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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在那一刻,众目睽睽之下,我们的数学老师,强迫自己调动起浑身上下所有的情绪,用高亢的声音说:“楠楠,已经被绑走七天了,七天啊,对一个孩子来说,简直度日如年,”陈长炜抓着巡警的手说,“她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是我们警局的孩子,快点让孩子们看到你们的行动吧!”说话间,顺手把一脸殷切的杀马特少年们推到前面。

“我们根据行车记录仪追踪到这里,发现曾经运送孩子的曾经在这里停顿过,”肖清月指着不远处红绿上的监控,“可是这里是视频的死角,我们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在这里停留或者下车,所以我们要找店主确认。”

看着众人将殷切的目光转向自己,穿着背心的店主立即举双手投降:“不是我不帮忙,我这个小店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我是真的记不得啊。”

“监控。”粉发少年指着卷帘门右上角的摄像头。

“三天前,”陈长炜偷偷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嘴里催促着,“快!”

店主利落地打开卷帘门,打开灯,穿着大裤衩子从台面上爬进收银台里,见众人一脸惊讶,挠着头解释说:“这里面有现金,钥匙在我老婆手里。”说话间,他利落地打开电脑,调出当天的视频,“什么时间?”

陈长炜仔细辨认着千层饼发到手机上的监控视频:“下午两点四十七分。”

“来喽。”穿着大裤衩子的店主握着鼠标的手翘着小指头,略显娘气地说。

随着他话音落下,挂在墙上的监控屏上出现他向一个穿着蓝绿色碎花连衣裙的中年妇女索吻的图像,他立刻抖抖索索地将画面按掉:“切错了,切错了,那是室内的。”他涨红脸说,“那个是我老婆。”

一心扑在查案上的陈长炜显然没空听他解释,催促道:“继续。”

倒是几个杂色发少年很大方地安慰他:“没关系啦大叔,人之常情嘛。”

无言以对的店主又抓着鼠标猛按两下,屏幕上出现一台银色的微型面包车。从车上下来的女人,正是丁文熙。

见女人走进门,老板也顾不得害羞,将室内的画面放出来,和室外的监控拼接在一起。

丁文熙在超市里买了水和面包,匆忙赶到收银台付款。看见自己好事被撞破的老板“哎呀”一声叫出来。

“怎么了?”肖清月问。

“是啊大叔,你有什么发现?”粉发少年期待地望着他,其他几个少年表情更甚。

然而在所有人的期待中,老板缩得越来越小:“看视频才发现,我算错钱了,她拿了三瓶水四个面包,我当时太慌张,漏算了一个面包的钱,这下可赔本了,让老婆子发现,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你确定?”陈长炜歪着脑袋查看屏幕,老式的摄像头像素很低,加上买的东西都被丁文熙抱在怀里,单从荧幕上很难看得不清。

“这个你放心,”店主开口,“你让我认人,我是真的记不得,但是跟钱有关的生意,全在我脑子里印着呢,我这可是小本买卖,十年都没出过这种纰漏。”遗憾的语气溢于言表,他追着陈长炜问,“警官,你们找到这个女人的话,能让她把水钱补给我吗?”

“那个,提一下倒也不是不行,”陈长炜稍显为难地,“只是她现在住这个地儿吧,访客不是很方便。”

“她住哪儿?”店主说,“我亲自上门也行,不劳烦您。”

“警局,”陈长炜说,“法医室,单间。”

“哦,”店主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样的话,找后账总不太好,就当我做好人好事了。”

说话间,丁文熙已经走出了超市,店主很急切地切掉室内的监控视频,因为荧幕上,他又抱起老婆的腰肢。

面向街角的视频上,丁文熙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车里的人,然后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车子随即启动离开。

“倒回去。”陈长炜突然说,“从她出超市开始。”

店主依言而行,荧幕上的丁文熙倒退进超市门口,又再一次走出来,重复着交接食物,走去驾驶位的动作。

“不对,视频不连贯。”陈长炜皱着眉说。

“啊,这个……”店主嘟嘟囔囔地说,“外头的摄像头年前被楼上太阳能水箱里流出来的水泡过,不太好使,经常掉帧。”

“哎呀真是的,这破案的关键时刻,怎么会这样呢?”橙发少年埋怨着。

“你说说,多耽误事儿啊。”粉发少年翘着脚,一脸严肃地发表着不太新鲜的观点。

“好啦,别发牢骚了,”紫发少年说,“把视频再放一遍,”然后转向目不转睛的陈长炜,“你在找什么?”

陈长炜指着屏幕:“她在递交食物的一瞬间,有什么闪了一下。”

“把监控倒回去。”紫发少年说,完全是一副大哥风范,粉发少年踱到他身后,好像是想打边鼓却又没有台词的小罗罗。

可惜,粉发少年自认为很帅的举动,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注意到,紫发少年注视着屏幕:“停。”

老板收到信号用胖乎乎的手指按下的一刹那,那个瞬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重来,”紫发少年说,“把鼠标给我。”

已经看过几遍视频的少年早就打好了提前量,随着鼠标左键按下,一张静态图出现在众人面前。

“好棒好棒,”他身后的粉发少年适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一下子就截出来了。”

可惜,包括紫发少年在内的所有人都对他的欢呼声充耳不闻,大家的精力都集中在屏幕上的那一块反光上。

“能放大点吗?”陈长炜问。

“怎么放大?”店主也随之抛出问句。

“你把键盘给我。”紫发少年说。

“老大好棒,老大,老大好棒!”小小的杂货店里回荡着粉发少年无人回应的欢呼声。

欢呼过后,粉发少年抱着肚子,缩回无人关怀的角落里,被全神贯注看着屏幕的陈长炜一把抱在怀里。

少年失落的心瞬间雀跃起来,然而他兴奋的动作随即被陈长炜一只大手按住脑袋压了回去:“查案呢,不许闹了。”

粉发少年乖乖地倚在他怀里,满足地蹭了蹭。

与此同时,随着紫发少年的操作,荧幕上的图像随之变大,可是失真效果也呈几何倍放大。

紫发少年烦躁地敲击着键盘:“电脑上过没有处理图像的插件,我做不了,不然我试试在线处理。”少年话音刚落,随着他的操作,那台老旧的电脑“噔”的一声当机了。

“没关系的,”陈长炜安慰几个情绪低落的少年,“我们已经得到想要的信息了,谢谢你们的帮助,没有你们的话我们不回这么快的。”

“哎呦,总觉得你很面熟啊。”其中的矮个子巡警从各个角度查看陈长炜的脸,“你的长相和我们系统里发布的……”

陈长炜赶忙将怀里的粉发少年推过去:“我们要去查线索了,麻烦你们护送几个孩子回家。”然后拉起肖清月的手跑进微曦的晨光中。

“唉,你说他是不是和系统里的长相一摸一样。”矮个子刑警推推搭档说。

“我好像也见过他的照片,”高个子一脸的懵懂,“哪个系统?”

“还能有哪个系统,”巡警怀里的粉发少年牛哄哄地说,“刑警系统呗。”

几个杀马特少年一致同意,数学这么厉害,逻辑思维这么强的大叔一定是个刑警。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粉发少年默默握紧了拳头,这个年头在听幼小的心中愈发坚定。

*

看着在自己前面领跑的陈长炜,肖清月忍不住笑出声。

陈长炜停下来,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不解:“你笑什么?”

“没什么,”肖清月说,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扩大,“你记不记得上次带我这么跑是什么时候?”

“啊?”陈长炜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说什么?”他不明白肖清月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提起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时候,在郑军家外面,为了躲避高岩,我们就是这么跑的,你忘了?”

“是……有这么回事。”陈长炜说,肖清月看懂他的表情,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提起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肖清月摇摇头,收起失落:“没什么,”她背着手,“只要,这样就好了。”

陈长炜始终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或者说,他的心思并不再这里。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陈长炜说,他们苦苦追寻的女孩儿,到底在哪里?老张在岗的最后一天,他到底能不能实现承诺,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他兀自感叹着,没有注意到晨光中,她的笑容明媚而灿烂,在他的身边,温柔的目光与八月的风融为一体。

此时,高岩的电话打过来,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你那边怎么样?”

说完,两个大男人默契地咳嗽起来,之后,陈长炜抢先开口,毕竟自己是嫌疑人身份,面对警察的时候,总有些拘谨:“根据丁文熙所用车辆的行驶路线查到,在转移孩子的时候,她很可能还有一个我们尚未掌握的帮手。”

“她的帮手是男人还是女人?”高岩追问道。

“还不知道,现在的信息太少了,无法确定那人的身份和性别,只知道在运送孩子的时候,还有这样一个知情人。”

“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一定要把那人找出来。”高岩说。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据广源科技前老板交代,他并不会负责具体业务,有关‘四海寻亲网’和丁文熙的事情,前行政主管何立业是知情者。”

“广源科技的人你们不是都查过了吗?”

“人员太多太过庞杂,只是做了普查,一次是由老张做的恶,一次是由其他科室的同事问询的,两次都没有见到何立业本人。”

陈长炜听见电话那头的吵闹声,顺口问了一句:“你在哪儿?”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这么说并不合适,毕竟,他和高岩并非相互通报行踪的关系。

电话那头的高岩沉吟了下,手指有节律地敲击着方向盘,回答说:“我在赶往市政府的路上,已经快到了。”汇聚在挤成团的车流中,他能看见市政府前的空地上,坐满了前来游行示威的讨薪者,“广源科技前老板被引渡回国,有讨薪者,合作者还有利益相关的合作者都来这里讨说法。”

“何立业也在其中?”

“就目前得到的消息,是这样。”高岩说。

“请务必查清真相。”

无言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游走,无论什么身份,身处什么样的境地,现在四处奔走的人只有一个目标,救出孩子。

在挂掉电话的前一秒,高岩叫出他的名字:“陈长炜?”

“嗯。”

“小心。”

“你说什么?”陈长炜被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摸不着头脑。

高岩将车停在路边的林荫道上,准确地说这种状况算作违停,但是非常时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你的脸被认出来了。”

“一定是昨天晚上的巡警。”陈长炜想,早些时候在便利店里矮个子巡警的眼神总让他汗毛倒立。

虽然犯事的不是自己,然而只是数学老师的他,并没有像陈长江那样的心理素质,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厚脸皮。

“听说有几个孩子在你被认出来后,在警局大闹一通,说你不可能是通缉犯,”陈长炜眼前浮现几个杀马特少年可爱的模样,高岩的话传到他耳中,“自己小心。”

陈长炜默默地挂掉电话,小心翼翼生活三十多年的他,还是被闯入生活里的陈长江搅得乱七八糟,每次睁开眼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这种好像在电视剧里探险的情节真的在现实生活中上演的时候,真的一点也不好玩。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某个叫做陈长江的“魔鬼”,是他自己放进来的。

高岩并不知道陈长炜的纠结,也不知道他头脑里另一个意识体的存在,只是隐隐间觉得这次通话,陈长炜并没有往日的戏谑狡黠,不过这点并不是他最在意的,放下电话的他对着黑屏的手机问了一句话,一个对方听不到的疑问:“谁是马蹄北?”

这是上次和陈长炜被人围堵的时候他问对方的话,高岩一字不漏地听到了,但是为了追踪熊孩子绑架案的线索暂且搁置,因为即便被人陷害追杀,当事人陈长炜还是将调查的重心放在对丁文熙线索的排查上。

所以,高岩对此也并未深究。

只是这个疑问却印在他的脑海中,联想起工业区地下室还有小巷里的尸体,这些人的死亡都和陈长炜都脱不开干系。

不管他以什么样的方式涉案,可以确定的是,熊孩子绑架案过后,陈长炜的麻烦也绝对不小。

高岩推门而出,那些事情留给陈长炜自己头疼好了,现在他要面对的,是在成百上千的示威者中找到何立业。

精准定位何立业没有那么容易,然而想找到人群中上蹿下跳四处找人的李生却是轻而易举。

“老大,你可来了。”李生抹掉头顶上的汗珠,气喘吁吁地,“这人,这人可太多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的科技公司,居然赖了这么多的账,你不知道,那债主名单长到能绕地球一圈了,而且,各个都不是善茬子。”

“所以结果呢?”高岩懒得听他长篇赘述,他只想要结果,要何立业。

“没有结果啊。”李生摊开手,一脸的无能为力。

“真有你的。”

留下一句话评论,高岩直接往市政府大门里进,被安保人员当成示威游行的人员拦住。高岩出示证件后,和负责人交涉两句,不久后从政府门口走出来的他拿着扩音器:“我是政府委派的处理广源科技案件的事物人员。”

话一出口,广场上引起一阵骚乱,高岩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意想不到的严厉口吻:“请大家有序排队,我们会一一受理,否则任何问题都解决不了。”在高岩的指示下,李生为首的几个人站在空地前,“这几位,是记录员,请大家自觉按照分类如实向他们提供你们的信息和追讨的款项来源,这边是有生意往来的合作者,这边是欠款的相关者,这边,”他指着李生,“是广源科技员工申诉渠道,因为是现场办公,时间有限,请大家尽快来登记信息,另外,请大家配合将挤占的马路和交通渠道放开。”

即便有申诉渠道,围堵现场的人群也不肯轻易将交通放开。

因为在大家的印象里,只要不造成点混乱,自己的权益就得不到保障。

而高岩也怕何立业混在被驱散的人群里,那样的话警方将第三次失去与他面对面交流的机会。

好在焦头烂额的李生适时送来了好消息。

“老大老大,我找到他了,找到他了!”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严严实实的李生,从人群中跳起来,勉强冒出半颗头,给高岩指了个方向,“在那里,在那里,穿着……呼呼,”一边跳一边喘的李生终于把话说完整,“脑袋上绑布条,穿着,穿着……”

“喂小子,你不用跳,用说的就行。”高岩回复他,真不明白李生蹦来蹦去地是为了什么。

“穿着黑衬衣,配同色马甲,哎你别拉我呀,用说的就行,用说的就行,你们有谁知道‘四海寻亲网’的事……”

即便是有李生的指引,在人潮拥堵的地方找到何立业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高岩来到席地而坐的抗议者身前出示了证件:“请问哪位是何立业。”

一个穿马甲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在广源科技任职期间担任的是行政部主管,有没有负责过项目分配和人事方面的工作?”高岩首先要确认蔡玉明给出信息的正确性。

何立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是这样的,之前的老板离任后,新老板对工作职责方面进行了很多调整,坦白的说,除了工资降级以外,负责的事情更多了。你了解地这么详细,一定知道前任老板和我们追讨的这个老板是亲戚关系。”说罢,他自嘲地笑了笑,“本以为叔侄俩会不一样,结果还不是一丘之貉。”

“大概两年前,有一个‘四海寻亲网’的项目,你有印象吗?”

“四海……”寻亲网的名字在何立业唇齿间琢磨了一番,坦言到,“抱歉,我真的记不得了,虽然两任老板都跑路了,但是广源科技也是曾经议过上市的公司,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功,但是业务量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少的。”

高岩注意到说起公司曾经的辉煌时,何立业脸上有掩饰不住的自豪感。

而他也是讨薪人群里唯一在炎热夏天坚持穿着西裤皮鞋的人,如果把头上的布条摘掉,他这一身的装束怕是直接可以去某个上市公司任职。

“如果项目想不起来的话,合作者应该有印象吧,盛翔文化……”高岩话说到这里时,何立业脸上仍旧是一副无可奉告的表情,直到高岩说出涉案者丁文熙的名字,他惯常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有资料显示这单业务的联络人是曾经在贵公司做过实习生的丁文熙,现在,有印象里吗?”

“我……”

还没等何立业说完,和他坐一起抗议,头上也绑着布条的男人插进话来:“丁文熙不就是那个,标书的那个?”

“哦,”何立业甩甩手,叉起腰,“就是那个弄错了投标书害公司在竞标中损失很大的那个嘛。”

“是哦,”同事继续爆料说,“当时还是你老何找关系把损失降到最低,并且在老板那里极力做保才把事情压下来的。”

“关于‘四海寻亲网’的项目您知道吗?”见高岩将目标转移向热心的同事,何立业主动开口。

“如果是和文熙的话,她离职后确实联系公司提供过项目,但是经过评估后,那单生意并没有做,它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和对方的承受能力并不相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个半公益性质的活动,所以依照公司当时可以说是风雨飘摇的经营状况,并没有接单。”

“可是在盛翔文化的留存资料上,确实有和贵公司签订的合同,公章和一系列手续都是齐全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代理业务的分配,有些业务是经理越过我们这些管理人员直派的也说不定。”何立业说,“时间太久了,有些事我也记不太清了。”

“贵公司的合同最后不是汇总到行政部统一保存管理?”

“是倒是,不过如果公司资料还在的话,倒是还好查一点,这样的话,是真的记不得了。”何立业委婉地说明,“警官,还有什么事要问吗?”

高岩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你最后一次见丁文熙是在什么时候?”何立业显然不知道和警方交流的时候,往往不能如意。

“警官,虽然我不懂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何立业大大地叹了口气,用长者容忍后辈的语气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问她的事情,在我眼里,她只是在公司短暂实习过的孩子而已,当年之所以保她不被公司追责,一方面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公司声誉,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当时是我面试招进来的,我不想因此毁了她的职业生涯,对于刚进社会的孩子来说,在第一份工作遇到的事情,我不希望给她留下太糟糕的回忆。”他垂下手掌,“这完全是职场上前辈对后辈的照顾,如果你指的是其他不正当的关系,那么警官你要失望了……”

“丁文熙死了。”在何立业运用发散思维侃侃而谈的时候,高岩打断他,“她是被人杀死的,”

“警官,”何立业瞳孔晃动,不确定地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根据现有证据推测,我们判定丁文熙的死亡和‘四海寻亲网’的案子有关,”高岩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现在,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何立业朝着高岩的方向扬起宽厚的下巴,两眼微眯:“是的警官,我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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