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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婉约致双双入局中

次日,皇宫之中又传起一个令人叹惋的荒谬流言——暄王妃疯了。

凝兮大惊,忙派拾玖前去打探。

原来暄王妃醒来后,性情大变,状似疯魔,见到谁都是一副极为恐惧的模样,甚至用匕首捅伤了一直精心照顾她的暄王殿下。

若不是暄王妃病中无力,刺入较浅,只怕暄王的情况不会乐观。

如今一个旧伤崩裂,一个新添刀伤,双双躺在床上虚弱至极,整个暄王府乱成一锅粥,幸得谢府和嫣妃都派人来才稳定住大局。

凝兮赶紧询问程姑:“怎会如此?”

程苡簌道:“外伤是治住了,但观暄王妃的样子,应是被掳走后受尽了折磨,导致心智失常,此事可大可小,能否痊愈全看造化。”

“程姑,以你的医术,有把握吗?”凝兮不欲暄王妃受此难。

程苡簌摇摇头:“心病难医,就连遥雪豆蔻丹也无甚作用。”

闻言,凝兮眉头微蹙。暄王妃是嫣妃的儿媳,也是谢征南的表弟妹,更是暄王的挚爱,若她能救回暄王妃,不仅是功德一件,更能借此向嫣妃和暄王邀功,说不定连皇上也会赐下嘉奖。抛开这些利益相关,凝兮想起婚宴上的遥遥一眼,暄王妃段干雅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样温婉的姑娘,平白受此痛苦,任谁都会心生怜惜。

程苡簌又道:“公主,昨夜为暄王妃诊治的医者,其医术出神入化,说不定有法子缓解暄王妃的症状,您莫要担心。”

说到这位医者,凝兮倒有些好奇:“程姑,我听你的语气,似乎她的医术很是夸赞。”

“正是如此,我虽有愿城秘法作为行医根基,但沈大夫一手出神入化的针合之术,当真令我自愧不如。”

凝兮颇有兴趣,“沈大夫?”

只听程苡簌解释道:“这位医者姓沈,名婉约,看起来比我大上几岁,不知从何处而来,似是刚好游历到此。若有机会,当真想与她切磋一二。”

“此事好办,我可向嫣妃娘娘进言,派你前往暄王府长住,如今那儿正缺医者,嫣妃娘娘一定会同意。”

“倒是可以,但我离开后,公主岂不是少了一道保障?”程苡簌有些担忧。

“若有需要,我会托人将你带入宫的。”凝兮想起谢征南,他是能随意出入皇宫和暄王府的人,有他在,一切都好说。

“好,公主记得照顾好自己。”

程苡簌收拾行装,带上药粉药具,当日就在嫣妃的准允下出了皇宫,直奔暄王府。

凝兮不知道的是,抵达暄王府后,程苡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潜入沈婉约屋内,密谈了近一个时辰。

暄王府。

沈婉约正在翻看医书,忽见一人推门而入,抬头一看竟是熟人,她略微惊讶地问道:“上次你说难以出宫,今儿怎么又来了?”

“公主担忧暄王妃的伤势,派我来帮忙。”程苡簌道:“师姐,你彻夜研究,不会真的想治好暄王妃罢?”

“为何不行?我长溪涧历来以医仙之名传于世间,自当奉治病救人为宗旨。”沈婉约正是长溪涧的内家传人,她自谷梁而来,游历各国,虽怀着隐秘接近暄王妃,但要说看着她死,沈婉约做不到。

“这倒是。可惜暄王妃伤在表面,痛在心间,神智如此颠倒,反而不可控了。”程苡簌十分自然地坐在程婉约对面,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这位师姐。

沈婉约道:“我本就不赞同你们的计划,此毒狠辣,唯你能解,但用毒控制一国王妃行谋逆之事,无异于刀口舔血,危险万分。师妹,暄王妃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算要利用,也没必要把人逼上绝路吧。”

“这是哪里话,我并未阻止师姐想法子治暄王妃的心疾,何来逼上绝路?更何况,她若不清醒,又如何为我所用?”程苡簌端起茶水放到嘴边,冷漠道:“师姐一惯菩萨心肠,纵使那人以师傅相逼,你也不愿违背原则。可我不一样,我与北恒皇室,本就有深仇大恨,师姐不必劝我,也莫要谴责我。”

“我知你心中恼恨,原也没想阻止你,只是提醒你谨慎罢了。”沈婉约翻到下一页,继续研读医术。她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那位公主,你为何不继续加深拂旧蛊对她的控制,难道真相处出感情了?”

程苡簌眼色不明,轻笑道:“此言差矣,我孤魂一缕,何来温情?当初使用拂旧蛊,只是因为她似乎对故人念念不忘,我想促成她与煦王姻缘,必得除去她心中旧爱罢了。”

“可惜并未如愿。”

“没办法,公主性格刚强,不愿靠煦王的施舍和宠爱度日,虽毁了我的计划,但她有此胆魄,我倒挺佩服。如今她与煦王撕破脸,自然没必要再用拂旧蛊压制她对旧爱的感情。拔除此蛊也不是个简单的事儿,便这般僵持着吧。”程苡簌将茶水一饮而下。

沈婉约道:“我还以为你要将她作弃子,照她的处境,既不可能嫁予皇上为妃,也无法与皇子们熟识,你竟还将遥雪豆蔻丹用在她身上,当真不是因为情谊?”

程苡簌没有直接回答:“公主总归还在宫中,她近日与嫣妃交好,于我同样有益。”

闻言,沈婉约有些失望。

二人又聊了许久,直到深夜,程苡簌才回到自己房间。

自程苡簌去往暄王府,不忘阁中便只剩凝兮和拾玖两个人了,暄王妃之事未解决,被掳走当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尚无人知晓,嫣妃一直在调查此事,算起来,凝兮已有十日未去听学。

这期间,谢征南并未来过,凝兮也不着急,每日看看花看看湖,还算舒心自在。

二月十二这天,嫣妃突然派人传话,叫凝兮去姹嫣宫,有要事询问。

凝兮心有疑虑,不知是否是程苡簌在暄王府出了什么问题,顾不上细想赶紧前往姹嫣宫。

嫣妃见她进屋,满脸严肃地问了一句:“凝兮,是不是你?”

我?

凝兮十分不解,“娘娘何意?”

“婚宴当日,掳走暄王妃的背后主谋,是不是你?”

“怎么会是我?不知娘娘是听了哪个小人的谗言,竟会有此误解?”凝兮微微握紧衣角,试探着问道。

嫣妃声音夹带着冷漠:“乱葬岗周围人迹罕至,本宫派出去的侍卫多番走访,终于在一个捡尸人的口中得知,暄王妃被发现之前,有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出现在乱葬岗附近。经查探,此人住在城北一家客栈中,是自齐蒙而来的商贾。”她挥挥手,宫人立刻呈上一张画像。“本宫今晨已将此人画像送到暄王府,暄王妃一见此画,便如惊弓之鸟,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疯病,竟又严重了,可见此人就是掳走暄王妃又将她弃在乱葬岗的真凶。”

凝兮仔细看了看画像,画中人平庸至极,是个放在人群中绝不会引起注意的长相,她从未见过。“暄王妃本就是神智受损之人,其病症反复无法以常理论之,娘娘如何能笃定此人罪责?再者说,他不过是一个来自齐蒙的商人,与我又有何干系?”

嫣妃道:“凝兮,若无证据,本宫不会随意诬陷。此人虽未商贾,但武艺高强,若不是本宫派去的侍卫足够精良,怕是根本抓不住他。在他住的客栈中,搜出了一封密信,上有齐蒙的国印,清清楚楚地写着要他于暄王大婚当晚行刺。凝兮,你还能如此坦然地说与此事无关吗?”

凝兮一听,顿觉不妙,难道是朗清派出的人?

“娘娘,可否将此信予我一观?”

嫣妃点头,宫人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交到凝兮手上。

凝兮一目十行地阅读,果真如嫣妃所说,此信上述清了行刺的时间和地点,在信的最后,赫然盖着一枚齐蒙帝印。

回想起在隐舟关见过的那枚玉质吉祥扣,凝兮不由猜测,莫非朗清对自己仍有保留,实际上暗中部署了不少计划?可他到底想做什么呢?若说目的是救自己,实在不太合理。

她思索着说道:“娘娘,此信中所述,凝兮概不知晓。从动机上来讲,我与暄王夫妇无怨无仇,又得您看重,为何要自毁前程费心加害?从能力上来讲,前些日子我禁足不忘阁,无法与外界通讯,断不可能有机会指使齐蒙之人行刺杀之事。”

嫣妃见她冷静答复,颇有条理,不由得信了几分。

“纵使此事与你无关,但贼人受你弟弟指使,白纸黑字做不得假。你与齐蒙皇帝同根同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宫若不责罚于你,便枉为暄王之母。”嫣妃高声道:“传本宫令,亭玉美人居心叵测,蓄意加害暄王妃,赐十脊杖,囚于不忘阁。”

凝兮背后发凉,脊杖本就重于臀杖,打残打死皆有可能。若她尚未有孕,或许能够抗过去,但她如今已有近五个月身孕,就算有遥雪豆蔻丹护体,恐怕也要出大问题。

“娘娘开恩!我身体孱弱,受不了脊杖之刑,娘娘一惯待我好,如今当真要杀我泄愤?”

嫣妃忽然将手中茶盏砸下,宫人纷纷匍匐跪倒。

她激动道:“躺在床上的是本宫儿子,疯疯癫癫的是本宫儿媳。你也知道本宫曾对你好,但你弟弟是怎么回报的?若不是看重往日相交,本宫岂会只赐你十脊杖?此举一为讨回公道,二为警示齐蒙皇帝。凝兮,本宫会派医官为你诊治,要怪便怪你是外族之人,有着齐蒙心狠手辣的血统。来人,给本宫打!”

最后一句话是对侍卫说的,只见两位身形魁梧的侍卫一左一右制住凝兮,另一位侍卫端着木杖就要上前。

凝兮心中慌乱,再顾不得隐藏,大声喊道:“娘娘,我已有身孕,此杖落下,便是一尸两命!”

满屋静寂。

行刑的侍卫愣在原地,抬头看向主位上的嫣妃。后者睁大双眼,满是震惊。

“你说什么?”

“娘娘,上天有好生之德,求您免了脊杖之刑,放我和腹中孩儿一命罢!”凝兮无奈跪在原地,语气中满是祈求。

嫣妃压下心中疑问,吩咐道:“方才亭玉美人所言,本宫若听见一丝一毫的消息走漏,那么今日在场之人都提头来见。”管束完宫人,嫣妃对凝兮道:“你跟本宫进来。”

说完拂袖进了内室,凝兮忙起身跟上。

“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细听嫣妃语气,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凝兮斟酌着道:“启禀娘娘,我前些日子胃口不佳,身体惫懒,经贴身医官诊治,原来已有三月身孕。因此事羞耻,不敢言说,故一直隐瞒,请娘娘恕罪。”

“孩子的父亲是谁?算算日子,正是你进宫前后,难道是煦王?”

回想起谢征南的嘱托,凝兮摇了摇头。

嫣妃焦急地问道:“不然还有谁?你入宫当夜,因着雪妃颜面,皇上并未留宿,唯有煦王曾在不忘阁中度过一晚,其他再无……”忽然想通其中关窍,嫣妃不可置信道:“莫非你在进宫之前已与人私下相通?你可知此事一旦暴露,便不是十脊杖能解决的事了!”

凝兮听出她的关切,心虚道:“娘娘,此事的确有违礼仪。但我与他情深意重,实难自抑,一想到宫墙高锁,不忍遗恨万分,这才坏了祖制。”

不知是哪个词语触动到了嫣妃,她眼神逐渐迷蒙,就连声音也温柔了许多:“罢了,如今孽种已在你腹中,多说无益。本宫会将你那医官召回,吩咐她准备一碗汤药,这孩子留不得。”

“娘娘不可!”凝兮忙出言阻止。

“莫非你还想将这孽种生下?”嫣妃狠狠一拍桌子道:“你作为和亲公主而来,代表的是齐蒙的颜面。就不怕皇上大怒,不仅取了你的性命,更甚斥责齐蒙,牵连百姓吗?”

“我知晓娘娘以大局为重,所以方才才想略施小惩,拿我以儆效尤,平北恒百姓对齐蒙行刺杀之事的怨愤。我也知晓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个孩子都不能留,但是娘娘,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苦衷,皇上都不可能善罢甘休。你的意愿皇上并不看重,纵使他因雪妃的面子没有强迫于你,但他是天子,天子的脸面不容外人践踏。听教第一日,本宫就明白你不是个会禁锢在礼仪教条下的人,可皇权在上,就算是本宫也没把握为你求情。凝兮,你清醒一点。”嫣妃无奈道。

“可是他说他有办法,我便信他。”在嫣妃疑惑的目光中,凝兮缓缓道出因果:“娘娘,这个孩子是谢家血脉,入宫前与我相会的人,正是您的侄儿——谢征南。”

嫣妃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你说什么?”

凝兮叹了口气,轻轻说道:“娘娘,我自知与征南私定终身,不合礼法。但请您看在这个孩子要叫您一声姑奶奶的份儿上,为我们指一条明路罢。”

嫣妃突然气笑了。“好啊,本宫还以为征南当真不近女色,原来他不仅心有所属,还敢做出此等狂悖之事。”

凝兮悄悄观察嫣妃脸色,不敢说话。

沉默了许久,嫣妃道:“本宫暂时不劝你,纵你有错,也比不得征南荒谬,待责问过他,本宫再来考虑你的事。”

说完,嫣妃脸色极其难看地出了内间,吩咐宫人召谢征南来姹嫣宫相见。

长舒一口气,凝兮暗暗想道:对不起了谢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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