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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探真相齐蒙风云涌

接到内官通传时,谢征南隐隐有不太好的预感。

踏入姹嫣宫,宫人告诉他,嫣妃娘娘在内室等他。推开房门,见到愁眉苦脸的凝兮和毫无笑意的姑母那刻,谢征南就知晓,今日有一场硬仗要打。

果然,嫣妃见到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骂。

……

还是凝兮看不过去,小声说了一句:“娘娘,您消消气。”

不说还好,一说嫣妃就把话茬对向她:“谢征南没脑子,你也没脑子吗?虽说男女共处一室,**的确实容易失去控制,但你是来和亲的公主,怎能如此不顾一切?你告诉本宫,是不是这小子故意勾搭的你?”

“怎么会?娘娘您言重了,只是刚好水到渠成而已。”凝兮越说声音越小。

谢征南道:“姑母,您别责怪她,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

嫣妃又数落了好一阵,才渐渐平和下来。

“征南,凝兮,你们告诉本宫,究竟打算怎么办?”嫣妃无奈地坐下,满是忧虑。

谢征南拱手行了个礼,郑重地说道:“恳请姑母答允,侄儿想娶凝兮公主为妻。”

凝兮跟着点了点头。

嫣妃长叹一声,“罢了,若阻止你二人,倒显得本宫不顾真心。但此事不是本宫能做主的,征南,你究竟有何方法说服皇上?”

谢征南不答,见他似有顾虑,嫣妃便没继续追问。

“姑母,您放心,侄儿有分寸。”谢征南道。

凝兮见嫣妃同意,心中担忧渐渐放下。她不知谢征南到底有何妙法,但他身居要职,父亲又是当朝太尉,若是没点把握,必不会轻易许下承诺。

接纳帮扶之恩,凝兮谨记于心。

嫣妃对凝兮说道:“你既有孕,便有许多要注意的地方。但属儿和段干氏之事尚未结果,本宫不能对你放之任之。”

凝兮道:“娘娘所言有理,您想如何做?”

“装装样子罢,本宫会差人用软轿将你抬回不忘阁,你直接称病,对外就说在姹嫣宫受了杖刑。当然,本宫会派人严加看管不忘阁,禁止闲杂人等进出,也便于你养胎。”嫣妃转头朝谢征南道:“当你觉得时机成熟,可以向皇上请求赐婚时,记得告知姑母,也好里应外合。”

谢征南点头应是。

来不及互诉久未见面的思念,嫣妃直接让谢征南退下,然后唤来了宫人按计划行事。

凝兮人还没出姹嫣宫,宫中就传出了她被嫣妃责罚的消息。

回到不忘阁后,凝兮又坐在三楼发起了呆。

有时候她也挺想笑的,自从进了皇宫,不是在禁足就是在禁足的路上。如今又清静下来,是该好好理一理暄王遇刺之事。

凝兮曾见过齐蒙皇帝金印,极难仿造,不似有假。可朗清为何要这么做?此事一旦暴露,第一个被怪罪的就是正在北恒皇宫中的自己。

朗清虽视权力为第一位,但对姐弟之情并非全然不顾,当初还将昉都中的暗桩一一告知,皆是为了她的安全,凝兮不认为朗清会故意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莫非他对北恒起了不臣之心,妄图从内部瓦解?可齐蒙依靠北恒救助而存续,朗清初初继位,一切都不稳固,怎会行此冒险之事?

凝兮想写封信托谢征南送出,又担忧此事与北恒皇室相关,谢征南不愿帮她。

唉——无奈之余,只得一声叹息。

第二日,嫣妃派人送来消息,有程大夫和沈大夫在,暄王的伤势逐渐见好,暄王妃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下来,不再大喊大叫或骤然惊惧了。但她眼神呆滞,说不出话,想来还需要不少时日才能康复。

就这两日,嫣妃会将程大夫召回宫中,便于时刻照看凝兮。

整日里吃好喝好,无人打搅,安安稳稳的,凝兮舒坦之余,总觉得又要出什么事。

顺贵妃派人来问过她的情况,被拾玖用凝兮伤重不宜起身的说法搪塞了过去。顺贵妃还想派太医为她诊治,看到嫣妃送来的太医,又打消了此念。

只当不知晓此事了。

凝兮不确定她有几分真心,或有几分试探。反正没说到明面上,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粉饰太平没什么不好。

何必刨根问底?

一天夜里,谢征南再度翻进了不忘阁主卧的窗户。

见到他来,凝兮心中惊喜,嘴上却故作刻薄:“谢大人当真忙碌,今日得闲终于想起不忘阁还有位等着你的外族公主了?”

谢征南轻笑着解释:“辰湖边的侍卫不能日日调动,来此不易,公主殿下见谅。”

“算了,你既来了,我便懒得与你计较那么多。”凝兮斟一杯茶,递给谢征南,“你应该不是为了消解思念而来罢?”

谢征南接过茶水,放在一边,从袖中取出一封盖着火漆的信件,他道:“齐蒙来信了。”

“快给我看看。”凝兮焦急地想要接过,被谢征南抬手收回。

“这封信我没看过,内容谁也不知。若齐蒙借此信传递与两国无益的消息,岂非我之过?”谢征南正色道:“你可以选择看或不看。若你不看,烧掉此信便是,我会当作不知晓。若你要看,必须先给我过目。”

凝兮低头细细思索,她还真不知道信中会否提及与暄王府刺杀相关的事宜。就算提了,动手的人不是她,谢征南也迁怒不到她身上。相较之下,她更想知道齐蒙太医院究竟有何秘密。

“你看罢,当着我的面看。”凝兮道。

谢征南点头,拆开信件,展开阅读。

看他没什么表情,凝兮略感慌张。“大人,此信中的内容是我能看的吗?”

谢征南不语,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将信递给她。

只见上面写道:

阿姐展信佳。

自霜降后,故土仍在,不见故人。北恒山高路远,不似家中安稳,阿姐尚无归宿,朗清日日担忧。幸得书信传回,终于安定一二。

阿姐信中所述,需耗费时间调查,故回信稍迟。

太医院蒋太医甚为妥帖,韫则不然。细细查探,方知当日送予阿姐之药,功效截然相反。重刑之下,韫亦闭口不言。溯源求根后终得见怪处——太医院所储奇药大多不翼而飞,韫作为看守之人,嫌疑最大。见此事暴露,韫方才道出实情。他尤擅制毒,借太医院之地,用齐蒙之灵药,造出无解奇毒,其中不乏长溪涧独有的万盏灭。原来母妃之死,父皇之异,皆有其从中作梗!

闻此,朗清心痛悲绝,已下令将韫五马分尸,然亦难消解心头之恨。母妃温柔,父皇和蔼,尽皆不复。韫无父无母,无家无族,难寻幕后真凶,万盏灭自长溪涧而出,可知此事与谷梁人脱不了干系。谷梁阴狠,阿姐不得不防。如今朝局渐稳,朗清终于能大肆动作,此次必会肃清内贼,消除隐患。阿姐独在北恒,务必顾全自身。

千里之外,共见月圆。无论如何,齐蒙永远会是阿姐的后盾。

信的结尾,落款是“阿弟朗清”四字。

凝兮心中震惊不已,她早就有所感觉,小韫不可能无缘无故换掉送到朝华殿的避子汤药,只是没想到,背后竟牵扯出这么大的阴谋。

此事疑点颇多,小韫疑似谷梁长溪涧的传人,怎会无声无息地被人安插在齐蒙皇宫之中?他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将毒下给先帝和秦妃的?用完毒后全身而退,宫中必有其他内应,看来朗清要查的东西还有很多。

至于长溪涧……

凝兮拿不准,这个神秘的医仙世家,究竟是不是谷梁国的一把利刃。医、毒、蛊,长溪涧无所不能,若真站在齐蒙的对立面,怕是难以应付。小韫残害齐蒙皇族,一为获得铜水城的兵器供应,二为离间北恒齐蒙的和亲,从受益方来看,极像谷梁皇室的手笔。看来,得想办法查查长溪涧了。

她对谢征南解释道:“当日我托你送出的信件,只是为了查清蒋太医和小韫的一些旧事。”

“你是如何暗示的?”谢征南问道。

“蒋太医是太医院之首,小韫只是他的助手,严格来说算不上太医之名,况且尊卑有序,我再怎么粗心大意,也不应该把小韫的名字写在蒋太医之前。朗清一看,自然明白,这才着手调查。”还有一点,她与江临澜临别前相处了好几个荒诞的日夜,小韫每天都会送来汤药,朗清是知道并默许的,这也是她和小韫唯一的交集。此番刻意在信中提起,朗清必会起疑,第一步定是从避子汤药上入手。

“原来如此。”谢征南道:“齐蒙宫中竟也有长溪涧的毒?”

凝兮想了想,还是将万盏灭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于他。“正是,几年前我父皇之死,表面无异,实则不然。他面色似常人,状如睡梦之中,实际正是中了长溪涧的万盏灭之毒。所以才会日渐癫狂,最终含恨而死。”

谢征南道:“此毒我有所耳闻,的确奇异。”

“大人,别的事我不能与你多说,但我还是想拜托你帮我一个忙。”凝兮轻声道。

“你想让我帮你查长溪涧?”

凝兮点点头。

谢征南道:“当年因为一些原因,我父亲已经探查过。长溪涧人丁不兴,女性多于男性,世代居于谷梁,醉心医术,与世无争。但背地里却为谷梁皇室所用,具体原因不明。传说每个长溪涧传人,都有一个特定的标记。”

“是什么?”凝兮好奇地问道。

谢征南答:“不知。此标记多在隐秘之处,外人无法随意知晓。”

他上前两步,仔细端详凝兮的肚子。

“你看我作甚?”

谢征南皱眉道:“上次我叮嘱过你,勿要多食,按理说三月的胎儿不应有此大小。”

凝兮心虚极了,她身形瘦弱,肚子也比寻常怀胎五月的妇人小些,但要说才三月,确实惹人怀疑。出门时尚可靠衣物遮挡,如今独处闺房之中,只着薄薄一层纱衣,肚子的凸起实在难以隐藏。

见凝兮不答,谢征南突然有所怀疑:“你在隐瞒什么?”

凝兮抬头问道:“谢大人,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刨根问底。”

“比如?”

“我腹中孩儿确实不止三月,也并非煦王血脉。”凝兮坦诚道:“可你若问我孩子的爹是谁,我无法回答。”

谢征南闻言,微微眯了眯眼。“为何?”

“这个孩子是我尚在齐蒙之时所有,已经五个月了。往事不可追忆,我本就打算放下,所以不愿再次提起。”凝兮此话,八分真实两分隐瞒,她可以说出孩子具体的来源,但她不能暴露江临澜的事情。

谢征南沉默了一会儿,平淡地说道:“无碍,你若不想说我不会逼你。”

凝兮分辨不出他的喜怒,转念一想,自己腹中孩儿的爹是江临澜也好,煦王也罢,反正都不是他谢征南。纵使先前有所隐瞒,但此刻已经坦白,他应该不会生气。

哪知谢征南直接说:“今日我已将信带到,没有别的事就先告辞。”

这话一出,凝兮还听不懂他的生气,那就真是没情商了。

她拉住谢征南的手臂,尽量温柔地说道:“大人,我不怎么聪明,猜不透大人心中所想。你就可怜可怜我,莫要让我这么糊涂下去,可好?”

谢征南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在意,灯烛静静燃烧着,他渐渐理清自己的情绪从何而起。

煦王长相可看,实际是个草包。凝兮与他并无旧情,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谢征南从未将他看作假想敌。但齐蒙之事完全不同,凝兮的过往他一无所知。

说到底,谢征南并非生气,只是对于凝兮未知的曾经不够自信罢了。

她竟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怀胎生子,凝兮究竟对那个男人余多少感情,谢征南不愿细想。

“凝兮,若你腹中的孩子当真是煦王血脉,你是否仍然愿意生下?”

“我……”凝兮不知如何作答,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思考过。

待她想出答案时,谢征南已经离开。

房间中再无若隐若现的桃花香,那是谢征南经过御花园时沾染上的。原来已经到了桃花盛开的季节。

罢了,他走了也好。

反正自己的答案可能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扪心自问,她打算生下这个孩子,当真与江临澜并无一点干系吗?

不确定的喜欢,不够深刻的好感,凝兮觉得自己挺可笑的。过去与江临澜相处时,她从不谈爱,到结局后洒脱地提出分开。如今面对谢征南,她又自以为公平地事先说明自己已有心念之人,为不爱二字做足了铺垫。可无论是江临澜还是谢征南,他们都不欠她,甚至有恩于她。她凭什么能如此坦然地享受对方的喜欢,在不回应或者保持抽离的状态之下,任由其深陷沉溺。

凝兮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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