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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皇帝你儿子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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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龙的热意恰到好处地驱散了冬的寒意。

裴弦裹着一件银狐裘,倚在铺了厚厚锦垫的软榻上,脸色虽仍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但那双沉寂许久的眼眸,已如雪后初霁的晴空,恢复了清亮与沉静。

火纹芝的神效驱散了最致命的寒毒,虽未根除沉疴,却让他终于摆脱了缠绵病榻的无力感,得以重新掌控自己的神智与行动。

季萧玉坐在榻边矮几旁,面前摊着几份密报和那块染血的瓦片。

他目光沉沉,指尖无意识地点着桌面,紫宸殿上季岑秋被拖走时那绝望灰败的眼神,如同烙印刻在他心头。

“悯吟,”裴弦的声音不再气若游丝,虽仍显清弱,却字字清晰,“证据链已全。北疆弩箭上的火黎图腾、箭杆根部沾染的南疆赤泥毒矿、李太医的验毒证词,指向火黎部死士。”

“陈墨文府上暗桩传来的密信,坐实了他与火黎部勾结,购买死士、图谋不轨。”

“再加上裴宇莫拼死送出的这块瓦片。腊月初七子时,陈墨文与裴净思在清晏阁西暖阁密谈的铁证。”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时间、地点、人证、物证俱全。裴净思当初在我面前说要杀陈墨文的话,不过是麻痹我的烟雾,他们早已沆瀣一气。”

季萧玉抬眼看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激赏与心疼。

病痛虽暂退,裴弦的眉宇间仍带着一丝倦意,但那头脑却如出鞘的利刃,寒光四射。

“明日早朝,我定要陈墨文血溅金殿,还岑秋一个清白!”他声音低沉,带着凛冽的杀意。

裴弦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锐利的弧度:“殿下,雷霆手段固然解恨,但要让陛下真正信服,让朝野再无质疑,还需一场公道自在人心的戏码。陈墨文惯会巧言令色,需让他当众无可辩驳,自乱阵脚。”

他微微倾身,低语道:“明日,我们如此这般……”

次日

紫宸殿内气氛比前日更加凝重。二皇子季岑秋虽未被押上殿,但幽禁的消息早已传开。

裴尚书裴净思称病告假,闭门不出。陈墨文身着官袍,立于百官前列,神色看似沉痛忧国,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不易察觉的阴鸷。

他目光扫过太子空着的位子,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裴弦这个祸根彻底钉死。

皇帝季元面色依旧蜡黄,眼神疲惫中带着审视。皇后纪锦年端坐珠帘之后,目光忧虑地扫过殿中。

当议及“二皇子谋刺储君案”后续查办时,陈墨文再次出列,躬身道:“陛下,臣以为此案虽看似指向二殿下,然二殿下素来赤诚,其中必有隐情。”

“当务之急,应严查所有关联人等,尤其是裴府裴公子,其父立场不明,其病源所需‘火纹芝’又产于南疆毒瘴之地,此等巧合,实在……”

“陈侍郎此言差矣!”一个清冷而沉稳的声音陡然响起,打断了陈墨文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太子季萧玉自御阶侧方走出,玄衣金冠,龙章凤姿。他身后,竟跟着一个身形略显单薄却挺直如竹的身影——裴弦!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这位传闻中病入膏肓被东宫“严加看守”的裴家庶子,竟会出现在这金殿之上。

而且观其气色,虽仍清瘦苍白,却眼神清明,步履虽缓却稳,竟是大好了的模样?

陈墨文如同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他脸上的沉痛忧国瞬间凝固,得意和阴鸷被一种极致的错愕和难以置信取代。

他死死盯着裴弦,那个他费尽心机不惜勾结外敌也要除掉,内心深处却又藏着某种病态占有欲的人。

裴弦站在了那里,站在了太子季萧玉的身侧。他不仅没有死,反而褪去了濒死的脆弱,显露出一种清绝孤高的风骨,在太子的庇护下,竟显得……如此相配?!

一股混杂着被欺骗的狂怒和计划落空的恐慌以及扭曲到极致的嫉妒,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紧了陈墨文的心脏。他精心策划的一切,眼看就要成功,却因为这个他既想毁灭又无法忽视的人,彻底逆转了。

裴弦不仅活着,还站在了他最痛恨的太子身边,成为了他覆灭的关键证人。这比单纯的失败更让他难以忍受,一股腥甜几乎涌上喉咙。

皇帝季元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目光在裴弦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太子,眉头微蹙。

季萧玉无视众人惊诧目光,朗声道:“父皇,母后,儿臣今日携裴弦上殿,乃是为二弟季岑秋鸣冤,也为揭露此案背后真正包藏祸心、构陷皇子、谋刺储君、祸乱朝纲的元凶。”

他掷地有声,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

“元凶?”皇帝季元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鹰,“太子,你有何证据指证?”

季萧玉侧身一步,将裴弦护在身侧稍后位置,示意他可以开始。

裴弦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一丝熟悉的痒意,上前一步,对着御座深深一揖,姿态恭谨却不卑微,声音清朗而清晰地响彻大殿:

“陛下容禀。草民裴弦,蒙太子殿下垂怜,以火纹芝续命,侥幸从鬼门关前挣回一丝清明。”

“病中闻二皇子殿下因草民家事牵连,蒙受不白之冤,心如刀绞。今日斗胆上殿,非为自身,只为呈上铁证,洗刷二皇子冤屈,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话语条理清晰,气度从容,全无半分病弱畏缩之态,让殿中不少大臣暗暗点头。皇帝眼中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裴弦不疾不徐,将昨夜与季萧玉推演的证据链一一陈述:

“ 其一。”

季萧玉呈上那支刻有火黎图腾的弩箭,以及从箭杆提取的赤泥样本。

“此乃南疆火黎部特有标记及毒矿,李太医可作证其毒性猛烈,与寻常北疆之物迥异。刺客以此伪装身份,实为火黎死士。”

“其二。”

季萧玉呈上从陈府暗桩处截获的密信。

“此信乃陈墨文心腹与南疆火黎部联络之铁证,详述购买死士、嫁祸皇子之计划。信中提及火纹芝,正是陈墨文为掩盖其南疆勾结而故意污名化此救命灵药,企图断绝草民生机,更切断追查线索!”

“其三。”

裴弦亲自举起那块染血的瓦片,声音带着一丝悲愤:“此乃草民庶兄裴宇莫,察觉其父裴净思与陈墨文勾结之阴谋,拼命让心腹送出之物。”

“瓦上炭书清晰记载:‘腊月初七子时,陈和裴密晤清晏阁西暖阁。周目击,留瓦为凭。’ 周伯,便是当夜目睹二人密谈之人。时间正在草民被罚入清晏阁受寒濒死的前夜。”

“陈墨文与裴净思密谋,借草民之病甚至欲取草民之命,构陷二皇子,其心可诛!”

每一条证据抛出,都如同重锤砸在陈墨文心上。他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他听着裴弦清晰有力的指控,看着他站在太子身边那副清冷坚定的模样,想到自己处心积虑却为他人做了嫁衣,想到裴弦的命是太子救的心也是向着太子的……

那股被背叛的恨意和疯狂的嫉妒彻底冲垮了他仅存的理智。

他想要反驳,却发现对方证据环环相扣,逻辑严密,他竟一时找不到突破口。

尤其当裴弦提到“欲取草民之命”时,那份沉痛与指控,更是让不少大臣面露愤慨。

“陛下!”季萧玉适时上前,声音铿锵,“人证、物证俱在!陈墨文勾结南疆、豢养死士、行刺储君、构陷皇子、毒害无辜,桩桩件件,罪不容诛!”

“裴净思为虎作伥,同罪论处。二弟季岑秋,纯属被奸人利用构陷,清白无辜,请父皇即刻下旨,解除幽禁,还其公道!”

“一派胡言,这是构陷!是太子与这罪臣之子串通一气,构陷忠良!”

陈墨文终于彻底崩溃,嘶声力竭地喊道,他双目赤红,那目光越过季萧玉,如同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钉在裴弦脸上,声音因嫉妒和恨意而尖锐扭曲,“他一个寒毒缠身、出身卑贱的庶子,他的话岂能作证。这些所谓证据,焉知不是伪造!”

“太子……太子殿下,您莫要被这狐媚子蒙蔽了双眼。他裴弦不过是想攀附权贵,利用您来报复我等!”

这充满个人怨毒毫无逻辑的嘶吼,尤其是最后那句指向裴弦带着明显嫉妒和侮辱性质的“狐媚子”,让整个大殿瞬间陷入死寂。

这哪里是朝廷重臣的辩驳,分明是市井泼妇般的失态。所有大臣都惊呆了,连皇帝季元的眉头都紧紧皱起,看向陈墨文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厌恶。

“哦?”裴弦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抬起脸,看向状若疯癫的陈墨文,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怜悯却又冷冽如冰的弧度,“陈大人说草民出身卑贱,病弱不堪,不足为信?说草民是……‘狐媚子’?”

他刻意重复了那个侮辱性的词,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那大人可知,正是您和裴尚书密谋欲除之而后快的‘卑贱病弱’之人,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才更明白生命可贵,更容不得尔等颠倒黑白,残害忠良!”

草民今日敢以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字虚言,愿受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他语气平静。

陈墨文那声充满嫉妒的言语,不仅没能污蔑裴弦,反而彻底暴露了他内心的扭曲和失控,让他的所有辩驳都显得苍白可笑,甚至坐实了他对裴弦有着超出常理的病态“关注”。

皇帝季元的目光在裴弦那张虽苍白却写满坚毅和智慧的脸上停留了许久。

这个少年,病骨支离,却在生死线上挣扎回来。这份心性,这份胆识,这份……智谋,绝非池中之物。

而陈墨文那失态的辱骂,更让皇帝看清了此人内心的卑劣与不堪。

他又看向自己的太子。季萧玉挺身护在裴弦身侧,目光如炬,气势如虹,看向陈墨文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物。

他为弟弟翻案,手段雷霆,证据确凿,更难得的是,他找到了这样一个……能在如此绝境中与他并肩作战、洞悉阴谋、面对污蔑依然沉静如山的伙伴?或者说是伴侣?

皇帝心中那根名为“断袖之癖”“门第之别”的紧绷之弦,似乎被眼前这对璧人联手展现的智慧勇气默契,以及陈墨文那丑陋嫉妒的衬托下,轻轻拨动了一下。一丝极细微的松动,悄然产生。

“够了!”皇帝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帝王的疲惫与最终的决断,他深深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仿佛被自己那句失言彻底抽空了力气的陈墨文,眼中再无半分犹疑。

“陈墨文,殿前失仪,咆哮君前,更兼罪证确凿,无可抵赖!着即褫夺官服,打入天牢,严加审讯,待罪证核实。”

“裴净思,暂停一切职司,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二皇子季岑秋……”皇帝顿了顿,目光扫过太子和裴弦,“即刻解除幽禁,官复原职。岑秋受此冤屈,朕心甚愧,着内务府厚加抚慰。”

“此案,太子督办有功,明察秋毫,赏……”

“儿臣不敢居功,”季萧玉立刻躬身,“能为二弟洗冤,揪出国贼,乃儿臣分内之事。此案能破,裴弦……居功至伟。”

他侧头,毫不避讳地看向裴弦,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许与……温柔,仿佛在无声地告诉所有人,裴弦的价值与地位。

皇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片刻,最终化作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叹:“嗯……都退下吧。太子……留下,朕有话问你。”

金殿风波暂歇。裴弦在季萧玉的搀扶下,缓缓走出紫宸殿。

初冬的阳光洒在身上,带着一丝暖意。

他知道,季岑秋的清白回来了,陈墨文伏诛在即。而更让他心中微澜的是,皇帝最后看向他和季萧玉时,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复杂……似乎不再是全然的排斥。

季萧玉握紧了他的手,低声道:“丝竹,做得很好。” 他的声音里有骄傲。

裴弦回握了一下,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

他的身体里,寒毒犹在,但前路,似乎终于透进了光。而身边这个人掌心的温度,比那火纹芝,更让他觉得安心。

季萧玉看着面前的人,回忆起刚才父皇与自己谈心的画面。

沉水香袅袅,驱不散季元眉宇间深深的疲惫。他这次没站在窗边,而是有些颓然地靠坐在暖榻上,手肘支着小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看着恭敬立在面前的儿子季萧玉,眼神复杂,不再是纯粹的审视,多了几分父亲看着成年儿子的……探究和一点点无可奈何。

“坐吧。”季元指了指对面的绣墩,声音带着一种处理完糟心事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站得跟棵青松似的,不累?今日这出戏……唱得可真够热闹的。”

季萧玉依言坐下,姿态依旧端正,但紧绷的肩线稍稍放松了些。父皇这语气,似乎不太一样?

“儿臣……”季萧玉刚开口。

“行了行了,”季元摆摆手,打断他,蜡黄的脸上挤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季萧玉,“那些场面话,留着对御史台说去。”

“跟朕……说点实在的。”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点老父亲面对儿子“疑似早恋”般的头疼和直接,“悯吟啊,自打你开府建牙,搬出这深宫,朕说实在的,在你身边放的人,报上来的都是‘太子勤勉’、‘太子端方’、‘太子不近女色’……”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极其促狭,甚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朕之前还琢磨,是不是朕给你选的教习宫女太死板?还是你小子……压根就不开窍?”

季萧玉被这突如其来极其私密又带着点市井气的问法弄得一怔,耳根微微发热。

季元没给他反应时间,紧接着抛出了更重磅的炸弹,语气带着一种“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你告诉朕,你……是断袖吗?” 他问得极其直白,甚至带着点粗鲁,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仿佛在说:臭小子,别瞒着你老子!

季萧玉瞬间明白了父皇今日不同寻常的“幽默”和直接背后是什么。

是抛开了帝王身份,纯粹作为一个父亲,在问儿子一个关于“取向”可能让季元难以启齿的问题。

这份带着点笨拙和豁出去的“关心”,竟让季萧玉心中微微一暖。

他抬起头,迎向父皇那带着探究和一点点“看好戏”意味的目光,没有羞恼,没有回避,反而极其坦然,甚至唇角也勾起一丝无奈又坚定的弧度:

“父皇,”季萧玉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儿臣并非断袖。”

季元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眼神里的促狭更深了,仿佛在说:不是?那你跟那裴家小子黏黏糊糊的?

季萧玉看懂了他的眼神,继续道,语气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若说喜欢,儿臣喜欢的是裴弦这个人。他的坚韧,他的智谋,他身处绝境仍不灭的赤诚之心。若他是女子,儿臣心意如此;若他是其他男子”季萧玉顿了顿,目光坦荡地看着季元,“儿臣亦不会动心分毫。儿臣的喜欢,无关性别,只关乎裴弦是他自己。”

暖阁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季元看着儿子那双坦荡清澈又无比坚定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的犹豫或闪烁,只有一种近乎执拗的真诚。

那份“无关性别,只关乎人本身”的宣言,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纯粹和力量,竟让他这个在权力漩涡中浸淫半生的帝王,一时有些失语。

他脸上的那点的促狭和看好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混合着惊讶审视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

这小子比他想象中更有主意,也更……纯粹?

“呵……”

季元忽然发出一声短促意味不明的轻笑,带着点疲惫,也带着点“儿大不由爹”的无奈。

他重新靠回榻上,拿起手边的茶盏,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眼神飘向袅袅的香烟,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沉稳,但少了那份帝王的疏离,多了点语重心长:

“好一个‘无关性别,只关乎人本身’……你倒是比你老子……想得通透。”

他呷了口茶,放下茶盏,目光重新变得锐利,但这次锐利中包裹着一丝默许和严肃的提醒,“裴弦……今日金殿之上,确实是把好刀。够锋利,够冷静,也够……配得上你这份心意。”

季萧玉心头微动,父皇这是……默许了?

“但是,”季元话锋一转,帝王的冷酷再次浮现,“刀就是刀!再好的刀,用不好,也会伤主!持刀之人,要有掌控刀锋的力量,更要有随时能……将其归鞘、甚至舍弃的觉悟!他裴弦再好,再合你心意,他的身份就是最大的麻烦!裴净思还在牢里,裴家这烂摊子还没收拾干净!”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紧盯着季萧玉:“你记住,朕今日可以对你这份‘无关性别’的心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储君之位,容不得半分差池。你与他之间,是君臣,是伙伴,是你口中的‘真心相待之人’,都可以!”

“但绝不能让他成为你的软肋,成为别人攻击你的箭靶,更不能因他而乱了方寸,忘了江山社稷才是根本!分寸!”

季元重重地点了点桌面,“给朕时时刻刻把‘分寸’二字刻在骨子里!若有一日,因他而引火烧身,或者……这把刀有了异心,你当如何?”

这既是警告,也是考验。

季萧玉没有丝毫犹豫,起身,深深一揖,声音沉稳如磐石:“儿臣谨记父皇教诲。裴弦之才,必用于正道,儿臣之心,必以社稷为锚。分寸二字,儿臣刻骨铭心,绝不敢忘。若真有那一日……”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属于储君的决断与冷冽,“儿臣自有担当,亦知取舍,绝不让私情误国。”

因为裴弦不会如此。

季元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决心,看着他既珍视感情又不失原则的模样。

良久,他疲惫地挥了挥手,语气彻底缓和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放心?

“嗯……记住你今天的话。去吧。折腾一天,朕也乏了。去看看你母后,让她安心。”

“是,儿臣告退。”季萧玉再次行礼,稳步退出。

门关上,隔绝了内外的世界。

季元靠在榻上,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季萧玉那句“无关性别,只关乎人本身”还在他脑海里回荡。

半晌,他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低声嘟囔了一句,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奇异的释然:

“臭小子……眼光倒是不错……就是……真他娘的会给老子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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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这章超爽[抱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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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皇帝你儿子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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