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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最亲近的人

扶居山不断倒退的景物和这细细密密的小雨,就如同沈初言心中的失落,剥离开以往的快乐时光和情谊,将她的内心淹没,只剩下一片虚无。

她不想让顾清担心。

他是师父最看好的弟子,又是下任仙尊,当是干干净净的,她忍受不了自己的事情成为别人摘指他的污点。

沈初言骑着那半个烧焦的葫芦,看到半山腰的一块空地时,缓缓停了下来。

她翻身下来,脚步虚浮地向那片空地走去。

那是很大的一片空地,上面只有几块大石头,是已经被破坏了的阵法遗迹。

看着眼前的石阵,沈初言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她曾和师兄在此吵过架,也在此处练过武,这些石阵就是师兄为了哄她乖乖修炼而摆的。

那个时候的她,接触了一些师兄师姐带回来的话本子,对宗门以外的世界有着许多的向往和幻想。打算偷偷下山的她在这里被顾清逮到,年幼的她抱着少年顾清的腿,哭着喊着要让他带她下山。

顾清拗不过她,布下了这石阵,他同她说,只要能解了这石阵,就说明她修炼过关,他就带她下山去玩。

沈初言花了整整两个月,才将石阵破坏成了现在的样子。

第一次出宗门她玩的很开心,但回来之后,顾清就因为管教不利,受了师父狠狠的一顿责罚。沈初言看到顾清被打得浑身是血,哭着喊着说她再也不下山了……

沉稳的脚步声随着细密的雨停在沈初言身后,她似有所感地抬眸望去,直直撞进了那人漆黑得仿佛渗了墨的眸子里。

两两相望,沈初言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下意识将右手别往身后,半响,才挤出一丝微笑:“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有细碎的光从他的黑眸中折射出来,给人专注的感觉。

“阿言,你还好吗?”

沈初言慢慢地眨了眨眼,扯出一个得体的笑,“怎么了?我很好呀。”

顾清眉头微皱,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每一步都像踏在沈初言的心上。沈初言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顾清的目光紧紧盯着沈初言,几步上前:“你为何如此匆忙下山?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沈初言避开他的目光,故作轻松道:“没有啊,我就是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去山下处理。”

顾清目光锐利,他的视线落在沈初言背朝后的那只手上,心中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他伸手抓住沈初言的手腕,不容置疑地说:“别骗我,给我看看。”

沈初言心中一惊,想要挣脱,却哪里抵挡得住顾清的力气。顾清看她这毫无抵挡之力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急忙放出灵力去探沈初言体内的状况,都不用多么详细的检查,那空空荡荡灵力稀少的经脉就让他很轻易的就发现一个事实。

顾清颤着声音,不可置信的问:“你的剑骨呢?”

沈初言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微曲,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最后吐了吐舌头,犯错似地小声道:“没啦……”

顾清搂着她的手募地缩紧,紧接着就要将人往自己身前带。

没等顾青发作,沈初言连忙用小臂抵着他胸口:“师兄,我没事,就是一点小问题,我自己能处理的,就不想让你担心……”

沈初言话还没说完,顾清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将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

“这叫没事?”顾清的声音低沉且沙哑,带着极力压抑的怒火。他的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臂上青筋暴起,每一根都在诉说着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沈初言咬着下唇,眼神闪躲,小声嗫嚅:“哎呀,师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就别怪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没的。而且不但是剑骨没了,灵根也没了……"小心观察了一下男人愈发黑的脸色,沈初言小心翼翼试探道:"但是,但是我这次出去就是去找替代灵根的方法,现在已经找到了,你看……”

沈初言手掌摊开,一朵燃烧着的火焰花在她素白的手掌心绽放。

这是简单的御火术。

“现在我已经能正常使用灵力了,至于剑骨,没了就没了,我之后再练吧。”

看着那威力小的可怜的火焰花,顾清猛地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抹让人心悸的寒光,“都这样了还不没事?你的灵力何时如此虚弱过,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安静的空地上格外刺耳。

沈初言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顾清看到她这副害怕的模样,心里一揪,满腔的怒火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可心疼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手中捏诀,向沈初言单方面输送着灵力。

“你12岁修得剑骨,如今没了,是不是很疼……”顾清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自责与心疼。他轻轻用灵力触碰着沈初言体内原本剑骨该存在的位置,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让她疼得更厉害。

沈初言咬着嘴唇,眼眶泛红,讨好地拉了拉顾清那骨节分明的右手,晃荡了一下,小狗似地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看得顾清心头一软。

募地,他瞳孔一缩,紧紧盯住她手腕间那抹刺眼的红色印记。

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反将她的手腕握得极紧,眼眸中的怒意几乎要漫出来。

沈初言害怕地看着他,尝试着拖长音,开了口:"师兄……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和我生气哦,我已经很难过了。"

顾清闭了闭眼,恶狠狠地将她的头埋在自己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半响后,才艰难地问出声:"可记得,是谁做的?"

沈初言抬头看他,鼻尖和眼眶红红的,看起来竟是委屈极了。

顾清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略带哽咽:“以后不管受了什么伤,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别再一个人硬撑着了,好吗?”

她无声地点了点头。

顾清叹了口气。

他完全不敢去想,一向骄傲的师妹,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样的磨难。奴隶印记,修为尽失,她这段时间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疼,从他的心脏汹涌而出,蔓延到四肢百骸,直到将他这个人完全淹没。

他不禁轻抚她的乌黑的头发,安抚着:“好,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师兄会慢慢去查的。”

沈初言抿了抿唇,安抚道:“嗯,之前确实,剑骨没了,灵根也没了,我也丧气了一阵吧,但是我出去这一趟把灵根找回来了,也能正常修炼了,师兄你又醒了,我觉得很好呀。”她移开视线小声道:“没有什么不好的。”

“阿言你变了不少。”顾清看着她,想起自己记忆中意气风发,毫不认输的小师妹。她同自己一样,痴迷于练剑,总是喜欢找比试。两人一同长大,两小无猜,她若出了什么事定会第一时间会告诉他。

现在的阿言温和了不少,缺少了那种桀骜不驯的气质,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怎么啊?天才的沈初言是你的师妹,现在就不是了?”

沈初言打趣道,本来是想逗一逗顾清。

他却神色一变,将她的手腕握得更紧了些。

“当然不是。”

“哎呀,师兄我就是逗你的。”她抬起左手,抚上顾清鬓角乌黑的发丝,一股如同雨打栀子花的淡淡香味袭来,她腕间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

“人总是会变的,我也不可能守着以往的人生过日子。”

她语气平静,却好像意有所指。

师兄和绿韵终究是有婚约,未来还要成亲。

如今师兄住在扶居山上,她应该还是不要来打扰比较好?

反正她现在和绿韵的关系也很差劲。

来了估计也不会给那个女人好脸色。

她不想让顾清夹在中间难办。

沈初言的抚过他发丝的手缓缓滑落下来,却被顾清一把握住。他眼中闪过一丝火气,却还是温声问道:“然后呢?”

“然后你好好养伤呀,我……”

沈初言话还没有说完,顾清握着她手的那只大掌力道就紧了紧。他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晦暗,声音微沉:“我可记得,我昏睡的时候,你跟我说只要我醒来,你就再也不会走了,也不会再反驳我了,我说什么你都听着,要拿出做师妹的样子来……”

沈初言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后反应过来,一把捂住顾清的嘴,慌张道:“你乱说什么呢!你肯定是睡糊涂了,听错了!”

顾清拉开她的手,嘴角噙着一抹笑,“怎么会听错,你说‘师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要是你敢死,我也不想活了……'我倒不知,阿言还会说这么肉麻的话。”

沈初言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恼羞成怒地说:“师兄!我怎么可能说这些话,肯定是你在做梦,昏迷了还不安分!”

顾清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受伤时好言好语,现在我醒过来,某人就想着不认账,还想逃跑了?”

沈初言挣脱出他的束缚,双手抱胸,别过头去,“哼,那也比某人半死不活地昏迷了不知道多久强。还说我,你自己也没能保护好自己。”

顾清忍不住笑出声,“所以你还是承认说了,阿言,你就是嘴硬,其实心里可在乎我了。”

"我本来就很在乎你。"沈初言下意识回道。

顾清的目光暗了暗,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认真对面前的人道:“阿言你听好,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你我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你做任何事都不要把我排除在外。你会担心我在意我,我也会。你知道我听到你说要将我一个人留在扶居山上时,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

“我……”

她何时听到过顾清如此的话语,沈初言像是心脏被一股麻绳拧住,紧紧缠绕着,沉闷地喘不过气来。她的唇瓣用力抿了抿,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顾清看似不经意地看了面前内疚的人一眼,唇边渐渐勾起一抹笑意。

“我在想你真是在外面学坏了,变成一个小骗子。”

沈初言茫然的抬头看向他,在触及到那抹笑意时,心中一紧,慌乱地撇开视线。

“我没有……”

“没有就好。”

顾清拉住她的手腕,“那我们走吧。”

沈初言疑惑:“去哪儿?”

顾清漆黑的眸中划过的笑意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唇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可令冰日消融。他微微歪了歪头,“我怎么知道,自然是我师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你……"

沈初言本想反驳一番,可不知为何,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好像世界都变得安静,只剩他们默契的共鸣。什么担心他身体和为对方好的考虑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的这个熟悉的人。

她的桃花眼中溢出点点笑意,有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安和缱绻。

"好啊,那我带你回家。"

踏入后山破院的刹那,顾清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噌”地从心底蹿升。

眼前的景象,堪称破败到极致。摇摇欲坠的门窗有风直接灌进屋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屋顶千疮百孔,阳光透过缝隙,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惨白的光柱。

“他们就让你住这儿?”

沈初言看着顾清瞬间黑沉的脸色,心中一暖,却还是故作轻松地说:“都过去了,我在这儿也住得挺好的。”

因为这段时间出去,小屋又破损了些。她用法术修补好一扇窗户,又去修补另一扇,边补边解释道:“扶居山已经被宗主分给绿韵做洞府了,我前段时间不是沦为凡人了嘛,也没有在内门修行的资格,就被分到这儿来了。”

顾清猛地转头看向她,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这也叫好?他们怎么能把你扔到这种地方!”他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不过是个失去灵力的废人,宗门这样做,无可厚非。”沈初言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落寞。

顾清此刻已彻底沉下了脸,面若寒霜。他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愤怒,“他们如此对你,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沈初言看着盛怒的顾清,心中泛起丝丝暖意,轻轻摇头劝道:“别再为我招惹麻烦了,我只希望能平静度日。”

顾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环顾四周,语气坚定:“不行,我绝不能让你继续住在这种鬼地方。” 说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我去找宗主。”

哪能为这事专门去找宗主,更何况这本就是宗主分配的,沈初言连忙将他拉住。

“别呀师兄,我前段时间老顶撞他,他早就对我不满了,还是不要去惹他生气了。这也挺好的呀,其实这边很安静,附近都没有外门弟子,而且屋后就是一处灵脉,也挺适合修炼的。”

沈初言指了指破屋后面的后山。

顾清神识探过去,那堆破石头后面的色泽呈乳白色。

果然如她所言,这间破屋后是一处不小的灵脉,品级还不低,对修炼大有裨益。

沉思片刻后,他同意了。

“那也得改造一下,这什么都没有,怎么住人。”

接下来,沈初言诧异地看着顾清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些熟悉的家具。之前他们下棋用过的棋盘,几案和坐具上都覆盖着他们幼时猎到的巨虎皮,玉床玉器等用顾清之前外出试炼采得的材料做的,香薰也用了沈初言常用的木调香,也是顾清调制的。这些东西虽然看着没有那么精致,并非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但原材料也全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全都对修行大有增益。不一会儿,整间屋子就变得低调又雅致。

沈初言愣愣地看着这熟悉的布局和家具,他竟将这屋子弄成了和之前扶居山师门内一样。

房屋内部被一分为二,顾清就住在她隔壁。

沈初言欣喜地看着顾清,夸赞道:“没想到师兄还留着这么多东西,真是资产丰厚阿,这下就好住多了!”她首先高兴地扑向那张大大的玉床。

“这是你从南海底冰洞里拿回来的吧,我记得你可受了好重的伤,废了好大的劲呢!你就这么给我啦?真好,以前在扶居山我可是求了你好久,你都不让我睡这床呢,师兄变大方了!”

顾清神情一冷,作生气的模样,“那是不让你睡吗?是你那会儿修为还不足金丹,睡了对修行只有反作用。"

他用手指戳了戳沈初言的脑袋,不满道:"我从小到大的钱全败在你手里了,还不够大方?”

沈初言嘿嘿一笑,扑过去,揪着他的衣袖甩了甩。“大方大方,师兄最好了!”

“知道就好。”

顾清看着她,眉梢眼角不自觉地染上化不开的温柔。

时隔百年能再和师妹见面,顾清觉得自己内心空缺的一个部分终于被填满,令他感到温暖而柔和。

沈初言捏住他衣袖的手忽然一顿,顾清注意到,问道:"怎么了?"

"我……"沈初言摸了摸脑袋,尴尬道:"我好像忘了点事情,我得再去内门一趟。"

顾清疑惑:"什么事?"

沈初言张口,却心念一转。

系统的事情自己都搞不清楚始末,师兄才醒来,还是不要让他担心了。

她温和地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师兄你不用担心。我去一趟就回来。"

沈初言行动很快,怕赶不及什么事似的,连顾清刚倒好的茶水都没喝,匆匆忙忙地就去了。

顾清看着她御剑走远的背影,神色低敛地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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