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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特别的商契

“她怎么了?”

江芥的眼中带有些殷切,不过更多的是好奇,就这样看着白菊,一时间白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脑子一热,想到便说。

“她很坏,不守规矩,经常拖累和她同组的人。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我从来没有拖过我们组的后腿,再过些时日,我就可以晋升成乙等女祭了!”

白菊说得很高兴,可江芥听完却没有什么反应。白菊估摸着他还是想听一些姜静婉的故事,便又说:

“姜静婉她……组里的脏活累活,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因为她受了很多体罚,久而久之,大家就把活儿全都交给她去干,就当是受体罚了。”

江芥听完反而轻提了嘴角,道:“那她是不是什么活儿都干啊?”

白菊原以为江芥听完会心疼姜静婉,毕竟他们的关系在白菊眼里也算是会互相挂念对方的,但她没想到江芥听完姜静婉受罚的反应会是清浅一笑。

“……是,她没拒绝过。”

这倒真是像江芥最开始断入姜静婉生平时所看到的姜静婉。果然,在这里,她又变回生前那般性格了。

“得,又活回去了。”

白菊看着江芥,他说这句话的反应虽也是浅浅带着笑,但不似方才会意一般的笑,更多地夹杂了无奈和苦涩。

白菊看不懂。

“你和姜静婉,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江芥随口一答:“就是认识。”

白菊笑道:“认识?我也认识姜静婉,她若是有一天遭雷劈了,我肯定不会像她看见你受天罚时那么紧张。”

江芥顿了顿,道:“她就是怕看见别人死在她面前,其他的真没什么。”

生前,因为不想杀死别人,所以选择放弃自己。在这里,因为不想看别人因自己受罚,所以也放弃自己。

可是姜静婉,你什么时候才会明白,一味地放弃自己,不会有好的结果。

“我吃完了,谢谢你。”

江芥把碗筷都收拾好重新放回食盒里,白菊则有些迟疑地去提了食盒。

一顿饭的时间,这么短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来的时候,她只是想看看这个罪人是什么样子,犯了罪之后又会是什么狼狈模样,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才提着食盒过来的,但她见完江芥,又聊了几句,好像对他并没有奚落之心。

“好,我回去了。明天大概这个时间,我再送饭来。”

——

烈日之下,女祭们又在围场中间“修心”站规距。

姜静婉这两天却是出奇的听话乖巧。她知道这段时间她不能再徒增一些是非出来,那样非但救不了江芥,可能反而会连累他。

她在等一个契机。

烈日无情地炙烤着黄土地面,地表滚烫的热气蒸的大家大汗淋漓,却没有人敢喊退缩。

她们已经习惯了这温度。

忽而在姜静婉旁边的一个女修软软地倒了下去,在场之人看见了却不敢乱动,只能等嬷嬷和护卫来处理。

嬷嬷步伐迅疾地走过来,口中喊道:“怎么回事?练了这么久的修心养性,怎么还会晕倒?”

看台上的巫礼默默注视着她们的举动,像是确认什么一般,缓缓眨了眼。

嬷嬷把那女祭摘了帷帽翻过身来,之间那晕厥过去的女祭脸上都是些不正常的潮红,偏嘴唇还是青白的。

一旁的另一个女祭说:“嬷嬷,她早上不舒服,好像没吃东西,估计这会儿是饿昏过去了。”

嬷嬷怪异地喊道:“没吃东西?姜静婉!去厨司取些糖水来!”

嬷嬷甚至无需知道姜静婉在什么位置,只是这么大嗓门一喊,姜静婉就领命前往厨司去了。

毕竟去哪里取东西这些事情,平日里都是她在做的。

姜静婉跑到厨司,兑了慢慢一小罐加糖的凉水,正想往回跑,不曾想出了厨司就窜出一只毛茸茸的东西来,尖利的爪牙划过姜静婉的脚腕,差点把她绊倒。为了不让这一罐糖水洒了,她硬是用手扶着,自己摔了都没让这一罐糖水砸向地面。

姜静婉回头看那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却早已跑不见了踪影。她又去查看了自己的脚踝,还好只是划破了一道口子,流了点血,不影响走路。于是她又顾不得那一点流血的伤口,抱着糖水罐就往围场里跑。

“糖水来了!糖水来了!”

姜静婉抱着那一罐糖水回到围场,在那晕倒的女祭周边的人都纷纷摘下自己的帷帽,给那女祭搭了一个暂时遮荫的帷帽棚子,让她不再受到太阳猛晒。

清凉的糖水滋润着那女祭的嘴唇,喝了几口,那女祭就缓过来了。和嬷嬷再三保证自己已无大碍,就又站起来“修心”了。

姜静婉也回到自己的位置,这场小意外就算过去了。

昨日夜里,领着姜静婉那一组的教习嬷嬷领命去了巫礼那边。

“你明天,在大家围场修心的时候,制造个小事情,让姜静婉单独离开一阵,明白吗?”

嬷嬷俯首道:“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

随后两天,白菊都按时来给江芥送饭。或许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只有姜静婉,所以闲聊时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她的事迹。

可聊着聊着,白菊心中那一份不知名的难受不知为何就长大了。

江芥好像知道姜静婉所有行为的原因。白菊说姜静婉不思进取,江芥说她只是心里迷失了方向;白菊说姜静婉爱给人拖后腿添麻烦,江芥说她是心里不愿意做这种事又不会拒绝,只好拖沓着干完;白菊说姜静婉冷脸不会看别人脸色行事,江芥却说她可会看别人眼色了,或许只是知道别人是什么想法却不想搭理她。

江芥又问:“白菊,她这两天怎么样?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白菊眼神一空,忽然就怔住了。

她叫他白菊,他真的记住了她的名字。山神殿里,就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叫什么,连教习嬷嬷都只是指着她就让她过来了,连名字都不用问。

“应该……没有。她这几天也没犯什么错,没什么事情发生。”

江芥趋身上前,压低了身子望着白菊轻声问:“白菊,你能帮我带句话给她吗?”

“什么话?守神娘娘说了,不许你二人有联系,你可别害我。”

白菊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确实没有做过这么有违规矩的事情,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可是话一说出口,她又觉得自己回绝得太早了些。

江芥会意,又偏过头坐回去,道:“好吧,那就算了,谢谢你,白菊。”

可是江芥每句话都会念到她的名字,这就是被人记住的感觉吗?

“唔……你说嘛,如果不是那么过分的话,我可能……无意间就说给她听了。”

江芥道:“你身上,是不是也有一个黑色的圆形吊坠?”

白菊闻言,在腰间取下了那枚圆形商契,问:“你是说这个吗?”

“对,这东西,是不是人人都有?”

白菊点头道:“这是天山的标识。和山神殿有关的人,都会有这个。”

江芥道:“那,可不可以帮我传句话,让她留意这个物件,告诉她,特别的东西,给特别的人看。”

乍一听,这话像是在传递什么讯息,让白菊心生警惕。可白菊转念一想,这物件是山神殿里人人都会有的,不算是特别的东西。这特别的人,白菊更是一头雾水。

江芥看出了她的疑虑,道:“你别多心,这句话就是想让她安心,没有别的意思。”

白菊迟疑了会儿,点头道:“好,就这一句话。”

“多谢。”

江芥这两日总隐隐感觉不安。那日巫礼把话撂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可江芥总感觉巫礼是在筹划些什么,想对付姜静婉。

他和费将军的事情姜静婉还不知道,无论如何,总要想办法告诉她,看看能帮上她些什么忙。

出了禁闭室,白菊忐忑着要怎么把这句话告诉姜静婉,毕竟前两天才和她闹得不愉快,这会儿又去找她,算怎么回事?

无独有偶,不等白菊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去见姜静婉,姜静婉自己就出现在白菊跟前了。只不过这个点应该回寝区休息了,可姜静婉一个人躲在墙角,不知在捣鼓些什么,看她的样子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白菊走到她跟前,叫了姜静婉一声,姜静婉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猛地转身。

“怎么了?不是我说,你这样子真的像在偷摸干什么事情。”

姜静婉从昨天白天被那不知名的野兽挠破了一道口子之后,浑身就不舒服,到了晚上痛痒的感觉更是愈演愈烈。她正想看看有什么方法能够处理伤口,至少不要那么难受,不想白菊就又出现了。

“没什么,你有事吗?”

白菊就没想过姜静婉能和她好声好气说话,这般平静的话语已经算客气了,便道:“禁闭室里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你想不想听?”

禁闭室?那是,江芥!

“他说什么了?”

果然,一提起是江芥,姜静婉眼中的不耐烦是半点都不剩下。

白菊道:“守神娘娘说了,不准你们二人之间接触,所以,我不能说。”

“你……”姜静婉本来就浑身难受,偏遇上白菊不知道为什么欲言又止,只得缓了几声,尽量温声细语,甚至带着点低声下气的语气道:“你来找我,就是有意要说给我听的吧?正好眼下无人,没有人看见的当口,你说了,我保证不牵连你。”

白菊不语,姜静婉又说:“好,那我和你交换。你不是想拿捏我的把柄吗?”

姜静婉撩起脚腕上的布料,借着月光把伤口展现给白菊看,道:“昨天白天我去取糖水的时候,出了厨司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挠了,那爪子上估计有毒,我说不定会死也不会再烦着你了,你能痛快说了吗?”

白菊附身去看姜静婉的伤口,确实不太妙。但她也没想过要置姜静婉于死地,只是看她不痛快。见她这样,白菊也不赌气了,指着姜静婉腰间的圆形商契道:“他让你留意这个物件,说,特别的东西,给特别的人看。”

姜静婉有些疑惑,白菊道:“他就是这么说的,我原话传给你。你的伤口……你自己看着办。”

白菊说完就走了。时间不早,姜静婉草草地包好了脚腕上的伤,也回了寝区。这天晚上,大概是伤口的缘故,姜静婉横竖都睡不着,索性就把江芥的这句话和圆形商契拿出来反反复复琢磨。

隔天一早,当同寝的女祭都陆陆续续起了以后,姜静婉却觉得脑袋昏沉,浑身酥软没有半点力气。可时间到了,她必须起。

姜静婉只得强撑着起了身,饭都没扒拉几口就又到围场上站规距。不知为何今天的太阳却十分毒辣,隔着衣服,姜静婉都能感受到皮肤被太阳炙烤的灼痛。

日上三竿,正当太阳的势头愈来愈猛烈的时候,姜静婉觉得自己的皮肤刺痛得不对劲,轻轻撩开袖口一瞧,不知为何长满了红色的疹子。

姜静婉只得把自己的手用袖子盖住。自己心想约莫是那野兽身上有什么毒,才会这样。可她不敢和任何人说,嬷嬷要是知道了,还指不定会怎么处置她。

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今天的嬷嬷对姜静婉好似格外挑刺,一直盯着她不放,害她连半口气都松不得。偏生早上没吃几口,身体又不舒服,太阳一晒,她还是不由得软了下去。

嬷嬷好像提前知道姜静婉会出事,都不需要别人高声大喊,只待姜静婉一倒下,嬷嬷刚离去的身影就又折返回来。早有预见一般掀开了姜静婉的帷帽,之间姜静婉的皮肤从脖颈处往上爬着一条一条红痕。

嬷嬷大喊着,让其余人后退,又煞有介事地命人前去禀明巫礼。姜静婉昏昏沉沉中只觉得大事不妙,不消片刻后,姜静婉所在的这一组就被单独圈了起来,巫礼又站在看台上,像是要讲些什么话。

但出乎意料地没有。巫礼在看台上远远地望了一眼姜静婉,就下了看台赶到她身边。

姜静婉现在不甚清明,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巫礼摆弄。

巫礼先是查看了姜静婉身上的红痕,又找到姜静婉脚踝处的伤口掀开一看,在场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只因那处伤口已经开始红肿发黑了。

巫礼又在姜静婉身上捣鼓了一阵,似是在做着什么法术,又好似无能为力。姜静婉昏沉中还忍不住在心底里骂了一嘴:这又是在做什么?想让我死也用不着这么花里胡哨的吧?能不能给个痛快?

巫礼一脸遗憾,松开了姜静婉,道:“没办法了,她在山神殿待了太久,却一直是丙级女祭。山神大人认为她慢待于山神,这才降下诅咒。我救不了她。”

巫礼说得一脸悲戚,好似姜静婉这般模样真的是她的罪过一般,与平时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她恍若两人,又恰好都符合她敬神恤下的守神娘娘的形象,令在场众人听完无不动容。

嬷嬷问:“那……姜静婉她……应该怎么办?”

巫礼一脸无可奈何道:“既然山神认为她不敬,不若,就把她送去天山上吧,她在山神殿里待了十年,我算是看着她长起来的,这份荣誉,总要成全了她。”

嬷嬷迟疑道:“这……山神大人能同意吗?”

巫礼道:“既然山神大人能够饶恕私自上山的人,他本就有颗慈悲之心。静婉又是十年的正经女祭,送她上山,山神会收下她的。”

巫礼遣人去办了什么事,只见那人领命出了山神殿,巫礼又道:“静婉虽然资质不足,但总归得以进献给山神,不好再穿着这丙级的女祭服了。”

她对一旁的嬷嬷说道:“你去给她换一身甲级的,洁白的衣服。山神喜好白色,也算全一全静婉在我这里十年的缘分。”

姜静婉委顿在地,这会儿反倒缓过来一些,只是身上还没有力气,出了很多虚汗。她听巫礼话里的意思,还真是想把她送到天山上领死。

不一会儿,费将军就领命前来,负责送姜静婉上山。费将军还是头一次看见将要献祭的女祭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但也不敢多话。

“费将军,又要辛苦你了。将这名女祭安全送上山。”

费将军道:“可是……现在好像不是天山山顶开放的时间啊?”

巫礼道:“无妨,我会请示山神,所有变故,我一力承担。总要多为这孩子想一想,不能跟了我十年,却没落着一点好。”

或许是危机降临,姜静婉虽然浑身酥软,精神却清明了许多。她被费将军的手下架着走出了山神殿的大门。

这十年,姜静婉还是头一回出山神殿,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费将军送姜静婉上山的路上将信将疑。巫礼不是没有过非祭典时期送女祭上山的前例,只是单独送这么一个模样的女子上山,他还是头一回办这样的事情。加上前两天江芥接了天雷的那一场变故,费将军不得不多想一些,于是沿途相送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天上多了几片云,遮挡了阳光。没有暴晒,姜静婉身上也松快了许多。渐渐有了力气,便想自己走。

一来,女祭自己走上山,是以往献祭山神的规矩礼仪。二来,好不容易出了山神殿,但江芥还在里边受困,她可不想真的就这样赴死。自己走的话,还可以再多争取一些时间,多一些时间,就有可能争取多一些变数。

费将军也同意了她的请求,与姜静婉一前一后走着,前一位在想着要怎么利用江芥这个变数,后一位则在想着怎么利用这个时机脱身。

姜静婉一路低头沉思着,忽而就瞥见费将军腰上系着的圆形商契,只是看着还有些什么不同。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看出费将军身上的这圆形商契不是黑色,而是在黑色的商契上污上一些褐色的东西,像是陈血。

忽而姜静婉脑子里闪过白菊的那句话:“特别的东西,给特别的人看。”

若是这商契人人都有,那费将军身上的这一枚带着不明显污渍的商契,是不是可以算作特别。又或者,特别的不是这商契,而是佩戴着商契的这个人。

姜静婉又抬眼看着走在前面的费将军,这个人虽然大致上是听命于巫礼,可是也闹过不少顶撞巫礼的事情,只不过最后都不了了之。若是这样想来,天山山民无不敬仰守神娘娘,费将军这些事迹,也算是天山中特别的人了。

姜静婉昨晚一直没想明白,江芥现在这么一个处境,若能够传话,一定会先传最紧要的话。她原以为江芥这句话是要她帮助他脱身,可现在想来,江芥被巫礼关在禁闭室三天了,巫礼一直没有对他做什么,反倒是她自己,莫名其妙被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野兽咬了一口,十年不曾出山神殿的她在此时此刻就变成献祭于山神的女祭了。

若是江芥传出来的这句话是在警告姜静婉将会遭受巫礼的特别处置,若是这污了的商契昭示着费将军是那个特别的人……

“费将军,你这挂坠,好生特别啊。”

费将军闻言,停住了脚步,取下自己腰间的挂坠,若有所思地看着姜静婉,问:“特别在何处?”

——

三天前。

“费将军,能把这商契给我看看吗?”

费将军不明就里地递给了江芥自己那枚商契,江芥放手里一看,不小心沾染上一些那天被狼群撕咬留下来的血渍。

“哎呀,真对不住,费将军,把您的吊坠弄脏了。”

江芥归还了费将军的吊坠,却没有想要擦干净的意思。费将军是行伍之人,自然也不会在意这点污渍。

“没关系。”

江芥斟酌了一会儿,看着费将军又把挂坠系回自己腰间,道:“这样一来,这挂坠倒成了天山上的独一份了。费将军就不要擦掉了吧。”

这话听起来颇有玄妙,费将军问:“这是何意?”

江芥道:“既然天山上的人都有这枚挂坠,那有这挂坠的,自然就都是巫礼的人。大家都敬仰守神娘娘,可唯独你我……对她貌合神离,怎么不像这污了的挂坠一样呢?你信或不信我,把我交给巫礼,今夜自然见分晓。若是费将军以后还遇见过像你我一般特别的人,还请您一定要把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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