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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沙漠绿洲

谷中的雾气愈发浓厚,如同轻纱般笼罩着每一个角落,所幸回去的路在路灯的指引下依旧能够清晰辨别。钫酸漫步在蜿蜒的小径上,他的心情沉重,时不时抬头望向那被浓雾吞噬的天空。模糊的太阳孤独地悬挂在雾的另一边,宛如一颗遥远的卫星,默默守望着这个被遮蔽的谷地。尽管此处遥远且迷离,但这颗星辰却始终耗费大半光阴,用微弱的光辉尝试扫除这里的阴霾。他不禁喃喃自语:“烁钥,这浓雾是分割我俩的界限吗?”

他推开酒馆的门,薇娅映入眼帘,她正坐在吧台前,孤独地品味着酒杯中的琥珀液体。她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饮酒的姿态也失去了初见时的豪放。察觉到钫酸的到来,她迅速变换表情,摆出一个英姿飒爽的坐姿,强颜欢笑道:“啊哈,钫月小弟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你朋友的踪迹?”

钫酸摇了摇下垂的头颅,失落之情在心头荡漾。他忽略了薇娅异于平常的表现,越过她走到吧台后,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酒,拿起调酒壶,开始尝试调酒。

他的手法轻盈而优雅,心中燃起希冀,暂时忘却了心中的伤痛。三种不同的液体在调酒壶中交织,焦糖糖浆如涓流般丝滑地沉入杯底,由深沉的棕色渐变为轻盈的淡黄。最后,他巧妙地放置几片薄荷叶,翠绿的点缀令饮品生机盎然。

薇娅目不转睛地看着钫酸的调酒过程,赞叹道:“钫月小弟,果然很有调酒的天分。”

钫酸轻抿一口自制的“沙漠绿洲”,缓缓说道:“是吗?我不清楚,就是莫名感觉一切都得心应手。”他再抿一口,焦糖厚重的甜润以及那清爽的热带风味在口中蔓延,渗透进心坎。他最后一口气将剩下的酒喝完,一场味蕾盛宴在他口中上演。钫酸深吸一口气,将高脚杯轻轻放下,玻璃上映照着他此刻微微的笑意。

薇娅注视着他将酒喝完后,拿起手上酒杯一口饮尽,爽朗地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薇娅拍了拍钫酸的肩膀,轻轻放下酒杯,“你再多看看配方,改天见喔。”

日子在静谧中流逝,每日酒馆营业前,他都会带着酒水去猎户那边询问烁钥的线索,却总是失望而归。调酒方面,他已然成为每位客人赞不绝口的调酒师。再加上他灵活的经商头脑为酒馆带来了不菲的收入,甚至扩展了店面,名声与财富双收。

“钫月小弟,你的朋友一定会没事的,来,我给你调了一杯‘翡翠之梦’,算是我对你的祝福。”薇娅拿着两杯酒,来到窗前的钫酸身边,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谢谢你,薇娅姐,我没事的。”他口中如此说着,眼中却掩饰不住忧虑的暗流。

薇娅轻倚在窗边,感受着清晨微凉的夜风,轻轻呼出一口气:“其实吧,我们的经历很相似呢,钫月小弟。”

他的好奇心瞬间被勾起,不由得看向薇娅。

“呵,我一直在等待我丈夫的消息,十几年一下子就过去了”她抬头看向天空,视线仿佛穿透厚重的雾霾,轻轻呼出一口气,“我们在林中遭遇可怕的野兽,只能拼命逃跑。直到逃入被浓雾笼罩的森林,他为了掩护我,独自引开了那只野兽,我们就此失散。我尝试回头寻找他的身影,却毫无所获,最终我筋疲力尽,昏倒在地,醒来时已身处幽雾谷。”

钫酸愕然,没想到薇娅竟有如此悲伤的经历,内心涌起一阵同情。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突然觉得两人的伤痛是如此的相似。他想起了薇娅曾经拒绝了和他一起出谷的事情,轻声缓缓问道:“那薇娅姐,你尝试走出去过吗?”

薇娅闻言顿了顿,她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唉,我出不去,但是你很幸运。”

“为什么?”对方的回答让钫酸一头雾水,他正要喝酒的动作停下,一脸不解地看向薇娅。

可惜她并未解答,而是一口将酒喝完,把酒杯放在窗台上就匆匆离开了。

钫酸把停在嘴边的酒杯放下,目送她离开的背影,心中不断猜测但无果。他眉头微皱,眼睛眯起,突然感觉那杯翡翠之梦变得好沉重,有点拿不起来。吹了一会凉风,他将两只酒杯放到吧台上,走进了酒馆后方。

洗漱完毕,钫酸走到房间的窗户边,凝视着窗外的浓雾,不禁叹息。他躺到床上,突然想起了猎户的院子,“为什么我会梦到那个院子,明明我是第一次来,但是为什么会那么像?这和烁钥会有什么联系吗?还有薇娅,她为什么说出不去?”

暴雨如注,天空仿佛被撕裂,一道巨大的裂口倾泻下无情的雨水,砸在草地上,溅起片片泥泞,上天仿佛在为这个悲剧的时刻落泪。风卷着雨水,肆虐而过,似乎要将这片苦难传递给整个世界,怒号着撕扯每一寸宁静。

“对不起,我可能再也陪不了你了,都怪我,把你从宴会里带出来…”钫酸的声音微弱如游丝,仿佛随时会被狂风暴雨卷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生命的深处挤出。

烁钥紧紧抱住生命垂危的钫酸,声泪俱下:“不,钫酸,我不怪你,你不要离开我,你没有错…”他的声音如同破碎的乐器,浑身的力气似乎都集中在了这一声呼唤上,浅蓝色的眼眸此刻仿佛映射着乌云密布的天际,潜藏着无法平息的怨怒与痛苦。

“你明明什么都计划好了,钫酸,求求你,好起来吧。你说过,只要和我在一起,一切都会变好的,可我就在你面前啊…”烁钥的声音渐渐崩溃,他不知不觉跪倒在地上,豆大的泪珠与雨水交融,滴落在钫酸的脖颈上,像是心碎的音符,在这个悲惨的夜晚低吟。

钫酸微微抬起一只手,无力地抚摸着烁钥的脸庞,声音虚弱而低沉:“烁钥,我…”随着他的声音渐渐消逝,那只手就像断线的风筝,无力地垂倒在斑驳的泥泞上,似乎再也无法承载这份沉重的情感。

雨势愈发猛烈,仿佛在为这个悲伤的故事画上沉重的句号。烁钥跪在雨中,泪水与雨水交织,他的心如同被掏空,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悲伤。“不,钫酸,不…”他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咬紧牙关,心中的悲怨如同烈火般焚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烁钥抬起头,让雨水肆意地打在脸上,泪水与雨水混合,他已无法分辨。内心的愤恨如同滔天巨浪,他恨那夺走钫酸生命的神秘人以及一直剥夺他自由的沐雪。

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从他的体内喷涌而出,黑色的涟漪在他的身边游荡,如无名的怨火,无声地在暴雨中燃烧。周围的一切生命在这股能量的影响下,开始扭曲与**。植物与树叶化作齑粉,随风飘散,与雨水混合,变成散发着腐臭的淤泥;树干旋转扭曲,发出脆响,似乎在诉说难以忍受的苦痛;动物们痛苦地瘫软在地,哀嚎不止,肢体变形,骨骼发出瘆人的破裂声,生命在组织**与融毁中逐渐消逝。

那股能量持续向外,金属跌落的声音清晰可辨,伴随着的,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此刻,方圆数百米范围的森林宛如炼狱,生灵涂炭。

“不,不!”随着一声惊呼,钫酸猛然惊醒,冷汗浸湿了他的身体,就像经历了梦中的暴雨般。他从床上弹起,被子杂乱无章地掉落在地。双手不受控制的在自己身上试探,确认自己是否完好无损。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眼神失焦,“到底发生了什么?烁钥他…”他的声音在颤抖,呼吸不畅,心情如同被卷入无边的深渊,无法逃脱。

他踉跄地走到吧台,手法生涩地调制了一杯“银色月光”。他狼狈地饮下那杯酒,孤独地斜靠在吧台边,喘着气,努力平复胸口的波澜。

第二天,雾气似乎消散了些,那轮模糊的太阳愈发清晰,仿佛在朝着幽雾谷靠近。就如往常一样,钫酸带着酒水走到猎户的院子,今天厄尔一大早就独自打猎去了,只有科斯和普拉在场。

“嘿,钫月小子,今天的雾淡了不少,想不想和我们出去一趟,去找你那个朋友?”科斯粗犷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带着一丝豪爽的热情。钫酸闻言,心中重拾一缕希望,于是三人一同沿着石路走进森林。

然而,今天的森林却不再宁静,喧嚣的声响自远方传来,周围的树木上时不时看见可怕的抓痕,天上飞舞着惊慌的鸟儿。这个异样的景象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三人决定前去查看。

奇异的现象再次发生,无论他们走多久,那远处的喧嚣似乎总与他们保持着同样的距离,让人倍感困惑,就像在原地停留一般。

“奇怪了,我们昨天打猎时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摊上怪事了?”普拉挠了挠头,满脸不解。

“嗯,别说是昨天了,咱们打猎这么久,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说起来钫月和厄尔第一次出去的时候不也遇到怪事了吗?”科斯托着下巴,摇了摇头,思索着。

钫酸心中隐隐觉得这可能与自己有关,却无法理解其中的缘由。森林中那些可怕的抓痕让他不由想起刚来幽雾谷时的噩梦,心中不禁感到一阵不安,面色愈发阴沉。他总觉得那些痕迹在往外冒着黑气,而且还发出难闻的气味。转头看向两位猎人,却没在他们脸上看出任何对于抓痕的疑惑。

两位猎人察觉到钫酸的异常,纷纷投来目光。“钫月小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们先回去吧…”钫酸声音微弱,他预感不妙,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回到酒馆,钫酸无意间瞥见吧台上那杯放了一夜的翡翠之梦,抿了抿嘴唇,快步走过去拿起那杯酒,倒掉并擦拭。他眼眸低垂地趴在吧台上,手里拎着那只高脚杯把玩着,时间在指尖悄然流逝,直到营业的时刻到来。

客人们陆续进来,欢声笑语弥漫在酒馆内,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说起来,今晚的雾又变浓了啊。嘿,你们听说了吗?厄尔早上出去打猎时受了伤。”一位客人在酒馆里大声讨论,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他们带回来了一只发疯的犬兽人,力气可大了,得三个人才能控制住他。”

讨论声如同潮水般涌向钫酸,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调酒的动作也变得慌乱,甚至不得不停下。深吸一口气后,他放下手中未完成的“午夜幻影”,转头急切地望向薇娅,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薇娅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快去吧,没事的,我一个人能处理。”她的话语如春风拂面,让钫酸的心稍稍安定。

“感谢,薇娅姐。”钫酸在酒客们诧异的目光中,急匆匆地跑出了酒馆。夜色深沉,迷雾就像厚重的窗帘盖住了行人的眼睛,就连更夫都乱了方向,路灯无序地亮着,不再能指引方向。但浓雾无法阻挡他半分,他已经记不清在去猎户的路上往返了多少次。不久后便抵达了猎户的院落。

踏入院中,周围的事物逐渐显现——一个与他身高相仿的大铁笼,笼内蹲伏着一个黑色的身影,让他的心愈发急切。他不由加快了步伐,想要看清笼中的存在。

随着距离的缩短,钫酸的心如同被重锤击打,呼吸也变得困难。他踉跄着想要更靠近些,却被科斯拦下。“放开我,我要见他,快放开我。”钫酸因科斯的阻拦有些恼怒,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出来。一旁的普拉见状,惊讶于钫酸的爆发,连忙上前帮忙,并大喊道,“不行,他现在太危险了,不能靠近他。”

挣脱无果,钫酸在两人的劝阻下渐渐冷静,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锁定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那人正是烁钥,此刻他浑身**,如同被捕的野兽,口中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叫。他的毛发凌乱不堪,背上几道伤痕触目惊心。他用力抓着铁笼的栏杆,眼中燃烧着凶光,敌视地瞪着在场的猎人们。

钫酸的心猛然一紧,发现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雾,白茫茫的雾气落在上面顷刻消融。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在此刻模糊不清,他有些恍惚,不甘心地试探道:“烁钥,真的是你吗?”钫酸缓缓抬起一只手,心中满是渴望,却因烁钥的怒吼声而吓得缩回,同时清醒了几分,黑雾也不见踪迹。

厄尔走了出来,面色凝重,示意科斯和普拉放开钫酸。他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关心,“钫月,你确定这是你朋友吗?”看到两个猎人放开了钫酸,烁钥似乎消停了些,但是眼神依旧凶狠。

“对,就是他。我能带他走吗?”钫酸站在笼外两三步的距离,目光迷离,声音显得是那般无力。

科斯和普拉想要劝阻,但厄尔制止了他们,“他现在非常危险,我们三兄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你确定吗,钫月?”

“我很确定,我一直在找他。”钫酸的目光始终未离开烁钥半分,轻声哀求,“请让我带走他,好吗?”

“唉,我明白了,你千万要小心,千万不要打开笼子。”厄尔点了点头,随后在院中找到一支草药制成的麻醉药剂,经过简易的枪支,射中烁钥的后背。

烁钥吃痛,惨叫一声,随即用力摇晃身体,尾巴狂躁地摇摆,将药剂甩到地上,然后开始疯狂地撞击铁笼,发出愤怒的吼叫声。看着笼子剧烈摇晃,钫酸心中一阵疼痛,却无计可施。

动静逐渐平息,烁钥微不可察地看了钫酸一眼,最终失去了意识,疲惫地趴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呼噜声,仿佛在梦中回归了安宁。钫酸静静地凝视着这具曾经充满活力的身影,心中交织着无奈与心痛。

他们一行人把铁笼放在推车上,在浓浓的迷雾中前行。几人没有说话,路灯的微光勾勒着众人的影子,却又被雾霾吞噬。

雾很浓,夜也沉寂,无人注意到他们的行动。终于,他们从后门将烁钥送到了钫酸的房间里,厄尔拍了拍钫酸的肩膀后带着另外两位猎人离开了。

房间里很安静,唯有烁钥轻轻的鼾声,好似岁月静好。

钫酸蹲坐在地板上,双手抱膝,看着里面的人影,不禁回忆起从宴会到森林再到失散的经历。他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烁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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