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澜一直死不松口,狱卒们费尽心思,变着法折磨他,甚至害得他下身染病。
“你说吧!”柳严锋眉头紧锁,表情一言难尽。
“做……梦!”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死鸭子嘴硬!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你就废了!”柳严锋气急败坏,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冷眼旁观许清澜扭曲、翻滚。
“那你杀了我啊……”痛感减弱,他逮到喘息的机会,挑衅他:“胆小鬼——”
知道他在激怒自己,柳严锋冷笑,甩袖离去。
心脏强烈跳跃着,许清澜嘴角抽搐,一点点挪向床边,伸手去抓架上的试管——里面是硫酸。成了尸体,他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们也休想以此要挟伙伴们!
咬开瓶塞,试管冰凉的温度从手心蔓延至大脑。
透明的液体抖动着,缓缓朝口腔倾斜……一柄飞刀破空袭来,擦过试管,贯穿掌心。
“找死?”柳严锋夺过试管,冷眼看着他。
“多管闲事!”许清澜近乎绝望,双眸充血般的红。
“你暂时还不能死。”
药液随着针头推入体内,“老实待着。”无视他恨意翻滚的目光,柳严锋离开了牢房。
如若彭成备不时时刻刻盯着他,他也不想对许清澜这么狠。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彭成备就一直对他有戒心。
冷静,冷静,现在还不能和他们撕破脸。
“您今天来这么早?”
“嗯。”
守卫拉下脸来,一记重拳落在他腹部
“你…不想活了?!”他倒退两步,对守卫怒目而视。
“柳医生每次都在里面待这么久,莫非是想与他勾结?”
柳严锋飞起一脚踢在守卫腰窝,喝道:“你也配揣度我?这是上头的命令,再敢胡说八道,摸摸自己有几个脑袋够掉!”
言罢,狠啐一口,大步流星走进牢房。
许清澜的麻醉还没过时效,木讷地躺着。
“背叛我们,你后悔吗?”
“嘁。”柳严锋轻嗤,“不后悔。”
他从未背叛他的信仰。
“打算策反我?省省吧。”他居高临下俯视许清澜,“最后一周,如果还不交待,你只能葬身于此。”
“华夏儿女,岂是贪生怕死之流?烂命一条,献给国家,求之不得!”
“呵呵,好啊,希望你真有这个毅力。”
许清澜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思绪似是被团团雾气笼罩——身体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药里不只有麻醉——他真是有点捉摸不透这个人了。
接到宋言的通知,林北等急匆匆赶到警局,他正在办公室和一名女警谈话。
“听起来真是棘手。”
“毕竟是重灾区。”
林北急吼吼的,几乎是破门而入。“什么重灾区?”把两人吓了一跳。
“你们来了。”宋言勉强平复心情,艰涩开口:“学长被绑去了缅北,受了不少罪。”
“消息可靠吗?”
“线人是这么说的…嘶——”宋言揉揉眉心,超额的工作量让他患了偏头痛。
“哥!”女警托住他的胳膊。“又头疼了?”
“无碍,习惯了。”宋言对她笑笑,眼角却堆满了疲惫。“介绍一下,我的表妹——安晨,她是刑警。”顿了顿,补充:“也是和陈昱对接的人。”
“那……你早就知道研究所有问题了?”林南试探着问。
“刚知道。”
“陈昱为何不告诉清澜呢?”齐嘉嘉不懂,他连自己的爱人都瞒着。
“也许,他不希望学长背负太多吧。”
“那…陈昱的死,也不是意外?”
“恐怕是的。”
几人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震惊与惶恐。死亡,竟也被他计算在内。
安晨发话:“掌握这么大的秘密,猎鹰当然要除掉他。”
“猎鹰是?”
“黑色组织,彭成备是其中一个成员,别的尚且不清楚。”
“该死的叛徒!”林北咬牙切齿,其他人也同样义愤填膺。
“当务之急,先救出许清澜。你们回去休息休息,我们一起去救他。”
林南拖着满身疲劳回到家,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有她最爱的小龙虾,中间摆着一大盘新鲜的酒红色车厘子。
“老婆。”君临墨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贴在她耳边,低头蹭她的脖颈,像讨糖吃的孩子。“累不累?”
林南转身回抱他。“嗯,谢谢你照顾晓晓。”林南抬手捧着他的脸,君临墨则俯身吻她的发顶。
“妈妈!”林晓晓张开双臂朝她跑来,扑进她怀里。
林南亲了亲女儿的脸颊,放松不少。因为许清澜失踪,他们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都没有好好陪伴家人。
“老婆,快去洗手,吃饭。”
将林晓晓哄睡后,林南走进卧室,枕着君临墨的胳膊。在她昏昏欲睡时,他贴着林南的前额,紧紧搂住她。“老婆,相信我,我爱你们。”
“嗯……”她太困了,并没察觉他的异样。
彭成备走下飞机,往日熙熙攘攘的机场如今只剩工作人员和飞机上刚下来的乘客
事出反常必有妖,彭成备警觉起来,过了安检,走到咨询台前,敲敲台面。“今天没有其他航班吗?”工作人员只“啪啪”敲击键盘,不理睬他。
“喂!问你话呢!”他出离愤怒,焦躁扫视四周。心里有鬼,任何环境下都会万分惶恐。
“砰——”一枚子弹射入他的小腿,血液汩汩外涌。彭成备哀嚎一声,跪倒在地。
周围一定有狙击手!
没等他反应,特警从四面八方鱼贯而出,彭成备拖着一条伤腿根本跑不动,很快被控制。几名力气大的特警一拥而上,搜身后便将他抬上警车,杜绝逃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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