”

第二日早上,侯王派人令他们去了北方的军营,那地方驻扎着十万将士,老的少的都有,他们领走的四万士兵中多一半为年轻的,一部分为中老者。

前一个月里,伊祁溪几乎是完全扎入了兵营中。

就好似鱼儿入海,他整个人都好似变了副样子,褚涉看不清他的样子,到能清晰地感觉出他每日的变化。

这些日子,他们也在暗中打听了有关金蛇走沙军的事情。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金蛇走沙军无一人入伍军中,军中的人也只是在传闻中听到这支队伍的事情——

“也只有宫中的皇族才知道他们在哪。”

“末将也只是在传闻中才听到他们的消息,他们也就几百人,也许说不定都跟着皇子走了。”

“只在多年前乾拔国分裂时的战场上见过,那时若不是他们救了皇宫,皇宫估计早就不在了吧。”

“……”

众人的说法不一,且多有矛盾,到最后竟是温珲给了他们答案。

“听闻你们在军中私下打听金蛇走沙军的事情?”温珲摇着扇子,沉声说道。

伊祁溪回道:“临行前母后向我提起这件事情,晚辈想母后或许是想提点一下,又或许是她的某种夙愿,只是那时母后说了两句便又发疯了,晚辈想搞清楚原因便私下在军中打听了几次。”

温珲似是一点也不气恼,只是说:“军中的人不清楚这事,金蛇走沙军隶属皇庭,你不妨直接问本侯。”

“只是件小事,不敢劳烦侯王。”

“你母亲的夙愿本侯念在一家人的份上,会替她完成的,你也不必担心有了那支队伍,本侯会不借你们军队,这是两码事情。”温珲抬抬手,摒退了所有人。

“晚辈谢过侯王。”

“你们有金蛇符吗?”温珲问道。

伊祁溪迟疑了一下,回复道:“有。”

在温珲的注视下,他拿出了那块一直贴身藏着的金蛇符。

对面的人拿过符牌,几乎微不可查地抖了抖手指,伊祁溪眼尖,却没有说什么,等对面的人抚着金蛇符一遍又一遍,许久后才听对方开口:“你母亲给你的?”

这是一句废话,他似乎也没有等回答的意思,直接又说了下去:“你母亲竟然能将这东西藏得这样完好。”

复听他长长叹息一声:“这符其实没有什么用,这世上除了你母亲,没人知道金蛇走沙军的下落。”

“什么?”伊祁溪觉得不可思议,一支军队还能白白凭空消失了不成?

“这支军队的盛名历史本侯就不讲了,想必你们也都曾听过,本侯给你们讲些只有皇室才知道的事情。”温珲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没有端起来喝,像是趁着这动作琢磨了下措辞,

只听他讲道:“金蛇走沙军没有名册,也就没有编制,人数约莫有三千左右,人人皆是乾拔国数一数二的汉子,他们世代受皇室奉养,自然只为皇室效力。你可曾听说你母亲自幼时便入了军营?”

伊祁溪点点头:“只是听闻,我母后很少提起这段事情。”

温珲:“那时她入得便是金蛇走沙军,皇族王子公主都可入营锻炼,其目的不仅仅是锻炼他们,还有便是培养他们与军中将士的感情,让他们记住军中每一个人的名字和背景。”

伊祁溪与褚涉皆是一震,怪不得这支军队不需要名册。

“能领导他们的标志便是清楚地记下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和背景,如今乾拔皇室中,唯有你母亲做到了。”温珲接着说道,轻抿了口杯中的茶水,“当世金蛇走沙军的唯一任务便是誓死效忠你的母亲,蒹葭。”

他的声音似乎是有些颤抖,伊祁溪心里凉了一半:“那这金蛇符又有何意义?”

温珲:“没什么意义,给这支队伍增添一丝乐趣罢了,免得刺杀的人太多,伤了皇室的人。”

这样一来,矛头便指向了手持金蛇符的人。

此刻,坐在一旁久未开口的褚涉忽然问道:“草民曾听闻西乾拔国中有一些金蛇走沙军,他们甚至参与了对于皇室的围剿,敢问这些事情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温轧岐手中确实有一些,不过七八百人,温轧岐此人冒失激进,急于求成,进入军中没多少日子就跑出来了,他能调动那五六百人想必是手中有金蛇符,又是皇室的人,再加上本侯并非皇室嫡系罢了。”温珲回答道。

褚涉:“那符不是没用吗?”

“皇室中人拿着还是有点用的。他们打过来后没想到温轧岐手下的人敢放火烧了皇宫,又临阵倒戈了,保下了皇宫,这才给了本侯赢下温封的时间。”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层意思,伊祁溪奇怪道:“那那支队伍在哪?国主可否告知下晚辈。”

“死了,守下温封后,温轧岐的粮路被他们断了,他们不是死在了那条路上便是自刎于城南六十里的土山上,他们已无颜再面对乾拔皇室。”温珲淡淡地说道。

听着此事的两人皆是一震,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本侯自幼喜好风花雪月,连军营都未进过,更别提知晓他们的下落了。不过那支队伍来找本侯时,本侯留下了那支队伍中的一人,金蛇走沙军自乾拔分裂时就已从原址搬离了,这世上或许唯一知道他们下落的也许只有那一人了。”

听到这话,两人其实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尤其是伊祁溪,临离开侯王府时,他甚至苦笑了一声:“我好像忽然理解了为何母后进宫后便再也没笑过。”

褚涉顺着话问道:“为何?”

“今日听他讲,我母后竟能记住军中每一个人的姓名家世背景,我自诩是绝对比不上的,那样一个骁勇善战的王族怎么能甘心居于后宫当别人的妃嫔呢,更何况是面对伊祁厥那种人。”

伊祁溪叹了口气,心中酸涩,他竟于今日才理解母后的悲哀。

给予她飞翔的机会,又收回她飞翔的权利,待象征和平的她陨落后,看故国山河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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