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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的名字】

沈清澜迅速将绣针别入袖口,余光扫过墙角未收的双面屏风。前日当铺掌柜的贪婪目光在脑中一闪,她冷笑:"怕是为那牡丹图来的。"话音未落,院门已被叩响,金丝楠木门环撞击声清越如磬。

"老身乃孟府掌事嬷嬷。"苍老女声裹着檀香飘入院中,"九爷听闻沈姑娘的骨生花绝技,特命老奴送来请帖。"

江映雪捏碎一枚**香丸,正要开口,却见沈清澜已掀帘而出。月白襦裙上墨竹暗纹随步生光,俨然是前日当掉最后半匹绸缎裁的。

"嬷嬷见笑。"沈清澜接过烫金请帖,指尖在"子时三刻"的朱批上顿了顿,"只是雪娘子染了恶疾,怕过了病气给贵人。"

暗处忽有折扇开合声,玄色蟒纹靴踏碎月光:"无妨,孟某带着太医呢。"

孟九爷斜倚紫檀轿辇,翡翠扳指叩着案上琉璃盏。八名佩刀侍卫将破院围得铁桶般,太医正欲掀江映雪的面纱,忽被她反扣脉门。

"劳驾。"江映雪哑声咳嗽,袖中银针已抵太医喉间,"老身这病,最忌生人血气。"

沈清澜适时递上药炉,褐汤沸腾间腾起青雾。孟九爷鼻翼微动,突然闷哼一声捂住心口——那雾中掺着江映雪特制的"醉骨香",遇龙涎香即化作剧毒。

"九爷!”侍卫拔刀欲斩,却被沈清澜绣帕拂面。金线牡丹乍现,帕角暗绣的倒刺勾破侍卫面皮,血珠尚未落地已成黑紫色。

江映雪颤巍巍起身,浑浊眼中精光乍现:"老身早说过,这病气...咳咳...沾不得啊。"

孟九爷咬牙甩出玉牌:"三日后巳时,云裳阁见。"轿帘垂落刹那,他忽然瞥见沈清澜腕间红痕——那分明是昨日火烧林大娘家时,被铁钩划伤的形状。

人散后,江映雪呕出变声丸,青丝散落满肩。沈清澜正欲取水,忽被她按在灶台边。

"孟九腰间挂着周家药铺的玉珏。"江映雪蘸着药汁在她掌心画符,"三日后之约,怕是周姨娘的连环局。"

沈清澜垂眸望着交叠的手,忽然轻笑:"雪郎君这般操心,倒真像我的夫君。"

晨光熹微时,沈清澜独坐镜前描眉。螺子黛划过柳叶眉梢,却在尾端突兀转折,勾出半朵墨梅——此乃前朝罪臣之女的暗号。镜中忽现江映雪的身影,她慌忙以袖掩面:"别看!"

"沈姑娘这妆..."江映雪指尖抚过她颤抖的眼尾,"像极了我故去的师姐。"

绣针蓦地刺破指尖,沈清澜想起前世刑场上,那个为她挡箭的蒙面女子。血珠坠入妆奁,与螺子黛混作暗红,她突然抓住江映雪的手:"你可信借尸还魂?"

窗外惊雀乍起,盖过了江映雪的低语:"我信因果轮回。"

三日后,云裳阁尚未挂牌,门前已停满华轿。沈清澜抱着锦盒跨过门槛,忽觉颈后寒毛倒竖——二楼珠帘后,周姨娘正与孟九爷对弈。

"沈姑娘这双面绣虽妙,可惜..."孟九爷指尖摩挲着牡丹图,"用的是前朝禁用的丧纹。"

满座哗然中,周姨娘摔杯为号,二十余名绣娘突然抽搐倒地。太医诊脉后面色大变:"是中了沈姑娘荷包里的断肠草毒!”

沈清澜抚过锦盒暗格,那里本该装着解毒丸。抬眼却见江映雪扮作货郎混在人群中,唇语道:"盒被调包。”

"诸位请看。"她突然撕开锦盒夹层,百蝶裙如瀑展开,"真凶既要陷害,何不把这罪证绣得更像些?”裙摆翻飞间,金粉扑簌落地,露出内里"周"字暗纹。

孟九爷手中黑子坠地,周姨娘猛地掀翻棋盘:"贱人!你怎知..."

"姨娘每日用梅花酿润喉。"江映雪忽然高声,"可这三日,药铺的乌梅早被我换成黄莲了。”

暴雨倾盆时,沈清澜在暗巷被蒙面人堵截。刀刃劈面而来,她反手甩出绣线缠梁,足尖点地跃上屋檐。身后传来江映雪的清喝:"左三右四,坤位生门!”

两人背靠背站在窄巷中,雨水冲刷着血水。沈清澜的绣针已尽数染毒,江映雪的银针亦所剩无几。蒙面人忽然撒出石灰粉,江映雪旋身将沈清澜护在怀中,后肩硬生生受了一刀。

"钟月白!”沈清澜嘶声喊着前世的名字,扯断颈间红绳。琉璃瓶炸裂,毒粉混着雨水化作紫雾。趁杀手目盲,她拖着江映雪撞开废弃染坊的门。

血手印在素绢上拖出长痕,江映雪气息微弱:"西南角...有密道...”

沈清澜撕开她浸血的衣衫,忽见锁骨处淡红胎记——与前世师姐的一模一样。染缸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她哽咽着将唇贴上那胎记:"这次换我护你。”

密道尽头是慧明师太的禅房。老尼姑拨动佛珠,将药杵扔给沈清澜:"紫河车三钱,要带血丝的。"

江映雪昏迷中仍紧攥沈清澜的袖角,药汁喂不进便以唇相渡。苦涩在齿间化开时,沈清澜忽然被扯住衣襟,跌入滚烫的怀抱。

"清澜...”江映雪梦呓般蹭着她颈窝,"那日刑场...你的嫁衣真美...”

沈清澜如遭雷击——前世她赴死时,确有人遥掷红绸覆住她残破的嫁衣。月光透窗而过,照见江映雪腰间玉佩,正是师姐从不离身的那枚。

慧明师太忽然敲响木鱼:"情劫易渡,执念难消。施主可知,有些真相不如不知?”

沈清澜将染血的绣线缠上两人手腕,打的是同心结:"若劫中有她,我愿永堕轮回。”

卯时三刻,城西破院。

沈清澜倚在斑驳的木门边,指尖摩挲着袖口新绣的忍冬纹,目光落在后院那片荒草丛生的泥地上。晨雾未散,江映雪正蹲在墙角拨弄几株野草,青灰道袍沾满露水,发髻歪斜插一根竹筷,倒真有几分落魄道士的模样。

“雪郎君——”她故意拖长尾音,见那人背影一僵,唇角忍不住翘起,“今日是翻土还是拔草?”

江映雪转头瞪她,晨曦映得眉间朱砂痣艳如血滴:“沈姑娘若闲得慌,不如去灶房烧水。”说罢扔来一把锈锄,自己却俯身揪住一株紫茎草,“这是车前子,能治热痢。东边那丛开白花的叫夏枯草,专清肝火……”她絮絮叨叨说着,指尖沾了泥也不擦,仿佛这片荒芜土地突然成了宝库。

沈清澜拎起锄头,绣鞋刚踏入泥地便陷了半寸。她自幼养在深闺,何曾做过农活?一锄下去,黄土飞溅,惊得篱笆外啄食的麻雀扑棱棱飞散。

“手腕要稳,腰背发力。”江映雪不知何时贴到她身后,掌心裹住她握锄的手,温热呼吸扫过耳畔,“像这样——”

泥土翻涌如浪,沈清澜却觉得心跳比锄头落地的声响更重。江映雪身上有淡淡的苦艾香,混着雨后青苔的气息,让她想起前世那个雨夜。钟月白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教她辨识毒草与解药,只是那时她们一个是被囚的贵女,一个是被追杀的暗卫,血色比月色更浓。

“发什么愣?”江映雪突然松手,沈清澜踉跄半步,锄头“当啷”砸中石块,溅起几点火星。

她正要嗔怪,却见对方弯腰从土里抠出一枚铜钱,用袖口擦了擦,眉眼倏然舒展:“开市大吉!明日去西市换半斗黍米,再添两只母鸡。”

“鸡崽的钱从哪儿来?”沈清澜瞥向屋内空荡荡的米缸,“我那幅双面牡丹屏风还得三日才能绣完。”

江映雪将铜钱抛向半空,又稳稳接住:“自然是靠本郎君的医术。”她忽然逼近半步,指尖掠过沈清澜的衣襟,拈起一片草叶,“比如……治一治沈姑娘的心疾?”

暮色四合时,破院里飘起炊烟。

沈清澜蹲在灶前添柴,火光跃动在她绣着缠枝莲的衣摆上,恍如暗夜绽开的血花。江映雪正在案板前剁药,砧板“咚咚”作响,混着瓦罐里咕嘟咕嘟的药香。

“林大娘说西街刘铁匠的娘子临盆难产,请了三个稳婆都摇头。”沈清澜忽然开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银针,“你若能救,诊金够买一车黍米。”

江映雪刀尖一顿,抬眸时眼底闪过寒芒:“你怎知我擅妇科?”

“雪郎君连断亲药都能配,区区接生……”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两人对视一眼,江映雪反手将药刀藏在身后,沈清澜则抓起烧火棍,悄然挑开半掩的柴门。

月光下,三个蒙面壮汉正往院墙泼油,刺鼻的松脂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领头那人腰间别着沈府令牌,靴底还沾着沈家庭院特有的海棠花粉。

“周姨娘倒是心急。”江映雪冷笑,指尖弹出一粒药丸,在沈清澜掌心写道:“闭气。”

沈清澜会意,佯装惊慌后退:“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火折子擦亮的瞬间,江映雪猛地扬袖!淡紫色烟雾如毒蛇窜出,瞬间裹住黑衣人。领头者惨叫一声,手中火把坠落,竟反向点燃自己衣摆。另外两人抓挠着脖颈嘶吼:“痒!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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