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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宛渊叹道:“无事就好,当年凤苌泓在此地设下了许多机关,我们费了许多心思也未曾进来。”

跟在他身后有人问:“不知凤谷主是如何进来的?”

这话是个陷阱,眉山霎时反应过来,宛渊关心他们是假,目的只怕是想把江行找出来,他心下觉得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只好按捺住心底的那点诡异之感,刚想回答,凤栖迟已经先于他们一步开口,似笑非笑地对上宛渊的目光:“当年苌泓送我那长明灯时,便注明了长明灯的用法,靠着长明灯的带路,躲过那些机关,一切便容易了。”

于情于理的解释。

这时众人方才发现,漆黑的洞口中还有一盏长明灯泛着微弱的火光。

宛渊一笑:“也是,是我的担心多余了。”

......

江行在被血雾包裹住的那一瞬变了模样,一袭白衣成了鲜艳的红色,睁眼看见白绫飘飞在空中,底下飞了一只红蝶。

红蝶带动白绫飞了一阵距离,最后舍了白绫而去,没有支撑的白绫轻飘飘的落在了一滩血液之上,纯洁的白被染上鲜艳的红,一只软底云靴踩住了白绫,鞋的主人弯腰,骨节分明的手便捡起了那染血的白绫。

“江绾?”

记忆中痛恨的声音传来,那人念了声江绾后,自说自话似的,又说了一句:“这不是江绾,是凤栖迟那小徒弟凤苌泓。”

江行站在不远处,良久才喉结滚动,语调幽凉地道了声:“呵,宛渊。”

定禅宗老宗主这一生一共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大儿子宛渊,一个是小女儿宛丘。这俩孩子亲娘死得早,老宗主又没有续弦的念头,只得只身一人抚养他们长大。

不成想老宗主在修仙一事上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撑起了定禅宗,在抚养孩子这方面委实没什么经验,养了二十年,成功地养出了两个混账。

当然,这个混账是江行年轻时单方面给他们定义的混账,因为这两人,一个喜欢在凤栖迟面前装得深明大义陷害他,一个喜欢在凤栖迟给她看病时搂着凤栖迟胳膊撒娇恶心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来也是讽刺,他自认为自己把对凤栖迟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念想藏得很好,没想到除了凤栖迟本人,其他人都是一眼看得分明。

江行自情窦初开起便喜欢上这一人,满心满眼都是他,被凤栖迟误会了也不敢说,只能把委屈都忍着,打落牙齿和血吞。

是故他每日心事重重,既盼着凤栖迟能于他一言一行中发现一点端倪,给他一个痛快,又担心这见不得光的情感暴露于眼前后带来的只是更深的灾难。

那时凤栖迟每过一段时间就要下山给宛丘看病,一去就是七八天,等他独自在神医谷中的这七八天里终于下定决心,于一个“月黑风高”夜出发,去寻他那师父。

事实证明,不管是在传遍大街小巷的话本子里还是唱戏人起承转合的戏中,月黑风高夜不见点血就不配叫月黑风高夜,那晚他一路御剑穿行,途经定禅宗宗门外的守护竹林。

竹林生得茂密,林中阵法更是千变万化。

江行在竹林外犯了难,正犹豫是直接闯还是等着定禅宗弟子走出来后,绑他几个弟子再闯时,暗色下,只见一人拨开竹子,缓步走了出来。

那人一身黑色华丽的锦袍,墨发以玉冠束起,眼瞳是很纯正的黑。

他迎着月色,走得不疾不徐,一步一步像是踩着雍容的拍子,很微妙的血腥味顺着脚步声的临近传了过来。

江行抬眼,看到的正是幻境开头的那一幕,宛渊脚下踩着一具干枯的尸体,漆黑的眼瞳里泛起了赤红色,看向他时,先是阴鸷地盯着,几秒后又笑起来,喊了声:“江绾?”

陌生的声音含了点难以言喻的邪性,江行一个激灵,一股凉意没由来地窜上了他的后脊背。

那会他多少也听闻过修仙界的一些旧事,虽不知江绾是他亲娘,但是却听闻过江绾这艳绝一时的女魔头,传闻在这女魔头之上,还有个邪魔,修的是修罗道,专攻那有损阴德的禁忌之法。

宛渊自说自话似地补充了一句:“那不是江绾,是凤栖迟那小徒弟凤苌泓。”说罢宛渊神色又一变,眼神淬了毒似地盯着江行,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唇:“有什么干系,都是一脉的。”

江行先不明白他吃错了什么药,自言自语跟脑子有毛病似的,见状蓦地反应过来,只觉得震惊:“宛渊你...”你了半天只你出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同歪魔邪道勾结?”

宛渊哼笑一声,走到他面前。

江行情不自禁想后退,却被巨大的威压压制得动弹不得,只得紧抿着唇,眼看着男人挑起他的下巴,那张英俊的面容凑近,温热的还含了丝血腥味的气息扑了一脸。

他听见男人道:“论辈分,你得唤我一声叔叔。”

江行耳边只听见这叔叔一词,再觉得男人往他脖颈子上一按,眼一黑,没了意识。

意识不清楚的那几日,他被吊在墙上,诡异的符文密密麻麻画满全身,而他头脑昏沉,挣扎着抬眼时勉强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伫立在他身前,那人影时而是凤栖迟的模样,时而是宛渊的模样,晃晃悠悠的,如同在水面上漫无目的的晃荡,被拍过来的水花浸湿全身,觉得冷,又觉得热。

耳边响起怪异的笑声,嘶哑粗糙,随着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在他脑海中作着妖。

直待将要清醒时,才隐约听得一声:“阵法已成。”

幻境晃动了一下,陡然转到一间密室中,凤苌泓被吊在墙上。

浮在半空中的江行嘴角弯起一点弧度,旁观着自己从昏迷中挣扎着醒来,气性上来了,先是呸了一声,对着宛渊破口大骂,骂他是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一天天的正事不想,净和些歪魔邪道勾结,又问他敢把自己囚禁在这里,也不怕到时候凤栖迟知道了,他拿什么和凤栖迟解释。

宛渊起初还因为凤苌泓的口出恶言而觉得愤怒,两条剑眉打结似地拧在了一起,撸起袖子就准备抽他一顿,只是这想法刚只过了个脑,听到末尾那一问,熊熊燃起的怒火啪的一声又熄了,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神色古怪的笑来。

他像是可怜又像是同情地看向凤苌泓,围着他走了一圈,轻飘飘地问了句:“你倒真以为,凤栖迟当年救下你,未存任何私心?”

凤苌泓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宛渊挑起他的下巴:“你小时候身子骨孱弱,凤栖迟便在神医谷有声涯上辟出一个草药温泉。你每日泡着那温泉,喝着他为你煎制好的草药,喝了二十年。你难道就从未怀疑过,能二十年了,在孱弱的身子骨,在凤栖迟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下,还未好上半分?”

犀利的问话如利箭一般刺穿凤苌泓的心。

凤苌泓抿唇:“别以为你胡说八道我就会信你,师父曾同我说过,那些草药是舒筋络骨,坚持喝下去于我以后的修行有益。”

宛渊笑了,凑近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凤苌泓瞳孔一缩。

......

凤苌泓在宛渊那里被困了一月有余,回到神医谷时,神医谷已下起了鹅毛大雪。

素净的白给神医谷上了一层银装,谷口几株野梅盛开了,在呜咽的寒风中,携来凛冽的香气。

凤栖迟刚才从药园里走出来,抬眼瞅见他,唇角一弯挑起了一个笑:“回来了?恰好药泉里新添了几味草药,休息一会便去泡个澡,洗洗你那一身的风尘之气。”

说话间,只字未问他这个月去哪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也未问他这一个月来可曾受伤。

凤苌泓不知在想什么,跟个木头似地杵在那里,失魂落魄站了许久,才扯动着自己的嘴角,哑声道:“好,师父。”

那段时日,他时常对着苌青院外纷飞的大雪走神,嫣红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事重重地看着那些细小的雪花飘落在各种奇异的花草之上。

那些花草开春时抽芽,冬至便弯腰陷入沉睡,睡得那是一个岁月安好,无忧无虑到令他有些嫉妒。

他在走神之际漫无边际想了许多事情,很多话语差那么一点就欲说出口,却总在看到凤栖迟那“以和善为皮以疏远为骨”的笑后,抵着舌尖又吞回了肚子里。

直待某一日晚上,下了许久的雪蓦地停了,黑沉的夜里出现了几颗星子,冷白的月光落下。

他泡在药泉中,腾腾的热气升起,模糊了眼前的景象。

凤栖迟在一旁为他试探水温,素白的手拨动水面,挑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不知是鼻翼间环绕的浅淡的草药味让他想到了幼时哭闹,凤栖迟抱他在怀里柔声轻哄时令他安心的味道,还是气氛太好他有些鬼迷心窍,两手摊开在温热的水中泡了一会,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师父,你让我泡这药泉,当真只是为了舒筋络骨?”

他装得实在不高明,尾音落下自己还忍不住暗自掐了自己一把。

凤栖迟波动水面的手一顿,柔和的气氛刹那凝住了,风吹来,腾腾的水雾散了一点,凤苌泓看清了凤栖迟专注地凝视着他,眼中复杂的情感。

说不出来的恐慌攫住凤苌泓的心,他眼尾似乎红了一些,借水雾掩饰着,笑着道了声:“我就随口一问...”

话未说完,凤栖迟已然起身,神色是与从前大相径庭的冷淡。

“确实还有旁的作用,你既然已经知晓,又何必再问。”

凤苌泓一顿,那句“并无怀疑师父的意思”就这样被堵在了嘴里。

他像是被冻住了,僵在泉水里,脸上的表情茫然又空白。

这回答将凤苌泓最后的念想击得粉碎,二十年来的温情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欺骗,且凤栖迟的亲口承认,远比宛渊在他耳边告诉他时,令凤苌泓来得崩溃——他还记得那日宛渊在他耳边道:“你那好师父,见你血脉特殊,利用你来试药。你可知,他每回来定禅宗给我妹妹用的药,都含有你血做的药引。”

凤苌泓还记得自己呸了宛渊一声,脸色略有些苍白,摇头反驳:“我不信。”

现在他亦是如此,苍白着脸,自欺欺人地摇头:“师父,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是的,我发现我又狗血了,而且一般写这样的狗血文容易被骂,因此我只想说一句,轻点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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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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