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直拖拖拉拉,白畦还是在周五之前成功完成竞赛报名。
这里头,如果非要说谁功劳最大的话,不是白畦,而是殷从容。
殷从容作为班长,可以说是非常尽职尽责地在完成老班交代的每一件事。
就比如,竞赛报名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白畦是新来的转学生。
周五下午交报名表之前。
殷从容发现报名表上迟迟没有白畦的名字。
他作为班长,“不辞辛劳”地在周五上午来到白畦位置旁。
当时,白畦刷完题,正坐在位置上津津有味地阅读漫画。
殷从容冷不丁地出现在旁边的这一行为。
让沉迷于剧情高chao部分的白畦挺不爽。
碍于良好的教养,白畦没表现出来。
她盖上漫画,语气平平地问:“同学,你有事?”
殷从容顶着那张常年不变的扑克脸:
“你要报名吗?下午我要交给班主任。”
白畦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几张白色的表格纸。
白畦面色缓和,有了点自知理亏的暖意。
她伸手:“给我看看呗。”
殷从容依言递给她。
表格有两张:数学,物理。
白畦有些失望,竟然没有化学和生物呢。
她用笔头点点小巧的下巴。
随后才在两张表格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殷从容没走,一直耐心等在旁边。
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路谌无厘头的废话。
白畦把表递过去的时候,脸上挂笑:“班长,谢谢你。”
殷从容干脆利落地转身,丢下一句:“分内的事,不用谢。”
白畦:扑克脸。
她看着殷从容坐回座位。
那个不认识的女生,又站在窗外跟李筱竹唠嗑。
只不过,这次,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白畦身上。
白畦不解,光明正大地盯着女生看。
女生发现以后,特别不甘示弱地瞪了白畦一眼。
白畦在心里笑出声:so……我做错了什么吗?
下午离校前,在路谌这个嘴巴一刻都闲不住的话唠宣传下。
白畦知道,虽然旁边座位的主子不在。
做事一板一眼的殷从容同学却特地用绿泡泡联系了赵缴。
征询赵缴意见后。
殷从容同学才在两张报名表上写下赵缴的大名。
听闻此事,白畦由衷地想为班长同学竖大拇指:牛逼,这么努力办事,你不要命啦!”
晚上八点,学校后门附近。
白畦穿着短t和滑板裤,坐在一家奶茶店靠窗的位置玩手机。
因为戴着蓝牙耳机,她并没有听见黎翘的脚步声。
直到——
黎翘一屁股坐在她对面。
上了整整两个小时的舞蹈课,黎翘感觉骨头都要累散架。
即使店里开了空调,她还是热得不行。
红通通的脸蛋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白畦看了,简直不要太心疼。
她拿出包里的小风扇,打开,对着黎翘的脸。
“呼~爽死了!”
黎翘被风吹着,很舒服。
嘴没忍住,眯着眼发出走心的喟叹。
白畦用面巾纸给她擦脖子上的汗。
闻言,目光里满是心疼地说:“辛苦我们翘翘宝宝了。”
黎翘跟只猫似的仰起脖子方便白畦动作。
白畦:怎么办?感觉自己有被可爱到。
几分钟后,黎翘缓过来,感觉自己现在生龙活虎的不得了。
“早早,吃什么?”
白畦没说话,直接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看着界面上的几道鲁菜,黎翘双眼放光。
人头攒动的高铁站,赵缴拖着行李箱走向出站口。
路谌斜靠着白墙,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绿泡泡群里的消息。
几个闸机后都排着长队。
他暂时还没看见赵缴。
八点五十二。
赵缴才刷完身份证顺利出站。
十几天不见,可把路谌想死了。
赵缴一过闸机。
迎接他的,就是路谌过分热情的熊抱。
赵缴心里受用,面上却不表现出来。
反而嘴里一直嚷嚷:“路谌,你丫的要把我勒死在高铁站吗?”
路谌赶紧放手,偷偷转身擦眼泪。
赵缴:你丫的水做的?我是出去采风,不是侥幸逃生。
心里逼逼几句就行,赵缴没有说出来。
推开401的门,屋子里除了何墉,还有某位扑克脸同学。
何墉跟路谌一个德行。
见了赵缴,废话不多说。
直接献上一个爱死你不偿命的熊抱。
赵·迟早断气·缴:无福消受,无福消受,真无福消受。
殷从容接过赵缴背在身上的大包,在沙发上放好。
又默默倒了一杯凉白开,递给三四个小时没喝水的赵缴。
赵缴伸手接水时的眼神……
殷从容:因为一杯水爱上我,没必要。
敞开的行李箱躺在地板上。
何墉和路谌也坐在地板上。
俩二货你一包我一包地挑选着箱子里的特产。
赵缴撇眼不看:赵缴好宝宝,不要看这两个傻逼,会折寿。
平时用的小木桌不够大,赵缴直接把客厅里的茶几搬到阳台。
路谌和何墉赶紧把那些用微波炉加热好的吃食搬上茶几。
至于殷从容,他刚在手机上点的卤货应该快到了。
所以,他打算现在下楼去拿。
路谌咋咋呼呼喊住他:“容子,你等我一起去,买饮料。”
殷从容:“哦。”
下了楼,俩人一个走向树下的外卖小哥,一个跑进小卖部。
几分钟后。
当殷从容看见路谌提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走出小卖部时。
他很不解。
但一分钟后,他就理解了。
白畦和黎翘有说有笑地走出小卖部。
黎翘看见殷从容,大大方方地招手:“殷从容,晚上好。”
殷从容走到三人面前,淡笑:“你们好。”
白畦看着他,笑笑:“晚上好。”
四个人边说边走。
到了四楼。
白畦拿出钥匙:“你俩先去,我和翘翘去拿些水果。”
路谌没拒绝:“好啊,多拿点呗。我吃的多。”
黎翘立马搭话:“可不是,三百斤的老母猪都没你能吃。”
路谌假哭:“坏人!你是坏人!”
殷从容早进去了。
黎翘差点翻白眼:“嗯,专门生来骂死你的坏人。”
路谌想怼回去。
可惜,402的门被黎翘关上了。
冰箱里有几种水果,都是白畦今天让钟点工屠阿姨买的。
黎翘在料理台洗水果盘。
白畦把洗好的水果切块,动作老练。
黎翘边装盘边往嘴里塞。
十几分钟后,俩人各端着一大盘水果站在401门口。
扣扣扣——
黎翘敲门。
门开的很快。
殷从容很有绅士风度地接过黎翘手上的果盘。
走进屋,跟在殷从容身后走到阳台。
何墉和路谌坐在茶几旁,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在斗嘴。
看见黎翘,路谌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对何墉控诉道:
“墉子清汤大老爷,你要为草民做主啊!就是这个刁民刚刚欺侮人家。”
他说“刁民”二字时,明显底气不足。
黎翘眼神凌厉,一边假装挽袖子,一边走向路谌。
路谌的表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白畦看东西都差不多了。
没理会他们仨的玩闹,坐在殷从容旁边玩手机。
从吃完午饭到现在,殷从容没怎么吃过东西。
看着茶几上这么些食物,他真的很饿。
现在正坐在凳子上专心致志地吃东西。
赵缴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走到阳台。
因为饮料被路谌随手放在靠近白畦右手边的地方。
当殷从容口渴想喝点东西解腻时,却拿不到饮料。
白畦自然而然地顺手拿了一瓶,拧开,递给他。
赵缴一直站在他俩身后,目光深沉地看着这一幕。
何墉吃了几口鸡爪子,抬头,正好看见站在那的赵缴:
“缴子,快来吃。”
赵缴看到白畦因为听见何墉的话,而转过头看向自己这里。
他先一步移开视线,向前走。
并且在白畦身旁的空位上坐下。
白畦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几秒。
到底是没说什么。
赵缴虽然在跟黎翘说话,但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白畦这边。
黎翘以压倒性的优势“干赢了”路谌。
路谌很伤心,但也就伤心了几秒。
转头就又屁颠屁颠上赶着跟黎翘说话。
黎翘不想理他。
她看着赵缴问:“赵缴,xx好玩吗?”
赵缴摇头:“采风的地方没什么好玩。”
黎翘点头:“想想也是。”
路谌贱贱地插话:“既然都想得到不好玩,你干嘛还问啊?”
黎翘偏头,笑的很假:“干你屁事。”
路谌眨眨眼,不自在地转头:
“干嘛一天到晚屁啊屎啊,你粗不粗俗?”
黎翘面色阴沉。
一桌子的人都沉默下来。
白畦补刀:“路谌你不是粗俗,是恶俗。”
路谌扫视一圈,发现自己这话说的确实不合适,尴尬地挤出一抹笑。
赵缴:“路子,你还是进客厅吃吧。”
何墉点头。
殷从容坏心眼地问:“我帮你搬凳子?”
路谌欲哭无泪:“各位哥哥姐姐,我错了,我真错了。”
黎翘冷哼一声。
赵缴适时岔开话题:“要看点什么吗?”
殷从容点头。
黎翘狂点头,看得出来她很兴奋。
何墉:“我没意见。”
路谌委屈巴巴地点头。
白畦……没反应。
赵缴没动,看着白畦说:“你呢?”
白畦没看他,喝一口饮料:“一定要我赞同?我有这么大牌?”
赵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也不是不可以这么理解。”
白畦转头,盯着他,假笑:“噢,那我双手双脚同意。你去吧,快点去吧。”
话毕,做了个“go”的手势。
赵缴眼里有了笑意,他点头:“好。”
起身走进客厅,在电视下方的柜子里找出投影仪。
白畦:……这么神经的人是吃什么养出来的?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