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缘分如赵缴“所愿”,没找上他。
美术生要外出采风,他跟着老师同学跑Z省去了。
从周二到下礼拜周六,为期11.5天。
白畦挺高兴,身边没人,清静的很。
不过,遗憾的是黎翘也没空,每天下完课她要去参加集训。
赵缴和黎翘都是艺术生。
不过,一个学理,一个学文。
一个学美术,一个学舞蹈。
一个想考央美,一个想考中戏。
因文化成绩拔尖,才没像其他艺术生一样被分配到(12)班。
时间像个小老头,拄着拐杖还是走到了“福来day”。
化学老师老钱还在上头唾沫横飞讲的兴起。
随着咔哒一声,白畦把中性笔盖上。
午休时间刚发下来的两张数学卷子和一张生物卷子,就被白畦无情地消灭掉。
今天的天气很古怪,上午还是艳阳天。
现在,淅淅沥沥的雨珠子不要钱一样打在窗户玻璃上。
啪啪啪——
吵的人没由来的感觉心里烦躁。
路谌这货今天一天都不老实。
上午上语文课呼呼大睡,还他妈的说梦话。
差点把小同桌吓成爆炸头。
那高音飙的,韩红都要自愧不如。。
语文老师是个更年期妇男,脾气火爆,一点就炸。
他直接把路谌叫到教室后面站着表演睡觉。
结果这货心大,加上昨晚估计是偷鸡摸狗做贼去了,一宿没休息好。
站了小十分钟,打着小呼噜又睡死过去。
把语文老师气的够呛,头顶冒烟。
下午上老班的课,这货应该是上午休息的贼好。
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俏皮劲儿。
老班在上头讲的喉咙冒烟。
这货在台下讲的口干舌燥。一瓶水见底后,直接拿过何墉的水喝个精光。
老班是脾气好,沉得住气。
所以老班废话一句没说。
一个眼神过去,路谌心领神会。
小媳妇似的挪到教室后面坐着,一个人一排。
坐了没五六分钟,这货闲不住,好好的凳子他不好好坐。
非要让凳子腿翘来翘去,结果……很“感”人。
砰的一声。
好多颗脑袋同时往后转。
路谌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只腿倔强地高高抬起。
又是啪的一声。
老班扔了手里的教辅书,踩着高跟鞋向教室后面跑。
白畦在后头看的清楚。
老班还没到。
何墉想把这货拽起来。
这货不肯,眼睛差点眨成癫痫。
老班推开何墉等人,弯下腰把脸怼路谌跟前。
面露担忧:“路谌,怎么样啊?哪里痛啊?动不动的了啊?实在不行的话,老师让何墉他们抬医务室去。”
路谌哎呦哎呦直叫唤。
老班的前几个问题他都回答。就是绝口不提要去医务室。
白畦一眼就看出这货在想什么。
她不拆穿是因为……她乐的看戏。
问了几遍,一直耗着也不是回事。
老班是心地好,不是脑子蠢。
她算是看出点苗头来了。
趁着路谌不注意,抓着何墉的爪子一个用力……
路谌瞬间从地上弹起,捂着屁股鬼哭狼嚎:“啊!谁他妈摸老子屁股?谁?!”
老班这招够毒,差点没把白畦笑死。
何墉躲老班身后,完美隐身。
白畦贱兮兮地吹声口哨:“路谌,够本。”
路谌机械地偏头看老班。
老班似笑非笑,双手抱胸:“是够本,摸一下,啥病都没了。”
路谌笑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何墉在一旁幸灾乐祸。
路谌突然就……很怕怕。
一言不发,他鞠了个标准的90度躬。
“亲爱的高,你的路他知道错了。请再给你的路一次机会吧。”
老班……面部表情僵硬到不断撕裂。
路谌飞快抬起脑袋,瞥了一眼老班,又飞快地低头。
“老班!对不起!”
老班:……怎么回事,突然就有火发不出。
小插曲过的很快。
路谌后面一直很努力地假装老实。
这会儿眼看就要放学,他又不老实了。
老钱还没布置周末作业。
这老头的作业向来很少,但偏门到……完全找不到门。
嗡嗡——
夹在课外书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两下。
白畦没理会。
好几双手开始收拾书包,教室里变的像蜂巢一样。嘈杂的窃窃私语声吵的老钱头疼。
他索性合上卷子夹。
用白板笔敲敲白板:“安静一下。”
嘈杂声小了点儿。
老钱咳嗽几声:“这周的作业……”
路谌大嗓子趁机一嚎:“免了!全免了!”
老钱岁数有些大(虽然讲课讲的确实yyds),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顺着路谌的话说:“对,这周的作业。”
他话就讲到这,下课铃贼听话地打响。
路谌和好几个男同学带头欢呼:“好!好!老师!作业免了!快下课吧!”
老钱哑然失笑,跟宠孙子一样说:“行。那就下课。”
白畦安静地目睹了全程。
她坐在位置上看着老钱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路谌跟几个男生嘻嘻哈哈,推搡着走出教室。
何墉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
白畦戴上鸭舌帽,背上斜挎包,慢悠悠地走出教室。
“白畦。”
白畦停在厕所门口。
她转头,是何墉。
何墉脸上带笑。
“方便吗?可以聊聊吗?”
白畦看着他,目光中带着探究和警惕。
何墉自觉解释:“路谌跟人上网吧打游戏,我正好没事。”
白畦:“我不觉得我们俩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何墉还是笑:“同学之间,聊聊应该也没什么吧。”
白畦:“所以你是打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何墉:“死缠烂打会更适合我,不是吗?”
白畦转身:“随你。”
这天气,绝了。
下雨,打雷。
双重buff叠满。
白畦平等地讨厌每一个指着天发毒誓的傻逼渣男。
水泥地上的积水让白畦感到害怕。
不用伸脚试,她都知道,肯定会没过鞋。
她这边正愁眉不展,烦的要死。
那边,一对小情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白畦:这鬼天气,教导主任看了都愁。哪有时间鸟你们这些腻腻歪歪的情侣。
何墉站在她身旁:“水多,要我帮忙吗?”
白畦在吃棒棒糖,没说话。
“发现了怎么办,还是别了吧。”
小女生推推男朋友,既害羞又不无担忧地说。
男生其实也怕,但机会只有一次。
他梗着脖子说:“不怕!来吧!我跑的快!不会抓到的!”
小女生低着脑袋,沉默不语。
男生瞥了一眼白畦她俩这边。
发现她俩正看自己的热闹看的挺有味道。
男生心一横,豁出去了。
他直接把伞塞女朋友手里,背起她冲进大雨里。
白畦看的……很无语。
何墉觉得好笑,少男少女的爱情真是单纯,冲动啊。
“要帮忙吗?”
何墉再次出声询问。
白畦拿掉棒棒糖,不屑地看着何墉说:
“你这么热心,我是不是应该给你颁个奖啊?”
何墉脸上没了笑:“同学一场,这倒不至于。”
白畦:“这是教学楼一楼。教师办公室就在楼上。”
何墉:“你……老师们会体谅的。”
白畦朝他竖大拇指:“聪明绝顶。”
何墉:……这嘴跟抹了蛇毒一样。
身后的楼梯间传来脚步声和熟悉的说话声。
“白畦,何墉。你俩等等再走。刚叫门卫拉砖头过来铺路了。”
白畦乖巧地看着老班,笑的过分甜蜜:“好哦。”
何墉的脸罕见地发红:“好的,老师。”
白畦和何墉,俩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
校门对面有很多家店铺:卖奶茶的,卖文具的,卖早餐的,卖快餐的,卖杂货的……
还有……卖二手书的。
这周三下午,有一个普通班的男生用□□号联系何墉。
说他妹前一天在学校对面的二手书店买了两本旧课本。
一本署名:何墉,一本署名何墉……他哥。
有图有真相。
何墉当时看到那两张图,只想一手掐死路谌。
现在想想,觉得光掐死路谌,实在是太他妈的便宜这货了。
白畦可不关心何墉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随手拦了辆的士,坐上去。
等何墉顺利走到马路这边,就只能“含泪”看着的士扬长而去。
白畦真不是故意的,因为她上车前忘了有这号人。
下车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后面好像应该……有人的。
吃了一嘴汽车尾气的何墉:你清高,你牛逼,你牛逼的不要不要的。
白畦有事,便宜爹约她到一家私人菜馆聚餐。
她“顺便”来多要点钱花花。
服务员推开包厢门,一张大圆桌旁坐了□□号人:
便宜爹,便宜爹的二婚老婆,不算便宜的弟弟,便宜爹的二婚小舅子一家三口,以及便宜爹的二婚岳母岳父。
白畦目不斜视地走进去,在便宜爹和便宜爹的儿子,俩男的中间坐下。
钱绶小脸红润,指着菜单上的一道菜,对白畦说:
“姐,我点了这个。你好喜欢吃的。”
白畦放好包,摸摸弟弟手感极好的小脑袋:“真乖,乖的不要不要的。”
钱绶笑眯眼:“姐,你上次哄阿福也是这么说的。”
白畦:是亲弟,是亲弟,是亲弟。
便宜爹身旁的二婚小老婆听了这话,心里不爽。
真不给个收藏吗(委屈,哭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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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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