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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个朋友

手上最后一丝力气散尽,手机滑落在床上,一种强烈的尖锐感刺穿了脑膜,冯涧桥昏了过去。

在无尽的昏晦中,冯涧桥看到了一些他莫名熟悉的事物,它们一轮接着一轮,全方位的充斥在他每一层或深或浅的梦境里。

骨枯荣将与山河血泪,杀伐叫喊与钟鼓声一下又一下的击溃着他的耳膜,时歇时战,无休无止。

他连麻木都感觉不深,这种痛苦是一直持续着的,一点点蹂躏着的,寸寸碾碎着他每一根神经,哪怕神经早已全部溃烂,他还是觉得死亡亦是不能解脱的。

只能默默忍受着,默默在深渊里踽踽独行。

忽然,不知哪来的一束光,轻柔缱绻,熟悉温暖,带着救赎行至耳前,一声又一声,安抚着他将死的灵魂。

透过白色纱帘,眼皮上洒落着日光。冯涧桥缓缓睁开了眼睛,一个白色衣服的护士站在他的床前正给他换药。

“呀,你醒了?”护士插好药瓶,低头看到冯涧桥睁了眼,温柔笑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冯涧桥转头看了看周围,脑子已经清明了一大片,明明是自己的屋子,却像是重症监护病房,左边甚至放上了心率显示仪:“我是怎么了?”

护士正弯腰收着针盘,回答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一直断断续续发烧,醒了就行,我去叫冯先生。”

说完,护士就出去了,随后进来一个高大的男士——他哥,冯延。和两名医生,医生检查完说已经没事了就又出去了。

冯延跟他长得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大外翻双眼皮,有点儿欧美混血的样子,随了爹。而且比他大了十六岁,今年三十四,准确说大了十六岁半。

他哥现如今是他们的爹重点培养对象,自己本身也从大学时候开始创业,有了点儿成绩,再后来继承了家里部分公司,跟他们的爹一番周旋,现在是自己独立运营着新商业版图的市场新贵。

也是从小唯一护着他的人。

“老弟,你终于醒了啊。”冯延走过来,坐在老板椅上对着冯涧桥一顿嘘寒问暖——

“你快吓死老子了,你出啥事儿了…….”“你觉得咋样啊?”“我都快给你准备葬礼了,墓地都选着呢。”“哎你这别烧傻了吧。”“你这傻了也没事儿,哥有钱,哥给你买…….”

“我没事儿的,哥,真没事儿。”冯涧桥已经坐了起来,无语道,“真是劳您费心了…….”

“你这还没事儿呢?我接到孙姨电话的时候差点儿以为你他妈的死了,吓得我直接从广州开飞机回来的,你小子躺了一周了啊。”冯延数着一根手指比在冯涧桥眼前,瞪着眼睛完全不像是事业有成的老板。

冯涧桥看着眼前的手指,快看成了对眼,他没有想到这一次从棺材里出来竟然严重到了昏迷的地步,而且还是长达一周之久,应该是他在世界里的头疼的问题,如果是别的地方受伤了呢,那出来后……

褚涉。

他当时失去了意识,给褚涉伤得很重,尽管这人一直说着没事,还安慰他,还怎么来着?

思及这里,冯涧桥猛的回过神来,抬头看见他哥正皱着眉看他,一副欲言又止得样子。

“怎么了哥?”冯涧桥被看得有些发怵,依据他的经验,他哥基本没有说不来话的时候。

“你真没事儿了?”

“啊,医生不是说没事儿了吗?”冯涧桥看了眼心率仪,上面规律的波动着,“没事儿吧?我觉得还行。”

“嗯。”冯延看着他,冯涧桥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两人虽差的年纪多,但关系还是非常亲的,很少藏着掖着。

“哥你有事儿说事儿,别在这儿抛媚眼儿……”

出乎意料的冯延没骂他,在漫长的沉默后,冯延重重地叹了口气:“老弟,嗯……哥有个事儿想问你一下啊,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

冯涧桥也皱着眉看着他哥,严肃地点点头:“嗯,你说。”

“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智商上有什么影响?”

冯涧桥挑挑眉:“咱俩作为亲兄弟智商不一直是半斤八两吗?”

“别吹牛逼。”

“滚。”冯涧桥轻轻做了个口型,但他看得出来,冯延的表情还是有什么事情没说出来,“你到底想问啥啊?”

冯延看着他,又长叹了口气,语气开始犹豫不决。“是这样的,就是,诶,那个——”

“哪个?”

“就那个。”

“就哪个?”

冯延抬着手,要放不放,最后狠狠一拍大腿,表情凝重,“褚涉,这人他妈是谁啊?”

冯涧桥被噎了一下,心脏停滞了一秒,往后靠了靠头:“……你怎么知道这人?”

冯延的表情犹豫中还带着疑惑:“你是……早恋了吗?”

“哈?”冯涧桥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虽然我不管你这个,但你这个……听着像个男生的名儿啊,”冯延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还是小姑娘取名中性了点儿?”

“不是,哥,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冯涧桥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发烧的时候还说梦话了,这可太丢人了吧。

“你发烧的时候老喊人家名字。”冯延肯定了他的想法。

冯涧桥随之便陷入了沉默,丢人先不提了,在发烧的时候叫人家名字——变态吧。

他真的这么变态吗?不对吧??

嗯……这tm什么跟什么啊!难不成是被棺中世界线里的东西吓到了在避邪?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个屁!就离大谱!

冯涧桥心中默默呸了两口,脑子里疯狂思考自己干了什么,表面上确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不是,哥,你别想歪,这人就我一朋友,我俩没啥关系。”

“真是男的啊?”虽是疑问,却是肯定。

冯延双手撑在腿上,表情却有些视死如归,像是进行一场严肃地谈判:“没事儿,老弟,我不是觉得喜欢男的有什么不好的,哥是个开放的人,这种我去国外的时候见到的小老外多了,你要是喜欢你就直说,你先告诉我这人是谁?你俩怎么认识的?家里干什么的?今年多大了?是不是也喜欢男的?”

“……”

最后一个问题是如此关键,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冯涧桥连忙掐了自己一下,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第一次知道他哥的思想这么开放,冯涧桥眨了眨眼,认真说道:“哥,真没有,真的没有,我发誓没有。”

冯延一拍大腿:“我搁你这儿办公一周,听了不止一次两次,声音还贼大,我跟客户那儿打电话,都以为我弟弟叫冯褚涉呢,你别tm跟我藏着掖着,我把你看大也从没听说你睡觉说梦话喊我啊。”

冯涧桥想象了一下这个他昏迷时的情景,如果时间能倒回到进去之前,他一定用胶带把自己嘴粘上,这光是想着脚趾就已经开始动工了。

“所以,褚涉到底是谁?”

“嗯,”冯涧桥郑重地点了点头,“一个朋友。”

“怎么认识的?”

冯涧桥想了想:“打游戏吧。”

“网恋啊?”

“不是,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冯延盯着他皱了皱眉:“靠谱儿吗?”

“这不是靠不靠谱的问题,再说我俩现实生活里也认识……”

“哦,他多大了?”

“二十多吧……”应该是吧?冯涧桥还从未问过这问题。

“成年了?那这人是干什么的?”

“实木生意吧……”

冯延靠在椅背上,抱着手:“他喜欢你吗?”

冯涧桥贴着墙面,只恨自己不能穿过墙缝:“我们真的没有那种关系。”

“单相思?”冯延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表情像是在思考一件棘手的案子。

冯涧桥抿了抿嘴:“没有啊大哥。”

“那他妈的岂有此理,我冯延的弟弟还能被人嫌弃,你等着我得找一下这人。”冯延又一拍大腿站起来,冲着门外就喊秘书。

“哥,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冯涧桥噌地一下就起来抓住了他哥的胳膊,准备先糊弄一下,“我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我这刚醒,你先让我休息会儿好吧?”

冯延斜着眼睛看了他两眼,唯有这时,两人的神色才能看出亲兄弟的影子:“行吧,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正好现在得赶飞机出差去上海,后天我才回来,你手机给我保持通畅,我随时给你打电话,这事儿我回来你必须给我交代清楚了。”

“章秘书,定个去上海的机票,加急。”冯延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冲着进来的人安排道。

“好的,冯先生,我现在就订。”章秘书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见冯延没再说话的意思就转头出去开始打电话。

“嗯嗯好的。”冯涧桥在一旁不停地点头,目送自己哥哥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开车出了小区视野。

到此,他长松了一口坐在了床上,医护人员只留下了刚醒来时见到的护士做后期的观察,其余都撤走了。

孙姨敲了敲门进来送了一碗补品和一盆荔枝,嘱咐了两声也退了出去,屋子里终于只剩他一个人了。

冯涧桥一下就倒在了枕头上,打开手机,上面有三十多条微信,无一例外,全部来自轮子,从下往上翻去——

“大哥?你好了吗?”

“哥?你还没醒呢?”

“冯涧桥你是不是死了,没死回电话。”

“woc,大哥你出来了吗?”

“我下飞机了,加州的风好他妈的大,你出来了吗?”

“……”冯涧桥越往上划轮子的脏话越多,若是死了也应该能被骂活的那种,似乎是给他哥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才脾气平复了很多。

想了想,冯涧桥发了一个:“hi”。

过了一会儿,微信电话铃声响起,冯涧桥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直接炸开:“woc!woc!大哥你终于醒了,md我太激动了!我都要跟我妈说回去参加你葬礼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没能成为让你回国的理由。”冯涧桥懒洋洋地说道,随手拿了颗荔枝拨开丢进了嘴里。

“啊!不可惜!我的自由不值钱,啊啊啊大哥你能醒了真是太牛逼了!你是不是又进去了?”

“嗯,差点儿死里面。”

“啥情况?”

“挺复杂的,我跟你说……”冯涧桥把核吐了出来,对里面的事情长话短说,短话不说,简简单单地跟杨梓轮描述了一遍,把为什么自己会昏迷了一周之久也解释了清楚。

杨梓轮一开始还会惊叹,到最后只剩沉默不言,最后缓缓叹了口气:“你的故事,总是这么抽象,我起码得抽两根才能听懂。”

“嗯,就是这样。”冯涧桥挑挑眉,棺中岁月不久,却也让他产生许久都没再碰过烟的错觉。

“行吧,你这事儿你哥知道吗?”

冯涧桥想起褚涉,说道:“不知道,你别跟他说,周围人也别说,里面的事情只有靠一些古董玩家才会记住,也不是普通的古董就行,这涉及很多复杂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绝大部分玩家出来是记不住里面的事情的,总之吧——能记住的,嗯……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呃......那你用啥了吗?”

冯涧桥摸了摸胸前的项链,这颗黑金小环从进入八号乐园中就消失了,从里面出来后还来不及派上用场便失去了意识。

“没有。”

“woc?那你天赋异禀?”杨梓轮惊叹道。

“但那人用了。”

“大腿啊——”杨梓轮在电话那头感慨道,“放心,这种事儿哥们儿肯定不会说出去,我现在就只能跟中国学生混混,一个个的,真是富贵迷人眼呐。”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最后挂上电话,冯涧桥连忙拨通了褚涉的电话,一阵电子铃声后显示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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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道,棺材铺。

褚涉从金丝楠花雕麒麟玉兽的门屋中走出,眼底已经褪去了前两日的疲惫,御迟应上前:“老板。”

“什么事?”褚涉淡淡得看了眼他,换了身旧时唐装,暗金寇纹,上好的绸缎衬得他身姿雍容卓越,步步自威。

“圣斯甘多孤儿院的事情。”

“什么时候?”褚涉想起来,进入八号乐园前他回来让御迟查询关于这个世界的关闭时间。

御迟推了推眼镜:“公元一千二百年。”

“八百多年前?”褚涉猛的转过身来,皱着眉神色凌厉。

“是,这时间是有什么问题吗?”御迟推了推眼镜,不明白为什么自家老板这么大反应,还真是难得一见。

褚涉眯着眼看着门口挂着的灵灯,那东西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响过了,旅人不来,灵灯不响。

一千二百年,正是他踏入这家铺子的年份,那时的灵泉不是这番景象,但灵灯还是那个灵灯,他来时,灵灯没响,那人来迎接他又离去,灵灯起奏。

与上任老板拘礼的影像仿若昨日,为这相接,此灯需鸣响一整个黄泉日夜。

“可有确切时间?”

“正月初十,癸时一刻。”

褚涉没有说话,对于这个时间他既感意外又在意料之中——上任老板的消散时间,即是他继任棺材铺的时间,两任老板的更替,均由棺本身来做主,老板只知时间,知接班人是谁,所能做的便是顺从就好。

“提前八百多年,关闭不会启动的未来世界线。”

棺中世界,是所有人类命运可能的多种延伸,社会众多选择的不同,也就导致了社会发展的不同,约莫上下千年,有的世界发展的快,有的世界发展的慢,科幻现实,神迹异端,无论何种,都是依据玩家本身的水平而在选择。

也就是说,棺中不会存在超越时空认知的角色任务,但会存在超越当前时代的世界剧情。

纵使望见未来与过去也无法真正穿越改变,看得见因果,却无力改变。

作为老板,也仅仅是服从棺本身意志而存在的产物而已,这是褚涉经历数百年才明白的道理。

思及到这种明确的悲哀性,褚涉反而更顺得其所在这里面的生活,他并没有成为老板之前的记忆,除了一些零碎的游戏片段,再往前推,上任老板解释说他的记忆被多种世界线干扰所毁掉了,记不住也并非坏事。

诚如上任老板所言,忘记为人的时光,没有来处,在漫长的岁月中就不会有尘世的烦扰。

况且,就算记住又如何呢,彼时世间的熟人早就化作黄土一抔零落成历史车轮下的尘埃了。

也就是说,他曾对冯涧桥说要找的,其实是一个死人。

他没有了过去的红尘记忆,凭着一点余时闲愣的空落,这种寻找变成了一种可笑的执念。

但是,最近的种种迹象是不是在暗示着另外一种可能?他尤记上一任老板消失前对他说的话:“恭喜阁下成为新一任老板,愿君日后得偿所愿,莫要辜负吾的一番美意。”

这番美意?

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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