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立言他才不担心,无非就是两种结果,生与死。
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能决定他的生死全在褚九祠,褚九祠活他活,褚九祠死他死。
他又何必花费那些心思去与褚子和斗。
倒不如将事全部丢给褚九祠,反正这都是因他而起。
褚九祠:“你这厚脸皮的本事还真是没改。”
褚立言叹气:“没办法呐,我这厚脸皮还不是得拜你所赐,谁让我从小就看你不顺眼呢。”
褚九祠认同的点头:“嗯,有道理。”
褚立言好奇道:“哎,现在月国在湛帝的手里可谓是日渐壮大,你难道不怕?”
褚九祠有一瞬间没明白他的话:“我怕什么?”
褚立言:“你就不怕她到时候跑了。”
褚九祠:“她不会。”
褚立言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万一呢,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对不对。”
褚九祠突然觉得把他留在东宫就是个错误:“洗砚,把三皇子请出去。”
洗砚推门而入,褚立言还想再说些什么,洗砚开口做出送客的姿势:“三皇子,请。”
褚立言把脚从凳子上放下来:“洗砚啊,你有时间就学学我们无名,人家都多通情达理的,不像你跟木头似得。”
洗砚挤出一个笑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他对褚九祠喊道:“我住哪?”
褚九祠:“随便你。”
入夜三分,侍卫来报。
宫中闯入两名刺客,褚九祠穿好衣裳前往缉拿,褚立言闻声也起来追随上去。
两人急匆匆的往刺客的方向走去,褚立言:“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刺客,怕不是来送死的吧。”
等到他们赶到时,褚九祠见洗砚一脸尴尬之色的站在那里,紧闭着嘴看着他。
他像是被定在那里一般。
他问道:“怎么了?”
褚立言:“还问什么,直接把刺客杀了。”
“虽说是有些时日没见,但也不至于要把我杀了吧。”
空中漫出一道令人耳熟的声音,褚九祠怔神片刻,他加快脚步穿过侍卫。
只见暮商风尘仆仆的扎在人堆中,她笑着看着褚九祠:“储君现在好大的威风,我一进来就被你的侍卫拦下,险些没了性命真是吓死人了。”
褚九祠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你怎么来了。”
反问:“现在你不是应该把我接回去好好休息会儿吗?”
褚九祠让侍卫撤退,他牵着暮商的手往东宫走,他时不时的回头看她,始终觉得不真实,他觉得像是一场梦。
褚立言依旧还是厚着脸皮跟在身后去了东宫。
褚九祠让人备了些饭菜。
褚九祠问道她:“我不是给你写信让你现在不要回来,你没收到吗?”
暮商确实没收到信,现在想想约莫是被暮湛截下来了吧。
暮商放下筷子:“有没有那封信,我都会回来找你。”
暮商:“锁锁,你先去休息吧。”
“是,公主。”
屋子里面只剩下他们二人,两人对视许久:“别这样看着我,辗转几天我好累,好想好好睡一觉。”
褚九祠放弃问她,起身去打水:“好,我去打水来。”
暮商站起来在屋子里面走观望着四周环境:“和原来一样,没变。”
她望向枕边的簪子,簪子静静的躺在那里,她轻拾起用手摸着上面的牡丹,随后她将簪子放在一旁,发现对面的书桌上摆放了许多书籍以及奏折。
她走过去没看那些奏折,只是把书桌上的烛火吹灭。
暮商回来的事传入褚子和耳中。
他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在地上,发出响声,他双手撑在桌上眼底泛着红丝,看样子是一夜没睡。
褚子和抬眼,狠厉的望着前面紧紧咬住牙齿,他知道这次那个女人回来绝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他也知道之前在玄影国发生的事。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痴情,还舔着脸回来。
褚子和紧绷的脸没有松懈下来:“骨慈,送信。”
他把骨慈叫来拿出一封写了许久的书信,重重的拍在桌上。
这次他要他们都束手无策,就算是她回来也无力挽回,这一刻他等了许久,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阻止他。
待到骨慈走后,褚子和把桌子重重的掀翻在地,他咧嘴发出恐怖的笑声。
“我就不信这次你还能全身而退。”
他的宫里充满了他的笑声,让人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汗毛直竖,褚子和的笑容更甚,就似他已成功一般。
德馨宫。
翎妃想见褚子和却怎么也见不着,总是被推脱,她久居深宫对外面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近日宫中莫名其妙的多了好些侍卫巡视,这让翎妃更加的坐立不安,就在她准备亲自去找褚子和时。
褚子和来了。
翎妃脸上这才松了下来,她上前拉住褚子和:“子和,本宫近日总觉着心中不踏实,你老实告诉本宫是不是出事了。”
褚子和眼神闪过一丝黯淡,把翎妃的手甩开,对她十分疏离。
“来人,把翎妃娘娘看好了,别让她出德馨宫。”
瞬间德馨宫就被侍卫包围,翎妃摇头往后倒退两步,眼神中全是恐惧:“子和你……”
“如今宫中不太平,我这是在保护娘娘您。”
翎妃恍然大悟,原来近日宫中真是不太平,而源头此时就站在她的眼前,她声音颤抖。
“是你害你得你父皇…”
“娘娘话可不能乱说,父皇是自己身体不好与我何关。”
翎妃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抓住褚子和衣裳,双眼蒙上一层雾气,嘴里咬出几个字:“你到底想干嘛!”
“保护娘娘您啊。”
“你敢软禁本宫!”
“如今父皇病重现下群龙无首,虽说储君回来了,但他无暇顾及你,就算是有人发现我也只会对外说是保护你。”
翎妃松开手大怒:“你为何要这样做。”
褚子和淡定的拍着褶皱的衣裳:“因为我不想在接受你们的施舍,我不想被你们踩在脚底过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
翎妃心寒的怒视着他,这么多年她尽心尽力的待他好,到头来只得一句是施舍。
这话犹如千年寒冰扎入翎妃的五脏六腑,别人怎么说她她都可以不在乎,但褚子和最不应该这样说。
“本宫对你问心无愧,你何时变成现在这般,让人觉得可怕。”
褚子和:“我没变,我一直都这样,当年若不是你正得盛宠我是不会主动来找你的,本想着借你摆脱我生母带来的不好名声,可谁知就算是这样他们对我指指点点依旧没少。”
“后来我发现靠你是完全不行的,所以我决定搏一搏,改变我自己的命运。”
翎妃:“是你说你不在乎那些权利。”
“呵呵,娘娘一把年纪了还是那么单纯。权利啊,那可是权利谁不爱啊。你看我这些年置身事外老三何时对我出手过,就因为我明面上不要权利所以才让我一路如此顺利。”
“哦忘记告诉你,蒋家那姑娘,其实是我杀的。”
翎妃简直不敢相信,也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你冷血无情。”
褚子和很认同她的话点头:“对,我就是冷血,不过我还不够冷血。”
说着他弯起嘴角离开德馨宫。
翎妃颓败的跌坐在地上,直到回来的嬷嬷才将她扶起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外面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翎妃回过神来推着嬷嬷:“快,去找储君。”
嬷嬷还不知发生过什么事,她见翎妃这般跌跌撞撞爬起来往外跑还没出门就被褚子和的人拦住。
翎妃冲过去给了那侍卫一巴掌:“果然是好狗,嬷嬷我们回去。”
打了一巴掌索性算是解气。
褚子和把翎妃软禁起来后就出了宫,没人知道他去了何处,接下来的几日都没人见过他,他也没回过宫。
暮商坐在院中,她的身后站着锁锁和乔儿,暮商叹气叹了又叹。
“他会去哪儿呢。”
乔儿问道:“储妃你在说什么。”
“没事,褚九祠呢怎么还没回来。”
“储君他在处理公事,让你午膳先自己吃,他回来得晚不必等他。”
“这老二会去哪儿呢,锁锁随我出宫。”
暮商叫上锁锁往宫外走。
地市。
暮商走进去,找到曲掌柜,见曲掌柜与往常一样,把他的那些东西全部搬到这里来,果然人在哪里东西就在哪里。
曲掌柜见她来后笑脸迎上:“二爷,您怎么来了,您若是需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就行,何须您跑一趟。”
“耿其还没回来?”
“回来了,刚才还在这里呢。”
“人呢?”
“走了。”
暮商:……
暮商:“那人呢。”
曲掌柜还是有些眼色,见人有些不耐烦便提议:“我带您去找他。”
找到耿其时他正在睡大觉。
曲掌柜见睡得正香的耿其,他冲着暮商笑笑,小跑过去推着耿其并在他耳边说道:“快起来,白二爷来了。”
耿其翻身用背对着他:“什么白二爷让他走。”
曲掌柜再冲着耿其的耳边喊道:“地市的老板来了!”
耿其猛地做起来,睁开眼睛见暮商站在那里:“你怎么来了,宫里出事啦。”
“怎么,没出事就不能来找你,你好像很闲,正好帮我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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